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社会》风火牛羊

20、第二十章 秋收

　　距离上次赶集之后已经又过了两周，李默不禁感叹时间的流逝，总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就过完了一个季节，秋天就这样到了。
　　秋天的到来意味着庄稼就要收获了，其实大部分的农作物未必只有秋天收获，只是秋天是收获最主要粮食的季节，北方的秋天就是收获麦子和玉米还有棉花。
　　老关家不是以种田为生，但也离不开种地来糊糊口，毕竟靠点体力就能有所收获，无论在吃还是在穿上，都能省下一笔钱。
　　昨个李默就听见家里面开的农收小会了，说今天要去地里收玉米收棉花，忙得差不多再去帮别人收小麦和捡棉花赚点钱。
　　李默听的很感兴趣但又不觉得稀奇，当初她大约初中的时候还有一次跟着老妈帮她同事家收棉花，那片棉花地真是够大的，五六个人也是忙活了一上午加一下午，当时一人拿个蛇皮袋就往地里走，一边走一边揪棉花，也就是秋天穿得比较多，不然得被棉花枝子划得一道一道的。不过这么久了，李默还能记得如此清楚，多半是因为那天中午，棉花地的主人家请吃的灌汤包，真是人生中第一次吃灌汤包，也是觉得最好吃的一次，后来就再也没吃到灌汤包了，怪可惜的。
　　“小芳，今天没事跟着你几个哥哥去收玉米呗！”关老爷临出门上班对着关小芳喊了一嗓子，大概是劳动精神要从娃娃抓起，关老爷特别注重家里孩子，但是他要上班挣钱养活一大家，所以经常很忙，无暇管理家庭琐事和教育子女，只能偶尔说两句。
　　“好哦，爸爸你快上班去吧。”关小芳从屋里传来兴奋的声音。
　　被声音从回忆里拉出来的李默，看着兴奋的关小芳，不仅摇摇头，感叹一句太年轻啊。农活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玩，想当初自家老妈从姥姥那‘继承’的小菜园，自己也没少去帮忙干活，一开始确实很好玩，但是一呆一上午或一下午谁受得了，秋天的蚊子更是不能小觑，每次李默都是一腿包。
　　不过自己现在鼠辈一个，窝在兜里倒不怕什么，自己闲着看别人干活也挺快乐，自然是要赶紧钻进关小芳的口袋，“走吧，小芳。”
　　关小芳：“默默也去吗？不过不要乱跑哦，到时候被发现……”
　　话没说完就被李默打断了：“知道啦，收粮的季节我乱跑简直是要乱棍打死的节奏，放心吧。”
　　关小芳：“那好，我们走吧。”
　　关小芳出来的时候，关老爷，大哥二哥都去工作了，只留下三哥四哥五哥和关小华和她还有王女士，由于这两天最好就把自己地里的东西收拾完，家里几个不工作的自然是全员出动。
　　王女士作为第二个大家长自然是主心骨：“今天，我们一起去田里收获，有什么事情就先放一放，你们学校也给你们放了秋收农忙的假，别的不说，地里的事情最重要，听到了吗？”
　　众人齐道：知道了。关小芳是最兴奋的，平时家里都不怎么让她干活，可找到机会了。但与之相反的关小华兴致缺缺，倒也没明说不干活，只是不喜欢顺着王女士罢了。
　　于是，哥哥们拿着农具，小芳拿着准备装农作物的大编织袋，小华则是带上喝的水，王女士扛着东西走在最前面，虎虎生风十分干练的模样，带着大家往田地走去。
　　李默小时对于王女士，也就是姥姥的感觉是个既慈祥又严厉的老太太，和妈妈的感觉很像，不过应该是妈妈在性格方面随了姥姥不少，姥姥会管教李默，但奶奶不会，小时候李默不懂，经常觉得奶奶好，但长大了，自然知道，只有爱你的人才会对你严厉，虽严厉却愿意给你最好的，这些年，李默总是能想起姥姥的西红柿鸡蛋面，虽然简单却十分好吃。
　　王女士干活十分利索，自然不是天生的，长大后经常听妈妈讲起姥姥，知道姥姥作为关老爷第二任妻子面对一个大家庭和一堆小孩，自然要承担的很多，既要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也不能亏待了关家的孩子。小孩子不懂事常有，对于取代自己母亲地位的人，自然是不太友好，尽管王女士是正常进门的，而关老爷的第一任是生病故去的。但小孩子哪懂呢，她要使坏，王女士也不好责骂，只能受着，就是希望家庭和睦，孩子健康罢了。
