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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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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有一个损友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凌寒以前从来不曾知道，现在知道了。
明知道她摔跤还没好全，邀她下班后一起去蹦迪。
蹦迪蹦迪，她像是那种会蹦迪的人吗？
一听到她被叶明的粉丝移出群，非但没有安慰她，竟然还仰天长笑不止……
坐在椅子上的凌寒无奈地扶了扶额。
这种朋友还留着是准备过年抢红包吗？
乔翘实在很难忍住不笑，最后凌寒佯作恼怒，扬言“再笑就绝交”，这才止住了笑声。
“我很想知道，如果叶明的粉丝知道他们把大嫂踢出群会是什么感受？”乔翘走到凌寒边上，悠闲地倚靠在椅子旁。
“岂止你，我也想知道……”凌寒心里至今绕不过这个坎，手里握着根笔在白纸上随手画着鬼画符，纸张都快被笔尖戳破了。
“反正叶明也不在乎你，亏你还加他的粉丝群，”乔翘安抚着，“听我一句劝，早点放手吧！”
“放手？”真有那么容易放手，当初两人就不会结婚了。
为了叶明，“凌寒”竟然也同意不公开两人的关系。
她真是为了自己的爱情什么都可以不顾了。
“要我说呢，以你的条件还怕找不到更好的？”乔翘一脸神秘兮兮，“不如让我给你介绍几个小鲜肉？最近刚认识的……”
还真是谢谢您嘞……这么想方设法让自己好朋友红杏出墙？
凌寒扯着嘴角笑了笑，随即偏过头。
凌寒并不回应乔翘，乔翘却自己一个人激动地翻看着手机通讯录，嚷嚷着要给凌寒介绍介绍。
乔翘还不信了，以自己的人脉，还找不到比叶明更帅的？
凌寒没有理她，抬头就见助理慌里慌张地走进办公室，神色之慌乱让凌寒立刻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寒姐，今天上午艾总把编辑部的摄影师全部带出去开会了……”助理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紧张之余话都快说不利索了。
凌寒与乔翘闻言立刻一惊，相视一眼。
今天和叶明约好要拍摄封面的。
凌寒与乔翘默契一眼。
很显然，艾琳这么做是故意的。
整个编辑部有能力的摄影师并不多，一直在招人，却依旧供不应求。
凌寒霍地从椅子上起身，没忍住心中的不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宣泄自己的情绪。
难怪艾琳最近安静到令人发指，也没再来烦她，原来一直在打鬼主意。
果然，反常必有妖。
“把他们给我叫回来！”凌寒难得生气一回，怒声而出让乔翘与助理都有些吓到。
“凌寒”向来是不会这么说话的，也难怪乔翘与助理看向凌寒的眼神都是那么陌生。
凌寒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细声细语地重复了一遍：“你去把他们叫回来，开会需要全部都去吗？”
表面笑嘻嘻，心里早就妈卖批。
趁着面前二人没注意，凌寒叹了口气。
穿个书真的太难了。
助理面露难色，没有动作，犹犹豫豫地开口：“可是，他们已经到那里了，来不及赶回来……”
凌寒只感到自己血压在飙升，怒火冲上心头。
好你个艾琳，故意的是吧？
今天的工作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就连品牌商都会派人现场视察工作。
万事俱备，现在就差摄影师？说出去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艾琳这么做完全就是把他们逼上绝路。
气归气，凌寒清楚，还是要先把眼前这关过了，之后再跟艾琳算账。
凌寒默不作声凝思片刻，深锁的眉头让乔翘和助理都知道这事可能没有那么好办。
“乔翘，你去负责联络其他摄影师……”凌寒安排着，起身提起自己的包包就往外走。
“你让我上哪去找摄影师？”乔翘还蒙圈着，急忙追在后面问。
“你不是人脉广吗？”凌寒径直朝前走，似是漫不经心的一句，“不是要给我介绍介绍吗？不就是一个摄影师吗？我相信你没问题的。”
凌寒笑嘻嘻地扬着笑脸，信任地拍着乔翘的肩膀，像是交付重任般。
乔翘：“？？？”
现在看来，是没办法按时开拍了。
凌寒加紧脚步离开，想要亲自去现场解释一下。
路过茶水间时，里面传出的两个女声让凌寒下意识停下及脚步，紧跟在身后的乔翘没控制住，直至一头撞到凌寒的后背。
“请部长通融一下，我是真的有事必须请假。”
“你自己看看你这个月请了几次假了？这份工作还想不想要？”
“可是我表姑父病危，已经住进ICU了，医生都下病危通知书了……”
说完，伴随的是女生的哭腔。
曾几何时，凌寒也是这样一个卑微的打工仔，实在有事想要请个假，还要夹着尾巴，生怕一不小心丢了饭碗。
凌寒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脚步没受控制便走进了茶水间。
“就准了她的假吧，也许她是真的有事呢？”
