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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科举攻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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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儿不知道。”芷儿点了桌上的檀香。
公孙昭昭抬起茶盖拨了拨上面的茶沫:“我曾和公主打了个赌,赌谁能在一天的时间内,把一锭金子翻几倍。我拿去斗蛐蛐,赢了好几把。”
“这个芷儿记得!”芷儿兴冲冲地说,“那天公主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乞丐手里买了块破石头,然后又在大街上出售那块石头,那些权贵以为是个宝贝,纷纷竞价,公主赚了一大笔钱,直接赢了比赛。”
芷儿越说越兴奋,眼角瞥见公孙昭昭哂笑一声,她猛然想起,自家小姐与公主有过节,寒毛差点竖得像交错的芦苇,芷儿连忙道:“我绝对没有夸她的意思!公主就是个骗子,那块石头根本就不是宝贝。”
“你别激动,仔细想想,公主确实高。她卖的那二世祖是广安出了名的要面子,她笃定他就算吃亏也不会说出去。”
芷儿倒吸一口气,不敢相信:“小姐,您这一觉睡得性子都变了!”
公孙昭昭嘴角一抖,这要她怎么解释,她食指骚了骚脸颊:“啊…是我当初自视甚高了。”
回想当初,公孙昭昭不服气,偷偷打听到公主收购了广安一家普通的酒馆,便天天赖在公主的酒馆白吃白喝,结果没把酒馆吃穷,反倒眼睁睁看着那家酒馆变成天下第一酒楼。
从小到大,官场儿女同在一个私塾学习,成长。小时候什么都爱争,什么都爱比,公孙昭昭以为她只是想超过公主,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只是想与她共看一个世界罢了。
现在回来了,公孙昭昭自然没有闲下来的理。
“ 刚才在房里闲得无聊,找了一份地图,发现这是中原东南地区去广京的必经之路,也就是说,东南城乡的考生都会途径这里。”公孙昭昭说。
“您想在考生身上赚钱?”芷儿摇头,“那使不得呀,众所周知,东南地区是出了名的穷乡辟岭,那的人都很穷哩。”
“穷人才更想翻身,才更容易割韭菜。”公孙昭昭露出狡黠的笑。
“啊?割韭菜?”
“噢,无奸不商你懂得。”公孙昭昭逗了芷儿一番,又忽然想起什么,“诶!”她直起身,“帮我把刚才那书生叫过来。”
“好嘞!”
芷儿出去,房间里又变得空荡荡的,唯有一块块抛光的野兽骨头相撞,发出空灵的响声,公孙昭昭望着招牌上的骨铃,忽地笑了,“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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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曹越进来见公孙昭昭,半条腿,半个脑袋从虚掩的门探进来,看到公孙昭昭奔放的模样,顿时僵住了。
公孙昭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翘着的二郎腿,不好意思地笑笑,正了衣冠,坐到方桌前翻茶碗斟茶:“进来坐吧。”
曹越听闻,匆匆到公孙昭昭面前作揖表示感谢。
公孙昭昭笑呵呵的:“举手之劳而已。”
曹越环视四周,到公孙昭昭对面,愈发拘束,他才坐下,公孙昭昭便将纸墨笔砚推到他面前:“来,做题。”
“为什么要做题?”曹越一下蒙了,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公孙昭昭像个任性的教书先生。
“模拟测试懂吗?我想知道你的水平到哪。
曹越没法拒绝,思索片刻,洋洋洒洒下笔,不捎一炷香的时间就写完将试题交与公孙昭昭。
公孙昭昭眼珠子上下挪转,边问:“乡试过了?”
