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chapter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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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徐云知远眺湖心，看到随波荡漾的小船，兴致盎然。
“那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昼城也有类似的仿古建筑，徐云知去过，对比之下难免好奇。
“我也不清楚。”
季酌修笑着摇摇头。
“你不是在这里生活过？为什么会不知道。”
徐云知跟着他走进包厢。
“去了再告诉你。”
“故弄玄虚。”
徐云知进门，洗手后就跑到老太太身边。季酌修知道老太太还生他气，便挂着笑站在原地。
“还不坐？”
老太太最终发话。
“是想显你个子高？”
徐云知被老太太的话逗笑，端起茶壶给老太太添茶。
“奶奶，谢谢你陪我一下午。”
对上徐云知笑意盈盈的脸，老太太的表情好了些，“不用谢，到我这个年纪，能有孙子孙女似的宝贝陪在身边，才是真的幸福。”
季酌修本想说什么，一听这话立刻住嘴，安安静静为女士们布菜添茶。
“尝尝？”
这里的出菜速度很快，徐云知才吃了几口凉菜，热菜基本上的差不多了。
老太太面前摆了一份牛肉，徐云知不清楚制作过程，却在看到红彤彤的辣椒后，直摇头。
“不了，奶奶。”徐云知实在没办法为了讨老太太欢心吃辣椒，“我吃不了辣。”
老太太失望地摇摇头，“你们这两个孩子，无聊的地方都一模一样。”
徐云知和季酌修相视一笑，同时端起甜汤喝。
“一会儿吃完，云知想去哪？”
老太太食不言，直到放下筷子才问话。
“酌修说带我去对面的亭子逛逛，”徐云知看着窗外，“我好久没去过那么古色古香的地方了。”
“对面？”
老太太冲季酌修点点头。
“玩得开心。”
送老太太上车，徐云知和季酌修在逐渐暗下去的夜晚朝目的地慢慢走。
徐云知脚上的高跟鞋并不磨脚，却因为鞋跟高走多了有些累。
“换换？”
季酌修说着，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徐云知。
徐云知拿过一看，是一双手工布鞋。
“什么时候买的？”
徐云知没记得刚刚他们上楼时有。
“刚刚中途下去挪车的时候。”
季酌修冲徐云知摊开手，她将鞋又还他。
男人将公文包递给徐云知，而后蹲下身去。
徐云知看出他要帮自己穿鞋，顿时红了双颊。这个时段散步的人只多不少，有的甚至停下对他们行注目礼。
“路边没地方坐，”季酌修半蹲着仰起头，“你穿着高跟鞋也不方便换。”
“湖心九点关，再晚我们只能明晚再来。”
徐云知最终抬起脚，呼吸不受控制，随着季酌修的动作而心跳加速。
他托着她的脚踝为她脱掉高跟鞋，接着拿起布鞋为她穿上。
鞋跟高度不同，徐云知晃了晃，季酌修托起她的手让她站稳，接着去穿另一只。
当他拿着高跟鞋站起身，徐云知的双颊已经在夜幕下烧的通红。
“快走快走。”
徐云知拿出湿纸巾让季酌修擦手，然后忙不迭拽着他就跑。
两个人跑到湖边气喘吁吁，见近旁没什么人，徐云知才松了一口气。
“这么怕被人看到和我在一起？”
季酌修在售票处寄存徐云知的鞋，拿到号牌挂在腕上。
廉价的电话线和好几十万的手表，在此刻说不出的和谐。
“不是……”
徐云知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最近只要季酌修靠她很近，她就无法控制心跳和呼吸。
“那走吧。”
说完，季酌修扣着徐云知的手向湖边跑，她猝不及防地跟着他向前，逐渐随着交握的双手适应他的速度。
“来这么晚啊。”
管理船只的人说着穹城话，徐云知听不太懂。
“刚吃完饭，一路散步过来的。”
季酌修应对的很流利，接过救生衣，为徐云知套上。
“年轻人就是好啊，边划船边谈情说爱也不觉得累。”
跟着季酌修上船，徐云知拿起船桨跃跃欲试。季酌修看着她生疏的姿势，忍不住笑了一声。
“笑什么？”
徐云知横季酌修一眼。
“我来划，或者我们在这里打圈。”
季酌修脱掉西装外套搭在徐云知肩头，摘掉领带塞进口袋。领口上方的扣子解开，袖口挽起，露出一截手腕。
“小瞧人啊你。”
徐云知又不是没划过船，撇撇嘴伸出船桨使出全力。
结果，船在原地不断打转，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负责带你过去再回来，然后你请我吃宵夜怎么样？”
