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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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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的名头看来极为响亮,走到哪里都成为人群的焦点,连带的,池子秋也被人关注起来,但是那眼神看起来极为让人不爽快。
礼承风丝毫不在乎那些人的目光,拉着池子秋的手就走进‘独此一家’客栈,老板一见他,急忙笑容可鞠的迎了上来。
“九爷,您今个怎么想起光临小店来了?”
“怎么,不欢迎?”礼承风眉毛一扬。
“哪里、哪里,您的光临是本店的荣幸。”客栈老板点头哈腰的陪着笑脸,俨然就象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带我去天字二号房。”礼承风的语气不容抗拒。
“可……”老板一看礼承风那冷俊的面容,立刻把刚想说出的话咽回肚子里,心里在想:宝少爷,对不住了,就是您,我想也不敢违抗九爷吧。
“九爷,请。”
客栈老板侧身招呼,礼承风当仁不让的走在了前方,在老板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到了一扇紧闭的朱红雕花木门前,门檐上清楚的标注着‘天字二号’。
“九爷,您看……”客栈老板点着头哈着腰,正一脸的无奈看着礼承风。
礼承风挥挥手,“走吧走吧。”
“谢九爷,小的先行告退。”说完那老板一溜烟的,就跑没了影。
“就在里面。”礼承风对池子秋说。
池子秋上前就想推门而入,却被礼承风一伸手拦住,池子秋不解的看着他。
“我先进去,你跟在后面。”礼承风吩咐道。
池子秋虽然不解,但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礼承风双手轻轻一推,门很轻松的就被打开,看来包这间房的人不是一般的张狂,似乎根本不怕有人闯进来。
一进屋是个客厅式的房间,并无人在里面,可是池子秋隐隐听见房间某处有人声,当他还在四处张望的时候,礼承风已经走向那宽大的屏风后,池子秋连忙跟上。
原来屏风后有一扇小门,挂着荧荧闪光的珠帘,礼承风右手轻轻一挑,便走了进去。
“谁?”
池子秋跟在礼承风身后,听见这声叱呵极为耳熟,当他绕过礼承风,看向小屋里唯一摆设——床上时,顿时怒火冲天。
床上两人,其中上面那个正是总跟在礼宝灿身边的刘清砚,就见他衣衫不整的趴在松言身上,一支手已经伸在了松言的身后,而松言双手被绑在床头,身上被脱的□□的躺在那直掉眼泪,池子秋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一股脑的往头上冲去,此时的他手中有把刀的话,就会毫不犹豫的一刀刺死那还骑在小松身上的人。
一步冲到床前,池子秋咬牙切齿的对那刘清砚低声吼道:“滚开。”
看到进屋的礼承风时,刘清砚就已被吓的石化在那里,此时身前突然感觉到一股要杀人的怒气,更是吓的一骨碌滚到了地上。
见到二人进来,刘清砚就知道事情已经败露,面色惨白的他连滚带爬的蹭到礼承风面前哭求:“九王爷饶命,九王爷饶命啊,小人是一时鬼米心窍才会这么做的,九王爷您就饶了小的吧。”
礼承风正眼看都不看他,绕过他也走到床前,看见池子秋正费力的解着绳子,奈何绳子来回打了好几个扣,而他力气又太小。
看着池子秋笨手笨脚的样子,礼承风叹口气摇摇头,说:“还是我来吧。”
池子秋不好意思的退到一旁,一边擦去松言不断涌出的泪水,一边轻声安抚着他,顺而将身上的衣服脱下盖在他身上。
礼承风看了看松言身上的衣服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开始专注的解起绳索来,但是绳索绑的很凌乱,礼承风一会儿就失去了耐心,只见他手捂床头的绳索上,一阵白烟冒出,他松开手,就见那绳索变成一堆粉末从他手中滑落。
这是内功还是气功?池子秋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只觉得那都是夸张的表现手法,但是当面看到后,顿时目瞪口呆的楞在那里。
礼承风看见他发呆的样子,好笑的问:“怎么,没见过?”
池子秋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到底是见过还是没见过?”礼承风被他一会点头一会摇头,弄的很是糊涂。
“没见过。”池子秋立刻回答道。
“怎么会,你……”
“表少爷。”一声悲戚的呼声唤回走神的二人。
松言扯开缠绕在手上的绳索,一下子抱过池子秋大哭起来。
“乖乖,小松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和九叔来救你了吗,乖,别哭了哦。”
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池子秋抬头怒瞪着礼承风,“你不是说派人盯着的吗,为什么小松还被这个样子了?”
礼承风尴尬的笑笑,语气明显的有些不足,“那个,不是要有足够的证据吗,呵……呵……”
“哼”池子秋扭头不再看礼承风,看了看地上乱七八糟缠在一起的衣物,捡起来一件一件抖掉灰尘,然后柔声对松言说:“小松,来把衣服穿上,穿好了我们离开这让人讨厌的地方。”
松言听见后,乖巧的从床上起身,在池子秋的帮助下,将衣服一件件套回身上。(圆:别指望小秋会帮人穿衣服,他自己都很难穿好自身的衣服,他也只能帮忙递递衣服)
待松言穿戴整齐,池子秋看见他青色的外衣上留有血痕,池子秋抬起松言的脸仔细一看,嘴角肿了还破了皮,还带着一丝血痕,池子秋转头看向跪在一旁发抖的刘清砚,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你们这帮人渣,等着报应吧。”
“小松,我们走。”说完拉起松言,头也不回的就走出小屋。
礼承风跟着走向门口,走到刘清砚身边的时候,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先不要告诉宝灿哦,听话的话就饶你一条狗命。”
刘清砚慌不择路的连连点头。
要说刘清砚为何如此害怕,原来南礼国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在当事人清醒和不愿意的情况下对其迫害,不管是王宫大臣还是黎明百姓,都是一个字“斩” ,但是如果当事人如果愿意私下和解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而刘清砚清楚的很,上次礼宝灿陷害池子秋一事是由于本人不愿意声张,毕竟他们是表亲关系,但自己这次就不同了,自己只有在朝为三品官的老爹,这九王爷一句话就能让老爹丢官,自己则会丢人头,所以他才会如此慌张。
礼承风晃着手中从未打开过的扇子,看着那在地上不断朝自己磕头感恩的刘清砚,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追上先行离开的二人,礼承风问池子秋:“你们现在就回府?”