曹越点头:“现在去,等来年开春就能参加春闱了。”
“这么早?”公孙昭昭仔细回忆每年科考时间,“距离春闱还有大半年呢。”
“是这样的,广安设了个诗词擂台,当今圣上重视文官,五年间,诗馆表现突出的,科举时会加分,所以我想早点去准备。”
“诗词辩论擂台赛……这是好事啊。”公孙昭昭记得自家老爹扶持太子——也就是明厉皇登基之后,中原和北方战争还未停歇,因此明厉皇对制度这块把握的很严,光是宵禁增兵量就加了一倍,搞得人心惶惶。这间接导致民生治理这片缺人。
后来穿到现代,公孙昭昭特地找了史书,得知皇帝把北方压回去后,国泰民安,皇帝才慢慢把文官缺人这块重视起来。
按照当时看的史书,北方狼崽子被击退正是公孙昭昭穿越那年。
现在五年过去,刚好到科举竞争力度最大的时候,这年的科举,会有一个叫马思安的天才响彻广京……
“兄弟,你这文章别说科考了,恐怕诗馆擂台第一场你就输了。”公孙昭昭将纸放到他面前,“当今皇帝虽然开始器重民生,但他希望的人才有勇有谋,你这一文,太保守了。”
公孙昭昭巴拉巴拉了一堆,觉得嘴干了又喝了口茶,抬头看到曹越脸色都白了几分,五官拧在一起,公孙昭昭缓了口气:“你大可以不信。”
曹越频频摇头,连叹两口气:“小生不敢,我们南方本是偏远地区,消息不灵通,我知道自己对当今时务不甚了解,才想着走捷径看看诗馆那有没有机会。”
公孙昭昭眯了眯她那杏仁般圆的眼睛:“你自个也承认自己偏科,去诗馆你会输在擂台上。”
“那我也要试试。”曹越似乎察觉到公孙昭昭在想方设法套路他,忙站起来想离开。
公孙昭昭不疾不徐的将茶杯放下,边道:“如果你走出这扇门,我就让伙计把你扔野外喂野兽。”
曹越停住了,气的小脸煞白,回头看到公孙昭昭得意扬扬的模样,嘴里咬牙切齿:“吾先生说的不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公孙昭昭并未生气,她挑了挑眉看着外面漆黑的夜,十分夸张道:“哇哦,外面好黑哦。”
曹越抓狂了:“你想做什么,说吧!”
公孙昭昭兴致勃勃地站起来,将一本厚厚的书挪到他面前:“我想给你一份科举攻略,你也可以叫它三年科举,五年模拟。”
曹越拿着那本书随便翻了几页,眼珠上下转动,手都激动地抖了起来:“我竟没想到还能这般解决饥荒难题,这是你写的?”他不可思议的看向面前骄傲的小姑娘。
“嗯哼,若非我是女身,我早自己去考试了,还轮得到你看到这本书。那咱们可以继续坐下来好好谈了吗?”她顺着他的话,哄着说。
公孙昭昭的想法很简单,她教予曹越知识,科举未开始之前,让曹越帮她留意赶考学子,想办法售卖科考攻略。
曹越当即不愿意了:“这可不行,若是人人都有攻略,那我又能图到什么好处。”
“卖哪部分是你说的算。”公孙昭昭嘴角挂起了笑,眼角瞥见曹越一副犹豫,又对攻略舍不得的模样,便毫不留情将那本攻略抽过来:“到时候赚到的五五分怎么样?”
曹越双手抓了个空气,公孙昭昭说:“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想想。”
曹越犹豫了好一会,点了头,抱着公孙昭昭那样本兴奋地回了客房。
曹越离开之后,公孙昭昭双掌抱着后脑勺躺在床上跷二郎腿,思考接下来要怎么走,现在这个时间点,好像还没有飞钱这种类似于支福宝的企业出现,这样的话,她可以抢占先机,她兴致勃勃地规划自己的未来,不知不觉,已过三更:“好无聊,诶,芷儿去哪了。”
公孙昭昭在窗外探出个脑袋,外面连个鬼影子都没,早晨翠绿的丛林如今笼罩一层黑雾,公孙昭昭脑袋撤回去,牢牢锁上门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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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深夜里不见半颗星辰,只有客栈的灯光和不远处的灯笼点缀黑夜。灯笼里的灯光照亮芷儿半边脸,她爬上坡,看到岔路口便停下来了。
晚风萧瑟,芷儿握着灯笼杆的手微微发抖,另一只手里紧紧抓着的玉石冰冰凉凉,她心里懊悔自己出门没多穿一点,凉风将恐惧和焦灼都带来了。
芷儿有点想哭,心里小声埋怨自家小姐人不高胆却大,可她没办法,谁叫那位大人宠着小姐。
芷儿在那等了好一会,耳尖忽地动了动,她转身将灯笼抬高,一个蒙面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手里高举大刀,芷儿隐约听到是掌柜的声音:“就是她!”
语罢,山匪手里那大弯刀就要落下来了,芷儿惊叫,手里灯笼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