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战国悲惨生活实录》寂想

29、第 29 章

　　上回书说到，东汉末年，群雄割据，董卓……啊不，拿错剧本了，重新来。
　　上回说到，纯情女子高中生扉间自升学进入贵族高中木叶学园后，便暗恋上了学园中的风云人物——比她小一级的帅气学弟宇智波咲耶，由于出生名门的宇智波咲耶素来眼高于顶，同时又是校园女神树里的绯闻男友，出于神秘约定而决意进入学园的平民扉间不得不把爱意藏在心底，因为她既不想受到心爱男孩的嘲讽，也不愿做插足他人恋情的坏女人。
　　就在她以为此生注定无缘的时候，一场意外突如其来，驾驶着全球限量3台的丰苇原牌最新款机车UCH-233的咲耶一个手滑，不小心把正在背单词的扉间撞进了路边的苞米地里，使她腰部受创。巨额的医药费使扉间本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保守估计至少一个月的住院时间又使得她弄丢了用以维持生计的便利店工作，就在扉间痛苦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宇智波咲耶暗含愧疚的脸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替没有缴过任何保险的她付清了全部的费用。
　　她就知道，她深深喜欢的他绝不是会肇事逃逸的人！
　　出于愧疚，平日里桀骜不羁的校园王子咲耶放下了身段，每日照顾着这个失去了一个腰子，却依然身残志坚的少女，即使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树里阻止，他也不愿离开美好的她。面对树里突如其来的告白，他毅然拒绝，回应振聋发聩：
　　“你失去的只是爱情，她失去的可是一个腰子啊！”
　　不愿就此服输的树里向返校后的扉间发起了挑战，才智出众的扉间依靠自己发明的机器和从小锻炼的身手打败了她，就在树里倒在地上认可了扉间之后，台下却有学生惊呼了起来，九十九辆加长九尾一字排开，一卷长长的红毯自九尾脚下铺展，一直延展到扉间的身前。红毯的另一端是一双手工定制的小牛皮鞋，从车上下来的竟是学园的大股东千手柱间！
　　正当众人以为扉间水性杨花抛弃了学园王子咲耶时，柱间执起了扉间的手，将故事娓娓道来——原来，扉间是他的妹妹，树里的姐姐，千手家族被拐走的大小姐，他从电视转播的校园之战中认出了她的胎记！
　　黑框眼镜摘下，一双赤色明眸终于显露在他人眼前，拨开厚厚的刘海，扉间的美貌顿时震慑住了所有的凡人，她带着所有人的祝福将自己亲手制作的爱心便当交给了咲耶……
　　……水不下去了总之回到现实。
　　“你们家吃晚饭还画爱心？”咲耶张大了嘴，一脸震惊，“好变态啊。”
　　扉间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一根神经断在了脑子里。
　　这怎么就变态了呢？！
　　这可是直角坐标表达式x^2+y^2+a*x=a*sqrt(x^2+y^2)；x^2+y^2-a*x=a*sqrt(x^2+y^2)的爱心！他特意刻了钢板做模具才洒出来这么标准的爱心！和外面那些庸脂俗粉完全不一样好吗？！
　　而且。
　　这反应……和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
　　“这个方法土归土，却最是有用，她若拒绝你只管往我身上推。”树里当时的语气笃定极了，却叫扉间心生困惑。
　　带个盒饭还要弄几个爱心，你们两个平时都在干嘛……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是树里牛头人了他，还是咲耶牛头人了他，总之，他似乎总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哪怕是这个“最是有用”的方法也只是树里随便想的。她早注意到咲耶近日时常在固定的几天出村，又总在晚间归来，随口一问她只说是任务，只怕是有事瞒着她。干脆借此机会让扉间试探一下，省的不知去了哪儿还要她操心。
　　虽说基本上只有咲耶揍人的份，但终归……唉，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一天天的不着家，她也很为难啊。
　　所以，这个性别倒转的土味方法可不是她胡诌的，而是一条能同时get咲耶人身安全情况和看扉间笑……啊不，是帮助扉间的一石二鸟之计。
　　所以收点钱也很正常对吧？办法再坑有用就行。毕竟她也不是什么魔鬼。
　　扉间坐在他的办公桌前，闻声并没有作答，而话一出口咲耶就后了悔，人家好心体自己带饭，她却……
　　“你看你这个爱心，好好的开什么玩笑，”她扯着嘴角试图活跃气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巧手学妹暗恋帅气学长的戏码呢。”
　　就这样你还想着试探，她有点难过地责怪自己，嘴上还挂着牵强的笑，难道非要他背叛树里她才开心？出轨男和插足三可没一个值得爱的。
　　“……如果不是开玩笑呢？”扉间抬起头来，一双红眼睛凉浸浸的，眼看着对面咲耶的嘴缓缓张成一个圆圆的o。
　　把爱心的事推到树里身上本是她替他留下的后路，如今想来也只是块可有可无的遮羞布。
　　仔细想想，他是在谈感情，不是在谈公事。
　　他不想试探下去了。
