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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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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或多或少的有过这样的猜想，但真被这样告知还是有点心情复杂，仅靠吃蛋糕就可以达成这样奇妙的效果......不就像在仙境中探险的爱丽丝吗？
布加拉提看了眼货架上的蛋糕，跟米斯达平常在店内点的也没什么区别，涂抹光滑的奶油，还有上面装点的草莓。
——梦境？
要是仅加入致幻的东西也可以达到这种效果，现在市面上有很多这种样的东西......有毒的蘑菇，抑或是特制的药品一类。
况且还有不少副作用就是致幻的东西——包括毒品也在列
布加拉提眉头紧锁，他看着起身去拿蛋糕的赫格瑞斯，神色凝重
“恕我直言女士，仅依靠这样的蛋糕就能控制他人的梦境，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在这里面添加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
赫格瑞斯把蛋糕放在桌子中间，她撇了眼布加拉提，“你可以这么想，这是你的自由。至于事实的真相......自己亲身尝试一番不就知道了吗？”
她的指尖划过盘子的边缘，将蛋糕缓慢推至三人面前，“愿意尝试一下吗？这次我可以不收你们的钱。”
刚推出一点距离，那碟蛋糕便遇上了前进的阻力
？
赫格瑞丝微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像是疑惑不解面前他所做出的举动——
布加拉提一脸正经的用食指抵住碟子，表情严肃的很，像在干什么大事一样，不论赫格瑞斯如何暗中加大力气，那碟蛋糕就是一动不动。
在这种地方继续较劲有意义吗？
其实也没什么意义，只不过赫格瑞斯挺不乐意的，她认为在这里认输气势就落了下风，这怎么可以？
于是她又加上几根手指妄图较力，但还是失败了
没办法，人家的替身可是力A，她又不知道。
赫格瑞斯也只好无奈的叹气，撤回手，轻轻揉着指尖挤压出的红痕，放弃了这场没有意义的争斗。
布加拉提将蛋糕原路推了回去，她看着面前的蛋糕心下不解，为何这男人就要这么执着呢？
“想要实现愿望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仅凭这份蛋糕就能看着梦想成真，还可以逃避代价，何乐不为呢？”
她问道
“谢谢你的好意，女士，”他看向赫格瑞斯的双眼，不是很赞同这个理念，“不过我认为梦想这种东西，还是靠自己的努力实现比较好。”
布加拉提收回手，“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你在里面添加了什么？”
赫格瑞斯倚在椅子的靠背上，她挥了挥手，那碟子便托着蛋糕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既然你不打算尝试也不打算购买......”她半瞌着双眼，眸中的神采波光流转，看上去像只骄矜的猫，“那我加了什么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布加拉提闻言站起身，他一手搭胯，一手撑着桌面上，俯身盯住赫格瑞斯的双眼
“——这关系到我接下来对你询问的态度。”
赫格瑞斯坐在椅子上仰视布加拉提的面庞，眼前这双海蓝色的眼睛明亮且坚定，正好被旁边灯盏照亮，璀璨生辉。
她下意识的摸摸嘴角，想着这双眼睛真漂亮，无论是浓密卷翘的睫毛还是其中酝酿的情绪。
不过这姿势却让赫格瑞斯感到很不自在，只要目光随意的一瞥，满眼都是男人小麦色的胸膛，坐在她这个角度向下看简直是一览无余——
丰满的胸肌，黑色的蕾丝纹饰......还有下方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默不作声的看了好一会儿，她平静的收回视线，面前人的身材倒是好，欣长健美，浑身洋溢着男性的魅力。
只是赫格瑞斯想了想，满脑子都是这种胸口大开的衣服设计，难道这里的男人都喜欢这么风骚的设计吗？
乔鲁诺也好，今天到访的三位男士也罢，怎么大家都穿成这样？
这一想，她勉强算是正经的思维一下就被带跑偏，这让赫格瑞斯有些晃神，只顾着迷茫的看着布加拉提，像被他气势镇住一样。
“嘎吱！嘎吱！”
一见自家主人毫无防备的被一陌生男人贴近，原本安静放置在店内的煤油灯全都闹腾了起来，它们吊在挂钩上晃荡个不停，嘈杂的金属摩擦声不绝于耳。
“啊！阿帕基！就是这个东西！”
纳兰迦看见那些煤油灯动起来，双手下意识揪住阿帕基的衣服，情绪有点激动，“就是它们害得我撞到桌子上的！要不是它们，我根本不可能把茶杯撞翻！”
“这个时候还在意这个做什么！”
阿帕基轻轻一拍把纳兰迦的手打开，他看了圈周围越聚越多的煤油灯，脸色出其的差。
屋子里的氛围变得越来越怪异，他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布加拉提那边，很明显他的两位同伴还没有感知到。
......到底是什么？
经煤油灯这么一闹，赫格瑞斯也回过神，她上手按着布加拉提的胸口将他推远。
