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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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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许晨回些什么,路明朝着岳钊的方向游去。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再不看向许晨,等共同游到岸边,招呼韩兆过去。
是比赛。
许晨不解,路明什么时候擅长游泳了。
不出意外,岳钊一直领先,泳池里,他的身型很漂亮,像只剑鱼。路明追得不紧不慢,坚实的臂膀似乎蓄积着力量。
四百米,一千米,一圈又一圈,过了二十分钟,许晨已经有些煎熬了。岳钊擅长的是游泳,和短跑。长跑耐力续命的时候只见过告白的那一次,印象里是他狼狈的脸和明亮火热得要发光的眼睛,那时许晨仿佛要被那双眼睛烫得眼前起雾,而岳钊的耐力游泳几何,许晨并不清楚。
新月游过来的时候,场上两人的差距已然不大。
“还有两圈。”
“两千米?”许晨问道。
许是到了尾声,这时远处的韩兆高声报数,一千六,也应了许晨的疑惑。
场上胶着起来,李若琪上了岸,齐非博和陈安蓉也等在韩兆的一边,紧盯着泳池里的人。老魏在中途就自发维护着两条泳道,拜托劝离道上的旁人,这时靠在道旁的分割线上,池边有离道的群众也关注起了这场比赛。
最后一圈,路明隐隐超过了岳钊,像是海上航行的巨轮,带着呼啸声。
还有五十米,两条紧挨着的泳道,只要一人在前方,泛起的波纹涟漪对后来者都是不小的阻力,长途力竭的人想要超越,越发艰难。
突然岳钊换了身形,有如猎豹最后的搏击,不过二十米的距离,两人同时到达了终点。
许晨松了一口气。
若是盛世体赛,没准会给两人读到毫秒,纳秒,究其胜负,可是裁判只有一个空手白牙的韩兆,判了个平局。
岳钊上岸的时候,整个人险些趴倒下去,韩兆和齐非博连忙去扶。
路明在水里喘着粗气扫视了岸边半天,倏然回首锁定了许晨,立时便游过来。
许晨心里一惊,回过神来暗道自己没出息,什么时候怕路明都成了条件反射。
巧,身旁似乎有个也没出息的,新月只道了一声好生保重便悄么么游走了。
路明挟着不小的水花游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许晨梗着脖子靠在池边,气势仿若架足了。他有些想笑,许晨的心智总有很孩子气的一面,心中涌起些情愫,将她一把揽过。
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岁月里的等待多漫长。
许晨僵硬着听他胸腔里擂鼓的心跳,片刻间挣扎了起来。
路明不想提另一个人,却对着怀里挣扎的人不得不提,一字一句告诉她,“我没比他差。”
许晨对着此刻可以说擅长游泳的、强势的路明慌不择路,她从没被这人逼到这份上。
越发激烈的挣扎引得路明起了些恼意,一些念头越来越清晰,“许晨,你对他,你对我,我到底得了你多少喜欢?”
许晨没得听清,就被按着脑袋到水下,这会子来不及呛第二口,路明就紧捏着她的鼻子只待她乖乖自己张过嘴就渡过气去。
还不待缓过来,他又劫掠起来,许晨火气冒头,直踢要害。
两个曾经亲密过的人,捏鼻子是路明的惯常招数,偷袭要害也是许晨的惯常反制,只是如今逼急了的许晨并不留着力。
许晨狼狈爬上了岸,咬着牙,“麻痹!”
回头看去,路明在水里捂着下身脸色难看,死瞪着上岸的人,那边的岳钊眼神发了狠直扑过来,扑通跌进了水里。
许晨脑袋直抽抽,草草冲了凉回房间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