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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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沈意知道，自己成为Omega的事瞒不了多久。运气好点，发-情期不在学校出现，还能多瞒一段时间。
他没有多难以接受变成Omega的事实，成了Omega，难道他就不是他了吗？既然都是他俞沈意，是Alpha还是Omega，又有什么关系？
检查报告出来后的几天他的情绪确实不太稳定，但这么多天过去，该想明白的也都想明白了。
然而，当被发现的真相猝然出现在面前，仍然让俞沈意一时间心神震荡。
尤其这个人还是江予衍。
俞沈意冷冷与他对视。
几秒后，他唇角扬起嘲讽的弧度：“你很得意？”
以前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讨厌江予衍的靠近，知道后更谈不上多喜欢。
因为江予衍的信息素，他身上出现了二次分化。又因为江予衍信息素比他强，所以他成了Omega。
可他想，江予衍也不是故意的，他甚至什么都不知道。
他跟江予衍故意拉开距离，江予衍却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还自以为是的凑上来。
江予衍简直气得不行。
那天俞沈意拿了检查报告出来表情就不太对，虽然俞沈意的表情看上去一直都挺冷漠，但他就是能感觉到，俞沈意情绪不对。
之后两天也正印证了他的猜测，俞沈意又在疏远他了。
问他检查结果，俞沈意又不说，没办法，江予衍只好去问私人医生。
开始也只是说可能是体内信息素紊乱导致的分泌异常，心中一动，他又把自己身上阻隔剂的异常说了。
私人医生提议他自己做个试验，突然出现的异常是群体性还是个体性的。
那时对方提到了一个词，二次分化，于是江予衍就去查了一下。
他脑子转得快，在看到注释，又想起那天闻到的俞沈意的信息素变化时，差不多就猜到了大半。
他是Alpha，一个人的信息素是不是属于Omega，太容易辨认了。
只是他清楚俞沈意是个Alpha，即使感觉不对，也没有多想。何况，二次分化这个词，从来没有在教材中出现过。
让一个Alpha突然变成Omega，可想而知对方的心情不会多愉快。
但他没想到，俞沈意是这么想他的。
“我的意思什么？”江予衍听见自己问道。
“明知故问。”俞沈意的声音很冷。
江予衍没办法，投降般道：“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但我问了私人医生，这是我猜的。”
俞沈意呼吸一滞，没想到江予衍在故意诈他。
“但如果我不这样说，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打算告诉我？”
俞沈意不语。
他当然不会告诉江予衍，他跟江予衍认识也不过半个月，他连纪程都没有说。
不跟纪程说是因为知道纪程藏不住，而他自认也不需要对江予衍交代什么。
江予衍道：“你不说，我就会一直想。但我问你，你又总说没什么，我能怎么办？要是你得个绝症什么的，大概也是这么一副表情。
你那天情绪明显不对，我能不去问？不问我就没法安心。后面几天又是考试，我不能影响你的情绪。”
俞沈意沉默良久：“……你想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江予衍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体情况，是……你会变成Omega有我的原因，但你要真这样想，难道你就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
俞沈意用不在意的口吻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是，”江予衍耐下心：“对你是没什么关系，但是，我有。”
俞沈意看他，从江予衍的眼底看到了认真。
“俞沈意，我有。”江予衍重复道，“我想当你的朋友。”
他忽然笑了下：“也不对，我不仅想当你的朋友，更想当你的男朋友。”
俞沈意大脑一片空白，江予衍在乱说什么？
“你是Alpha，那我只能拿你当朋友。但Alpha也不代表什么，我照样能追你，等你真心拿我当朋友了，总不会再随便疏远我。
不可否认，你成了Omega对我来说会顺利很多，我高兴，也不会是高兴你成了Omega，而是高兴可以正大光明追你。”
俞沈意有时感觉江予衍的行为莫名其妙，可他一点也没发现江予衍有喜欢他的征兆。
像是猜到他想了什么，江予衍笑着道：“要是被你发现，我还怎么接近你。那不是心怀不轨吗？我别有所图，你压根就不会允许我靠近你。”
俞沈意面无表情道：“我不喜欢你。”
江予衍不在意道：“我知道啊，这不是在追吗。”
