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Chapter 30 ...
-
洛基看着索尔连同牢房一起掉下去，然后地板缓慢的合上，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
然后，他转过身，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你会输的。”靠在墙上的菲尔·科尔森平静的开口。
邪神停下离去的脚步，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科尔森：“是吗？”
“这是你的命运。”菲尔喘了几口气，低声说道。
洛基听着觉得有趣，他歪着头嘲笑道：“你们的英雄四分五裂，有一个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他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维罗妮卡，“你们的堡垒就要从空中落下……我还需要担心些什么呢？”
菲尔看着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扣下了枪口正好对着洛基的那把不知名武器的扳机：“你这个人没有信念。”
洛基嗤笑：“我不认为……”
“砰——”
橘黄色的能量弹击中洛基把他打出去好远一直到一墙之隔的走廊上，菲尔看着墙上的巨大破洞平静的自言自语道：“哦，原来是干这个用的。”
被轰到墙另一头的洛基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之后狠狠的瞪了一眼很快就要死了的科尔森，然后快步的向甲板上停机的方向走过去。他必须得撤退了，他的盟友萨麦尔还在史塔克大厦上等着他。
科尔森看着洛基远去，然后又看着趴在地上可能已经死了的维罗妮卡，低低的喘着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然而，不论是洛基还是索尔亦或是科尔森都认为处于濒死状态的维罗妮卡却突然动了动手指，然后一边咳着血一边爬了起来。
“艾文奈特小姐……”
“别说话。”维罗妮卡打断菲尔，“你的寿数还未尽。你不会死在这里的。”她从斗篷的内袋里拿出一株草药，撕下一片叶子，塞进了菲尔的嘴里，“吃下去。”
“……这是什么？”菲尔忍着疼痛胡乱的把那片叶子嚼了嚼就咽了下去，瞬间他就感到身体的疼痛减轻了许多。
“固魂草。”维罗妮卡简短的回答。如果没有福尔摩斯夫人偶然间带过来的固魂草，她想要稳住科尔森的灵魂还需要点功夫。
科尔森的眼睛看着维罗妮卡之前被刺伤的地方，那个地方除了破损的衣服和一大滩血迹之外，衣服下暴露出来本该是伤口的地方却是平滑一片。
“我需要帮你保守秘密吗？”科尔森的眼睛抬起来，看着正在给自己止血的维罗妮卡。
维罗妮卡笑了笑：“我不会让你难做的，你可是弗瑞局长最信任的人之一。”她给科尔森止住血，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对科尔森说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就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牺牲一下了。”
***
夏洛克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的头又疼又晕。
顾问侦探只花了十秒就想起来了在他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且迅速的掌握了自己现在的情况。他的头疼加眩晕应该是被重物击打——很大的可能是由爆炸击碎的会议桌的碎块给砸的——所导致的轻微脑震荡，而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像是旅馆的配置，家具有些拥挤——所以他还依旧在那架航母上。而他躺在床上，身边没有一个人，但他的伤口是被包扎过的，门外也没有喧闹声，这样看来危机应该已经解除了。
