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慕恋》玉紫笛

4、第 4 章

　　“青鹭，快要到了。”

　　宇智波斑看着前方宽广的河流，在心中预估了下三人的行进速度，以他目前的查克拉储备自然可以安然度过，但这只是独自一人的情况下，剩下的两人他无论如何都带不过去，弟弟泉奈与青鹭在今天内有一人无法过河。

　　宇智波泉奈眼睛亮亮的看着河水，这孩子因为受伤的原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宽广的河，更加没有像现在这样放松过了。

　　宇智波斑对上他期待的目光点了点头，泉奈便立刻欢呼着冲着河水跑去。

　　青鹭也在蹲在水边洗了洗手，她的手指很细嫩，清澈的流水从指间流泻，就像是一缕透明的纱。

　　这修长美丽的手却正握住了一根褐色难看的水草。

　　宇智波斑走了过去，问道：“这是药草？”

　　“嗯，可以治疗痢疾。”青鹭点了点头，眉眼间有些欣喜，“帮我在附近找找吧，我要多收集一些。”

　　冬天快要到了，即使忍者们的身体康健，可族地里还有不少没能成为忍者的孩子，他们的体质不比普通人强，有了这种药草，至少能保证在冬季过后，没有人会因为痢疾而死亡。

　　斑显然也明白这种草药的重要性，看了眼还在玩水的弟弟，便没把他喊过来，而是自己动手收集着药草。

　　现在他们已经彻底远离了宇智波与千手一族的战区，如今所在的地方是几乎无人出现的森林深处，所以此时只要注意野兽就可以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竟然一只大型猛兽都未见过。

　　斑当然不会觉得是被神明眷顾或者好运，他的目光隐晦的落在青鹭的身上，显然是猜到了一些情况。

　　青鹭似有察觉，对着他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蔚蓝的瞳孔犹如春季的天空，温和，包容又充满了明媚的色彩。

　　斑抿着嘴唇，强行撑着自己这冷淡稳重的表情，艰难移开视线后，才逃一般的说：“那边更多，我去那边帮你找！”

　　“好啊。”青鹭并未多想，宇智波家的人在少年时代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表现，她早就习惯，并且知道不能深究，否则这些孩子可是会红着脸大喊她多事。

　　斑心中却不觉得松了口气，反而更加烦闷。

　　他瞪了青鹭一眼，迈步朝着另一边走去。

　　青鹭越发茫然，想着斑比之前的宇智波更难以理解。

　　“大哥，青鹭姐姐，你看，我抓到一条大鱼！”泉奈光着脚丫跑过来，他并没有把查克拉汇聚在脚底踩着水面过来，而是像个普通孩子那般，手上托举着鱼，快乐地朝他们炫耀着。

　　“很棒很棒，今天我给你做鱼汤吃。”青鹭嗓音柔和地笑着道。

　　泉奈表情一僵，赶紧看向宇智波斑。

　　斑轻咳声说：“今晚吃烤鱼。”

　　青鹭的鱼汤固然好喝，可架不住天天喝啊，他们走了七天，一天三顿，顿顿都是汤汤水水，喝的斑与泉奈再看见汤都想要吐了。

　　“诶？”

　　见青鹭有些茫然，斑怕她伤心多想，急忙解释了一下，“这些天辛苦你了，也该尝尝我的手艺了。”

　　“对对，大哥的烤鱼特别好吃！”

　　泉奈赶紧点头。

　　“原来如此。”青鹭的眼睛微亮，越发的欣慰起来，“那今天就麻烦你了，我明天会给你准备好新鲜的蘑菇汤。”

　　斑与泉奈的表情都露出了相同的不自在，在青鹭转身离开后，泉奈苦着脸扯着大哥的衣袖。

　　“大哥……”不用他多说，斑就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了。

　　“行了，不要撒娇。”斑强行让自己冷酷的拒绝了弟弟的请求，“总比吃兵粮丸要强，你是一名忍者，不是娇生惯养的少爷，别给宇智波丢脸！”

　　他这么说了，即使再不开心，泉奈也不敢再说什么，讷讷地说：“知、知道了……”

　　斑又瞥了青鹭一眼，压低声音道：“明天你去探路，去林子里吃点好的。”

　　“大哥……”泉奈感动的眼泪汪汪，“我也会给大哥留下好吃的！”

　　“你有这份心就行。”斑那同样稚嫩的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大哥很开心。”

　　“什么开心啊？”

　　青鹭笑着回头问道：“在说什么好玩的？”

　　“没什么，我答应泉奈过会教他手里剑投掷，他很开心。”斑面不改色撒谎道：“怎么了？”

　　“我又发现一种草药。”青鹭举着手中一个叶脉有些泛红的草药说道：“这个可以治疗头痛，你们能帮我看着采一点吗？”