俞沈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聊到了这些，他企图正题：“你说这些的本质，不就是因为我成了Omega？”
这个问题必须解释清楚。江予衍想着，说道：“Alpha也好，Omega也好，都是你。只是Alpha的话会让我比较苦恼，你愿不愿意为我变个取向，喜欢一个Alpha。”
俞沈意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还在生气，这会气居然就这么散了。
或许二次分化产生的副作用，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消除。
江予衍被赶出了俞沈意的房子，下楼时，他想，情况比他想的好太多了，俞沈意对成为Omega的排斥没有他意想中的大。
对着空荡荡的道路，江予衍哀叹，之前还说帮他叫个车，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
江予衍手上提着两杯奶茶，拿起自己那杯喝了一口。
得，这玩意也被扔出来了。
他不爱喝奶茶，俞沈意喜欢，那么他也会喜欢。
楼上，俞沈意还在想着江予衍说过的话。
什么叫“如果可以，我宁愿那个人是我”，轮不到自己总能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俞沈意冷笑一声，没继续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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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收到纪程的微信，俞沈意才想起来，昨天答应了对方一起打球。
楚任兴跟何向怀也在，江予衍说不定也会去。
他找了个借口说不去，纪程不乐意，一定要去他家看看他在忙什么，怎么就没时间了。
俞沈意正打算出门找个地方待着，没来得及，就被纪程找上门了：“沈意哥去哪？我也去好了，篮球反正什么时候都能打。”
俞沈意没办法，只好跟他出门。
他们约在某个社区篮球场，距离住的地方不远。俞沈意到的时候，江予衍三个人已经拿着球在练习投篮了。
江予衍的目光看过来，俞沈意故意不看他，对着一边的绿植状似欣赏。
三个人凑在一起商量分配方案，突然听见有人喊了声“俞哥”。
俞沈意抬头看去，考试那天坐他前排的娄升抱着篮球，身后跟了几个人，朝他快步走过来。
“俞哥，你们也准备打球啊？”
昨晚下过雨，今天倒是没下，还出了会太阳，地上只看着有些潮，没留下雨水的痕迹。
俞沈意点了下头。
跟着娄升一起来的也都是Alpha，穿着外套，露出里面穿的球衣。此刻已经有人脱了外套，手臂上的肌肉分明有力，看着很有些凶狠的架势。
体育生本就身材高大，Alpha瞧着就更吓人了些，但跟人打起架来，一点也不占优势。
不然，娄升也不会跟俞沈意抱怨李威那群人横行霸道了，他们直接把人去凑了不是更省事？
江予衍看着娄升的眼神有些冷，纪程倒是很高兴：“你好啊，你也是沈意哥认识的朋友？”
娄升爽朗笑道：“对，我跟俞哥在考场认识的。”
纪程“操”了一声：“这都能认识。”
“俞哥坐我后排，我一直挺崇拜俞哥的，就主动跟俞哥加了个好友。”娄升笑得有些腼腆。
纪程搂着他的肩拍了两下，目录欣赏：“有眼光。”
还加了好友！
江予衍想到当初借着转账要来的微信，看娄升的目光更不善了。
落在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冷，娄升抬起头，这才发现江予衍也在，顿时被吓到了。
纪程还在那边友好地邀请：“一起玩啊？”
这边就一个篮球场，两队人分开打也行，但没有一起玩有意思。
楚任兴跟何向怀没发现江予衍眼神不对，在一边热情邀请。
娄升快哭了。
这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而且一起玩，不是被衍神针对得更惨？
三个人压根没留意娄升突然的转变，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分队伍。
俞沈意跟他们打过篮球，什么水平大致有些了解。江予衍更不用说了，一挑五都没问题。
这两个人放一个队多没意思，纪程就商量着要把两队人拆开。
最后娄升跟另一个队友分到了江予衍三人的队伍，俞沈意跟纪程一起去了对方的队。
娄升更想哭了。
跟衍神一个队好像更可怕了。
然而没人发现他的欲哭无泪，一起过来的队友还为能跟江予衍一个队打球兴奋不已。
俞沈意有些意外，江予衍竟然默认了这样的组队方式。可等真正对上，他才意识到，这还不如跟江予衍一个队呢。
一个队不一定有交集，但两个队正面冲突，江予衍又专门盯着他，正常几乎都会有肢体接触。
正式开局，虽然是娱乐性质，但每个人都挺认真，也不怎么说话，交流都集中在攻防上，只偶尔开上几句玩笑。
江予衍没多余的表情，就像是普通的打球，也不主动去得分，就守着俞沈意。
