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锦瑟年华》无言锦瑟

5、Chapter 5 县大会前夜

　　深夜。

　　看了眼松川发来的作战策略，切原赤也揉了揉眼睛，侧头看向旁边滴滴答答走着的闹钟，这才意识到已经是深夜了。部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切原赤也这时才放下练字的毛笔，仰头打了个哈欠，说道，“请进。”

　　穿着白色大褂，带着眼镜的短刀走了进来，“少主，把牛奶喝了就休息吧。”

　　切原赤也边打哈欠边点头，看上去已经十分困倦了，“我知道啦，药研。”

　　后者无奈地笑了笑，顺手给他铺好了床，等他喝完牛奶后，端着杯子退了出去。

　　这时切原才有时间去看一眼群聊界面，出乎意料地跟新了聊天界面。

　　【U-17205】

　　【财前光：get到了新素材】

　　【海棠熏：好好想想你去年在青学做了什么】

　　【日吉若：……早点休息吧】

　　每个人回复的时间都不一样，切原赤也趴在被窝晃着双腿，噼里啪啦敲出了好长一段话，但是在发送键那里踌躇了半天还是删除了。

　　这个时间点日吉他们应该已经休息了，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切原又打开了属于他和前辈们的那个群，冷冷清清的。

　　天赋卓绝的毛利前辈现在大部分精力都在U-17，毕竟在一军种岛前辈他们升学后，毛利前辈就成了要扛起霓虹大旗的男人。

　　至于其他前辈嘛…

　　以他的了解程度，大致是能猜出来他们在高中会做什么的。

　　幸村前辈一定在大刀阔斧地改革。
　　柳前辈一定刷新了图书馆的借阅速度。
　　丸井前辈一定在…

　　其实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切原每天早上在公交站就可以看见柳前辈，他在午休的时候，走不远就能看见熟悉的前辈们。

　　但是每次迈出第一步，他就别扭地退回了原地。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还没有做出一些配得上这个位置的行为。
　　也是他没由来地在闹别扭。

　　这实在是不应该。

　　但切原还是觉得至少在他已经为立海做了点什么，再去见前辈们，然后告诉他们自己做的还不错。

　　很快困意就将切原带进了梦乡，手机也滑落在了一边。

　　第二天早上，五虎退按时付丧神准时叫醒了他。奶白色头发的短刀微笑着说道，“早…早上好，赤也。”

　　“谢谢你，退。”切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开始紧锣密鼓地完成早上的训练，而后和往常一样向着学校跑去。

　　在付丧神们的目送下，切原活力满满地说道“我出门啦”，然后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路过公交站时他看见了熟悉的柳前辈，切原赤也抿了抿唇本来想直接跑过去的，却被后者叫住了。

　　“赤也。”

　　柳莲二的声音精确的传进了切原的耳朵里。

　　切原赤也停住了脚步，回头对着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柳前辈！”

　　“跑步锻炼吗？”柳莲二先是习惯性看向切原的衣服，确定没有扣错扣子之类的问题后，才露出了一抹清浅的笑容。

　　“嗨！”切原赤也活力满满的声音响了起来。

　　“难怪很久都没有在车站看见你了。”柳莲二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本，露出了温和地笑容。

　　“那个…前辈今天出门好早。”切原赤也地笑容看上去更加灿烂了，看来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连向来无所不知的前辈都不知道这件事。“是有什么事吗？”

　　听着后辈带着担忧的语气，柳莲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昨天忘记将书归还给图书馆了。”

　　“诶…前辈也会忘记事情吗？”切原看上去十分惊讶，好比他当年看见幸村精市对着花说话一样震惊。

　　“前辈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柳叹道。

　　切原赤也不解，但他想柳前辈一定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了，看了眼手表后，他向自己的前辈挥手告别，向着学校跑去。

　　柳莲二站在远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颇为无奈地感慨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啊，赤也。”

　　踏进校园的那一刻，切原赤也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每天的生活依旧在继续，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已经开始听英语课了。

　　即使那些字母依旧让他无比头疼，但此刻一言一行都代表网球部的他还是在强迫自己听课，不想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英语老师的日常也变成了不断地夸赞。

　　譬如“切原君今天也很认真呢！”“切原君这次测验进步很大哦！”

　　除此之外，老师他也经常会给切原赤也的作业上写下一些鼓励的话，这让切原有了新的学习动力。

　　一开始切原赤也还有些不适应，毕竟立海一向以强悍的校风闻名，学生文体全面发展做到最好，仿佛已经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老师们也很少会给予学生们如此直白不加掩饰的夸奖。

　　不过还是听不懂啦，切原苦恼地想。

　　于是他思考的问题又重新回到了网球上。

　　升入高中的前辈们各方面一定都更上一层了，可是他还在原地踏步。
　　他一定得尽快提高自己，无论是体能还是球技，都必须尽快得到提高才行。

　　这么想着，切原赤也赤也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切原君…”英语老师问“你是哪里没听懂吗？”

