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演技》冬眠眠

24、第二十四章 得到部分不如没有

　　第二十四章 得到部分不如没有

　　不对，樊一诚绝不是笨蛋，他故意扯鳄鱼是因为……
　　他不敢提到试管室！
　　他是不是怀疑这儿有窃听器？
　　叶小娓暗自冒汗，差点说出试管的房屋了。她忙打着哈哈说几句鳄鱼，挂了电话，趴在被子里，发短信给樊一诚。
　　即使房间同时有窃听器和摄像头，短消息也远比打电话安全的多。摄像头再高级，也无法拍到遮挡住的手机屏幕，又不是透视的X光。

　　“我怀疑是毒品。”樊一诚回复短信。
　　“□□？□□？”
　　“或许是新研发的品种。”
　　叶小娓惊叫，回短信：“天，那危害太大了！？不行，不能不管，我必须报警。”
　　“未必是毒品呀，我瞎猜的。”
　　“你别胡乱吓唬我。”

　　樊一诚回复：“无论是什么，肯定不是好东西。”
　　“那先搞清楚是什么，如果真的是毒品，就捣毁了。” 叶小娓的正义感油然而生，无法对这事坐视不理。
　　“护士该不是想调查吧？！！”樊一诚发了两个惊叹符。
　　叶小娓按下短信：“很显然是啊。”
　　“看来，我有必要做一件事了。”
　　“什么？”
　　“对你做个小型催眠，让你对试管的记忆模糊掉。”

　　樊一诚，你居然想剥夺我的记忆！？叶小娓愤慨的回复：“不要！！”开玩笑，凭什么让恶人逍遥法外？
　　有时候知道的越少，人反而越安全。可是谁愿意放弃已拥有的记忆呢，尤其是她这样自以为够英雄的圣母。
　　“别这样，如果被发现，会连累病人的。”樊一诚就事论事。
　　看到“连累病人”四个字，叶小娓狠狠地丢开手机，过片刻取回，发送道：“那如果不揭发，会害更多人啊！”

　　“就凭我们揭发了还是没用，只会害了自己。”樊一诚的短信，几乎都能看出他在苦笑了。
　　叶小娓不是小孩子，当然明白他句句实话，不由对世界生出小小的失落，发了个短信：“再说吧。”
　　她即不愿意放过邪恶力量，又担心自己的鲁莽平白无辜害了他人。真讨厌，该死的试管房。今晚先蒙头大睡，明日再思考对策吧。叶小娓往被窝一钻，逃避可恶的矛盾。

　　“护士，还是不答应催眠么？”
　　“！”叶小娓打了个感叹号，反正就是心理不爽，矛盾纠结说不清楚，干脆丢个符号给他猜。
　　“这样吧。我给你做个小型的催眠，一旦有人提起试管等话题，你就会想起的。离开这儿，肯定有人会对你说试管的，到时想起来再检举揭发，也好不连累病人。你看怎么样？”
　　“真的可以这样？你不骗我？”

　　“护士，凭良心说话，我有骗过你么？”
　　叶小娓信了，樊一诚人够实诚，不像没几句正经话的华子，不可能欺骗自己的。
　　他这方法又确实很好，保全了他人的安全，同时不放过邪恶势力。叶小娓最喜欢两全其美的方式，感觉世界很美好。她明白人间并不是完美的，可是她宁可选择不知道黑暗一面，因此不用陷入悲伤的忧郁之中。
　　人就这一辈子，为何不活得更快乐一些呢？这一点，叶小娓的看法与华子一致，或许这是她爱华子的原因之一。

　　“好，那明天催眠，记得是小型催眠啊。”叶小娓发了短信，躺下，想起华子线条优美的唇，仿佛在悠悠告诉她——我们会回到过去的。
　　她解决了矛盾的心结，又忆起华子，于是甜甜蜜蜜地睡着了，一晚上稀里糊涂地滚被窝。早晨迷迷糊糊醒来时，被子已卷成一团团的，被她牢牢抱在怀中。
　　她顺手拉扯团团状的被子，就像在拉华子的脸蛋，一拉一放，一拉一放。可惜了，被子的手感果然不如人的好。

