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隳食》隳食

10、第 10 章

　　“这不是大医院费钱吗？我这还不是想让你过好一点，好了，女儿，一点点小病死不了。”
　　“妈，你非让你自己得了重病，你才高兴吗？”
　　“哎，你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我怎么跟你说话？你不清楚吗？我在学校本来就很累，你还非不注意你自己的身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什么？你在学校那样，为什么不给我说？”
　　“你好，请问是病人的家属吗？”
　　“小姑娘，尽量让你妈妈少生气。”
　　“为什么，医生是有什么事吗？”
　　“你出来，我给你说个事。”
　　“好。”
　　“孩子，你记着你母亲只有一个月的期限，所以在这一个月中，你对你母亲好一点，尽量让她开心一点，让她走完这最后的时刻吧！”
　　“等等，医生有什么可以救她的吗？不管是多少钱，我都可以出。”
　　“可以是可以，不过那要很大的资金，看您也不过是一个中考的学生，哪有那么多钱？”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你快点给我妈妈做手术，只要你给我母亲做手术，钱我一定会给你的。”
　　“孩子不是我不允许，而是这医院的规矩是这样，我也没有办法。”
　　“就不能格外宽容吗？”
　　“很抱歉，孩子。”
　　“那你们给我妈妈做手术，我明天就会把钱带给你们
　　。”
　　“可……唉，你等等，孩子，你去哪里？”
　　“……”
　　“怎么办？怎么办？上哪弄那么多钱？我到底该怎么办？”
　　你知道贫穷可以让一个人卑微到什么程度吗？卑微到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为了那仅仅的几万块钱放弃自己整个人生。
　　“喂，父亲，妈妈生病了，需要钱，我需要几万块钱，你可以打给我吗？”
　　“妈的，老子都没有多少钱，哪有钱给你，滚，赔钱货，一分钱没有给过我，到现在了，还在那里向我要钱，老子养你是为了卖钱的，而不是来送钱的，他妈的，那么倒霉，跟她妈一样是赔钱货。”
　　“父亲，我这么多年没有找过你要钱，只是这一次而已，你只要给我几万块钱，我以后有钱肯定还你。”
　　“放屁，老子需要你那点钱，滚！”
　　“父亲父亲，我求求你了，你给我点钱吧，母亲真的快要死了。”
　　“死了就死了，他妈的那个赔钱货最好让她死了，省的再霍霍别人。”
　　“爸，你不能这样说我妈。”
　　“我怎么不能说了？还有你这个赔钱货，每次没钱向我来要。”
　　“我只是这一次而已，”
　　“滚滚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晚上我还有一个酒会，先去了。”
　　“爸，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绝情？”
　　“切，我一眼都不想看到你们。”
　　“我恨你，我恨你！”
　　“爱恨恨谁，关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