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关于提姆与电影夜（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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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片头曲响起时，杰森猛地站了起来。
“这是Circle of Life。我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他对着安德莉亚说。
安德莉亚抬头，眼里盛满真诚和无邪：“我可没有骗你——经典的电影，主题是成长，结局是荣誉，一点都没错。”
“Fine，”杰森认命般坐回来，顺便捞走安德莉亚手上的爆米花，“狡猾的女孩。”
“我知道你喜欢它。”安德莉亚说，“也许有人会拒绝动画电影，也有人会拒绝歌舞片，但一定不会有人拒绝迪士尼歌舞的动画。”
杰森和安德莉亚就迪士尼展开了“和谐”的讨论。
提姆摇摇头，对两人小声而密集的吵闹声习以为常。他把手上的布朗尼放下，注意到达米安正神情严肃而专注地注视着屏幕。
“第一次看迪士尼？”提姆随意得问。他猜也是。他想象了一下达米安坐在家庭影院兴致勃勃看迪士尼动画的场面，然后决定在大脑里删除这个设想。
达米安迟疑着点点头。
提姆毫不惊讶地“唔”了一声，递给他一块布朗尼：“要不要吃点蛋糕？”
达米安用审慎的目光扫视了提姆手中的食物，警惕地抬头看他：“德雷克，你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提姆闻言收回布朗尼，自己咬了一口：“对，超级毒药，比毒藤女制的毒药水还厉害，千万别吃。”
达米安撇撇嘴，伸手拿了另一个布朗尼。影片开始了，他不再和提姆说话，而是眼神定定地看着屏幕上年幼的辛巴。
迪克、杰森和安德莉亚已经选择从沙发滑到地毯上坐下，动作一致地盘着腿看电影。
布鲁斯原本坐在安德莉亚旁边，但他拒绝了莉亚坐在地上的邀请，现在一个人霸占着一边的沙发。
安德莉亚坐在他前面，坏心眼地故意坐得很直，并且头上还顶了一个从对角巷买的巫师尖角帽，试图挡住他的视线。
布鲁斯伸手取下安德莉亚的帽子，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现在禁止巫师出没，女孩。”
安德莉亚转过来吐吐舌头，然后也投入到《狮子王》中。
大家难得安静地度过了一段时间。
辛巴被举起来受群兽朝拜时，安德莉亚动了动。她悄悄拿起手机，迅速组建了临时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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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里奥兰纳斯：？]
[布鲁德海文之蓝：？]
[蒂莫西：。]
[不想熬魔药：我有一个有趣的想法。]
[科里奥兰纳斯：有趣到需要进行群聊的那种？]
[布鲁德海文之蓝：我很好奇。另外，杰森，你的名字……？不是吧，莎士比亚？]
[科里奥兰纳斯：嗯哼。我很喜欢。]
[不想熬魔药：我证明你是英国人，杰森。]
[科里奥兰纳斯：你怎么不试着证明莎士比亚是哥谭人呢？]
[不想熬魔药：……]
[蒂莫西：好吧，莉亚，你想做什么？很明显是针对布鲁斯或者达米安的什么计划——我加入。当然如果你说是针对阿尔弗雷德的话，我退出——我可不想未来几周都吃素食沙拉。]
[不想熬魔药：Bingo，提姆。刚刚我们看到辛巴被拉飞奇洗礼后举起来——]
[蒂莫西：于是你想复刻到达米安身上。]
[不想熬魔药：！提米你怎么知道的！！！]
[科里奥兰纳斯：嘶，确实很有趣。]
[布鲁德海文之蓝：哇哦。有点意思，我加入。]