“我当然加了东西在里面，”她摩挲着指尖，锻炼有素的肌肉温热，富有弹性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上面。
随后赫格瑞斯起身将衣裙上的纱边整理好，顺便将周边聚集起来的煤油灯挥退，“一点点火蝾螈的尾尖，还有半份研磨过的药粉，原料是摩根草的根须，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当然了，不止这点东西，还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儿，”赫格瑞斯别过耳边的散发，莞尔一笑，“反正食用起来是对人类身体完全无害的，不知道这个答案你满意否？”
布加拉提站直了身体长久的凝视着她的双眼，像是在确认什么东西，“是吗......那是我想多了，抱歉，还请原谅我之前失礼的举动。”
赫格瑞斯略微颔首
随后布加拉提从口袋中拿出一枚徽章，他将徽章举在手中，展示给赫格瑞斯看，“....这枚徽章你认识吗？”
布加拉提手中徽章的刻纹不是很清晰，尽管磨损度很高，但还可以依稀凭着轮廓看出些许图案。
赫格瑞斯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图案，她伸手要过布加拉提手上的徽章，这个刻纹正是雷哈德家的章纹，和她前不久从那人身上拽下来的一模一样。
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个徽章？
她摩挲着手上的金属徽章，感受到背面上雕刻的暗纹，很细微的差别，看来这位与那天在教堂碰见的人不太一样，身份地位不低。
“我当然认识，”赫格瑞斯盘弄着手上的东西，“这是雷哈德家族的纹章，一个因血脉凋零而没落的贵族——”
“....真是可惜了这几百年的传承。”
她说完还感慨了一句，像是真心实意为之惋惜似的。
听赫格瑞斯这么说，布加拉提露出思考的神态，按常理来说，若是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哪怕是没落了也不会这么了了无声。
看着布加拉提的神情，赫格瑞斯大致知道了现状，按照雷哈德家的行事作风来看确实很引人注意，估计就是太过肆无忌惮，招惹到了不该招惹的人。
他们会不知道这样大摇大摆的后果是什么吗？看看她现在手中的这枚徽章，想来答案也知道了三分。
至于那人的下场......她现在反倒不怎么关系，看这事态的发展，赫格瑞斯兴致翻腾起来。
她这家小店才开张多久，就有人摸上门了？赫格瑞斯看着店内的三位男性，真是个不错的组织，能招揽到这种优秀的部下。
她眯起双眼，看见布加拉提身旁的阿帕基——很明显他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一样，正戒备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关于雷哈德家的事，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他们本就不是你们这边的人，毫无踪迹可查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倒是你——”
赫格瑞斯把徽章还给布加拉提，向他询问，“这枚徽章的主人呢？他还活在人世吗？”
布加拉提收起徽章，没有回答，“你很了解雷哈德家的事？”
“不然呢？”
赫格瑞斯手肘撑在台面上托着脑袋，听见布加拉提发问便一歪脑袋，“或许我没有别人了解的那么透彻，但知道的肯定比你们多。”
“说起来也巧，我前些日子刚好在一间教堂附近碰见了他们的人......哦，那位可真是无礼至极，居然二话不说上来就攻击我。”
赫格瑞斯无聊的点了点桌子，“后来还惊恐的对着人家的脸大叫......真讨厌，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
她说完整间屋子瞬间安静下来，就连吭哧吭哧冒烟的小火车也很会看气氛的缓缓停下。
？？？
“怎么了？”
赫格瑞斯不解，一句玩笑话而已，“难道你们还认识他吗？”
纳兰迦吃惊的捂住了嘴，他看向身边的阿帕基，阿帕基也陷入沉默，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就遇见当事人。
“所以你就是那个魔女吗？！那个出逃的邪恶咒术师？！”
纳兰迦沉不住气，他说话的语气带着三分恍惚，“所以还真像米斯达说的那样，魔女是真实存在的吗？”
赫格瑞斯听见这个奇怪的形容，先是有些愣神，然后没憋住笑了两声。
“是的，是我，”她点点头，甚至还为纳兰迦的精彩发言鼓起了掌，“不过那后半句你从哪里知道的？是有谁特意告诉你这么奇怪的话吗？”
纳兰迦迷茫的摇了摇头，“没啊，不过你真的是魔女吗？不是什么奇怪替身使者？”
“替身使者？那又是什么？”
赫格瑞斯笑着询问纳兰迦，“虽然你说的也对，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出逃的魔女。”
按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估计今天的小店是无法营业不下去了，她干脆在门口立起打烊的招牌，也就挥挥手的功夫，方便的很。
“关于雷哈德家的事....我这边有两组消息，每组各有一条好消息和一条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随意，”布加拉提手撑着胯，“按你喜欢的方式说吧。”
