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春月》是阿苗呀

23、二三

　　到了目的地之后，当服务员拉开门后，看见早就正襟危坐的一群人之后，幸村精市偏偏头：“迹部，你们也来吃烤鱼啊？真巧。”
　　“是很巧，幸村。”迹部景吾唇角上扬，在瞥见真田弦一郎的脸色后，心情更好了呢，“要不一起？”

　　“唔。你们看呢？是一起还是分开？”幸村精市回头问队友。
　　仁王雅治把搭在柳生比吕士肩上的手拿下来，“一起吧，人多热闹。”
　　要问有多少人想看真田弦一郎是怎么告白的，那指定人越多越好。此刻，助攻小分队里的所有成员都抱着这种心态，无关其他原因。

　　两所学校的人相处的十分融洽，迹部景吾打了个响指，众人十分配合的安静下来。他抬高另一只手，轻快地拍了两下，“本大爷今天心情好，所以——”
　　木门被服务生拉开，身后跟着两位服务生，手里端着托盘，里头放着盛有不同口味的低浓度的果酒，在灯光下，在杯里晃晃悠悠。

　　“哇塞——莫名有些激动是怎么回事？”丸井文太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眼疾手快地夹走仁王雅治餐碟里的最后一块牛里脊。
　　呜呼——绝了！果然还是别人碗里的香。

　　迹部景吾当然不喝果酒，他拿起单独放在一个白瓷托盘中的高脚杯，悠悠晃了几下，看向幸村精市，扬了扬下颚，道：“幸村，恭喜你们取得关东大赛的冠军。”完了不等幸村精市拿过杯子同他碰杯，率先一口饮尽：“不过，立海大也就止步于此了，全国冠军是冰帝的了。”
　　幸村精市哑然失笑，果然还是那个迹部景吾，行事作风一点没变，于是他随意拿了杯荔枝味的果酒，冲迹部景吾那个方向杯口倾斜一点，只尝了一小口，才不紧不慢地说：“前半句收下了，不过后半句，貌似说的过早了吧。”

　　“早不早，本大爷说了算。”迹部景吾似笑非笑地盯着幸村精市，故意地像是才想起来，十分无厘头地说了句：“恭喜你。”
　　幸村精市没过多在意这句话，颔首，从真田弦一郎手中要过夹子，“我来吧。”
　　真田弦一郎抬手挡了下，“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夹。”

　　滋滋声伴随着肉香味，让某些人脸上的表情更夸张了，甚至连他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愧是红毛猪！”仁王雅治笑着上手揉丸井文太的脑袋，“刚才吃了那么多仿佛只是打了个牙祭。”
　　丸井文太：“你才是猪！”
　　“红毛猪——文太！Puri!”
　　各自的搭档拉着‘劝架’，其中一位把属于自己的那份让给某只炸毛小动物，而另一位波澜不惊道：“幼不幼稚？”
　　挑衅的那只立马老老实实，坐等投喂。

　　庆功宴结束后，从烤肉馆出来后，身上的烟火气瞬间被夏日里的微风捎走。幸村精市被丸井文太用可怜巴巴的目光注视着，替他回烤肉馆拿落下的护腕了，而丸井文太本人则携带‘一群被奶茶下蛊了的人’去买奶茶了。
　　确定幸村精市不再回头后，其他人同时盯着真田弦一郎，纷纷向他做加油的手势。冰帝有人不懂为什么要对立海大的副部长做这个手势，但为了整齐，那就勉为其难地跟着做吧。反正整齐就完事了。

　　“先生您好。请问是落下什么东西了吗？”前台服务生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
　　幸村精市眨眨眼，“是我队友的一只护腕。”
　　对暗号成功！前台抬手抚了抚没有丝毫乱的刘海，“好的，我明白了。”

　　另一位服务员见到前台的动作后，双手置于腹部交叠，缓步走上前，面露笑容：“先生您好，请随我来。”
　　往刚才就餐的包厢走的时候，幸村精市目光掠过干净整洁的桌面，心中闪过一丝疑虑：没记错的话，他们刚离开时，这家店的客人好像不少呢。
　　“先生，是这间没错吧？”服务生站在门边，弯腰：“请自便。”

