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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3-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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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许朝阳一大早要赶着上学,城田国中距离家约有三五站的乘车路程。
今天是新学年第一天,天空很蔚蓝,空气也很凉爽,只是星期一的路上人车一定都很挤。
许朝阳匆匆扒了两口饭,穿上白色的校服衬衫和笔直的深青色西裤,眼角余光瞥见今天继父满面红光的样子,还与母亲打情骂俏了几句,情形十分的反常。
想想这两日这个禽兽不如的老家伙也没来骚扰他,可喜可贺之时,许朝阳不仅怀疑这个老东西是不是又瞄上了什么新目标?!
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狗改不了吃屎,世上也没有不贪鲜的猫!肯定是这个老家伙又勾搭上了什么新货色!
许朝阳轻哼了一声,事不关己,他又落得个轻闲,正好!
他耸耸肩,跟妈说了一声,拽起书包匆匆下楼。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啊!
路过楼下那个特别的新邻居的门时,许朝阳条件反射的停下脚步。
那门口虚掩着,里边似乎有男人在窃笑的私语声……
许朝阳的头只觉得嗡嗡的大……
他妈的,先不管了,上学要紧,眼看就要迟到了!
他逃命般的跑下楼梯时才又想到,人家跟自己是什么关系啊?!还用得着我瞎关心?
等车又等不到,该死!
许朝阳恨恨的骂着,没办法,只能一路小跑着奔到学校。
刚进学校大门,上课铃便打响了。
结果,许朝阳和新来的数学老师一起走进教室。惹得同学们好一阵哄堂大笑……许朝阳的那几个死党还嫌场面不够火的吹起了口哨……
屁股刚挨到座位,那几个死党便纷纷把头凑了过来。
“小阳阳,你今天面子还真大,跟新老师一起进来的啦!”
“少废话,”许朝阳没好气地回。
“哎,别发脾气啊。大伙快瞧,咱们的新老师长的多俊﹑多正点呐!”
许朝阳这才把目光移过去。刚才只顾得与他抢着进教室门了,都没空拿正眼瞧瞧他。
新老师自称叫韩书莛。取这么个名字,肯定是个书呆子!许朝阳暗暗心想。
年龄呀,二十二三岁,他自述刚从台大数学系毕业。又来了一通什么经验不足,请多指教之类的狗屁酸涩的发言,听得许朝阳都想大喊头疼……讲正文,讲正文啊,什么老师嘛?!
细看他眉目倒是挺清秀的,身高也有一米七五,马马虎虎了,就是身子骨纤瘦苗条些!这幅身子骨儿在这么个强虎狂龙的城田国中里,会有他好受的!嘿嘿,倒也会满受欢迎咧!
嗬嗬嗬嗬……死党们都恶劣的低声笑着……大家心照不宣!
第四章
放得学来,许朝阳抬头一看,日头还老高呢,回家太早。
死党们呼朋唤友地邀他一起去郊外的池塘去游泳。
但他的心里还惦记着一个人呢,他索性还是往家赶。
可不是为了回他那个讨厌的家啊。
他预料着,冷欣的那里得有什么事儿发生……
虽然是初秋的天气,太阳没落山时,还是很热的。
许朝阳下午放学早回来,一上楼,心情就没来由的特别紧张。
他先来到那个叫冷欣的家伙的门口,附耳细听了听,里面却没有什么声音,轻轻推推门,门也像是锁着。看来是出去了,许是工作去了吧?
许朝阳有些失望的抽了抽鼻子,这是他自小养成的一个坏习惯。一有什么不喜欢的事时,就习惯性的抽抽鼻子。
他略等了一下,确定是不会有人来开门时,才无可奈何的慢吞吞地上楼。
接进家门口时,右边的邻居也正要出门,许朝阳在狭窄的过道里让了让身子,才拿出钥匙开门。
门里才锁了一道,好像家里应该有人。
许朝阳诧异了一下,才抖动着手,打开外门走了进去。
平时那个该死的继父开大货车,白天一般不在家。有些体弱的母亲在亲戚的纺织厂里做工,每天回家的也很晚。
许朝阳刚才就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进来,他倒是不怕小偷什么的,家里又不富裕,没有什么让贼惦记的好东西。
只是……他有那么一点不好的直觉!
屋里的光线比较暗,靠门一个鞋橱,左边小客厅尽头是继父和母亲的卧室。
许朝阳的小卧房就在门首右边——这一间原本是死人头继父的大闺女的卧房,前两年嫁出去以后才给他住。
之前,许朝阳都是在客厅里打地铺睡,死继父除了那事积极,对他可是很苛刻小气,连沙发都不让他睡。
除了冬天实在挨不过时,在母亲的苦苦央求下,才允许在褪了色的旧沙发睡过一两夜。
而那个死男人每次完事后,还半威胁半哄骗地跟他讲,小兔崽子,让你打地铺睡已经是待你不错了。你要是能乖乖的伺候爷们我舒舒服服的,兴许我哪天一高兴还会弄张床给你睡,要是敢出去胡言乱语,你就别再进这个家,别想再见你亲妈,我还会扒了你小子的皮,仍你到烂窑子里糟踏去!你给我想好了,臭小子!你现在吃的﹑喝的,你他妈穿的﹑用的都是爷们我的!我想玩你,就玩你!谁也管不着!
许朝阳想到这儿撇了撇嘴,兀自换下球鞋。
然后,刚想打开自己的房门拽进书包去时,他的眼角忽然注意到继父的房门没关,从敞开着的那点缝隙里正向外传出一个少年高昂的呻吟声………
他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不会吧?应该不会的!虽然他一听就知道里边在干什么,但他抑制住自己的强烈好奇心……他不想这么快就知道答案……那个,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还接受不了!
他当然不会为了那个死继父吃醋!
他默默地倒了一杯凉开水喝,脑子里却什么也想不了了。
他真想猛地摔下杯子,然后飞奔过去,用力踹开那个房门,看看门里那个正快乐呻吟的无耻小子到底是谁?
他可不怕搅了死继父的“好事”挨一顿狠狠的抽打。
可是,最终他却是蹑手蹑脚地挨近门口,心情忐忑又酸涩的向内偷看。
这种行为可不是什么想“英雄救美”,只是“偷窥”罢了!
现在的他只想知道那个男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