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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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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桑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宫室。
经历刚才跟辉夜的“对峙”,哪里不知道无限月读是有问题的?
把月之眼计划当做救赎的斑说不定也是受了其他人的欺骗,把致命当做了好处。
出于她的立场,她必须要阻止辉夜,同时还得搞清楚谁把东西留给斑的。
这样一来,就必定对不起辉夜。
她揉了揉眉心,努力说服自己大局为重,不能因为被个人情感左右大事。
记忆里宇智波斑跟她说过,无限月读是他从六道仙人留下的石碑中参透的最高机密。
也就是说直接线索是六道仙人,然后才是跟六道仙人相关的存在。比方说能够说服他更改石碑内容、又或者其他对石碑动手脚的人。
这样的话,会不会六道仙人就是辉夜的同族?辉夜嘴里那些想对她不利的同族?眼睁睁看着辉夜吞食圣果得不到原有好处之后,嫉妒心作祟搞出了这一出,想让宇智波斑取代辉夜夫人?
那也不对啊,他为什么不自己上?
难道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斑跟辉夜斗得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柚桑把手指关节捏得咯噔作响,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斑跟辉夜是她生命里不多的光芒,居然有人敢同时算计他们两个,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她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六道仙人的身份,只有找到了六道仙人,才能从根源解决月之眼的问题。
心神不宁了大半个晚上的宇智波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底都是黑的。
“公主殿下昨晚没有睡好吗?”早纪边帮她整理裙摆边问道。
柚桑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额头,想到昨晚辉夜说的“勾玉轮回眼”,还有自己看到的那只去掉圆圈就跟写轮眼极其相似的眼睛,怦然间心有灵犀,好像抓住了什么。
她调整了眼色:“有点,昨晚一直头疼,眼睛涩的不行。”
“那要不殿下在这好好休息吧,天皇陛下不会怪你的。”早纪建议。
“不了,我去她那儿睡一会儿。”
以前她们也有相拥而眠的经历,虽然次数不是很多,但是从辉夜的反应来看并不排斥。
“也好,我给公主殿下备衣物。”
辉夜作为这片大陆唯一的统治者,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她掌握这个世界全部的权利,压根没有能够动摇她无上政权的存在。
除了制作白绝军队所需要的祭品之外,所有事情都不需要她担心。神树花粉给百姓构造的记忆,轻松让她们自给自足,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
所以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除了看月亮,就是跟柚桑闲聊了,好像回到了无限月读之前的日子。
但是双方的第六感都告诉她们,对方已经不一样了,理智上清楚要早点除去以免意外,情感上谁都对彼此都有着不舍。
无限月读就是一道裂痕,裂开了大筒木辉夜跟宇智波柚的关系。
“你的眼睛怎么了?”辉夜一见到她就当机立断问道,柚桑的表现太明显。她不撑起额间的经脉也能看到她眼睛的变化,这是……
柚桑照例挥退了别人,将自己的眼睛暴露出来给她看。
对于一个宇智波来说,这是很难得的行为,毕竟他们把眼睛看的比什么都重。
“这是……”辉夜认识,“未成形的仙人眼?”
她想起来曾经对柚桑的照顾,当时孤立无援自己的最初想法。
好奇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这是种只能靠血脉流传的变化。但是你的祖上几千年都没有诞生过这样的能力或者出现诞生这样能力的迹象。”
对,是她疏忽了。
当局者迷,她该注意到这个与众不同的人,她跟自己一样是流落者,却未必跟自己有相同的立场。
柚桑捂住自己的眼睛:“辉夜夫人,你有喜欢的人吗?”
“怎么了?”话题跳的太快,单身女神反应不过来。
“那你会跟人类生孩子吗?”她又问。
“不会。”辉夜很果断,“我现在是神,神跟人有生殖隔离,就算我喜欢哪个人,也不可能生出拥有双方血脉的孩子。”
柚桑的脸色更惨白了。
她在勾玉轮回眼这个关键词上想到了自家的血继限界,开启无限月读需要勾玉轮回眼,也就是需要写轮眼做根底——这就是对方瞄准宇智波的原因。
而写轮眼依赖血脉传播,辉夜额头能够长出勾玉轮回眼,就说明她们一族有这个血脉,或者能衍生出这个血脉。
知道上下关系推到中间,写轮眼的血脉很可能起源于辉夜,扩大范围就是她的同族。
在那么一瞬间,柚桑有过侥幸心理。
可是辉夜直白的话语打破虚幻——神明无法跟人类孕育子嗣,自己就必然不是辉夜的后裔,那就只可能是辉夜同族的后裔。
而辉夜的同族……是想要对辉夜不利的!
她开始想,是不是有辉夜的同族潜入在地球看着辉夜的动静再暗搓搓地搞事,自己安排人手,自己策划阴谋,冷眼旁观,等到辉夜跟斑两败俱伤?
“怎么了?”情绪交缠,忧心居上,“担心我有孩子就照顾不到你了吗?”
这话像是玩笑,却没有安慰到柚桑。
宇智波柚猛地摇头,流着眼泪哭泣道:“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有族人流落在这里?隐瞒自己的身份与血脉,藏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搞手段?”
辉夜:“???”
意外之喜,这孩子是向自己坦诚?
这几天情绪不对难道是在无限月读里面看到了自己跟她的族人相亲相爱,结果发现现实做不到而不接受?
她软和了一点情绪,抚慰道:“没关系的,我相信你有苦衷。”
柚桑在她眼里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做不到什么阴险的背后大阴谋家。估计就是对方的父母在背后指点,想用亲情牌打动自己的决心。
她明白谁是谁非,不会责怪一个小孩子。
柚桑呆呆地眨了眨眼睛,她怎么感觉对方这个回答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