池子秋看了他一眼,疑惑的问:“不回府去哪?难道还去醉仙楼?我可不去了,今天要不是找小松和你,我是坚决不踏进那一步的,而且姨娘也叫我不要再去那种的地方了。”
“四嫂知道你去过那了?”
“还不是那礼宝灿说的。”池子秋似乎现在极为恨礼宝灿,一提起他就咬牙切齿的。
“要不这样,你和小松先到我府上住几天,这两天那小子就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所以你们现在最好不要回去,我怕你见到四嫂又会心软。”
池子秋刚想回话反驳,但是看到礼承风递过一个“真的不会”的反问眼神,只好心虚的别过头不再看他。
礼承风的府衙离醉仙楼很近,池子秋心想:这绝对是他自己挑的住处,只有他才会将府衙盖在妓院附近,其他王宫大臣避开都来不急,虽然他们也会经常到妓院逍遥快活,但是谁会把招显身份的府衙安置在风尘场所附近啊。
一进正门,池子秋以为会看到跟姨娘家一样,两边都会有花草树木的,谁知道映入眼帘的竟是绿油油的一片——青菜。
池子秋惊讶的张大嘴巴,而松言似乎见怪不怪,可能是以前来过所以知道。
礼承风走到池子秋面前,帮他合上嘴巴,拍拍他的头笑着说:“别那么惊讶,因为我很少在家,所以府中一切事物都交给管家李叔他们夫妇打理,而李婶的至理名言是‘种花不如种菜,花那东西有啥好的,能看不能吃,还是菜好,又好看又好吃’,所以呢,在我府上是看不到那些花花草草的,不过绿油油的新鲜蔬菜到是特别多,这两天你可以尽情参观我府上的‘菜园’。”
礼承风似乎觉得王府里种菜也挺好,笑的一脸的得意。
给二人安排好住处后,松言因为白天受了惊吓,因此精神不是很好,但他坚持要跟在池子秋身边伺候,池子秋不得已只好下了命令,才使他躺到床上睡觉修养。
看着松言睡熟后,池子秋才静悄悄的离开,在府中正厅找到了礼承风。
“九叔、九叔,你那个将绳子化成粉末的戏法能不能再表演一下。”池子秋满脸期待的看着礼承风。
“戏法?我那可不是戏法,那是内功,你父亲是武将,功夫应该不错,你没见过吗?”礼承风想起先前就想问的话,疑惑的看着池子秋。
池子秋晃晃自己的左胳膊,又晃晃右胳膊,十分无奈的看着自己瘦弱的两臂,撇撇嘴道:“你当我不想学啊,可是娘亲说我从小身体就不好,动不动就生病,而且父亲也说我不适合练武,所以家中只有大哥习了武从了军,而我什么用处都没有,只能在家当米虫。”
看着池子秋闷闷不乐的表情,礼承风好笑的揉揉他的头,“这有什么,不能习武那就学文啊,即使家中是武将出身,不一定后代都要习武从军吧,文采好了也可以进朝为官的。”
这些池子秋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他就是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虽然下过决心要慢慢融入人群适应社会,但是生来的性格哪有那么容易改变的,说到底,无非就是不能忍受官场那些尔愚我诈,和人与人之间的惺惺作态,所以他从未想过入朝做官什么的,而且家中的娇惯和放纵,让他觉得做米虫挺好,但是,有时候总会产生不知名的失落。
似乎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池子秋将话转了个方向:“对于那家伙,你准备怎么处理?”
半响没有听到回答,池子秋一抬头,就看见礼承风用怀疑的眼神盯着自己,知道他误会了,便连忙摆手解释道:“我可没准备干涉哦,只是好奇所以问问,我都住到你这里了,就是不想看到姨娘而改变想法,这还不能表明我的决心啊。”
“恩……”礼承风摸摸下巴,“也对,不过你想要知道的话,要不要明天一早跟我进宫?”
皇宫,说真的,池子秋还真想进南礼国的皇宫看看,但是,想起明天很可能见到姨丈,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说道;“还是算了,都交给你了,我只要有结果就好,不过,他……毕竟是我表哥,而且是姨娘唯一的儿子,他不仁我不能不义,那个,只要惩罚他记住这次的教训就好,不要太严厉了。”
池子秋说到后面,声音跟蚊子似的。
看着那为难的皱成一团的小脸,礼承风刮刮他挺秀的鼻子,爱怜的说道:“你啊,就是心太软了,真是烂好人一个,要不是你上次……”
“停停停……”池子秋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无奈的央求着:“九叔九王爷,拜托您别提上次了好吗,我知道上次是我心太软,所以造成今天小松会受害,但是、但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明白,不用说了。”礼承风又揉揉他的脑袋,伸出手就想将他搂进怀里。
池子秋见那伸过来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看着礼承风还悬在空中的手和脸上的失落,池子秋尴尬的笑笑,顾左而言他的说着:“我、我去看小松醒没醒。”随着话音落地,人却已经跑的不见踪影。
礼承风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脸上一阵苦闷,嘴里却嘟囔了句:“跑的还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