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特工》志林哥哥

4、第四章

　　走进屋里，其他物事还是出去的模样，只是多一盏白色蜡烛点亮在黑暗中散发出微弱灯光，暗黄色光斜照在老头子脸上，面色蜡黄枯容，岁月在老头脸上肆意雕刻，层层纹理深皱一道接一道。
　　老头老态龙钟正襟危坐，一进门就眼睛就凝视着乐瑶，见状，有点怕怕，奇怪干嘛不开灯，是舍不得电，还是舍不得电呢。
　　“老头子，干嘛，不睡觉，晒月光变僵尸啊”乐瑶边摸向墙上开关边戏谑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就跟你的小郎君一样一样的，”老头也是轻声嗤道
　　嗷嗷啊
　　小郎君目光凶狠盯着老头，龇牙咧嘴，好像在说你们骂你们的，干嘛往我身上扯。
　　“小东西还挺呛，回头煮了打了牙祭，看你还凶。”小郎君似是听得懂，收起凶神恶煞表情，头直接埋在乐瑶胸里，惹得乐瑶一阵啼笑。
　　“好了老头子，别凶了，说正事吧，你一般不会等我的，等我一定有事。”乐瑶疑惑道
　　自己的父母好像从自己七岁开始就把自己交给老头养了，那时还小，事记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搞什么研究，很重要，不能小孩在身边，之后就了无音讯，老头这些年既当爹又当妈，看着老头满头仓发，说来也是辛苦他了。
　　老头身份好像也很神秘，就是他把我带入那个组织的，从小接受严格训练，每天训练浪费大量时间，根本就没空去胡思乱想，思恋父母，和我一起的孩子说来也奇怪，也没有父母，所以小时候也没受过什么歧视，野孩子之类的，这么多年专业训练，不说飞檐走壁，也可说身手敏捷吧。
　　十六岁后，不用在组织训练，可以单独执行组织任务，我嘛，以后都是老头直接作为我的上线布置任务，我也没有见过组织上级，今天去要账也是任务之一，我们刚从外海到这座城市一个月，我也是第一次走进学生时代，走进课堂，还不足一个月时间，因为以前没上过学，与学生有些格格不入，倒成了班上的异类奇葩，不过我也不在乎，
　　毕竟我们不一样。
　　老头说我这个年纪应该上高三，上低年纪这么大年纪容易被人嘲笑，所以给校领导动了点心思，勉强让我去学校上课，难道我现在没有被人嘲笑吗，什么学都不懂，老师讲课跟个和尚念经，听得我只想睡觉。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没有我在你身边，怕你出事，所以我给你报了学校宿舍寄宿”
　　“就从明天开始吧”老头淡淡道
　　“明天”乐瑶惊讶道
　　“对，明天房东就要过来收房子，你今天晚上准备好东西，别丢三落四的，还有绵柔枕头，对颈椎好，睡觉别蹬被子，吃饭别吧唧嘴，喝水别喝凉水，上洗手间别.....”
　　老头滔滔不绝而且还越说越有劲。
　　“停，还有完没完啊，老毛病还改不了。”乐瑶不愿再继续听下去，赶紧打断，唠唠叨叨的还没完了。
　　“你就不关心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没有，怎么”乐瑶撇了他一眼，然后又继续低头摸狗狗。
　　老头打了一个请说的手势，
　　“今天任务完成算一般顺利吧，因为钱没收回来，只拿回了一辆车子.”
　　咚咚咚
　　本来还要继续说下去，可门外的敲门声冷不伶仃响起。
　　乐瑶转过身去，伸手扭开栓，一位上身白色寸衫，下身黑色正装黑裤，十分干练，戴了一副黑款眼睛，剑眉浓厚，眼角棱廓分明，薄唇，鼻如俊峰，见到乐瑶给他开门，微微倾身表示感谢，但他目光直接绕过乐瑶，看向后面的老头，呵，是老娘不动人，还是老头太诱人。
　　“白老，时间差不多，该动身了”
　　“瑶瑶，我得走了，你不要惹事，好好上课”老头嘱咐说完，起身就对着年轻人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向外面走去，开门的瞬间深夜的寒风何其凌冽逼人，乐瑶还愣在原地，没反应过来，直听见外面汽车轰隆隆声，摆弄吹佛凌乱额头发丝，乐瑶慌忙追出去，因为外面没灯，漆黑一片，冲着唯一的楼下汽车远视灯大叫
　　“喂，你还没听我说完呢，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这样。”这场景让乐瑶回忆起自己七岁那年，自己刚好过生日，爸爸妈妈和自己围在一个小桌子前，桌上三层的水果巧克力蛋糕，上面还插着七株不同颜色的蜡烛，七团小小火光闪耀在充满幸福的眼睛里，填满懵懂的心灵，那时候可真幸福啊，忘不了爸爸妈妈的慈祥笑容，可真当我许完愿时，爸爸妈妈都不见了。
　　闭眼前后也就三分钟，睁开眼后的失落，痛哭流涕，是到现在都难以忘却的，刻骨铭心，以前每天组织训练强度大，回家脑子什么也不想动，现在不训练，每天动不动就会一个人流泪，也不知道为什么。
　　桌上留下一个留音机，我打开里面却是妈妈悲泣声“瑶瑶，爸爸妈妈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带你在身边，本来是等不到过你的生日的，但妈妈向上面强烈要求，也只能这样了，我们将你托付给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爷爷，他是爸爸妈妈研究所的同事，我的宝贝女儿，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之后就是这样了，我和老头相依为命，我再也没见到过爸妈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为什么不见我，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想要我，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最近也是想过是不是爸爸妈妈嫌弃我是个女孩不喜欢，偷偷摸摸去生个男孩，不过父母都是华裔，接受美国教育，应该不至于这么迂腐吧，我问老头他也不说，总是打马虎眼，说不到正点上，叫我不要胡思乱想，后来我干脆难得问了。
　　冰冷黑夜里，寒气砭骨，那一闪明光，乐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么冷车窗应该是关上的，想想乐瑶也不去大吼大叫，又不是第一次了，都走吧，谁也不用理我，老娘难得一个人逍遥自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身体很诚实，湿意填满眼眶，泪水滑落香腮边，伤感失落自是不言而喻。
　　一辆黑色轿车上，正急速前行，开向辉煌市龙象机场，车上有一位满头白黑发参差老头和一位身着职业劲装的年轻人。
　　“白老，你真的放心乐瑶一个人，”年轻人语气明显停顿了一下，好像这句话有些多余，明知故问的意思在里面。
　　“放心，我从来都不放心，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没办法，”白老语气也很低沉甚至有些沙哑，不是张一天被摔的沙哑，而是一种悲伤痛苦所致。
　　“刚刚乐瑶喊你，你为什么不答应呢？”年轻人不解道，刚刚车窗玻璃有缝隙，可以听到外面声音。
　　“我只是怕我答应了，就走不了，这些年来，我眼看着他从我膝盖高，一天一天长高，再盖过我头顶，我看着她长大，我比他爸妈还疼爱她，但我没办法呀，有些东西她必须一个人去面对，否则永远无法独挡一面。”白老轻叹一口气，用手捂着脸，潸然泪下。
　　“可您想过没有，她只是个女孩，没必要，”从反观镜见得白老脸上阴云开始堆积，年轻人喉咙顿住，欲言又止。
　　车在继续往前行驶，夜也更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