[科里奥兰纳斯：想了一下达米安到时候的表情……我也加入。]
[蒂莫西：虽然这么做会被达米安记仇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好玩，我也加入。:)]
[不想熬魔药：爱你们！所以安排一下分工，等电影结束后，我来分散达米的注意力，迪克把他举起来，杰森放音乐，提姆记得拍照。]
[蒂莫西：不，我录像。]
[科里奥兰纳斯：那更好了。]
[不想熬魔药：好的，分工完毕，各位记得自己的工作。]
[布鲁德海文之蓝：没问题，莉亚。]
[科里奥兰纳斯：我也。]
[蒂莫西：+1]
——
安德莉亚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塞了一把爆米花到嘴里。
杰森用手肘抵了她，悄声说：“窗户和门都是打开的吗？”
安德莉亚小幅度环顾了四周后回答“窗户是开着的。门关了，但是没锁。怎么了？”
“我先提前计划好待会儿的逃生路线。我可不希望和恶魔崽子在这小空间里打来打去。”
安德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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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三只鬣狗是我的童年噩梦。”辛巴和娜娜踏入阴影中时，安德莉亚说。
“你的童年噩梦太多了，莉亚。”杰森忍不住说，“纽扣眼睛的妈妈、刀疤和鬣狗、魔多和戒灵……”
安德莉亚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别数了。而且难道你没有童年噩梦吗？”
杰森耸耸肩：“也许……蝙蝠侠的车轮胎？”
安德莉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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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程度上你在复习《哈姆莱特》，杰森。”看到辛巴高唱着“我会是未来的国王”时，安德莉亚敲敲杰森的膝盖，递给他一块胡萝卜蛋糕。
杰森接过蛋糕，小心地咬了一口：“唔……阿尔弗雷德的烘焙灵感有时候就像你的魔药一样离谱。说到《哈姆莱特》，确实。不过刀疤比克劳狄斯有魅力多了。”
“不准侮辱我的魔药水平，我上学期得了E。”安德莉亚坚决维护自己的魔法天赋，“还有，同意你的看法。不过为什么《麦克白》不改编成这种迪士尼式的动画呢？”
“你想孩子们看到三个年老的女巫围着一口锅边唱边跳吗？还是麦克白夫人看着带血的双手高唱‘我真的要完了’？”杰森决定放下这块胡萝卜蛋糕。
“这有什么？毕竟亚历山大·汉密尔顿都能被做成音乐剧。”安德莉亚毫不在意。
“但《汉密尔顿》可做不成迪士尼动画。”
安德莉亚承认：“好吧，你说得对。说到汉密尔顿——”
“他们不会来哥谭巡演的，莉亚。”杰森直接戳破她的幻想。
安德莉亚蔫了：“好吧。我只能去别的城市看了。”
迪克打断了他们，身体靠了过来：“两位，请问你们是怎么从辛巴聊到汉密尔顿的？”
安德莉亚朝迪克摇了摇手指，故作深沉地说：“秘密。”
迪克受伤一般捂住胸口：“啊，我心好痛。莉亚和其他人有秘密了。”
杰森瞟了他一眼，推开他靠在自己肩上的头：“别肉麻了，大蓝鸟。”
迪克转头揽过杰森，笑道：“怎么，杰？你也想和我分享一个秘密吗？我洗耳恭听。”
杰森：“……是的。这个秘密就是你现在嘴边还有奶油。”
迪克迅速擦嘴。
——
安德莉亚认为，没有人在看到木法沙死去的时候不会伤心到落泪。
她吸吸鼻子，抽出纸巾擦拭眼泪，在泪眼朦胧中看到杰森看着她。
“拜托，这是第几次看了？你每次都要哭吗？”杰森小声说。
她把纸巾盒递到杰森面前：“别装了，杰。你眼泪在脸上反光。”
杰森大惊：“不可能！”然后一把抹掉。
