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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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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
香奈乎在听到风铃声的瞬间，金色的弯月锋刃就到了她的面前。
“噗哧——”
没法完全躲过的锋刃从右额到左脸颊狠狠的划了一道，血肉翻飞。
不行！就算［看见］了锋刃也完全躲不过！
她的反应完全跟不上！
差点连整个右肩都被完全砍下来的香奈乎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那么…就不要去思考了！将一切交给直觉和本能！
香奈乎调整呼吸，出血的伤口缓慢的止住了血，脸上的花纹颜色逐渐变深。
水之呼吸·拾之型！
柔软的水流聚集，化成了咆哮的巨龙，香奈乎足下用力，整个人像离弦的箭一样直直的冲向上弦之壹。
生生流转！
少女蓝色的双眸在黑夜中像猫眸一般发亮，她手中的水龙挡掉了锋刃，整个人速度不减，咆哮的水龙迅速逼近上弦壹。
突然，视野里的上弦壹消失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浮上心头。
她说不定…会死在这里。
香奈乎咬牙，猛地加大了呼吸，让身体硬生生的在空中滞留了一秒，侧身旋转，将手中的刀刃狠狠的砸在了身后。
刀刃与刀刃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上弦壹微微有些惊讶。
他没想到明明在空中的少女竟然能硬生生的转个向，挡住了他的刀刃。
炎之呼吸·捌之型·火之炎华！
由八个方向而来的火焰斩击被上弦壹毫不费力的接下，香奈乎蓝眸睁大，瞳孔紧缩，瞳仁不停的变化着。
虫之呼吸·蜂牙之舞·真曳！
带着火焰的刀尖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直直的刺向上弦壹的眼睛。
香奈乎是没有在上辈子的时候遇上上弦壹的，她只知道在击杀上弦壹时，牺牲了时透无一郎和玄弥，不死川先生和悲鸣屿先生两人直接重伤。
她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来拖住他。不能让他往居住区那边去！
而呼吸法的不断切换，让香奈乎的肺部遭受了不小的负担。
但是这些都没有用。
在刀尖即将接触到的瞬间，香奈乎的攻击落空了。
“月之呼吸·六之型——”
香奈乎的表情微微一变。
“长夜孤月·无间。”
视野里的刀刃快速交错，多道刃风随着刀刃的动作被放出，同时还夹杂着无数金色弯月锋刃。
——躲不掉了。
身上、手臂、胳膊、肩膀、腰肢、腿部都会被砍伤。因为她全部［看见］了。
…她躲不掉了。
噗哧一声。
鲜血将羽织完全染红，香奈乎无力的跪在地上，手中的日轮刀被斩断，全身上下鲜血淋漓。
“没想到还是稀血。”上弦之壹这么说着，语气不变，“虽然放着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身亡…”
他一步一步逼近了完全无法动弹的香奈乎。
…为什么她这么弱呢。
香奈乎染血的蓝眸中流下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明明呼吸法学会了很多，明明已经获得了爷爷的认可，可是还是赶不上上弦…她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住。
…她还是这么没用，她谁都赢不了。
『嘛，总会有办法的啦。』
叮铃——
似是听见了什么声音，香奈乎微微抬头。
＊
“香奈乎以后想做什么？”
已经将长发蓄起来的红发少年微微歪头，花札模样的耳饰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唉？”黑色长发的独眼少女微微一愣。
“因为你看，鬼舞辻无惨不是已经死了吗。”红发少年微微一笑，“我和祢豆子准备跟着小主公一起生活，善逸要回桃山，说到了一定年纪就娶祢豆子过门。”
“伊之助说要跟着你，他说因为…”红发少年顿了顿，“忍小姐在决战之前拜托他了。”
“…我不知道。”少女声音透着一股迷茫，“大概…会去上学。”
“因为，姐姐们都很喜欢医学。”
红发少年闻言，轻轻抬手覆上香奈乎的脑袋，声音温柔：“不是这个，是香奈乎你自己想干什么。”
“我…想做什么？”
“嗯。”红发少年微微一笑，“因为，香奈乎不是和我约定好了吗。”
“——从今以后，遵从自己的心活下去。”
少女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然后声音软软的开口：“…我想，开个孤儿院。”
“让像我一样、伊之助那样的孤儿，能有个容身之所。”
“果然…”红发少年灿烂一笑，“香奈乎很厉害啊！”
“厉害…？”少女连忙摇头，“我一点儿也不厉害！炭治郎才是…我们之中最强的。”
“不是这个方面啦。”被称为炭治郎的少年摇了摇头，“并不是指武力，而是心灵。”
“香奈乎，很温柔呢。”
少女看向同样失去一只眼睛的少年，动了动唇：“温柔的是炭治郎吧，就连善逸也说过，炭治郎拥有着世上最温柔的声音。”
