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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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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影业。
总裁办公室内，傅矢紧皱着眉头，一脸戾气的看着江汀。
“白……傅总，你听我给你解释。”江汀站在办公桌前，求生欲爆棚。
傅矢把手机甩在桌上，“你解释一下。”
“傅总，你不是说给你注册的微信，一定要热情中透露着高冷吗？”
江汀指了下手机屏幕，“你看这个舞法天女，她不热情吗，你看这个言简意赅的“.”，它不高冷吗？”
“这加在一起，不就是热情中透露一种高冷吗。”江汀简直都要哭了。
傅矢想了下。
三分钟之前，自己的确这么说过。
“给我注册一个微信。”
“是的，老板，请问需要什么头像和微信名？”
“别显得太主动。”
怎么他说的别太主动的要求放到江汀哪儿，就成了热情中透露着高冷了？
傅矢不想说话，并且给了江汀一种今天弄不好就滚蛋的眼神。
“傅总，要不我再换换？”江汀试探性问道。
“嗯。”傅矢应声道。
江汀如获大赦，马上拿起手机跑到一边去倒腾了。
三分钟后，正在下公交车的祁书再次收到了好友申请。
点进去之后，发现还是同一个人，但是换了个头像和网名。
这次比之前的路子更野，更让人捉摸不透。
微信头像是一个非洲的小朋友，那位非洲小朋友看着镜头，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了两个字:加我。
微信名:勿扰。
祁书下公交车台阶的时候差点没直接笑出声，导致整个人给摔下去。
他怀疑这个人是想来谋财害命，笑死他之后继承他的蚂蚁花呗。
祁书再次按下了拒绝，没有半点犹豫。
傅矢:“……”
那个眼神，明晃晃的是在告诉江汀，可以滚了。
江汀百思不得其解，“不可能啊，是微信头像不够热情还是微信名不够高冷啊，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傅矢有些头疼，江汀他妈的到底是怎么被他提携到总裁助理这个位置的。
他现在由怀疑江汀到底行不行，变成了怀疑自己瞎没瞎。
“你，给他打电话。”
傅矢指着桌面上祁书的电话号码道。
江汀指了指自己，一脸疑惑，“我？我打？傅总，我打去干嘛啊。”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下一秒就能被傅矢给甩出去。
傅矢吩咐说:“告诉他，这是你的号。”
江汀自己一个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
卧槽，神他妈自己的号。
江汀的微信图片都是纸片人老公，哪儿来的这些充满激情的啊。
说出去，那不得被别人笑个几年。
“快点。”傅矢在一边催促。
江汀又不敢不听傅矢的话，慢吞吞的拿起手机，开始拨号。
为什么，今天的小江也被被迫营业。
“喂。”电话那头传来祁书的声音。
祁书那边很空旷，隐约能听得出回音，因为他在练舞室。
“喂？”江汀问道:“是祁书先生吧。”
祁书靠着窗，把窗户打开。
“是我，请问您是？”
江汀看了眼自家总裁那种杀死人不偿命的眼神，硬着头皮说了句:“是我，傅氏影业总裁助理，江汀。”
祁书愣了下，有些好笑。
“哦，原来是您。”祁书问道:“有什么事吗江先生？”
江汀垂首，片刻后咬着牙说了句:“祁先生，请同意一下微信的好友申请。”
“嗯？”祁书不解，“微信，是江先生您的？”
之前他记得，傅矢说过，公司联络选手，启动的是他自己的微信来着。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没一句实话。
“好的江先生。”
祁书等江汀挂断了电话之后，看了眼再次发过来的好友申请。
眼睛一闭心一横，点下了同意两个字。
非洲小朋友的照片从此出现在了他的列表之中。
祁书放下手机之后，继续跟着老师练舞，中午也没吃饭，只是喝了几口睡。
傅矢在公司，江汀他们把选秀入围的选手名单做了个汇总，发给了傅矢。
“傅总，下午有个酒局，是和李总的。”
“傅总，光影传媒的总裁下午和您有约。”
“傅总，晚上有个合同等您签字。”
“傅总……”
“傅总……”
一下午和晚上的时间，傅矢的行程都被江汀安排的满满当当。
一直到傅矢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傅矢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
他家里养了条小狗，是纯种哈士奇。
狗哥现在正坐在桌子上，睁着那双堪称卡姿兰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傅矢。
傅矢给狗哥弄好了狗粮之后，去卧室准备睡觉。
临睡之前，他打开手机，这才看到了祁书的微信号。
今天太忙了，都没时间打个招呼。
傅矢点开微信聊天页面。
“你在干什么？”
不行，不太礼貌。
“你现在在哪儿？”
不妥，万一在外面，他现在又不方便出去接。
“你明天多久来公司报道？”
不对，这也太主动了点，不行，他不能这么主动。
正在床榻上玩儿消消乐的祁书，看着微信聊天界面，表情由疑惑变成了冷漠变成了心浮气躁。
他这边的聊天页面一直显示的是对方正在输入……