夏洛克思索着，缓了缓因为脑震荡而有些不适的脑子，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他到达会议厅的时候，尼克正将几张染血的卡片扔在桌子上。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夏洛克说着，大跨步的走进了会议厅。他银灰色的眼睛瞥了一眼桌上的卡片，那是初版的美国队长收集卡，被保存的很好，除了避免不了的老旧之外几乎没有磨损。除了维罗妮卡，约翰，弗瑞以外，在座的英雄们只有钢铁侠和美国队长。根据他之前观察的情况来看，不论是在座的还是不在座的，都不像是会花大力气收集这种卡片的人……那么，是有特工殉职了？夏洛克暂时将这个问题放在了一边，开口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出发？去哪？”托尼神情有些呆滞，他的身上还带着细碎的伤口。他开口嘲讽道，“去找那个穿得像莎士比亚同人舞台剧演员的混蛋吗？我们甚至连他在哪都不知道。魔方没找到，权杖也没有了，科尔森也殉职了。我们现在还能干什么。”
维罗妮卡语气淡然的怼了回去：“因为毫无线索所以就什么都不做吗？这还真像是钢铁侠的作风呢。”
尼克叹了口气：“索尔和班纳都不见了，我们的通讯系统和导航系统完全瘫痪，航母的左翼也损毁严重。”尼克看着史蒂夫和托尼，“没错，我们原本是打算用魔方制造武器的。但是我并没有把赌注下在这个上面，而是下在了某个更高风险的项目上。史塔克知道这个。那是一个设想——我们将之称作’复仇者计划’。这个想法就是把世界上最卓越的人都聚在一起，看看他们是不是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来看看他们，是不是能够在我们最需要他们的时候，齐心协力，共同克服难关，一起对抗我们没有把握能够打败的敌人。科尔森至死都坚信着这个理想，坚信着英雄的存在。而他们从英国千里迢迢的赶过来，虽然并没有实现这个理想的意思，但却也阴差阳错的，实行了这个理想的理念。”尼克用眼神示意着维罗妮卡，约翰，还有夏洛克三人，“请把你们的来意讲清楚吧。”
“我们得到了一个预言。”约翰说道，“有人预言到了这一次的事件，我们是打算过来帮助你们的。”
“战场将会在纽约的史塔克大厦。”夏洛克接话，“如果你们还在为不知道洛基的目的地而发愁的话。”
史蒂夫皱眉：“一个预言？”他并不倾向于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很有可能。”没有理会史蒂夫的怀疑，托尼突然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他想要张扬他的个性。他对我们的背景都了如指掌，为什么？”
“让你们内讧？”约翰插嘴。
“没错。”托尼点头赞同，“想想他在德国做的事情，他想要打败我们，还想要别人来见证那个时刻。”他蓦地站起来，“你们得到的预言是正确的。洛基是个标准的自大狂，他想要鲜花，想要掌声，想要他的名字被高高的挂在天空上——史塔克大厦完美的符合了他的要求！”他转过身就往外走，“我们得快点了，趁他们还没走远。”
史蒂夫也立刻追了上去。
维罗妮卡看着在这一刻似乎终于团结起来了的英雄们，嘴边勾起一抹笑。
“科尔森探员的状况怎么样？”夏洛克走过来，直接问道。
约翰一脸的懵：“科尔森探员没死？”
夏洛克语速极快的说道：“美国队长和百万富翁脸上的表情是悲痛加内疚，两个人都避免了眼神交流，是人在悲伤和痛苦的时候的真实反应，而这个光头卤蛋的语气虽然沉重，但脸上的表情却过于平静，即便是间谍头子，能够控制脸上的表情却控制不住眼睛里的，他本身并没有对这个探员的死亡产生任何悲痛的感受。所以要么就是这个卤蛋是个不近人情没有人性的反社会人格，要么就是这个探员根本就没有死。鉴于他是一个大型情报机构的负责人，所以排除第一种可能，那么剩下的就是唯一的可能性了。”
“……哦。”被夏洛克急速语气轰炸的约翰，只能傻傻的憋出一个哦字。
尼克的脸上流露出赞赏：“不愧是全世界唯一的顾问侦探，苏格兰场一定很感激你。”
维罗妮卡笑出了声：“苏格兰场可是怕他怕到要死。”她接着回答了夏洛克之前提的问题，“科尔森探员的状况还不错，休养一段时间之后除了身上会留个疤之外，他就又能帮着弗瑞局长四处去打探情报了。”
