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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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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沈如淮像两条射线,永远不会有交点。
他听闻他的阿淮今天就成婚了,他的身体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他死撑着换上了红色的喜服,他披散着头发,手机不断抚摸着玉冠。
他那句“臣愿意”
像独角戏一样在他脑海中不断上演。
玉冠不断地被摩擦着,昏黄的光从窗照进来,上好的汉白玉刺的他眼睛疼。
他每走一步都疼在心头,房门外的丫鬟们无一不外谈论这场盛大的婚事,几个爱闹的学着那媒人尖尖的嗓子喊着
“礼成”
温柔貌美的妻子,玉树临风的丈夫,传到市井倒也是一段佳话。
他用力握紧玉冠,直到它们在他手里变得粉碎。
他紧紧握住那些碎渣,不让它们掉一粒。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静静感受生命的流逝。
他的眼眶慢慢变红,嘴角溢出一大口血,脸色越来越苍白。
那些玉冠的碎渣随着他的手臂无力的垂下而散落一地。
那溢出嘴角的颜色和喜服的红色一样正。
他慢慢合上眼睛,他们的曾经像过场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播放。
碎渣散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手上沾满了墨汁,香炉里的檀香味戛然而止。
他被这蛊折磨这么多年,一直不知这是什么蛊,但他突然懂了。
是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