俞沈意手上有球他就拦俞沈意，也不上手抢，就不让他投篮。俞沈意要是不带球，他就更不去跟球跑了，跟着俞沈意跑。
俞沈意看着江予衍那张脸，就觉得烦躁。
从策略上来说，江予衍盯着俞沈意是最好的方案。两人技术相当，任何一个跟其他人对上，几乎都没有悬念。
打球磕磕碰碰少不了，俞沈意能感觉到江予衍在尽量注意不跟他碰撞，他不知怎么突然就火了，拿着球把人撞了也要投篮。
纪程看了眼俞沈意冰冷的脸，打着哈哈试图缓解徒然僵硬的气氛。
打到最后，场上只剩下两个人，其他人自觉退出战圈。劝又不敢劝，只好避免被波及。
俞沈意攻，江予衍防，打了好几个来回。
俞沈意带球上篮，江予衍截了他的球。他稍稍避开，落地点没选好，眼看就要崴了脚。
江予衍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当即扔了球，一手箍在他腰上往上提，带人稳住身形。他身上出了汗，近距离的接触信息素扑面而来。
俞沈意下意识抬手撑开，他用的力不小，江予衍被带着没稳住，最后变成了两人一起往地上倒。
落地的刹那，江予衍使力，垫在了俞沈意身下。
惯性力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他松开手，任由残余的力道使得俞沈意从他身上离开，滚到了另一边。
喘了两口气，江予衍也没起身，偏过头看着他，道：“过瘾了？”
江予衍语气平淡，可不止为何，俞沈意硬是听出了一点点纵容的味道。
俞沈意下意识瞥了他一眼，坐起身撑手去篮球架下拿了外套，拿出阻隔剂，面无表情往身上喷了好几下。
围观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过去扶人。
江予衍摆摆手，就这么坐在地上，支手看着俞沈意走过去，往自己身上喷阻隔剂。
鼻尖萦绕的信息素久久未退，仍带着些许清甜。
楚任兴故意笑了两声，夸张道：“哎打得累死了，我都饿了，要不要一起吃饭去？”
拍干净身上的灰尘，俞沈意拒绝道：“我不去，回家洗澡。”
江予衍也站了起来：“嗯。”
楚任兴自己给自己解围：“也是，一身汗，我也回家洗澡。”
就这么散了。
回家洗了澡，俞沈意换身衣服准备做饭。门外有人按门铃，他看了眼，对方手上提着几个外卖盒。
“什么事？”
那人说道：“俞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俞沈意皱眉：“我没点外卖。”
对方微笑着锲而不舍道：“俞先生，外卖填的就是您的地址，上面的联系人以及联系号码也是您，之前打您电话您没有接。”
俞沈意打开门，接过来看了眼，确实是自己的手机号。
点没点外卖，俞沈意自然清楚，他道：“这不是我的，你拿回去。”
那人不接，退后几步微笑道：“很抱歉，这些已经付过款了，我只负责外送。”
说完，转身就下了楼。
俞沈意只好先把外卖拿了回去。
他看了眼包装袋上的标识，是某酒店的外送餐。
酒店一般不接外送，只有酒店的高级VIP客户才能享受这项服务。
俞沈意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条信息。
江予衍：点了外卖，别浪费
俞沈意做不出把这些菜全扔了的举动，按差不多的价格给江予衍转了钱。
俞沈意：不收我不会吃
江予衍只好点了收款。
四菜一汤，送过来还是热的，只是品相没刚出锅的好，可也比外卖的味道胜出许多。
放在一边的手机震了下，纪程发了条消息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外面吃饭。
纪程：回到家才发现我妈不在，不知道跟我爸去哪了，家里也没人做饭，沈意哥要不要一起出去吃
俞沈意放下筷子，回复：不了，我吃外卖
纪程：那我也叫个外卖算了
完全不知道，俞沈意口中的外卖，跟他的外卖是完全两回事。
下午，门铃再次响起。
俞沈意面无表情打开门，他就不该把江予衍带上来。
门口站着江予衍，神情间犹带几分漫不经心。见到他开门，他微微勾了下唇，不是在学校那种带有距离感的笑，而是淡淡的温和。
俞沈意不为所动：“什么事？”
江予衍语调微扬：“我来讨好你。”
俞沈意：？
江予衍笑得更为柔和：“不生气了？行不行？”
生气？
俞沈意诧异了下，觉得自己有点矫情：“我没生气。”
江予衍往他手里塞了杯奶茶：“给你赔罪的，我们可以继续当好同桌。”
俞沈意冷冷看他一眼：“追求我的同桌？”
昨天江予衍说的话很大程度上震惊到了俞沈意，尽管很不敢置信，但他没有怀疑江予衍的用意。
江予衍给人的感觉就不是那种随便开口承诺的人，俞沈意也不是没有跟江予衍相处过，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要说不一样，以前追求他的Omega俞沈意不会理会，但江予衍不是Omega，他是一个Alpha，放在几天前，他跟自己是同性。
俞沈意反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相处。
俞沈意要把奶茶还回去，江予衍避开，无奈道：“别给我了，昨天我喝了两杯奶茶，大半夜没睡，就顾着跑厕所了。”
