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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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之后跟寻辞说了好几次皇帝是不是不太一样了。
“恩恩。”寻辞敷衍回答，一边喝着酒。小皇帝脸上微微红的样子，总在心里挥之不去。
林锦很不满意他的态度，把杯子往石桌上一置。
“喂。我说你有没有在听啊。我是真觉得皇帝有点不一样。我还以为他会包庇那东西。我竟然觉得皇帝没那么讨厌了。”
“你说了多少遍了。”
听他念叨太多遍，心里微妙的不爽。仿佛是自己披荆斩棘穿越黑暗才在山洞最深处找到的宝藏却被人捷足先登了一般。
林锦以为寻辞是讨厌皇帝所以不愿和他多讲，连忙闭嘴不再提了，拿起的酒杯喝了一口。
石桌上摆着着小菜，两人喝着酒，吃着菜，交流着封建主义塑料兄弟情。
“喂，这是什么。”林锦眼尖地看到寻辞面前的东西。棕黄色的竹麻纸，用一根草绳系起来，包成四四方方的形状。看起来是吃的。
“吃的？正好拿来下酒。我现在没俸禄可拿了，以后连饭都吃不起，只能在你这里讨点饭吃咯。”
林锦伸手就来了过来，要拆开看看。
“什么嘛？竟然是这个……”林锦很是失望，打开来看，竟然是一包桂花糕。雪白的糕点上撒了嫩黄的桂花，闻起来甜丝丝的。
林锦不吃甜的。
“这不是女孩子爱吃的嘛？”他不知道寻辞爱吃甜的。
寻辞恼了，抢回来，仔细地又包起来，斜了林锦两眼。
“胡说什么？女孩子就爱吃甜？你这是对女子的偏见。”
林锦啧啧两声，揶揄道:“师兄……不会是哪个女孩子送给你的吧？说的也是，大哥你也快到而立之年了。眼瞅着就要归老林泉了。”
寻辞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老吗？”
“还不老啊？”林锦呵呵两声，“别人在你这个年纪的，早就孩子都打酱油了。就小的时候和你打架的那个把门牙给磕没了的，人家长女都及笄出嫁了。你还不抓紧点，赶明儿人家就孙子辈都有了。”
“那是他成亲早。再说你也没比我小多少，五十步笑百步。”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家里还有定的娃娃亲。”
寻辞没搭理他，抱着那包桂花糕进去了。桂花糕当然不是什么姑娘送的。
那是陆清流送的。
陆清流正应付着来他宫里嘤嘤嘤的贤妃呢。哎哟，这姑娘太能嘤嘤嘤了。哭的倒挺好听，也不是嚎啕大哭，只单单沁出一滴泪珠，像早春的梨花含羞带怯泣下的露水。
换成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早就把持不住了。
可惜陆清流莫得感情，还能一边喝茶一边看戏。
贤妃哭诉半天，还是在给祝摇求情。陆清流知道，这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了。
“爱妃。”陆清流把杯子放下，悠悠道，“金口一开，君无戏言。”
“可……”
“没有可是，朕知道你心善，顾念着兄妹情分。朕难道就没了，祝摇与朕也是童年好友，难道朕能够因私废公吗？”陆清流装模作样地说，“朕能有什么办法，朕也很为难啊。你知道林相这家伙有多难缠吗？明天，他就能和一群言官骂死朕啊。”
哎。好像他又忘记把那些关起来的言官放出来了……
贤妃心有戚戚然。当初她进宫就遭到许多人的反对，认为让太后一族势力越发壮大，于国有碍。
后来还是因为他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富商，并非官宦，她的兄长也并非出仕，才勉强堵住悠悠众口。
“爱妃，你也要想想你的亲哥哥。”陆清流放出诱饵，“你也知道，朕每天都能收到几封批你兄长的奏章。立国师建观星台这件事多少人反对？只有暂时安抚了群臣，他们才没有借口反对啊。”
贤妃一愣，猛然警觉。她来向皇帝哭诉，完全是太后的示意。太后丢了面子，不愿自己再来丢一次，才让贤妃当出头鸟。
可祝摇是姓祝的，和她陈家又有什么关系。当初进宫，她们家里是变相保证了陈家人绝不出仕做官才堵住了其他人的嘴。
她哥哥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官，只有另辟蹊径。
很幸运，他们找到了一条终南捷径——直接成为国师。
祝摇重要，还是亲哥哥重要，简直不用想都能选出来。
贤妃不哭了，试探地问:“皇上，您是说我哥可以当国师了嘛。”