　　幸村精市没有放任疑虑逃脱，但此刻显然不是揭开的最佳时刻，于是不动声色地点头，礼貌道谢后，脱掉运动鞋，拉开木门，只看得见不远处的一抹烛光，他回头想问服务员控制灯的开关在哪的时候，却发现那名服务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好凭借记忆搜寻，没记错的话，开关应该在左手边的小橱柜上方。
　　顺利打开开关，幸村精市却被眼前的布置惊了下——
　　被摆成爱心模样的粉蔷薇，贴在天顶的气球，还有系气球的丝带上绑着的信，粗略一看，大约有十几封……这些布置怎么看都是有人要告白的趋势吧总不可能只是简单地吃一顿烤肉吧。

　　幸村精市以为是服务员带错了路，但回想走过来的时候路线是没错的，这间包厢就是前不久他们的那间。那指不定是后来有人清场了，所以……
　　所以打扫卫生的时候，这家店的服务员一定有看见丸井文太的护腕，理应放在前台等客人回头拿，可刚才那位前台说的是‘我明白了’，而不是类似‘已经替您收好了’这种话，那么他们费尽心思把自己带到包厢来，是什么用意呢。

　　幸村精市还没来得及细想，身后的木门被人拉开，回头一看，十分诧异：“真田？你怎么来了？”
　　“幸村。”真田弦一郎胸口起伏着，他微喘着气。
　　幸村精市眨眼，抿了下唇，抽出桌上的餐纸，向真田弦一郎走去，递给他，“擦一擦吧。”

　　真田弦一郎没接，反而抓住幸村精市的手腕，眼神深邃，嘴唇动了好几下，才说：“我……我有一件事跟你说。”
　　“在这？”幸村精市偏头，示意真田弦一郎看眼前的布置，沉吟了下：“这好像是别人用来告白的地方，不管要跟我说什么，不太合适吧。”
　　说完，想要挣扎掉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

　　真田弦一郎没能让他如愿，喉结上下动了好多次，又一次叫了幸村精市的名字，不是平常的称呼，而是：“精市。”
　　接着在幸村精市更加诧异的目光下，解释：“不是别人用来告白的地方。”
　　幸村精市没有纠正真田弦一郎对自己的称呼，在听到面那句话后，眉头微蹙了下，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不是别人用来告白的地方……也就是说，是你要告白……？”

　　最后那五个字，声音轻到几乎令人听不出他的崩溃和颤抖。
　　幸村精市将这几个字来来回回在唇齿间默念，视线落在与自己肌肤相贴的那只手上，突然笑了声，接着奋力甩开真田弦一郎的手，抬头直视真田弦一郎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中看请他的用意。

　　“怎么？你要告白，还需要我在一旁替你加油助威不成？还是说，你觉得我喜欢你对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或者说它让你厌恶的不能在厌恶了？所以你就弄这么一出，告诉我你不喜欢同性，你的取向是异性……”
　　“何必要这么麻烦呢？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真田君？”
　　幸村精市连平语都不用了，反而用上了敬语，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终变成了一副常见的模样：眼神十分平静，嘴角挂着看似温和却十分疏离的笑意。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门外偷听的家伙们听个清楚。两所学校的人分别在左右两边，冰帝以迹部景吾为首，立海大则以柳莲二为首。
　　迹部景吾闻言，皱眉，甩给柳莲二一个眼神：怎么回事？不是告白吗？
　　柳莲二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

　　立海大的人都十分担心，但冰帝这边，除了迹部景吾他们三个，其他人皆是一副‘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做什么’的表情神游——
　　什么！立海大部长喜欢副部长！真的假的？！
　　惊！！我知道这个消息后该不会被灭口吧！

　　“不是！我不是——”真田弦一郎再次向幸村精市伸手，却被对方避开。
　　幸村精市侧身躲过，不看他，垂眸冷声道：“真田君，我们还是避一下嫌吧，以免有人会误会。”

　　“精市！不是，你能……能听我把话说完吗？”真田弦一郎又一次伸手拉住幸村精市，将他带向自己，紧接着两人调换了下位置，他把幸村精市禁锢在自己与墙壁之间，双手落在幸村精市的肩上，略微低头，盯着对方隐隐有怒火的表情。
　　“是我要告白没错，但不是向别人告白，我只想跟你告白！我只想跟你告白……”真田弦一郎看请幸村精市眼低的不可置信，“没有别人，只有你，我只喜欢你。”

　　“我没觉得你喜欢我是不值一提，我……那个时候，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所以才……后面才远离你的。”
　　“我也并没有厌恶你，前一阵的行为是我不对，但我真的……真的只是为了向你表达我喜欢你，才那样的……我以为你能懂，可……后面我才知道，那些作为都是错的……所以对不——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