俞沈意：……
他突然想，如果学校那群崇拜江予衍的Omega听到此刻江予衍说的话，会不会产生一定程度上的幻灭。
江予衍对着他笑了下：“我回去了。”
俞沈意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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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部分科目已经出了成绩，江予衍的成绩依然可望不可及，不是满分就是接近满分。
每年高考天才学子不胜枚举，但江予衍这样的，妥妥就是状元了。
一中一众学生不由哀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跟江予衍同一届高考。
按理他这样的学生合该参加点竞赛什么的活动，但江予衍不乐意啊。学校总不能强迫学生参加，这一逼把人逼出学校，更是得不偿失。
俞沈意不是多纠结的人，即使江予衍说过追求的话，也只是想一想就放开了。好在江予衍似乎真的打算贯彻继续当普通同桌的方针，没有多余的举动。
没有任何情感经验的俞沈意，此刻完全没想到温水煮青蛙的可能性。
拿到答题卷，俞沈意扫了眼成绩，准备收起来。江予衍从他手里拿起来：“我看看。”
正好没转过身的楚任兴：不是衍哥，你一考第一的看学渣的卷子做什么？
当然，楚任兴也只敢在心底吐槽一下。
俞沈意以前考试不是交白卷就是个位数，只做选择题，这次他总分考了三百多。
三百多对一个普通学生来说是很差的成绩了，但对一个终年只考零分的学生来说，则是大幅度的提升。
为此，班主任还在课上专门夸了俞沈意。
俞沈意的表现是，更加面无表情了。
江予衍低头看俞沈意的卷子。
大片的空白，意料之中。试卷上基本只做了选择填空简单的部分，后面的大题都空着。
再一看正确率，江予衍微微挑眉：“同桌，你是不是偷偷看我的复□□结了？”
俞沈意看都没看他一眼。
江予衍沾沾自喜：“看来还是很有用的，以后我每天跟你一起写题怎么样？”
为了防止江予衍继续畅想下去，俞沈意打断他的话：“我不上晚自习。”
江予衍答不对题：“没事，只要你有跟我做题的心，不拘形式地点。”
所以，晚上在接到江予衍的视频通话后，俞沈意没有任何惊讶。
江予衍依然看不到俞沈意的桌面，视野一片黑。他的镜头内，深邃分明的Alpha的脸出现在屏幕中，露出宽大的桌面以及他那双被戏称为能“能让人怀孕”的手。
江予衍在镜头内道：“俞沈意同学，你是不是一个人偷偷在家写作业？”
俞沈意不答，兀自写题。
江予衍说了会，也安静地低头拿笔写字。
俞沈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跟人一起学习的氛围了，不知为何竟然没把视频挂断。
江予衍的镜头里多出一个人，是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看着像是Omega。
江夫人给儿子送了水果上来，看到他在认真写题，还有些诧异。
她儿子脑子聪明，就是不怎么钻研，很少见他板板正正坐在书桌前写题。作业倒是都会写，但难度不大，一两个小时就能写完，剩下大半时间都在做别的事。
江夫人放下手机，看了眼被放在支架上的手机。
右下角开着一个小窗口，正是江予衍的桌面，同时出现了她的身影。如果不是这个，江夫人都要以为手机正处于待机状态了。
她指了指屏幕：“这是在干什么？”
俞沈意莫名紧张，以为江予衍会把跟他视频的事说出来。然而江予衍只是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镜头，漫不经心笑了下：“没什么。”
江夫人一向不怎么管儿子的事，闻言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屏幕内只能看到一小个角的门关上，他骤然松口气，忽然察觉到自己不同寻常的情绪。
俞沈意把它归结为，学渣同学跟学霸家长见面，担心对方误会带坏学霸正常的紧张情绪。
江予衍没想到俞沈意会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视频虽然开着，但他更多的猜测是俞沈意随手把手机一放，就不管了。
之前他跟对方说过几句话，都没得到回应，很可能还开了静音。
江予衍做完题，跟俞沈意说了一声，拿出平板折腾他的另一部分作业。
俞沈意没有理，但他其实没关语音。
写完题，时间走到十这个数字。
手机断开连接，听到声音的江予衍拿起手机，往上面发了几张图。
江予衍：对答案吗？
俞沈意点开看了眼，是江予衍作业的答案。
他的字很好看，字如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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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