输入一直持续了半小时。
祁书寻思，这他妈到底是有多让人难以说出口的难言之隐和苦衷啊。
所以他决定先主动问问。
正准备打字的时候，手机聊天界面就弹出了一条对话。
是非洲小朋友……不，是江汀发来的。
江先生:“在？发张自拍看看。”
傅矢觉得这句话就很好，发张自拍给他，他就能一次性知道祁书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心情怎么样。
一举多得，一箭多雕。
祁书靠着屏幕，整整五秒钟，大脑一片空白并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祁书:？
他缓缓的向对方发出了一个问号。
那边好像沉默了，几秒钟后又开始对方正在输入……
江先生:害羞？
祁书:江先生，我已经卸妆了。
江先生:那别发了
祁书:……
江先生:洗澡了吗？
祁书:洗了
江先生:上床了吗？
祁书:上了
江先生:侧躺？趴着？正面？
祁书:？
江先生:穿内裤了吗？
艹？
祁书回想了一下，白天的江汀还是很正常的，包括之前带他去排练室的江汀，也不像是不正常的。
怎么现在变成这种傻叉样子了。
祁书:穿了。
江先生:什么颜色？
祁书盯着屏幕看了半分钟，整整半分钟没说一句话。
祁书:你见过红色感叹号吗？
还没等“江先生”回复，祁书就毫不犹豫的点击了删除好友四个字。
傅矢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屏幕，那句:红色，白色，黑色后面跟着的红色感叹号。
很小，但是又很大……
傅矢把手机扔到一边，关了灯开始睡觉。
还在处理事情的江汀，在被窝里打了个哈欠。
删除好友之后，祁书的手机上多了条消息。
祁书先生，恭喜您，通过了本公司的面试，请后天下午三点之前，准时到达傅氏影业，参与复赛。
祁书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应该高兴，但是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睡了一晚上之后，傅矢起的很早，提前一个小时到了公司。
公司大厅里人虽然不多，但是比其他公司也要好的多。
“傅总。”
“傅总好。”
傅矢无视这些人，脸色紧绷着进入了电梯，然后面无表情的进入总裁办公室。
江汀来的很早，现在已经坐在办公桌前精神抖擞的开始一天的工作了。
傅矢把手机甩给江汀，江汀抬眸，没反应过来。
“你，给他打电话。”傅矢道。
江汀不解，“傅总，出什么事了吗？”
“他把你删了。”傅矢面不改色的说道:“你告诉他，你以后会注意的。”
“诶，我和祁书先生之间并没有过节啊，为什么他会删了。”江汀挠头，很是郁闷啊。
不过一码归一码，江汀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再三劝说之下，手机列表里面，祁书重新躺了进去。
“傅总……”江汀挂了电话，一脸疑惑的说道:“祁书先生说，以后晚上让我别给他发消息，否则他就当扰民处理。”
傅矢想了下昨晚的事儿，干咳了一声，缓解尴尬。
“知道了。”傅矢道:“他容易受惊吓，正常。”
说完后，傅矢就过去自己的办公桌那边办事了。
祁书昨天和今天都在舞蹈室里进行封闭式的训练，他的舞蹈其实不如唱歌。
他的嗓音属于浑然天成的那种，没有太多的技巧，也没怎么学过，但是唱出来的感觉反而让人沉醉。
但是舞蹈就不行了，学了很久，还是有点逊色，虽然比大多数人要好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节目录制那天。
祁书收拾了下，画了个淡妆，浓妆或者太精致的妆容，他也不太会。
收拾完了之后，祁书直接在家门口打了两出租车，去了傅氏影业。
傅矢在总裁办公室，从上面向下看，一眼就看到了祁书。
很好，还是过来了。
祁书走到傅氏影业大厅的时候，恰巧遇到了顾乔。
“嘿，小书？”顾乔在一边给祁书打招呼。
祁书走了过去，回了个微笑，“你好啊前辈。”
“你是来参加复赛的？”顾乔问道。
祁书点头道:“嗯，运气不错，就进了复赛。”
顾乔笑着，其实心底里很不爽。
不就是有人撑腰吗？
呵，他就不信了，糊了这么多年的一十八线小明星，能火的起来。
要不是出卖自己的□□，怎么可能让他这种人能进入复赛。
“那恭喜啊小书。”顾乔看起来很高兴，“复赛加油，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谢谢前辈。”祁书道:“我会努力的。”
顾乔身后还有个人，祁书记得，是上次顾乔说的，他的弟弟。
“对了，上次太匆忙了，没来得及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
顾乔对祁书道:“这是我弟弟，顾年，今年刚毕业，十八岁。”
祁书心道:十八岁毕业，看样子应该是高中毕业。
顾年完全没理会顾乔和祁书，只是带着个耳机，打着游戏。
“别玩儿手机了。”顾乔一手把顾年的耳机给摘了下来，指着祁书介绍道:“给你介绍下，这位是祁书，前同事，出道大概六年了，按理说你得叫声前辈。”
顾年被强行摘下耳机，本来就很不爽。
他瞟了眼祁书，不屑一顾的说了句:“前辈？六年都没火，都这么糊了，怎么还没点自知之明，出来选秀，呵呵。”
祁书看着顾年，一句话没说，表情也暗了下来。
顾乔拍了下顾年的后脑勺，教训道:“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这是前辈，你以为是你打游戏认识的那些狐朋狗友？”