　　“交给我吧！”泉奈拍着胸脯，保证道：“我一定找很多的草药给你！”

　　青鹭笑了笑，没有再答话，看着跑远了的泉奈，歪着头，问道：“待会要怎么过去？”

　　斑也在愁这个事情，他把自己的担忧一说，青鹭语重重叹了口气。

　　“你啊……“

　　“斑。”她看着才只到肩头的孩子，又看了看这孩子瘦弱的肩膀，扬起温柔的微笑，说：“你要知道，我们是人类。”

　　斑：？

　　他啊了一声，茫然回望。

　　“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会制作工具，即使你是强大的忍者，也不要忘了，没有普通人的辛勤劳作，忍者，也会消亡在历史的长河中。”

　　这是她作为过来人的劝诫，也是她真心希望斑能够放下高傲的原因。

　　她已经见过太多太多相同的事件了。

　　“我……”宇智波斑不太理解她的意思，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大哥，青鹭姐姐，你看我找的够不够！”

　　就在这时，泉奈抱着一堆药草回来，青鹭被吸引了注意，看着这些草药，一一分辨起来。

　　“很厉害啊泉奈，这是可以治疗风寒的草药，这是能治疗外伤的，这个很漂亮啊！帮我插.在头发上，可以吗？”

　　她是真心宠爱着泉奈的，即使泉奈并未按照要求寻来她要的草药，但是每一次分辨，她都会用心夸赞着他，直把泉奈夸得害羞起来。

　　泉奈小心翼翼的将那朵漂亮的白色小花插.进青鹭挽起的头发上，对上她那双温柔的，盛满笑意的眼睛，脸颊微红。

　　她微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泉奈认真的点头，“青鹭姐姐最好看了！”

　　“谢谢你了，泉奈。”

　　青鹭揉着他的头发，眨着眼睛说：“那泉奈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我们需要做一艘小船，可以帮我砍掉一棵大树吗？”

　　这对于泉奈来说是小菜一碟。

　　忍者的力量很强大，即使斑和泉奈还是小孩子，都可以轻松的将树木砍断。

　　青鹭很快就和他们做好了一只小船，等到船只入水，看着这歪歪扭扭的船，她感慨道：“比你们父亲做的好多了，当年他造的船可一入水就沉了，我们只能绕远路走过这条河。”

　　“父亲……和你以前来过这里？”

　　“来过的。”青鹭还以为斑不会问，她想了想，没有继续让田岛那威严的形象受损，接着说道：“那个时候，他比你还小一点，我们在这里遇到了很厉害的敌人，他一个人就打败了那些敌人。”

　　斑皱着眉，这是他第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与青鹭之间的年龄差距……在之前，他一直以为，这认为自己是不老不死的魔女不过是青鹭的臆想。

　　“你……真的是不老不死的魔女？”

　　“要做个试验吗？”青鹭不太在乎这种质疑，毕竟已经见过太多次了，“比如……砍下我的头，看看我会不会死？”

　　“青鹭姐姐！”泉奈有些着急地说：“我才不让姐姐死呢！”

　　“我不会杀你。”斑也跟着认真说道：“青鹭，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手。”

　　青鹭笑了起来，“我开个玩笑，不过你的祖先已经试验过了，我确实不会死。”

　　“祖先？”

　　“嗯……大概是你祖父的祖父。”青鹭摸着脖颈，有些怀念地说：“他是个脾气很怪的孩子，因为自出生就开了写轮眼，所以被家族给予厚望，但他本人一点都不喜欢当忍者。”

　　“他想当给贵族处决犯人时的刽子手，苦于练手的人不多，有时就会拿我做实验，我们测试出如何用刀砍下头颅会让人无痛死亡。”

　　斑死死攥紧了青鹭的手，一双眼睛早已经红透，他咬牙道：“你说……什么？”

　　“不用这么生气，斑，这是我自愿的。”

　　青鹭推开他，走入那条小船，河水静静流淌，小船则如同无根浮萍四处飘荡，招着手让泉奈和斑也一起过来，她语气认真地说：“我不会拒绝宇智波的请求，所以不管是你，还是泉奈都可以让我做任何事，也可以对我做任何事。”

　　“拿我当实验品也好，想要让我留在族地也好，只要是你们开口，我都会照做。”

　　“为什么……”斑的嗓音涩然，显然是对此事感到震撼和无措，“你要做到这种份上，宇智波威胁你了吗？”

　　“真可爱。”

　　青鹭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此时此刻的斑乖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没有反抗，而是严肃地看着她，仿佛只要她说是，斑就会拯救她一样。

　　她摇头说：“宇智波没有对我做任何坏事，事实上，你们对我有恩，是你们的先祖因陀罗救下了我。”

　　“我没能报答他，所以，我就打算留在这里，一直到你们不再需要我为止。”

　　青鹭温和笑道：“那么现在，你们有什么想要我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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