　　她打了哈欠，迷迷糊糊中再次睡去，顺便蹭蹭被子卷，低喃一句：“华瑞……”
　　她总觉得华子的本名华瑞更好听，一个人YY时就喜欢叫他华瑞。这个名字念起来缓缓的，可以在唇齿间慢慢的品味。
　　华瑞，这名字……
　　是一个女生的花痴对象，以及全部的小小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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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假村的早晨凉风习习，阳光出奇的明媚。垂地的幕帘随风飘扬，地面铺满了土耳其蓝的瓷砖，殿堂的天花板光华流转。
　　点滴跳跃的阳光，跃入了富丽堂皇的餐厅。
　　华子与华溪庭最先来到用餐室，落座在雕花玄色金属桌边。
　　“怎么那么早？”华溪庭狐疑道。怪了，早起不是华子的风格。
　　“昨天怕什么呢？”华子笑吟吟的，手里提着胡椒粉罐子，一下下敲打金属餐桌的光滑表面。

　　华溪庭了然，华子用敲桌子的咚咚声干扰窃听器呐。他配合华子，食指扣击桌子，道：“没有怕。”
　　“对我还保密？”华子敲打的动作不停，道，“我好想知道，告诉我昨天怕什么吧，哥哥。”
　　华溪庭无视他的撒娇，淡然道：“这两年过的如何？”
　　“你就那么不肯说？”华子不满意了。胡椒粉罐子哆哆用力敲桌子，以掩盖他加大了的音量。

　　“我也不知道怕什么，是直觉吧。”
　　华子若有所思，道：“你的直觉么，好像历来非常的准……”
　　“你就当我直觉失误吧。”华溪庭扣击桌面，样子很漫不经心。
　　“又想敷衍我？”
　　“说了只是直觉，你不用太好奇了。”
　　“是不是怕李伯父？”华子调侃，“他偷税漏税了么？”

　　“是的，是怕他。”华溪庭点头。昨日在场的就那么几人，华子当然能猜出是李博佑，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难道是昨天……在度假村发现的？”华子自言自语的分析，眼睛凝视华溪庭，似乎想看穿对方的心思。
　　华溪庭眼见他的猜测越发准确，厉声截断道：“别问了！”
　　华子抚摸银质的胡椒粉罐子，不再搭理华溪庭，仿佛在无声的抱怨——“你总躲躲藏藏的，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华溪庭看他一副幽怨样，心软了，柔缓道：“不告诉你，是想保护你。”
　　“OK，我明了。”华子皱了皱眉头，略带不满道，“我倒是应该说一句，谢谢你咯？”
　　华溪庭弄不懂弟弟不爽的原因，难道因为自己的遮掩么？不对，华子并非刨根问底的人，对这事虽然好奇，但也不至于为此而气恼，他究竟为何不开心呢？
　　华溪庭怎能料到，华子真正厌烦的，是“保护”二字。
　　华子应该得到保护的日子，得到的是冷冰冰的抛弃，眼下他不需要保护了，却总有人自说自话地给予照顾。
　　别人的保护，对华子而言就是荒唐的闹剧。

　　“我不在的时候，过的如何？”换成华溪庭询问。
　　“这两年啊，你感应下咯。”华子其实说——你早查清了我的遭遇，不必明知故问了。
　　“那晚你发火说的话，还是泄露了。”华溪庭叹息道。他对那夜阿森的事记忆犹新，就像十年前姐姐受难的那日一样。
　　“是啊，人的嘴最难封了。”华子漫不经心道，“也或许，难封住的是人心？反正是一回事儿。”
　　“我会查出是谁干的。”华溪庭不和他扯哲学。
　　两年前华子当众发飙，说了许多口无遮拦的话。这些在全城传开，对华子产生了负面影响。

　　华子摆手，满不在乎道：“管他们呢。”
　　华溪庭羡慕的点头。华子不在意别人的评价，非议与责难当成无所谓的罗嗦。这种人，活的轻松自在。但那些人胆敢泄密，害了华子的□□声望，总要教训的。
　　华溪庭固执道：“不让你麻烦的，查出后我搞定。”
　　华子仍是笑、微微笑，手指搭在华溪庭的手背上，摇了摇头，慢吞吞又略带玩笑口气，道：“哥，我不是几岁孩子了。”他的姿势温雅，仿佛在安慰人。
　　华溪庭心底略感悲哀，简直像不愿面对儿子成长的父亲。

　　“知道了。”华溪庭甩开华子的手。
　　“你还是准备管？”
　　“不管了。”华溪庭笑得人畜无害，随口骗他。
　　“哦？你的表情说一定要管呀。哥哥，你要记得，这是我的事，我会处理的。”华子说的干净利落，将关系撇的清清楚楚。言下之意，这不是华溪庭你该管的。
　　华溪庭缄默。他本来还想问华子，为何疏远叶小娓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华子真的长大了，不知不觉的，在哥哥眼皮底下完成了蜕变。他已是一只羽翼丰满的秃鹰，而不是十年前那只，鼻子湿漉漉的小猫咪了。