　　大脑奇异地陷入了一种冷静与亢奋共存的状态。
　　这不是我想要的，一味试探也绝非我所喜欢的风格。他想。
　　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喜欢一个人也不犯法，实在不必遮遮掩掩。
　　今晚我就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迈开脚步，一种沉默的力量突然而至，灌注在他的脊髓与大脑里，受他支配，使他的行动更为有力。
　　“我已经厌倦了试探，这对我的工作生活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他站定在咲耶的办公桌前，银白的睫毛根根分明地垂下,半掩着那双红瞳，“我不清楚这算不算爱，但我确实对你抱有男女之情。”
　　这不是演习。
　　咲耶耳朵里嗡的一声，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呆呆愣愣地看着他双手撑着桌面俯下了身子，眼珠定定地瞧她。
　　而她像个遭了瘟的女妖精，被这见鬼的法宝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不管是从两族还是个人考虑，这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即使是这个时候这个男人依然冷着一张脸，好像一个联姻的说客而非告白的人，冷静得让人害怕，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更让她害怕。
　　她看见那张离她很近的嘴开开合合，颜色很淡，不像他的瞳孔那样热烈。那双眼皮下泛着青的红眼睛，平日里都带着玻璃弹珠般无机质冷光的红眼睛——她听说眼珠的红源于血管里的血——现下冒出了热乎气，终于像颗真正的眼珠了。不再凝结的红是那样瑰丽，流动着，流动着，赤红色的河水中只流淌着一个她。
　　“结婚，交往，或者是一个追求你的机会，我想要一个答案。”扉间微微低下了头，雪白的灯光穿过半透明的发梢，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除了大哥和斑，我自信不比村子里任何一个男忍差，提出这样的请求也绝非看中你本身以外的任何东西。”
　　他顿一顿，眼神落在咲耶矿石般黑沉沉的发辫上，很有一种伸手摸摸的冲动，最后还是被他忍住了。他需要一个答案，即使讨厌为利益联姻的她真的为了别的什么嫁给他也没有关系。尊重、爱，妻子应当得到的东西他都会给她，长年累月，没有爱情也能诞生亲情，他不信这世上当真有捂不热的心肠，纵使她是个宇智波。
　　……或者说，正因为她是个宇智波，所以她比旁人更容易被感情牵绊。
　　所以呢？这算什么呢？
　　咲耶鼻子酸酸地想，隐隐绰绰的欣喜之上覆着层失落，以及一种更为暴烈，横冲直撞的情感。
　　完全输了……好话全给他说了，又帅气又有担当的样子可真是厉害极了，更衬得试探来试探去也没个结果的她软弱可笑。
　　她几乎要恨他了，自己这副狼狈不帅气的败犬样全都是拜这个人所赐。所以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不就是告白，不就是说喜欢吗？谁还不敢了？
　　“凑那么近干嘛？”她撇了筷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声音是虚张声势的大，可惜那点身高并不足以支持她俯视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高了不起？会告白了不起？”
　　一把揪住这个可恨的人的领子，把他的白脑袋扯得和自己的头齐平。“我、我也喜欢你行了吧！”咲耶气急败坏地叫着，强装的盛气凌人底下还藏着点委屈，好像做出粗鲁的行为的人并不是她。这副模样很好地娱乐了紧绷着神经的扉间。
　　“噗。”
　　肩膀一抖，笑声不经意就从唇缝里漏了出来，引得咲耶对他怒目而视。
　　“你笑什么笑？”
　　“……我没笑。”他撇过头，刚说了几个字，气音就又从嘴里冒出来，显然是又笑了，气得咲耶松了领口就想锤他。
　　破空袭来的手被他一把握住，抽了两下愣是没抽出来，咲耶朝他瞪过去，猝不及防一头撞进了他的笑里。
　　千手扉间也会这样笑吗？
　　板着脸故作严肃，又忍不住要笑的时候。明明只是肌肉的隆起与舒展——她清楚地知道怎么发力才能摆出这样的表情，只这一点点微小的动作，他平时冷硬如石膏的一整张脸就都生动了起来。
　　她几乎要溺死在他带笑的眼波之中。
　　“你这家伙不也……蛮可爱的嘛。”声音也有了变化，他这么说着，难得舒展开了眉头，又仿佛被逗笑了似的勾起嘴角，语气轻松。
　　她看见他的眼角细细的往上飞，眼神是让她自愧弗如的平和坦荡。
　　“既然如此，”他说，“我很高兴。”
　　四个字一瞬间“咣当”砸在心上。
　　一败涂地。
　　她想。
　　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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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一时水字数一时爽，一直水字数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