　　回忆收回，此时大部队来到目的地——农田。
　　王女士：“好了，现在关小华和关小芳去收棉花，收完的棉花植株踩到就行，给你俩一人一个袋子。”王女士将袋子拿出来递给关小华关小芳。
　　关小芳：“好的！”
　　关小华拿过袋子就走向了棉花地，关小芳一回头发现关小华都开始摘棉花了，顿时气鼓鼓：“小华姐姐怎么不等等我，也不回答妈妈的话。”
　　关小华抬眼白了一眼跑过来的关小芳，不想理她，继续收着。
　　关小芳很无奈也开始干起了活。
　　另一处，王女士又安排几个哥哥去收玉米，玉米地较大，收起来比较费力，只见关家三个哥哥手脚麻利，一手掰玉米扔进蛇皮袋，一脚就踩到玉米秆，看起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果然是以前的孩子都会干农活。
　　王女士看他们都做得很好，自己就去菜地忙活了，菜地是每天都要打理的，趁着气温没降下来，许多蔬菜还可以多种几次，不过黄瓜西红柿等爬架子的蔬菜已经过季了，必须把最后几个好的果实收回来，再把藤拔了，架子拆了，方便种下别的东西，比如大蒜、苔菜之类的。这些细碎的活，也只能由王女士来做，王女士先是拿舀子从蓄水的桶里舀水浇着菜，主要有茄子白菜，萝卜这个时候一般很少浇水了，因为萝卜吃的是根，总是浇水就不扎根光长叶子了。需要浇水的地方也不算多，王女士很快就搞定了，接着就开始摘下藤上剩下的瓜果，然后一点一点的拆开绑在一起的竹竿，将竹竿放置在菜地的边缘垒好，以便下次使用。然后就直接拿起铁锹开始翻地，将大的植株拔掉，小的掉落的叶子就直接埋在土里作为肥料，借着翻地将土地弄松，然后挖出一个个的坑，这些坑用来放农家肥，然后通过翻地均匀的将肥料施入每一处土地。
　　-----棉花地
　　关小芳和关小华忙了一会，但放眼过去，也不过五分之一。
　　李默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果然笨拙的如同当初的她，“嘿，芳芳，你们也太慢了，你瞅瞅你那几个哥哥已经完成一半了。”
　　关小芳：“喂，你别说话，打扰我干活。”关小芳一边摘这棉花一边分神看了关小华一眼，确保关小华在另一头安静地摘着棉花，很好，“默默快帮我一起摘。嗯？”
　　李默：“这样不好吧，这可不是我的任务哦，万一被看到怎么办？”李默觉得什么都不干棒极了。
　　但关小芳可不会轻易放过她，“哎呀，养你也不能白养啊。快点，不然没得饭吃。”
　　李默：算你狠，亲妈！
　　然后李默就爬到棉花枝上，拿她的小爪子从花苞里往外掏棉花，然后扔进地上的袋子里，好吧，对于李默摘棉花这事，确实有些天赋，但是也是很疲惫，毕竟老鼠的体型不过比棉花苞大一倍差不多，“这是人干事？”
　　关小芳：“你说什么？”
　　李默：“吱吱，摘棉花嘿，摘棉花！”nothing，哈哈，也没说。李默假装正在干活，什么也没听到。
　　关小芳也懒得理，继续摘，这一摘，没想到越来越干劲十足，“喂，摘愣了，该换一行了。”关小华拍了关小芳一下。李默早就看到离关小华很近了，早早溜进蛇皮袋避难了。
　　“啊，这么快的吗？小华姐姐你有妙招？”关小芳不敢置信一抬头，关小华就在面前。
　　关小华走到另一行，“呵，别是你偷懒就行。”
　　关小芳：“我可没有！”关小芳真是受不了这个姐姐的怪脾气，然后四处张望，又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默默呢？”
　　李默从袋子里探出头：“你还记得我啊。干活去吧，我要藏起来咯。”
　　好吧，关小芳也知道自己不够谨慎，就不再使唤李默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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