“哥，你别一口一个前辈。”顾年冷笑了一声，“我不发展同□□业，我也不拍gay片。”
祁书没说话，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顾乔是这次复赛的评委，又是圈子里面的前辈，祁书压根就得罪不起人家。
要放在普通人哪儿，祁书哪能一句话都不说。
祁书觉得，有时候生活也真他妈操蛋，比如说这个时候。
“小书，我弟弟他年纪小。”顾乔帮着在一边打圆场，“他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不会。”祁书道:“顾前辈别想多了，我和你弟弟说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祁书自□□。
“哥，走不走啊。”顾年很不耐烦，“和这种拍过同性片的人待在一起，恶心死了。”
顾年低头轻声道:“也不知道背地里，还有没有干过其他恶心的事情。”
三十五楼的总裁办公室，傅矢笔直挺拔的身影映在窗户中。
“同性片……”傅矢自言自语道。
江汀抱着文件站在办公桌前，气的一跺脚，“是啊，我刚才上来的时候，那人一直在说个不停，要放我身上，真的得气死。”
傅矢问道:“他什么反应？”
“害，顾乔是顾年他哥哥，还能什么反应，两边都护着呗。”江汀回答说。
傅矢偏头道:“你认为我关注他？”
江汀立刻反应了过来，然后改正道:“祁先生倒是没什么反应，挺正常的。”
“嗯？”傅矢疑惑，他知道的祁书，性格没这么温顺。
江汀提醒说:“傅总，挖苦祁先生的是顾乔的弟弟，顾乔是这次复赛的评委，又是圈内祁先生的前辈，这事儿祁先生忍着也是意料之中的。”
傅矢坐到转椅上，摆弄着眼前的那份选手名单。
“顾年？”傅矢问道。
江汀凭借着自己的记忆力，点头道:“是的，顾年是顾乔的亲弟弟。”
“嗯。”傅矢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江汀试探性的询问说:“傅总，顾乔这个评委，要不要换下来？”
“不用。”傅矢没犹豫，“留着，我有用。”
江汀瞟了眼傅矢的眼神，表情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眼神不太对。
是危险的气息没跑了。
“你，下去处理了。”
傅矢点名江汀。
江汀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当即道了句好，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一分钟不到，江汀出现在了大厅。
顾乔认识江汀，远远的看到江汀过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
“江助理。”顾乔热情的问道:“巧啊。”
江汀无声的笑了下，回了顾乔句:“不太巧，我来找个人。”
顾乔问道:“江助理找谁？”
江汀转身面向祁书，“祁先生，你跟我来一趟总裁办公室。”
“傅总找小书？”顾乔故作关心，“是小书犯了什么错吗？”
江汀答道:“这倒不是，关于复赛，有点事情需要特别交代。”
“不知道祁先生愿不愿意跟我走一趟？”江汀问道。
祁书有些为难，去吧，就是傅矢，不去吧，就是顾年。
前后夹击，进退维谷。
祁书犹豫之下，还是选择了后者。
“当然。”祁书对江汀道:“麻烦江助理带我过去。”
江汀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带着祁书离开了。
顾年很不满意，在后面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啧，我才说拍同性片的怎么进复赛的，原来是爬床了啊。”
“真是恶心，呕。”顾年还做了个呕吐的姿势。
大厅中，突然广播被打开了，穿出一阵电流的声音。
“大厅这位先生，身体不适的话，这边建议尽快就医，否则就请自觉离开。”
广播里面传来一阵男声，是平日里负责通知会议的人。
江汀闭着眼睛也能听得出来这是谁的声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谁的吩咐。
“这位先生。”江汀回头道，“傅氏大厅见不得这些空穴来风的东西，作为一名艺人，还请先注意公共影响力，如果实在是不会，建议找你哥哥学习下。”
“还有，傅氏大厅，弄脏一寸地儿，需要的赔款，这位先生支付起来可能有一点困难。”
江汀微笑着劝告:“所以，先生，现在病好点了吗？”
顾年是个公子哥儿，从小到大没被人这么怼过，现在巴不得冲上去大骂一顿。
顾乔挡在顾年前面，把顾年的手臂给按了下去，赔礼道歉。
“对不起，这是我弟弟，刚入这个圈子，可能有点不懂事，说话也直肠子，还请不要介意。”顾乔道。
“直肠子不等于憨，也不等于没教养。。”广播上再次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整个大厅的目光都一瞬间集中在了顾年一个人的身上。
“这人谁啊。”
“不知道，长的挺好看，但是挺没素质。”
“看出来了，啧。”
四周的人迅速开始议论。
“抱歉。”江汀道:“广播想必你们都听到了，我就不重复了。既然才入这个圈子，还请顾乔先生好好教养，再放出来也不迟，毕竟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