贤妃娇滴滴地问，细软的手轻轻扶住陆清流的手，带上一阵香风。陆清流很是尴尬地把手移开。
陆清流:总感觉自己被人吃豆腐了。
“朕当然是属意陈瑞了。只是还有些问题……”
“是什么问题呀，皇上？”
“大臣们会反对，主要是因为建造观星台耗费巨大。国库空虚，恐无力负担。”陆清流暗示地说，“如果国库大有盈余，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回旋之地……”
贤妃忙问:“这要花多少？”
陆清流随便报了个价。
“怎么也要三四十万两吧……这还是小的。国库空虚，不是雪灾就是旱灾的，人人都应该献出一番心意来才是。”
陆清流都把话放在这里了，接不接得住，就看陈家的人脑子有没有进水吧。
贤妃他爹娘当天就进宫探望女儿了。陆清流打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头乐了。
嘿嘿，很快就有一笔钱到账了。要是多几个这样有钱任性的提款机多好啊。
他这皇帝也不必天天为了生计而为难了。养家难，养皇宫难，养一个国家好难。
陆清流翻完宫中的每日开支由衷地感觉到了社畜的悲哀。
皇宫也太浪费了吧。
一个妃子每天分九斤肉两升米三斤面等等……吃的完吗？
宫女太监的伙食是不算在这里的，单单只是妃子本人所食。吃不完的，就是浪费了。按照现在的猪肉价，一个人一天几百块钱猪肉呢。
这还是级别低的，到皇太后的位子，一天可分一头猪。
乖乖隆地咚，一天一头猪是用来骑的吗？据说远古时期，愿意有人的坐骑是猪来着。
太后还是吃斋念佛的呢。
科学来说，人每天应该摄入的畜、禽肉类是在50-100g之间。
像皇宫现在的花法，难怪每年的财政入不敷出。有这个钱浪费，还不如支持下国家的教育。交通也不错，要想富先修路嘛。
越想越觉得囊中羞涩。陆清流不想了，还不能现在就马上大改，刚收了钱就翻脸着实不太好。
陆清流为了表示表示，还让福贵给贤妃那里送了赏赐。陆清流在自己的库房里挑了半天，最后选了一个不知哪朝哪代的紫砂壶。
这种古董虽然贵重，但不实用，放在房间里也只当个摆设。你还能用它泡茶吗？陆清流还不放心呢。谁知道这里面装过什么。
贤妃收到赏赐开心了倒很久。陆清流心虚，希望以后减宫中份例的时候，贤妃能记着自己还送了东西别来闹腾。
不过他的宫里如今已经远没有之前铺张浪费了。
在陆清流的要求下，每日三餐数量大减。
福贵舍不得皇帝吃苦，在陆清流定的数目又加了几道。陆清流一看，还没责问呢，福贵已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什么担心皇上吃不饱啦皇上每天劳累要补补啦反正御膳房已经做好也不能浪费了。
陆清流被他说的头大，只好忍痛答应。
陈家的钱在三日内就收到了，一共六十万两。人家名义也很好听，打的是赈灾献爱心的名义……
至于赈的是哪里的灾，陆清流粗粗看了一眼，竟然是说城南的城墙有损坏……
补个墙能花多少银子。再给点钱建个观星台，总不能人家出了钱，他立马就出尔反尔吞了钱就跑。
观星台也不用建的太好，随便一点就可以了，陆清流只拨了两万两银子。
剩下的就都进了皇帝的私库了。
猪舍差不多做好了，就等着猪猪进圈了。上次捡来的天星伤养好后，陆清流就准备先练练他，也是试试他。
把猪圈交给他管。吉祥也丢给了天星带。以前吉祥在泰安宫里也没吃过苦，如今可就受罪了。
陆清流虽然没追究，但也不会像原来一样惯着。
劳动最光荣，耶！
万事俱备，只欠小猪猪。
陆清流不认识什么能搞来猪崽的人，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寻辞。
寻辞肯定能帮他搞来小猪吧。而且，那家伙不是说自己能出宫吗？福贵都不让他出宫的，说外面危险。
陆清流不管。他来这里这么久了，天天待在这宫里，人都憋坏了。这日是休沐，陆清流换了简装，一大早就带着福贵溜了出宫。
“皇……公子，前面就到摄政王府邸了。”福贵指了指前面的建筑。
古朴清静，并不张扬，远没有周围的几户宏伟堂皇。
高出红墙的碧绿竹枝，探出头来的瘦梅……
隐隐有种闹中取静的意味，反倒显得意趣盎然。
陆清流上前就遭到了门人的阻拦。那人只扫了陆清流一眼，就很是不屑地说:“公子慢步，我家老爷不待客，公子请回吧。”
陆清流:“……”好嚣张。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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