安德莉亚老成地拍拍他的肩膀：“真诚一点，你看迪克。”她指向杰森身边的迪克，后者正抱着纸巾盒眼泪汪汪地看向屏幕上哭泣的辛巴。
杰森打算假装没听见。
尽管他还是抽了几张纸巾。
达米安目光灼灼地盯着屏幕。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投入的神态，甚至半个身体都微微前倾。木法沙坠落的那一刻，他咬着牙，眉头皱在一起。
“我不明白辛巴为什么不扑上去复仇。”达米安愤愤地说。
“因为他还很年幼，达米安。他并没拥有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布鲁斯回答。
达米安不满地咬下一大口吐司。
布鲁斯拍了拍儿子的头，将目光又投向电影中。
昏黄色尘土中，年幼的小狮子趴在死去的父亲旁边嚎哭着，看上去弱小而无助。
布鲁斯的思维似乎瞬间穿回了幼时，到了那个幽暗的小巷和逝去的双亲旁。他似乎很容易陷入到过去的黑暗中，尽管眼前只是一部动画电影。
他抿了抿唇，看向乱七八糟坐在沙发和地上的孩子们。
迪克似有所感地微微转身，和他对视，然后扬起一个大大的笑，眼睛还因为之前的眼泪而闪闪发光。
布鲁斯也笑了。
他起身拿了一盒爆米花，塞进嘴里。
他喜欢电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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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kuna matata。”迪克轻声念着，愉快地说，“我喜欢这句。”
“它意味着‘不要忧虑’。”安德莉亚接过他的话，哼唱着。
“Hakuna matata。”随着音乐，迪克有节奏地扭动身体，拉着杰森一起摇头晃脑。
“……Hakuna matata。”杰森半强迫地加入了他们的合唱中，摇晃手中的果汁瓶。
提姆预感到他们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了。他放下了手机，看着迪克、杰森和安德莉亚一边唱一边向自己靠近。
“说真的，你们现在的动作和笑容像刚才那三只鬣狗。”提姆忍不住说。
迪克不为所动。他毫无负担地甩甩头发，伸出手鼓励道：“来吧，提米。Hakuna matata。”
提姆叹了口气，伸出手：“好吧，我加入到你们的鬣狗狂欢队里。”
提姆转头看向还明显浸泡在剧情中的达米安。在座的所有人，除了达米安，几乎都看过两遍以上的《狮子王》，所以也只有达米安，在今天的电影夜最沉浸在真正的电影里。他的脸上有明显的疑惑和被取悦的放松，真正代入到辛巴的视角去看待这首看上去疯疯癫癫又无比快乐的歌。
提姆决定略过认真观影的达米安，于是他选择了布鲁斯作为下一个受害者。他伸出手，看着布鲁斯：“Hakuna matata？”
布鲁斯以询问的表情看着他，让提姆觉得自己孤掌难鸣。他把迪克推到最前面，让迪克冲锋。
迪克快乐地坐在布鲁斯身边，唱道：“Hakuna matata！”
布鲁斯挑起了眉。
安德莉亚戳戳杰森，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杰森勉强同意地点点头。两人蹑手蹑脚走到布鲁斯身后，一左一右拉过他的手臂：“Hakuna matata！”
布鲁斯在围攻中投降般说道：“Hakuna matata。”
安德莉亚和迪克击掌：“同化成功！”
达米安仍然和他们不在同一个思维频道。他看着蹦蹦跳跳的彭彭和丁满，怀疑自我道：“Hakuna matata？我为什么没有学过这门语言？”
杰森漫不经心地说：“你没有学过的东西还很多呢，小男孩。”
达米安自认为受到了挑衅：“我学过很多，陶德！不要用你的匮乏知识来侮辱我！”
杰森耸耸肩，从达米安身旁的桌子上拿走一块杯子蛋糕，敷衍道：“嗯，好的，你最厉害。”
达米安抱着手臂：“你完全没有听我说话，陶德。”