夏洛克点点头，看着维罗妮卡：“所以你的能力之一是瞬间治愈。”
维罗妮卡看了一眼尼克，笑而不语。
正在这个时候，一只英国燕隼不知从哪飞进来，扔给维罗妮卡一个包裹之后长啸了一声，然后顺着原路飞走了。
“来得正好。”维罗妮卡把包裹从地上拿起来，然后转身问弗瑞，“请问更衣室在哪？”
最后约翰和夏洛克还是跟着一起坐上了去往纽约的昆式战机。
克林特·巴顿特工已经在娜塔莎的帮助下脱离了洛基的心灵控制，他现在又是那个隶属于神盾局的神箭手鹰眼了。
托尼先走一步，穿着他的钢铁战甲已经先行前往了纽约。
因为预言的关系，史塔克大厦的附近几乎已经疏散了全部的无辜民众，在那附近活动的都是伪装成普通人的魔法部傲罗。
洛基站在史塔克大厦的露台上，而在大楼的楼顶，被他控制了的希尔维格博士已经架起了利用宇宙魔方制作的某个能源装置。
“你来晚了。”洛基忽然开口，然后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萨麦尔。
萨麦尔依旧一身灰扑扑的破烂长袍，那只从长袍下伸出来的手爪紧紧的抓着他的那只权杖。
“我稍稍去做了一下准备。”萨麦尔说着，他嘶哑粗糙的声音让洛基忍不住皱了皱眉，“我能够感受到——这是一种只有活的足够久的生物才能感觉到的东西——不详的预感。今天我们的对手之中可能有个大人物。”
洛基不以为意：“不要危言耸听。我今天可是和他们都交过手了。——简直不堪一击。”
萨麦尔似乎仍有疑虑，但他还是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也是时候将齐塔瑞人的军队叫出来了。”他回过头，面朝着希尔维格博士。
希尔维格博士正在坐着最后的调试。他那双因为被控制而蓝到发光的双眼中满是不正常的兴奋。他按下最后一个按钮，装载着宇宙魔方的装置转动起来，随即向着天空发射出一道湛蓝的射线——
被那道射线集中的天空仿佛被溶解了一半裂开了一个连接外太空的墨蓝色裂口，而裂口的另一端，全副武装的齐塔瑞人在看到开口的一瞬间就立刻冲了下来。
数不清的齐塔瑞士兵驾驶着摩托艇大小的飞行器冲进了纽约的街道，对着他们目光所及的所有东西就是一顿狂轰滥炸。好在这里提前疏散过，留在这里警戒的大多是有准备的傲罗们，地面上的反击很快就开始了。
萨麦尔看着这意外的发展，语意不明的说道：“看来他们也不是没有做准备。那个预言巫师，真是可惜了。”
洛基不清楚他究竟在可惜什么，但他对于眼前这并没有按照他设定好的剧本发展的剧情很是恼火：“这和计划的不一样。为什么这些渺小的人类有这么多人可以进行反击？”他盯着萨麦尔，“你早该在那个预言家告诉别人这件事之前就把他杀掉的。”
萨麦尔耸耸肩，毫不在意：“是我的错。但是宇宙这么大，找到他也花了我不少时间。”
“你可别想推脱责任。”洛基依旧很生气，“我找你做盟友可不是让你站在这里看热闹的。”他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在航母上维罗妮卡对他说的话。他真的能够信任萨麦尔吗？
萨麦尔低低的笑了几声，然后颇为随和的走上前，举起了手里的法杖：“我知道了，你想让我帮帮你，不是吗？”
萨麦尔实际上是真的不介意到底是哪一方伤亡较多，因为只要是死了人，他就可以抽取他们的灵魂并且利用这些灵魂中的力量来延长自己的寿命并加强自己的力量。所以他四处挑起战争，为的就是自己的利益。和洛基合作也不过是为了完成当年在阿斯加德的未尽事宜。他当年在阿斯加德遇到了巨大的阻碍，以至于他连一个阿斯加德主神的灵魂都未能得到。这次在和洛基合作过后，他就会想办法收取洛基的灵魂，以了却他这么多年来未完成的心愿。
然而就在萨麦尔举起法杖的那一瞬间，宇宙魔方能源装置的方向突然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以至于萨麦尔不得不停下了手中进行到一半的动作。
萨麦尔和洛基一起转过头，看着浮在空中被宇宙魔方的力量冲击得向后打了好几个转的钢铁侠。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Chapter 3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