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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旱冰易摔跤 初吻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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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辉将早课改为《道德经》,杜篆勉强能跟上调子,孰料不识字的两位婆婆同样能跟着唱出来。
“晚晦道长真厉害!这么快就学会了,想当年老身可没少花功夫。”
“是啊,晚晦道长天生就是个道士。”
昨天夕辉还说‘没人生而为出家人’,一转眼大傻子就‘天生是个道士’,这个世界还真是荒诞!
“道路难行,两位帅哥早点儿出发,顺便去趟修理厂,检查下刹车系统。”
这是正事儿,不能耽误,如此一来晚餐只能在山下吃。
响亮的音乐,刺耳的尖叫,到处是欢声笑语,夜晚的旱冰场果然是个热闹之所。为了赚钱,积雪早已清扫干净,场内人多,场外同样熙熙攘攘。
“谁滑过旱冰?”
面对此问,大家一起摇头,蓝姐姐和杜篆是土包子,没想到小悠和游宇哥也不曾玩过。
“那……那谁来教我们?”
“看看再说!”
这一看不打紧,竟认出许多熟人来,比如帝王蟹、找揍林、欧小浩和付东霖,甚至还有许多男生的梦中情人杭思雅。
林壮壮天生就有运动细胞,目前已能缓慢滑行,‘暗恋童子’也还凑合,只是看样子这家伙没少摔跤。若放眼全场,水平高的并非这些大个子篮球队员,就连身材小巧的杭思雅也比几人顺溜。
付东霖依然脸色不佳,原因也简单,杭思雅总躲着他,而场外的杭爸爸则在脸上写满幸福与温柔。
四人交了钱,领了鞋子,大傻子拿在手上好好看了一番,挺神奇的,前后各有两个轮子,该怎么转弯?又该如何刹车?要摔多少跟头才能自由滑行?最重要的是此物无风无火,与威灵显赫大将军的宝贝有天渊之别。
“哥哥,快点儿!”
小傻子动作麻利,急不可耐,且等着,洒家来也!
可惜来的不是洒家,而是个‘踉跄’。游宇在其身边,见状急忙伸手搀扶,不扶还好,这一扶之下还来了两个‘跟头’,下一秒两人便跌在了一起。
“扶不得!否则会摔成串的。”
找揍林及时发声,否则小悠和蓝姐姐也得摔。
杭思雅声音越来越好听了,清清淡淡,不甜不咸,只听她道:“小悠同学,我们一起滑吧。”
“抱歉!我……我还不会!”
“没关系,我来教你。”
蓝姐姐同学声音也悦耳,像百灵鸟一般婉转悠扬:“可可儿,没想到你这个书呆子也会来。走!咱们去那边滑。”
“你们去玩吧,把两位队长交给我们。”
游宇哥是前任队长,杜篆是现任,林壮壮这主意不错,童胖子却道:“你们先玩着,我……我过去看看翠芬。”
“好个重色轻友的东西,滚!咦?你俩……”
晕死!慌乱间游宇哥率先起身,慌慌张张又笨手笨脚向场地中央走去,这一急又来一‘跟头’。重心高的家伙摔不起,这一跤惨重,连声音都变了形。
杜篆也急,他挣扎着坐在地上,林壮壮亲眼目睹游宇哥惨状,刚一回头又忙开口:“别呀!干嘛脱鞋子?钱都交了,不带这么败家的!小浩子,你去照顾大宇哥,我来劝劝帅队。”
不用了,他一个小小道士,本不该来凑这热闹,梨涡先生说的对,守不了清静谈何修心?
悲催的大坏蛋蛋第三次传来惨呼声,大傻子已不管不顾匆匆起身跑了,只留下林壮壮站在那里,瞠目结舌,一脸懵懂。
出大事了!大傻子丢掉了一样珍贵之物。此物原不该属于他,偏偏……一去不返。
说来蹊跷,他和游宇哥一起摔倒了,摔倒没关系,可两人的脸却贴在一块儿,贴在一块儿也没关系,好巧不巧那啥了,那啥也不要紧,赶紧分开就是,可两人都懵了,谁也没动,直到找揍林那一声‘咦’才唤醒两人,接下来便各自慌乱。
不仅大坏蛋蛋连连栽跟头,大傻子回来路上一脚踩空,也来了个‘狗啃泥’。
诵经声很快在神仙居响起,可是无论吟唱多久,他的‘初吻’也回不来了。
‘初吻’没了就没了,就不知两位婆婆非常珍视的小仙观清誉还在不在?
不对!这只是个意外。
真的是意外?谁来确定这只是个意外?
说来早有苗头,大傻子总是趁着夜色放任自流,偏偏大坏蛋蛋来者不拒,还一遍遍笑着说自己‘没学会’,又一遍遍让他指点各个穴位,两人不停擦火花,早晚有燎原那一刻。
哎呀!说什么‘思无邪’,多少罪恶假汝之名!
嗓子都快干了,杜篆这才起身去找水喝,却见三人说说笑笑回来了,只不过游宇哥一见杜篆,便低着头,红着脸,匆匆忙忙进了自己房间,随即还关上了门。
至于其脸上是何表情,大傻子胆小,没敢看。
“哥哥怎么先回来了?”
借口是现成的,杜篆早就想好,当即张口道:“突然内急。”
“哈!旱冰挺有趣的。”
小傻子脸蛋同样红扑扑的,估计兴奋劲儿还没过,他又道:“就是容易摔跤。对了,游宇哥摔了好多次,他后来也不玩了,在场外看我们。”
“小悠挺厉害,已经差不多会了。”
“只能滑上几步,蓝姐姐再去一两次,一定也能行。”
“算了,尝尝鲜就好,姐姐我没钱,也没时间。”
“可是……可是挺好玩的呀!我还想每周都去一回。”
开心果不用愁,他只要快乐就好,未几又问道:“哥哥,你去吗?”
杜篆摇摇头,他要守清静,要修心。
“哥哥若不去,我一个人回来会害怕的。”
这家伙不是一般的胆小鬼,是超级胆小鬼,杜篆只得道:“我……我可以去看弟弟玩。”
三遍清风拂穴手练毕,小傻子开开心心学习去了,杜篆看了看客厅,仍不见那家伙身影。罢了,且嗅嗅梅花香。
‘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
‘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惟一贯。’
太极拳自有妙理,拳过三遍,神清气爽。杜篆又往客厅里望了望,没找到那人,再嗅嗅梅花……哎呀,那家伙不会摔伤了吧?
差点儿就犯了傻,那大傻个正常走回来的,没受伤!估计是没练过‘死猪’大法,脸皮薄,难以相见。既然如此自己还是躲躲,人有三急,憋成内伤可就麻烦了。
夜深人静,刚哄小傻子睡着,杜篆脑子又乱了。他无意中摸摸自己嘴唇,其上似乎还残留着余温,此间滋味儿难以述说,更难对人言。
不好!这种感觉有毒!
赶紧练习左右手同书,埋头写了好一阵子,脑子终于放空,可还是无心睡眠,想起自己很久没记录了,且取出册页,徐徐展开,那上面是一行行蝇头小楷,写什么呢?
‘附身之事,行迹已漏,情之一字不觉而发,不知而生……’
‘啪!’杜篆及时合上册页,这些内容能不能写?要不要写?敢不敢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