季酌修说完，将船桨放进水中。他用船桨一推，船开始移动。
徐云知放下船桨，侧头看着季酌修。
“你为什么什么都会？”
十项全能的人，徐云知只听过，见还是第一次。
“这算什么？”季酌修话里有话，“只要和我在一起，你会发现，我会的更多。”
“对了，”徐云知因为他说的那句在一起乱了心神，连忙岔开话题，“你还没说，为什么之前你都没来过这里。”
古人的智慧不止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当徐云知坐船靠近湖心亭，才明白这里所蕴藏的景致远近不同。
刚才是湖心的遗世独立，而现在则是如置仙境中。
每一处绿化、堆石，看似随意，其实都是精心布置。
船到岸边，季酌修下去，他脱掉救生衣，弯腰为徐云知解开。
他伸出手，徐云知自然而然把手放进去，他一用力，顺势扶住徐云知的腰，将她直接抱上岸。
“这个地方被当地人叫做‘情人’岛，一个人来，折损意境。”
季酌修说话的时候，挂着淡淡笑容，徐云知一时之间吃不准到底是真的还是季律师又在唬人。
沿着小路向上，不一会儿，徐云知就上到亭子最高处，从这里向对岸看，穹城的夜宁静又温馨。
“酌修……”徐云知看着浮动的光影，心情开阔之余，话又多了起来，“其实我从离开昼城，就对未来有些担忧。”
离开熟悉的环境，想到离职的决定，毫无退路的徐云知茫然过。
做什么，去哪里，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工作环境，这些问题之前清晰，却因为这次的事变得模糊。
“担忧什么？”
岛上地势高，夜晚风疾，季酌修为徐云知系上西装扣。
湖上偶有船只路过，船灯划过季酌修的侧脸，光影交错中，那份俊美更甚。
徐云知一时答不出来，季酌修没追问，而是继续说：“徐老师的履历我看过，从实习期开始，就在每次的考核里成绩优异，正式入职后，在家长方面零差评，每一年都力压所有老师成为孩子们心中最受欢迎的老师。”
季酌修坐在石凳上，拍拍身边的空余，当徐云知靠过来，他习惯性掏兜，却又意识到糖在她肩上外套的口袋里，触手可及。
“我虽然不懂幼儿教育，却明白被人喜欢并且受大多数人欢迎，本来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
徐云知心里的焦虑无声熄灭，焦土之上开出簇簇花朵，季酌修一笑，那些话随风飘着，让香气充盈在她的心房。
“季律师真的是法学院毕业？”
徐云知狡黠一笑。
“徐老师是想看我的毕业证？”
季酌修冲徐云知摊开手，她心领神会地掏出糖果给他。
“不，”徐云知递糖果过去，谁知手被季酌修扣住，“季律师这么会安慰人，我以为你是中文系毕业的。”
相似的话季酌修曾说过一次，现在由徐云知重复，其中的趣味只有两个人知晓。
“不要在你应该自信满满的地方失去信心，”季酌修将徐云知的手握住，“不管是天赋还是后天努力，真正属于你的，不会离去。”
徐云知看着季酌修的手，垂下去的视线在夜幕中无法分辨，他手心里的暖意从两个人交握着的地方一点点传达给她，无私慷慨。
“酌修，”徐云知由衷感慨，“以后和你共度此生的人，一定幸福又安心。”
季酌修的笑容转淡，接着松开徐云知，“以后的事，以后自然就知道了。”
“去别的地方看看？”
等季酌修送徐云知回家，天公不作美，电闪雷鸣之中，雨落倾盆。
徐云知来不及送伞给季酌修，他就冒雨跑进车里，匆忙间连句再见都没说上。
回程的路上，季酌修的话很少，徐云知仔细回忆，却也没想到自己哪里出了错。
他的情绪，徐云知在意。
雷声静默，徐云知依旧思考刚刚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下，她拨通季酌修的电话。
电话被接起的很快，可听筒两端的人，都没有说话。
呼吸声起初参差不齐，逐渐循着同样的频率，徐云知能听到雨水敲击车窗的沙沙声，一下又一下让她心里逐渐焦躁。
“为什么……”
徐云知沉不住气，先开口。
“为什么回来的路上一句话都不说？”
问出来了，徐云知还没得到答案，心里就跟着轻松。
“云知，之前你问过我，为什么对你的事总是百般用心。”
沉夜静谧，季酌修的声音不疾不徐，清晰的吐字配合独有的腔调，隐隐带出些许压力。
“你觉得呢？”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chapter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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