相互推脱的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香奈乎还是适合笑起来的模样。”炭治郎微微一笑，“笑起来的香奈乎才是最好看的。”
“…炭治郎，以后想做什么？”少女眨了眨眼，脸色微红。
“嗯，我跟小主公商量过，”炭治郎轻轻一笑，“果然首先还是去上学吧？祢豆子也还小，以后的事等长大学业有成之后再考虑也来得及啊。”
“反正也没有鬼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炭治郎轻轻笑了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抬手摸了摸额上的斑纹，声音温柔又坚定。
“嘛，总会有办法的啦。”
＊
“嗯？”
上弦壹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少女。
“…伤成这样竟然还能站的起来，我佩服你的毅力。”
…好疼，全身上下都好疼。
香奈乎转身，举起手中只剩半截的日轮刀，神色中的犹豫和彷徨已经消失。
不过，炭治郎说过的。
“…总会有办法的。”
最重要的是，不要放弃。
炎之呼吸·玖之型！
全身包裹着灼热的炎火，将百足蛇腹的步法运用到极致，脚下爆发出震耳的轰鸣声。香奈乎瞬间向前突进，不过半息之间便到了上弦壹面前！
——炼狱！
日轮刀瞬间变成赤红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中了上弦壹的脖颈。但鲜红的刀刃却卡在了上弦壹的喉咙中间，无法再前进分毫。
“……真是恐怖的速度。”上弦之壹——黒死牟看着眼前完全失去了气息的少女，少女垂着头，那只剩半截的日轮刀卡在了他的脖子里。
她是站着死去的。
如果刚才这个少女有着这样的速度…也不会被他伤到。
可惜了。
黒死牟在确定眼前的少女已经没有了心跳脉搏之后，抬手将半截日轮刀取出。
就在这一瞬间。
桃红色的刀刃柔软的像一根鞭子一样向黒死牟袭击了过去。
恋之呼吸·贰之型·懊恼梭巡之恋！
鬼杀队的队员吗。
黒死牟并没有将突然出现的人放在心上，在他看来，突然袭击的人还没有死去的少女厉害。
直到另一道火光的出现。
甘露寺蜜璃满脸泪水的抱住了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迹象的少女，就地往侧边一滚，少女身上的伤口到处都是，全身上下几乎看不出有一块好肉。
“师姐…”
声音微微颤抖，草绿色的眼睛中落下一颗颗眼泪。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之前才刚刚说过话…
明明还笑着送了她发夹…
甘露寺蜜璃的白外褂很快就沾染上少女身上的血迹，她瞪着面前跟炼狱杏寿郎战斗的上弦之壹，死死的将他的样子记在脑海里。
他杀死了温柔的师姐。
甘露寺蜜璃没有哪一次，比现在更恨鬼。
炼狱杏寿郎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眼中带着火光。脑海里还残留着少女满身血迹的模样。
在黒死牟举起刀准备将面前的两人都杀死的时候，脚下地面突然轻微晃动了一下。
黒死牟和炼狱杏寿郎同时反应过来，一人一鬼分别后撤，而就在这时，晃动的幅度突然剧烈了起来。
地震？！
甘露寺蜜璃也反应过来，她抱住怀里的少女，准备离开身后的大树范围内。
岛国多地震，地震基本上可以算是家常便饭了。
但问题是面前还有个鬼，而且还是个上弦鬼。
炼狱杏寿郎不敢离甘露寺蜜璃太远，毕竟他怕面前的上弦壹直接对尚且弱小的继子下杀手。
他已经失去一名徒弟了，不能再失去了。
“不要——！”
身后传来甘露寺蜜璃惊恐的大喊声。
黒死牟看了一眼天边，走到阴影处。
“鸣女。”
一声清亮的三味线音，黒死牟瞬间消失在炼狱杏寿郎面前。炼狱杏寿郎顾不得他，连忙转身看向甘露寺蜜璃。
甘露寺蜜璃拽着少女的羽织，防止少女掉进因地震裂开的大缝里去。然而甘露寺蜜璃本人的位置也很危险，她整个人趴在地面上，双脚下是悬空的，手上拽着即将要掉下去的少女。
“甘露寺！”炼狱杏寿郎想过来帮忙，可是越来越剧烈的晃动使得他根本没法站稳。
“求求你…”甘露寺蜜璃死死拽着染血的紫藤羽织，泣不成声。
“如果真的有神明大人的话，至少…至少…”
让师姐…完完整整的下葬吧…
那么温柔的师姐…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的…
呲啦——
＊
人们往往会理所当然地认为，无论是在明天还是后天，那些自己喜欢的人、重要的人都仍然会好好地活着。
这既不属于某种单纯的愿望，也从未得到过任何确切的保证。
但为什么人类，还会一心这样认为呢
甘露寺蜜璃将手中裂成数半的紫藤花面具放进空空如也的衣冠冢里，身上的紫藤羽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草绿色的眼眸微垂。
她连师姐的遗体都没能保住。
……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香奈乎活着呢，不过这次算一次巨大失败了。
恋恋继承了师姐的紫藤花羽织。
下次再回鬼灭应该是指导炭治郎的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