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锦瑟年华》无言锦瑟

35、chapter 34

　　日吉若无论怎么想都不放心让切原一个人进去，随口编了个理由，说道，“我跟你一起进去吧，正好我今天要来帝光找人。”

　　切原赤也狐疑地盯着日吉，“你不是要去换拍线吗？”

　　“不去了。”日吉回答的很干脆。

　　“那你一定是来收集情报的了！”切原赤也看上去有些不开心。
　　他现在是立海的网球部部长，借着赤司的关系和帝光网球部搭上线后，两校网球部的关系就很好，彼此之间的交流亦是非常多。
　　在好朋友之间，切原自然和日吉要更亲近一些。但在学校间嘛，切原的心早就不自觉偏向帝光了。

　　日吉若：……
　　他为什么要来侦查一个已经被淘汰掉的学校啊。
　　就算是侦查，就算现在买张车票去四天宝寺也比这要靠谱啊。

　　“随你怎么想好了。”日吉已经不对切原网球以外的智商抱有希望了。
　　“切。”立海的部长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就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着帝光篮球馆走去了。
　　“喂。”日吉喊住了他，“你要是被打…有事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

　　霓虹人还是很注重距离的，他跟【奇迹的世代】的关系，就是可能在电视转播上看到过彼此，他如果就这样突兀的跟过去，切原会很为难。
　　至于自己的担忧，日吉认为这是有理有据的。
　　天才的通病之一就是骄傲，【奇迹的世代】这两年因为本身的天赋和成就，以及篮球界的凋敝种种原因，被捧得很高。

　　日吉完全相信，以切原的直率，很有可能惹怒直接惹怒赤司几人，甚至换来一顿毒打？
　　倒也不是想帮切原打架，毕竟到时候要是被举报了，冰帝和立海的队长因为和【奇迹的世代】打架，被双双禁赛，当天就能登上几个体育报刊的头条。

　　当天晚上，可能好脾气的迹部前辈都会暴跳如雷，更别提立海大的那些前辈们了。

　　哦…【奇迹的世代】可能也会一并被禁赛。

　　日吉都帮媒体把标题想好了。
　　#震惊，冰帝，立海网球部部长，与【奇迹的世代】在帝光大打出手，究竟为哪般#
　　到时候全霓虹除了帝光的篮球部，都会感谢他们的，替他们解决了这根深扎在喉咙中的刺。
　　而且要是切原到时候，逃命都不认得路，未免有些太过可怜了。

　　可惜，日吉的拳拳关心并没有得到切原的回应，相反后者狐疑地看了眼他，只觉得他今天黏黏糊糊的。

　　日吉没有和切原计较，只是神色不明地看了眼切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切原赤也：？？？
　　切原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只觉得今天日吉若真的很反常。但毕竟来这里是有正事的，切原索性把对日吉的事抛在了脑后，朝着篮球部一军的训练场地头也不回的跑去。

　　对于切原的到来，赤司几人都有些惊讶，他们没想到切原赤也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切原君。”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赤司征十郎，他依旧保持着那份温和，却也少了几分的从容，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倦。

　　谁都知道，帝光这支王者之师，绝对不是一个好管理的队伍。就像立海一样，吸纳了来自各地的篮球天才们， 【奇迹的世代】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切原赤也看到这一幕明显有些不高兴了，“青峰呢？”

　　这个名字无疑让沉寂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青峰大辉，奇迹的网牌，他的天赋让大多数人都只能远远瞻仰，他是奇迹当之无愧的得分手，是一起并肩而行的伙伴，但现在却变得格外刺耳。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帝光篮球部所有人的一副镣铐。

　　原本是想和二军一起训练，好提升他们的实力。

　　但现在不时传来的窃窃私语声，却仿佛要变成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二军回自己的篮球馆去。”

　　赤司在帝光的威慑力相当大。即使带着诸多疑问与不舍，二军的成员还是有序地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场馆。

　　“赤司。”切原说道，“你们有问题！”

　　“小切原。”黄濑欲言又止，他左右看了看自己的伙伴们，却发现他们都各自低头保持了沉默——除了紫原，他实在是太天然了，仍旧没心没肺地吃着巧克力棒。

　　这多少也打击到了黄濑，队伍越来越强，但他们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脆弱了。
　　哪怕每日谨小慎微的维护着，却也改变不了他们可能要分崩离析的事实。

　　眼看着曾经亲密无间的伙伴们走向陌路，这是多么令人悲伤的一件事。

　　“正如你所见，赤也。”赤司的声音低沉下，压迫感相比从前也更胜一筹。

　　“……”切原赤也盯着赤司，没有说话。

　　这种长时间的对视，让篮球馆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有什么东西要改变了。

　　切原赤也的直觉尖锐地鸣叫着。

　　桃井五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切原身边，她拽了立海部长的袖子，向他轻轻摇头。
　　她曾想在立海的校园祭时向切原求救，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这不是她所能阻止的。作为【奇迹的世代】里唯一的女孩儿，她永远不能和其他人一起出现在赛场上，也永远不能打破那道名为男女的壁垒。这注定有些矛盾，不是她所能调和的。
　　只是少女纤细的内心，让昨日晴空萦绕在心间，无法释怀，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开始转变，所以就尽自己所能，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这段岌岌可危的友情。

　　天赋是上天的恩赐，有时却也是最为致命的毒药。

　　“切原君，请跟我来。”赤司的视线看向远方，那里是碧蓝如洗的天空，看上去纯净且美好，他的大脑开始不停地闪现他们曾经的回忆。

　　切原赤也湖绿色的眼睛里，是全然的信任，他没有丝毫怀疑，就跟着赤司走了出去。

　　“你这段时间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赤司在拐角处停了下来，从这个位置他们能看到里面疏离的黄濑几人，其他人也无法从篮球场中看到他们，“无我境界让青峰钻研了很久，那段时间他的社团出勤也很好。”

　　“可是……”

　　切原的话一开口，赤司就罕见地打断了他。

　　“现在你该回家去，好好养伤，准备全国大赛。那对你而言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现在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不是浪费时间！”切原赤也没有遏制住自己的声音，“我们是朋友，我和你，桃井，黄濑，青峰……”切原说到这里刻意增加了音量，“都是朋友！”

　　“…我”，赤司难得有些迟钝，他被切原的这记直球弄得有些失语。

　　切原再接再厉道，“无论何时，只要你开口，我都会第一时间支持你。”

　　赤司微微一愣，旋即轻笑着问，“这是哪部电影的台词吗？”

　　被拆穿的切原脸色发红，在白皙的面庞上格外醒目。

　　“你不必担心。我是队长、是领袖。”赤司轻声道，“绝对不会让最糟糕的事情发生，等全国大赛结束后，你再来找我们，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

　　“赤司，我们来拉钩吧。”切原神色认真地说道。“我会成为全国NO.1,也会拿到今年的全国冠军，所以到时候一定要恢复原样哦。”

　　赤司微笑着说道：“好啊，那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