　　两人无法继续主要话题了，闲扯起无关痛痒的话。
　　不知不觉之中，餐室越发的明亮，其余人陆续入座。
　　叶小娓蹦蹦跳跳的出现，俏生生坐到华溪庭身旁，大眼睛扑扇地偷看华子。华子偷偷摸摸送她一记媚眼，再躲着监视器，比划了个风流的手势。叶小娓忙移开了目光，她毕竟是女孩子，没有华子那么结实的厚脸皮。
　　当然华子即使在男人当中，也属于脸皮厚的惊人的。
　　叶小娓为了掩盖自己的害羞，一把抓住华溪庭的右手，握在掌心观察。

　　华溪庭纳闷道：“怎么了？我的手有问题么？”
　　“看你伤口好了没。”叶小娓放开他的手，满意道，“好啦，恢复的差不多了。”
　　咯噔——
　　华溪庭心底掀起一圈涟漪，久久无法平静。他自己早忘记胳膊的伤口了，叶小娓仍旧记着。叶小娓对华溪庭的感情一无所知，但是照料关心着他，这让他越发陷入无法自拔。
　　他明知这是对朋友的关心，明知叶小娓心中有了华子，偏偏忍不住渴望她别放开自己。
　　她的手心真温和柔软，暖了自己多年的冰封的心。

　　叶小娓不知他的心思，放开了他的手，道：“你可别小看这伤口。我当护士的，知道小伤口会引发大感染的。”
　　她的话给了华溪庭温暖，同时也有轻微的心痛。
　　她最最关心的，永远不是自己。她的温柔大部分系在华子身侧，分给自己是友谊的那部分。
　　华溪庭前所未有的羡慕华子，希望自己同他一样的善于表达，起码……让叶小娓明白自己的心意。
　　可是，不行。一则，他天性不喜欢表白。二则，他毕竟不想叫华子为难。

　　华溪庭稍稍远离叶小娓，柔声道：“放心吧，没事的，那么小的伤口。”像你分给我的关心一样的，很微小。
　　叶小娓心情很好，笑道：“怎么能掉以轻心？看你，皮肤多好，有伤口就太可惜了！话说，怎么才回来几天，你皮肤怎么又变白了？”
　　说话时，她凑近华溪庭，津津有味打量他，仔细观察他的肌肤。
　　她的神采十分飞扬，看起来毫无烦恼，是在尽兴的玩、尽情的快乐，好让人羡慕。看来她与华子一定和好了，否则不会笑得如此快活。

　　华溪庭眼见她的心情随华子而变化，很不是滋味。
　　在他认识的女孩中，叶小娓的相貌只能说普通，脑袋不聪明，性格不过是活泼开朗善良。他都弄不懂，怎么就莫名其妙喜欢她了？
　　华溪庭那时待在医院，除了看书以外无事可做，就编叶小娓与华子的感情故事自娱自乐，和大多人写小说目的差不多。
　　他编的故事里，她像母亲一般温柔。他好奇这是否符合她的本性，因此悄悄地观察她。观察中，他目睹了她对人的关心，了解她确实有母亲一般的温暖，又亲见了她与华子的吻。
　　那一刻，华溪庭才发现，自己对这女孩的兴趣太大了，大到类似爱情……

　　“你怎么保养皮肤的呀？那么好？”叶小娓满脸的艳羡，继续蹂躏他的脸。
　　“有么？”华溪庭不着痕迹地躲闪。
　　“对呀，居然那么快白回去了，羡慕死人啦！”叶小娓啧啧赞叹，道，“这皮肤白的，嫩的，女人都没几个能比的，我也想要啊！！”
　　华溪庭心中感慨：叶小娓就没有女人的敏感么，怎么察觉不出我对她的感情呢？
　　她的皮肤虽然有瑕疵，在我看来却是完美晶莹的。小小的雀斑，无限增添了她的可爱。
　　她偏偏将这样一张剔透的面孔，贴到华溪庭的眼前，弄碎了他淡泊安宁的伪装，带给他矛盾的心悸。
　　叶小娓抬手乱摸他的脸颊，自言自语道：“手感真好呀，哪是男人的肌肤，比女人都细腻，啧啧。”

　　华溪庭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让额发遮盖住自己的神情。
　　叶小娓纳闷地拍拍他，道：“怎么了？”
　　华溪庭不肯抬头。
　　叶小娓摸摸他的额头，又比对了自己的体温，关心道：“没有发热呀，脸怎么有点红？红的好漂亮。不过，……庭，你到底怎么了？生病了么？”
　　他怎么了？
　　他……他竟然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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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寸寸的废话：修文果然很累呀，不过还是必须修改，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