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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大婚之夜(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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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临渊心想着,这轮椅明日改良一下,得让小丫头推得动。
“进来扶我。”羡临渊边说,边自己驱动轮椅。
温初跟上去。
“站这。”羡临渊道,眼睛看着床边。
温初走过去站好,拿着桂花糕,看着他。
羡临渊伸出骨节均称的大手搭上温初的肩膀,撑起来,迅速从轮椅坐到床边。
温初只觉得一瞬间自己被压了一下,前方暗了一瞬,光亮一瞬间都被曲着腿站起来的羡临渊挡住了。
他还挺高的。
羡临渊扯过大红喜被盖到腰处,声音淡淡的:“温初。”
“嗯?”温初赶紧转过身,看着十七爷:“我在。”
“吃了桂花糕,上来吧,我半身残疾,行动不便,你个小,睡里面,可好?”羡临渊道。
他说这话,带着几分笑意。
温初想,这是在开我玩笑吗?什么叫我个小?
温初想了想,甚是犹豫,终还是说出了口:“十七爷,我不小了,去年春天,来的初信,可以……可以为十七爷……”话还未说完,脸已经红透了。
羡临渊本想去拿书的手,听了这话,慢慢转道摸上了小丫头的脑袋顶,轻轻揉了两下:“吃了桂花糕,去净了口,上床来。”
“好”温初低头,啃桂花糕。
间或抬头看了羡临渊一眼,他在看书,仿若和下午是同一本,已是看到了末页。
“十七爷,喜欢看书吗?”温初低低地问。
“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羡临渊抬头,看她。
这一眼,烛光下的温初已是肤若凝脂,小脸俏红,白玉的颈线,黑色的头发中间,近乎透着烛光的耳珠,就像等着被人吮上一口,含进口里。
羡临渊知道,这是酒里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过来。”羡临渊道。
温初咬下最后一口桂花糕,走到他旁边。
羡临渊抬手,摸了下她的脸,缓缓凑近,大拇指捏住她小小的下巴,低声道:“张嘴。”
温初微微启口。
一股淡淡的桂花味,微甜。
“不用净口了。”羡临渊手指慢慢没入温初的耳发,捏住软小的耳垂,先微微向上亲了下温初的鼻尖,慢慢下移,含住温初的唇:“踢了绣鞋,上来。”
温初第一次被人亲,心里很是慌乱,又接到了命令,让直接踢了绣鞋,上去。
上哪?床上?这个姿势,怎么上去,会压着他的。
羡临渊微微离开了寸许,眸子盯着她:“怎么?害怕?”
“不,不是,我怕压着十七爷。”温初小口呼吸着,这才发现,刚刚十七爷亲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都没敢喘气。
羡临渊愣了下,转瞬露出淡淡的笑意,双手穿过温初的胳膊下,将人抱到身前,搂住她的腰,抵上温初的额头,偏头又亲了上去。
温初还有些小惊吓,手脚僵硬,不知道该放哪儿,只能捏着大红被子。
慢慢发现,羡临渊越亲越深,温初身体热热的,逐渐放松下来,抬手抱住了羡临渊的脖颈。
羡临渊察觉到,将温初拢进被子里,小咬了口温初的小下巴,吮上了细嫩的脖子肉。
在被窝里解开了温初自己给自己绣的嫁衣瓮鸳扣。
……
温初实实在在出了些汗,还好嬷嬷教的,也用上了一些。
半夜醒的时候,羡临渊闭着眼睛,皱眉睡得不是很安稳。
龙凤烛快要燃尽了,烛光微弱。
听老人说,只要能燃尽一夜的龙凤烛,两个人就能相守一辈子。
温初看着羡临渊的容颜,想:十七爷,虽然你双腿残废,但我不害怕了,只要不嫌弃我出身低微,待我如寻常夫妻,我一定能照顾好你,让我们的家,过得温暖,幸福。
十七爷,我们要安稳的过一辈子……
天际初破,隐隐透过些白光进来。
温初没允许自己睡沉,见了些光进了薄帐里,便知快要天明。
偏头看了眼羡临渊。
夫君,长得比自己好看。
温初眼里微微笑意,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踏过羡临渊,踮脚踩在绣鞋上,下了床。
白嫩的小脚,光着后脚跟吸拉着红色的绣鞋,慢慢打开房门,探了脑袋出去,临婉将将带着伺候的丫鬟走过门前回廊。
温初不好意思的微笑。
临婉赶紧快步走到门前,先是向里瞧了一眼,才对温初小声询问道:“王妃可有事?怎醒得如此早?”
温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我带来的衣服和鞋袜在哪?”
临婉顿了一下,转头压低声唤了后面托着衣服的丫鬟,丫鬟走上前来,临婉才道:“待会奴婢们自会伺候打扮,按照往日,王爷还有一刻才会起身,王妃不若再去睡会儿。”
温初有些着急,怎的醒得怎么早,只还有一刻!
“我睡得很好,我先换衣服,给爷做个早食。”温初拿过衣服,进门穿好,着急又轻轻地掩上房门,小脸着急的问临婉:“小厨房在哪?”
临婉带着她走,温初半道又问:”王爷平日早食都喜欢吃些什么?”
“王爷不挑食,以往军伍阵前,百无禁忌。”
温初心里松了口气,那吃这一方面,应该是很好照顾了。
时间紧迫,温初蒸了一盅甜水南瓜,一盅红枣汤圆,顺便在蒸南瓜的时候,蒸了碗嫩蛋。
手上动作急切,但还好乱中有序。
做完赶紧端进主屋里。
幔帐中传来两声闷哼,然后连接两声咳嗽。
滴答,滴答……雨滴沿着房沿砸下。
温初皱眉,又落雨了,是因为风雨,受凉吗?还是以前落下的病症?
临婉听见羡临渊的咳嗽声,连忙转头向丫鬟道:“快去把药端来。”
“是。”丫鬟快步走了出去。
“临婉。”羡临渊撑着自己坐起来:“夫人呢?”
“我,我在。”温初赶紧从前厅走进卧房,顿了下,撩开薄帐:“十七爷,不舒服吗?”
他衣衫未整,墨发伏肩,嘴唇甚至有些苍白,可他醒着,温初对上羡临渊的脸,脑海里一下想起昨夜的事,瞬间脸颊通红,但心里又知,夫妻之间,夫妻之事,本就正常,于是又硬撑着红扑扑的小脸,伸手探了羡临渊的额头:“可是有些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