杰森把达米安的脸扭向荧幕：“别说话了，快看电影。辛巴就要长大了。”
达米安挣扎着从杰森手里钻出来，不再理他，继续专注于辛巴和他的伙伴们。
杰森有些惊奇地看着安静的达米安，再次伸手拿了个杯子蛋糕：“看来育儿周刊上说的看动画片有助于孩子养成安静和专心的习惯是真的。”
突然安静。
迪克从沙发上探出脑袋：“杰，你为什么要看育儿周刊？”
安德莉亚也从迪克身边探出头：“对呀。为什么？”
提姆无言地注视着他。
布鲁斯没有说话，但也静静地看着他，眼睛里是看似礼貌的好奇和好笑。
达米安继续专注于辛巴。
杰森：“……别这么看着我。信箱里给我塞的，我顺手就看了。真的，相信我。”
众人静静地看着他。
杰森绝望地重复：“真的。我发誓。”
杰森发誓，他恨育儿周刊。
——
电影结束了。
拉飞奇在山崖再次举起幼崽，辛巴和娜娜甜蜜地倚靠在一起，黑底红字的The Lion King出现在屏幕上，然后完全黑下去。
达米安仍然坐在原位一动不动，下意识地摆弄睡衣上的纽扣。
安德莉亚和迪克、杰森与提姆交换了眼神，然后做了个ok的手势。三人点点头，开始拿出罗宾夜巡的默契分工。
安德莉亚挪到达米安旁边，笑着问：“怎么样，达米安？”
达米安回过神，咕哝道：“不错。至少超出我的想象。”
安德莉亚把桌上的蛋糕收起来放进盘子里，哼着歌：“达米，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多看几部这样的迪士尼电影。”
达米安就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迪士尼电影？不，我喜欢的只是这一部！我不喜欢看公主和王子的愚蠢故事——我不是小孩子了！”
安德莉亚说：“谁知道呢？也许你看到下一部的时候也会爱上它。你知道的，迪士尼不止有王子和公主的故事，而且公主的故事也并非都是幼稚的爱情。”
达米安看着阿尔弗雷德取出碟片，犹豫了一下，说：“安德莉亚，我也想——”
迪克不知什么时候轻盈地跃到桌子上，弯下腰“刷”地举起他：“Surprise！辛巴！”
“It's the circle of life……”祖鲁语吟唱着狮子的诞生，合唱的呢喃和拖长的音调构成了奇妙的平衡，杰森按下手机上的播放键，得意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达米安有些茫然地悬在半空中，然后立刻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挣扎：“格雷森！我向武士剑发誓，你完蛋了！”
咔嚓。
提姆慢悠悠地举着相机，还抽空用手机也照了几张照片。他朝安德莉亚微微点头，示意一切正在有序进行中。
布鲁斯还坐在沙发上。他微微仰头看到小儿子被迪克举起来蹬着双腿的情景，唇边扬起一个笑，并不打算出手干预。
达米安挣脱出来，跳下地，喊道：“格雷森！我要和你决斗！”
迪克无辜地摊开手：“我只是共犯。”
达米安转向提姆，眼神里带上警惕：“德雷克！”
提姆不紧不慢地结束拍摄，收好相机，同时抓紧时间把照片上传到临时群聊，然后也无辜地摊手：“我也是。”
杰森关掉了音乐，和安德莉亚站在一起，笑嘻嘻地看着他：“好玩吗，辛——巴——？”
达米安：！！！
达米安决定暗杀陶德。
一场厮杀即将开始。杰森象征性地和达米安过了几招后行云流水地打开窗户一跃而下，然后站在自己的机车旁边得意地笑：“我已经预判了你的行为，小辛巴。”
达米安听完马上就要扒拉窗户也跳下去。
安德莉亚和迪克按住了他。
达米安转过身咬牙道：“你们也逃不了！可恶！”
三人没有对视就决定模仿杰森逃跑。
“我们去夜巡了！再见布鲁斯！”迪克在楼下挥着手喊道。
布鲁斯：……
最后，布鲁斯拉着暴跳如雷的达米安站在窗户前望向高高兴兴离开的四名年轻人，扯了扯嘴角。
他就知道，电影夜根本就是个幌子，恶作剧才是他们的最爱。
——
安德莉亚
蝙蝠x年x月x日
夜巡完后我们甚至没有回家睡觉。
我们四个人挤在杰森最近的一个安全屋里，还顺路在便利店买了面包、布丁和气泡水。