赫格瑞斯略微沉吟，她用指节轻敲两下桌面， “首先第一条，雷哈德家的人来自我那边的世界，他们跨越了位面的界线，来到了你们这里，目的不明。”
“这是一家以绝伦的语言天赋和难缠的恶咒出名的魔术氏族，只不过行为乖张，稍微熟悉一点他们的行事作风，就能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轻易探查到踪迹，所以他们家从不负责情报一类工作。”
布加拉提点点头
“坏消息是......以上这点仅限于魔法使。他们在外办事时会有清理掉目击者的习惯，既然你们还活着，并且成功追查到了他们的踪迹，估计接下来——你们很快就要面对来自异世界的恶咒了。”
纳兰迦担心的望向布加拉提，忍不住上前想说点什么，只不过阿帕基制止了他，他猛地一把按住纳兰迦的肩膀让他安静坐回椅子上。
赫格瑞斯赫回忆着徽章背面的刻纹，她看向布加拉提，“你们杀死的人在雷哈德家还算有些身份地位，还记得他临终前说了什么吗？”
布加拉提当然记得，只不过那一连串语言的发音很怪异，难以让人模仿。结合当时的境况分析一二也能得知他没在说什么好东西，这便是他拒绝让忧郁蓝调再倒带的原因。
“看样子是了，”赫格瑞斯轻快的拍拍手，她指了指布加拉提的脚踝，“首先恭喜你们，这次你们中招的恶咒是只针对个人的，以后千万别小瞧了这些魔术师，如果还有机会遇见他们，记得审问完后把他们的舌头割下来。”
她嘴角弯弯的翘着，一张满载着恶意的笑脸，真是个幸灾乐祸的坏女人。
“那好消息呢？”
布加拉提没有丝毫动摇，继续沉稳的向赫格瑞斯提问
“好消息是....我非常擅长处理这方面的东西，”赫格瑞斯指了指自己，涂着深紫色甲油的指尖细碎的闪着光，“为了表明合作的诚意，我会负责把这件事解决的。”
她哀叹一口气，“谁叫我是邪恶的咒术师呢？只因为我长得恐怖，脾气也不怎么好，那些人就莫名其妙的对我发动攻击.....不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这怎么能行？”
赫格瑞斯一顿三扬的语调吟诵的阿帕基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冷哼一声，接受不了这种掐着嗓子阴阳怪气的声音。
“不管你们有多不情愿，现在还是请多相信我一点吧？”她点了点台面，意有所指的看向阿帕基，“或者说我现在把店内的屏障去了，给你们看看恶咒长什么样？”
赫格瑞斯弹了一下手边的小铃，她看着店内的三位男性，手指悬在小铃铛上面，像在等他们的回应。
“是吗？”阿帕基嗤笑了一声，“那你还是省点心吧，我们不需要你做出这种多余的举动。”
............
“......你可真没有意思，”赫格瑞斯笑眯眯的看着阿帕基，手却像赌气一样狠狠地锤在铃铛上。
“那我要是偏不呢？”
“叮——————————”
铃铛清脆的声音回转在店内，带着金属的质感在耳道内共鸣。
又是一股奇妙的波动向四周散发开，与先前穿体而过的不同，这次的波动以肉眼就可见，它甚至带着店内的家具摆设一起扭曲起来。
所有的煤油灯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店内原本温馨的灯光一闪一烁，断断续续的。
害得纳兰迦出大糗的罪魁祸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过来，紧紧的抓住他的裤脚，不安的蹲在腿旁，里面的结晶体也忽明忽灭的。
纳兰迦没心情把这盏粘人的煤油灯赶开，他警戒的看着周边飞速流窜的黑影，它们在店铺的墙壁上肆意的盘旋着，逐渐聚拢在布加拉提的周边。
“布加拉提！”
他担心的喊出声，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冲过去，却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背后的赫格瑞斯一把按住，直接按回到座位上，连带冲出一半的阿帕基也一起被聚集而来的煤油灯团团围住。
“好好坐在这里，”赫格瑞斯揉了揉纳兰迦的脑袋，“恶咒会对所有看见它的人发动攻击，我可不希望再多第二个中招的。”
她指着布加拉提腿上逐渐成型的不明生物，“那种恶咒还算比较温和的，对时效性限制的很死，只会在某种特殊的环境下触发，所以现在他还很安全。”
赫格瑞斯话说完，一回头就看见阿帕基正满眼怒火的死命瞪着她，紫金色的双眼满是出离的愤怒。
见此，她立刻将手搭在心口上，做出一副饱受惊吓的小女人样，甚至躲到纳兰迦身侧，一扭腰向他挑衅，看的阿帕基气的牙痒痒。
随着铃声的减弱，屋内的黑影数量逐渐减少，与此同时布加拉提腿上的不明生物也完全展露出它原本的模样——
漆黑的身体，全身长着大小不一的眼睛，现在全都耷拉着眼皮半瞌着，透过眼皮滚动的轨迹可以依稀观察到猩红的眼球在眼睑下异常活跃的样子，只要周边一有什么动静，便立马蠕动着转过来，兴奋的紧紧盯住不放。
不明生物没有下半身，但长着不少的手，也不怎么好看，全都萎缩着蜷在一起，紧紧的扣在布加拉提腿上。
布加拉提看着自己腿上多出来的东西，心下震颤，他只一动，那些个眼睛便死死的上翻盯着他看，遏制不住的兴奋，像是期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1551，请给我一点评论吧(暴风哭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