　　意识到自己扰乱了老师的课堂，切原起身十分歉意地说道，“对不起老师，我从第一道题开始就没有听懂。”

　　这让教室陷入了沉默之中。

　　“啊，不懂就问是非常好的表现，切原君不用觉得道歉。”英语老师看了眼黑板，神色有些苦恼，“这样，切原君你先听课，下课之后，我单独给你讲。”

　　切原赤也：……
　　于是他乖乖坐在了座位上，看着眼前的英语书只觉得前路一片渺茫。

　　【切原赤也：抱歉松川，下课后老师要给我补课，所以社团会迟到一会儿。】

　　三年A班上课的时候，松川幸子的桌子出现了裂痕。

　　坐在松川斜后方的田中推了推眼镜，已经猜到松川如此生气的原因。

　　午休的时候，照例网球部的正选们推翻了年级之间的隔阂，不约而同地聚到了一起。

　　松川幸子因为有些事没有过来，似乎在和一个人谈事情。

　　田中委婉地提醒道，“切原君，你下次上课的时候还是不要给松川发消息了。”

　　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自爆了在课堂上走神的事，切原赤也飞快地拿出手机，想要给松川解释，但是因为昨晚忘记充电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关机了，“达麦！”

　　于是求助的视线落在了田中身上。后者笑得十分温和，淡淡的扫了眼切原碗中的便当，将饮用水倒在了一个空碗里推到了切原眼前。

　　“部长，要注意饮食哦。”

　　切原看着药研和光忠做来降低他血压的食物，哀嚎道，“已经很清淡了诶！”

　　“不行哦，切原君。”田中哲辉特地加重了最后几个字，“虽然降低血压的药物已经停了，但是还是得好—好—控—制—呢，对吧？”

　　网球部的正选们默默地打开自己带的便当，不让自己的嘴有任何说话的机会。

　　“田中前辈你干嘛欺负部长，部长不喜欢的话，就不要这样强人所难啦！”安藤悠太跳了出来，为切原做了出头鸟。

　　“悠太。”田中哲辉语气温柔，下一秒九条飒太就已经把自己饭盒里的饭团塞进了搭档的嘴里。

　　“安藤，尝尝我妈妈做的饭团。”九条飒太笑盈盈地说道。

　　总觉得今年社团的白切黑变得特别多呢。
　　绪方川低着头想到。

　　午休时间结束后，又开始下午的课程。

　　切原赤也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感觉一天都变得十分无聊了。

　　放学后，英语老师按照约定给他补课。

　　三十分钟后，离咽气只差一步的衣英语老师拍了拍切原的肩膀，想要夸奖他，却发现自己的国文实在是匮乏，只能干巴巴地开口，“继续努力切原君，这样考试的时候就可以及格了，也不会耽误网球部的比赛。”

　　“嗨，谢谢老师。”这让切原有些受宠若惊 ，他立刻学着记忆中柳生前辈的样子起身鞠躬道谢。

　　英语老师摆摆手步履沧桑的离开了。

　　那时候他看着切原明明没有听过一节课，却总能低空飞过，还以为他英语很好来着。他突然想起以前貌似都是网球部的柳莲二几个在负责切原的学习来着。

　　真是强大啊，柳君。

　　于是那天高中部的几位前辈们的社交账号集体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留言，内容统一地只有两个字。

　　【谢谢。】

　　“啊啦，真是奇怪呢，你们知道留言的是谁吗？”幸村精市看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故作疑惑地问道。

　　桑原看了眼自己的备注【赤也的英语老师】，感觉一道利箭插在了自己身上。

　　那个时候，赤也那个总是在闯祸的家伙，为了躲避被三巨头“谈话”没少让他去见各科老师。

　　真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
　　在此刻桑原充分地感受到了这句话背后的深意。

　　一切都是为了他和学弟的性命着想，桑原想，于是，他硬着头皮对三巨头说道，“我不知道。”

　　幸村又把目光挪向了其他人。

　　“我也不清除。”丸井文太有些心虚地关上了手机。

　　“噗哩。”仁王用口癖回避了这个问题。

　　柳生的眼镜充分掩盖了他的情绪，“发电子信息不署名，这实在不是绅士所为。”

　　毛利寿三郎坐在角落里盯着手机看了会儿，打了个哈欠，“我不知道。”

　　“可能是什么恶作剧吧。”柳将手机放好，重新打开了笔记本。

　　幸村又看向真田，一向老干部作风不怎么用社交软件的他脸上一片茫然。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看来确实是这样。”

　　真田弦一郎觉得幸村好像很满意。

　　他立刻打住了这个念头。
　　一定是我看错了，真田想。

　　立海大心怀鬼胎的各位，脑电波在这一刻达到了一致。

　　【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利落地翻篇了。

　　傍晚夕阳已经落下时，终于结束了英语补习的切原急匆匆朝着社团跑去。就算绝对相信田中和松川的能力，切原还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耽误。

　　火红色的夕阳照亮着他的前路。

　　站在球场内田中看到他，不由笑道，“呦，赤也，总算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