“达米安一定气死了，他今晚一定在想着怎么暗杀我们。”杰森吃着面包说。
迪克和我都点点头。
我们在安全屋里再次挥霍了一顿宵夜后，准备休息。
提姆提出，应该把照片洗出来放进相框，然后明早放在餐桌上。我们都同意。
于是杰森去抽屉里翻出了一个空白相框，让迪克去洗照片。
我们决定睡一觉再回家放照片。
我想把照片挂在壁橱上，那里还有杰森和布鲁斯满脸奶油的相片。
我闭上眼睛。
晚安，世界。
迪克
蝙蝠x年x月x日
我举起达米安那一瞬间已经想好了待会儿的逃离路线。
真的。
至于照片嘛……我拿着洗好的照片左右端详，觉得我的笑容过于巨大了。
希望明天达米安不会掀翻桌子。
嘻嘻，好玩。
杰森
蝙蝠x年x月x日
哈哈哈哈哈哈哈全世界所有人都该看看达米安被举起来后那惊慌失措加迷茫的表情！
不得不说我的跳窗技术越来越好了。
今晚这些家伙们都挤在我的安全屋，我的卧室甚至让给了莉亚（“别这样，杰森。你这样我会愧疚的。”某个明显毫无愧疚的女孩如是说道）。
我们四个进行了一次独立的夜巡，很新奇，很有趣。排除掉安德莉亚有些笨拙的动作（“我又没有参加过你们这种夜巡！”她狡辩），一切都很不错。
我写到这的时候，安德莉亚打着呵欠过来了。她坚持认为我一定在日记本里写了她的坏话。
我才不会给她看我的日记呢。傻瓜才会把自己的日记本给别人看，我不是傻瓜，安德莉亚才是。
她走过来了，她说我现在露出“邪恶的笑容”，100%在写她的坏话。
我要停笔了，否则她一定在我耳边不停唠叨。
晚安，日记本。
提姆
蝙蝠x年x月x日
这份视频被我打包好后加密上传到云空间，然后给我的每个电脑和硬盘都备份了一份。
照片发给了他们，自由发挥去吧。
视频留着将来和达米安谈条件时用。
计划通√
达米安
蝙蝠x年x月x日
暗！！！杀！！！
我被他们算计了！算计！
我要复仇！
等我抓到每个人的出糗时刻，然后拍照！录像！上传！传播！
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狮子王》挺好看的。）
但是我还是很震怒！
（但是《狮子王》确实很有意思。我准备向安德莉亚问一问在哪里买蓝光碟收藏。）
但是我还是在震怒！
（不管了，先问父亲吧。问完再震怒。）
布鲁斯
蝙蝠x年x月x日
今晚夜巡时我只带着达米安一人。他的每一拳都格外用力，绑绳时恨不得勒晕盗窃者。
我问他感觉怎么样了，他气哼哼地坐上蝙蝠车，然后突然问我《狮子王》的蓝光碟能不能再买一套。
当然可以，我回答他。他不气了，坐在座位上晃着双腿，然后和我说，虽然刚才迪克他们恶作剧，但是他确实很喜欢辛巴。
我摸了摸他的头。
那么，但愿你也能成为英勇无畏的辛巴，达米安。
——
后续：
第二天早餐桌上的照片被达米安收走，然后他发现通往蝙蝠洞的那个壁橱上也挂上了同样的照片。
他抬起头，看到托马斯·韦恩与玛莎·韦恩的中间坐着年幼的布鲁斯，这张略显严肃的家庭照周围围绕着迪克、杰森、安德莉亚、提姆和自己的许多他从未留意的相片。
他看到了少年迪克站在年轻的布鲁斯身边，他看到了八九岁的安德莉亚与迪克和布鲁斯坐在一张丝绒座椅上，他看到了杰森和布鲁斯满脸奶油地朝着镜头笑，他看到提姆被迪克搂住脸上还没来得及转变的惊讶，他看到安德莉亚和杰森满身泥土在花园里除草，他看到自己——他看到刚来到哥谭时自己一脸严肃地和全家的合照，又看到这张照片下方，是昨夜提姆的抓拍。
迪克站在桌子上高高地举起他，杰森靠在桌旁懒洋洋地举着手机放音乐，安德莉亚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笑得捂住脸，阿尔弗雷德站在门口端着水杯，布鲁斯微微惊讶但眼里也盛满笑意，角落里提姆的红色外套扔在沙发上。
他看到了一个家族。
达米安嘟囔了一声“麻烦”，然后把相框摆正一些，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关于提姆与电影夜（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