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探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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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放心吧，都是假的。”南烟说完，看见左边女生略显失望的脸，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南言致瘾和南以放手CP都是假的。苏致和林放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下次你们遇到他们，可以问问本人。”
还好地铁马上到站了，南烟连忙起身，冲二人挥了挥手，道：“加油，你们加油！我先下了，拜拜！”
“拜拜！”两人异口同声道。
“她什么意思啊？让我们加油？加什么油？”
“不知道啊。虽然但是，我觉得她真的长得好漂亮，眼睛又大又明亮，睫毛长长的，皮肤也白，跟个洋娃娃一样。而且关键是，我们那么问她，她也不生气，还让我们加油。你不觉得她人很好吗？”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如果换做是我，被人那么嫌弃，我觉得我当场就要哭了。她的表情好可爱，哈哈！还让我们加油。我决定了，以后我就是她的粉丝！”
南烟着实有点哭笑不得，一边走路，一边将口罩拉好，又戴上帽子，唯恐再次被人认出来。其实认出来也不怕，关键是怕遇到苏致和林放的粉丝，再被“左右嫌弃”。
这几天，她其实都有看网上的消息。
因为那张被苏致和林放左右夹击的机场图，她这几天的曝光度明显增加，连带着她，准确地说，是顾南烟的人生轨迹，也几乎被扒了个底朝天。
小学是在申市的一所普通小学上的，后来父亲公司破产，搬家到京市……
南烟看着网上的八卦，脑海中浮现出无数关于原主的过往片段，上小学时的经历，爸爸破产那一年的经历，还有坐在挖掘机车里里的经历……
那一年，爸爸开的建筑公司回款困难，爸爸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到处找人，因此常常不在家。妈妈本就脾气不好，在家的时候又常被催债的人上门打扰，时间一长，夫妻两个口角越来越频繁，后来甚至发展到大打出手。
一次放学后，顾南烟刚到家，发现爸爸和妈妈两个人在吵架，妈妈掐着爸爸的脖子不放手，扬言：“你拖累死我了，你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还回来干什么？”
爸爸眼里含着泪花，脸上满是绝望和自暴自弃：“你掐死我吧，掐死我算了。我也不想活了。”爸爸哭着说。
那是顾南烟头一次听一个男人那样哭。她害怕妈妈真的会把爸爸掐死，强忍着害怕，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拉妈妈的胳膊：“妈妈，你别打爸爸，他也不想……”
妈妈正在气头上，陡然听见眼前的男人说出这种话，而自己每天照顾的女儿，却还站在一旁指责她，她怔愣了一下，忽然松开掐住老公脖子的手，冷冷地看向南烟，道：“你个小白眼狼，平时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送你上学的人是谁，你这么帮着他？”
“我没有，妈妈，我没有帮爸爸，我只是不想你们吵架……”南烟还要解释的时候，妈妈的手再次扬了起来，看向南烟的爸爸，恶狠狠道：“你算什么男人，欠钱了就想死，你让我和她怎么办！没担当的狗男人！”
南烟的上前一步挡在爸爸面前，她原本以为妈妈看见她，会手下留情，但妈妈大概气急了，又或者落下来的手来不及刹车，总之，那一巴掌直接落在了她的脑袋上。
她被打得右耳嗡嗡直响，爸爸看她几乎被打懵了，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也急了，向妈妈大吼：“你打我就打我，打她干什么？”
“我……我打就打了，打死她更好，没人拖累你，你不正好去死了吗？你一个要死的人了，还假惺惺在这里关心你女儿干什么？”
两个人继续吵了起来，争论的焦点在为什么打女儿身上，却没人真正去关心她疼不疼。
南烟含着眼泪跑出家门，沿着家周围走，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平时放学常去的地方——江边那片正待开发的建筑工地。
傍晚时分，工人们都已经下班了。南烟爬上一个废弃的挖掘机，坐在座位上哭了一会儿，缺失的门另外一边出现了半个身体，是她学校隔壁班的同学。
之前这个男孩曾经救过她，在她和同班同学被大孩子堵在路上要钱的时候，是他帮忙打跑了那几个人。
当时问他叫什么，他只说他姓苏。又听同行的人喊他三弟，于是顾南烟称呼他为三哥，后来才知道他的本名叫苏致。
“你在哭什么？”男生也爬上了挖掘机，在她身边坐下来。
“没什么。就日常哭一哭。”南烟抹了抹眼泪，冲苏致道：“你不知道吗？我们体内会堆积许多毒素，定期哭一哭，可以帮助身体排毒。”
苏致“哦”了一声，没有继续揭穿她，只说：“那你下次想要排毒的时候，喊我一起啊！”
顾南烟点头同意。
那一晚，她和苏致在工地上呆到很晚，后来终于跟苏致说出了自己哭的真正原因。
“我以后可能没有家了。”她说。