听到凌寒的声音，二人不约而同投来目光。
圆脸女孩扎着标准的丸子头，小脸上大大的眼睛眼巴巴地望着凌寒，眼里还带着泪水，眼泪汪汪的样子让人看上去就心疼。
“凌总你不知道，韩雅她是新来的实习生，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请了六次假，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 ……”编辑部部长裴红工作向来一板一眼，从她一身标准的西装就可以看出来。
对于一个实习生的这种行为，她早已忍到不行。
凌寒简单看了眼叫韩雅的女生，一双眼睛红红的，看上去不像是说谎。
唉，打工仔都不容易。
“也许她是真有急事呢？”凌寒质问着，裴红无话可说。
“你去吧，好好照顾家人。”看到韩雅可怜的小模样，凌寒声音自然而然就软了许多。
韩雅抽泣两声，控制了自己的泪水，对着凌寒连鞠了两个躬，道了好几声“谢谢”，随即一蹦一跳地离开。
裴红看到她的模样就知道被骗了，张口就想向凌寒抱怨。
然而此刻的凌寒根本不想听。
还有更紧急的事情等着她……
*
正式拍摄时间定在下午两点，拍摄地点是提前预约好的足球场，专供各类影视活动拍摄所用，光是这场地就很难预约。
凌寒到的时候，场外已经聚集了相当多的粉丝，人手一个灯牌和手幅，上面写着叶明的名字。
炎炎烈日也驱赶不走粉丝们的热情，撑着阳伞在太阳下依旧一脸兴奋。
入口被粉丝们围得水泄不通，在保安的帮助之下，凌寒才顺利进入球场。
场内的拍摄准备已经差不多了，凌寒一眼就看见坐在遮阳伞下已经换好服装的叶明，加快脚步走过去。
天气真的很热，在这个时间拍摄的确很折磨人。
叶明早早化好妆躲在遮阳伞下，奈何这样还是大汗淋漓，只能手拿纸巾小心地擦拭脸上的汗水。
身边的潘峰一个劲地在打手机，似乎对方一直不接电话，已经很不耐烦，抬眼间看见凌寒终于出现，总算松了口气，二话没说就迎了上去：“凌总您怎么现在才来？拍摄都快开始了。”
“实在对不起，临时出了点状况。”凌寒走近了，满怀歉意地说道。
还没有机会解释突发状况，潘峰质问的话已经说出口：“怎么听说你们那边的摄影师还没到？所有人都准备好了。”
原先想好的措辞在这一刻忘得一干二净了，凌寒轻启的双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左手食指反复在裤缝上反复摩擦。
“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开始了吧？”
“怎么摄影师还没到？”
“准备工作是怎么做的？”
三个老外操着并不怎么标准的中文走来，凌寒立刻礼貌地对着他们鞠了一躬。
“实在很抱歉，我们这边出了点问题，不过人很快会过来的。”凌寒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这三个人正是这次合作品牌派到现场视察的代表，知道开拍在即偏偏少了最重要的摄影师，早就心有不满，看到凌寒时也便顾不上什么绅士风度。
听说老外工作非常重视时间观念，这次又的的确确是自己这边的失误，凌寒根本没有机会辩解。
“很快是多快？”
“我们的时间很宝贵的……”
凌寒被一句又一句的话堵得哑口无言的。
万般皆是命，今天会这样，她也只能认栽。
虽然今天这局面并不是自己造成的，但自己作为《F&E》的负责人，必须承担一切后果。
“凌总，到底什么时候能过来，您给个话吧！”潘峰也忍不住问出口了。
这段时间叶明的时间安排的那叫一个紧，今天的拍摄也是几经协商之后才确定的，之后叶明还有其他通告，今天拍不了的话，之后想再找时间就难上加难了。
道理凌寒都知道，可是她也很急，如果可以，都想自己上手了。
“没想到《F&E》是这样工作的，太叫人失望了……”
“是啊是啊……”
“听说你是Mr.凌的妹妹，怎么工作上和他差那么多？”
三个老外一齐地叹了气，凌寒知道这是对她的失望。
“时间还早，等一会儿没关系……”叶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休闲椅上站了起来，几人谈话时就已经默不作声地到了凌寒身边。
“这不是早不早的问题，如果影响了工作进度，对于所有人都是损失。”白衬衫老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态度明显要比刚才好了一些。
“叶明！”潘峰拼命挤眉弄眼地给叶明使眼色。
这几个人是谁？可都是知名品牌的代表，得罪了他们不等于自掘坟墓吗？
叶明这崽子真是没见识！
潘峰使劲地传达自己的意思，让叶明别管闲事，然而叶明似乎没看见，也不回应。
“能有机会合作是一种缘分，如果有困难，应该一起解决才是……”叶明不顾潘峰，淡淡地说着。
“你有办法解决吗？”灰色头发的外国人问道。
“摄影方面我是没办法帮忙，但是我会努力减少拍摄所用的时间，保证在今天完成拍摄任务的。”叶明说着，偏过头看着凌寒，眸光微闪，面带微笑道，“既然合作了，就应该相信合作伙伴不是吗？”
叶明望着凌寒的目光，坚决没有丝毫躲闪与迟疑，无形之中让凌寒感到了支持的力量。
凌寒一梗，鼻头有些酸酸的，快感动哭了。
听听这动人的声音……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