“我也没有家。”苏致对她笑了笑，抬手摸摸小南烟的头，道：“没关系，你叫我三哥，我就是你的家人，以后我照顾你。”
南烟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对面街道对面几个熟悉的面孔。上次苏致和阮阅过来参加剧本围读的时候，正是对面那几个人做的安保工作。
很显然，苏致拍戏的剧组应该就在对面那栋楼上。
这场戏是在室内拍，整栋楼几乎都被剧组承包下来。跟楼下的工作人员说明情况之后，南烟很快被放行上楼。
见到南烟过来的时候，苏致正在一个普通的民居房子里拍戏，这场戏导演用的是一镜到底，一堆人围在屋子的角落里围观。
跟拍的镜头不远不近地跟在苏致身后，又传输到角落里导演面前的屏幕上。
这几年，苏致早已不怎么接光鲜亮丽没什么营养的偶像剧，他一般接的都是跟他的外表反差极大，比较考验演技的剧。也正因为他的演技经受住了考验，只要有他加盟，几乎就成了票房保证，让导演们格外放心。
镜头里，苏致一脸阴沉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冲沙发上的女人瞟了一眼，他的眼神变换间，应该是看见了南烟的，但他却并未为此停顿，只是大步走过去提起了沙发上女人的胳膊，将她恶狠狠地扔到了门外。
结果苏致的手还没放开，就被女人如毒蛇般缠上，他阴沉的眼里逐渐显露出某种情|欲，一把将女人抱过来，恶狠狠地抵到墙上……
南烟觉得来得可能不太是时候，怎么就恰好看到了苏致演的这种画面，她不禁脸红心跳地想起昨晚的情景。
昨晚的苏致抱着她，温柔而有力，会细致而有耐心地观察她的感受，跟着她的节奏调整，又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让她切实感受到了被尊重、被疼爱又被需要的极致快乐。
跟镜头里这个脸上化了一道疤痕的男人，判若两人。
这个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到底有多少面孔呢？
他真的如他所说，在剧组还有别的女人吗？有几个呢？
南烟盯着导演的镜头，思绪越飘越远，直到胳膊被人碰了一下，她回过头，发现是程栋和阮阅。
二人担心影响拍摄效果，将她拉到了门外的走廊上。
程栋：“南烟姐，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用拍戏吗？”
阮阅：“听说你生病了，是不是剧组给你放假了？现在好点没有？”
南烟正想答话，却被阮阅再次打断。
阮阅：“昨天晚上老大一夜未归，是不是在那边照顾你？你们不会共处一室了吧？你跟老大是真的？”
程栋：“怎么可能，南烟姐生病，那边剧组又没个熟人，老大作为公司老板，过去关心一下不是正常的狠吗？而且，老大有分寸，怎么可能跟南烟姐共处一室，当然是另外开了一间房，对吧，南烟姐？”
两个人似乎终于叽叽喳喳把八卦欲倾诉完毕，都睁着大眼睛等着南烟的回答。
南烟：“……”
她清了清嗓子，将苏致的手机从包里拿出来，道：“苏老师的手机落在那边了，我过来给他送手机。”
阮阅和程栋互相递了一个眼神。南烟看懂了阮阅的眼神：你看我就说吧，肯定不简单。
她也看懂了程栋的眼神：绝对不可能！
静默了两秒，程栋率先开口：“哦，手机啊，老大这场戏应该差不多了，我刚听到导演喊卡了，我们过去找他？”
南烟点了点头，跟在阮阅和程栋后面，往屋子里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见苏致整个人神态非常放松，正微笑着对跟他搭戏的女人道歉。
南烟听到他对女人说：“刚刚可能用力过猛了，没事吧？”
女人摇了摇头：“没事，没事。我昨晚琢磨了一晚上这场戏该怎么演，幸好是苏老师你来演，一下把我带入进去了……”
苏致冲女人笑了笑，眼角余光往门口瞥过来，看见南烟时，他抬手跟女人打了个手势，便迈着大步走过来。
结果还没走到门口，苏致又被另外一个女人给拦住了。
那女人手上拿着个厚厚的剧本，似乎在请教苏致问题。
“这个地方，能不能麻烦苏老师指导我一下，如果能帮我搭一下戏就更好了。”
“……”
南烟看见苏致为难地朝这边看了一眼，似乎还想拒绝的时候，又被女人拉住了胳膊。
“慕颜，出了名的勤奋好学，只要老大上场，她总能找借口过去请教。我都怀疑她是不是也对老大有意思。”程栋半介绍半嘀咕地对南烟道。
“绝对有意思。我看她每次看老大的眼神都不一样。要我每次被这么逮着问，肯定烦都烦死了。也不知道老大为啥不拒绝她，每次还那么有耐心跟她讲半天。”
“有内幕的。”程栋说了一句。
“啊，什么内幕？”阮阅的八卦之心又活络起来。
南烟却觉得心烦意乱，不想再呆下去了。她将苏致的手机往程栋手里一塞，淡淡道：“我剧组那边还有事，就不等了。手机帮我转交给他，我先走了。”
“诶，等等啊，南烟姐！老大一会就忙完了。”程栋还想挽留，南烟已经头也不回地从步行梯下了楼。
“你觉不觉得南烟姐有点不高兴？”阮阅说。
程栋点了点头，连阮阅这种心眼跟碗口一样粗的大男孩都能察觉到顾南烟的不高兴，他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不知道昨晚上她跟老大之间发生了什么？不会也有什么内幕吧？对了，栋哥你刚刚说的内幕是什么，老大跟慕颜之间。”
能有什么内幕？南烟下楼的时候想。苏致说的“有过”，没准就是跟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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