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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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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散落满地的水,几件衣服稀稀落落的随处可见。
被欺负的女主角现在正在使劲的掐着杨言,“都说了不要不要,你看看,这都青了,我明天还怎么拍戏啊!”杨言真的是属狗的,专往她脖颈处咬,烦死了。
杨言一手搂着田芜一,一手枕在床背上好笑地看着控诉他的田芜一。
尤其是她颈部那大片大片的雪白上几颗草莓,都是他的印记。
男人总是对这种事有莫名的餍足感。
他突然抓住田芜一的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覆在他胸口前。
一阵冷空气迅速蔓延,田芜一“啊楸”一声,接着耸了耸鼻子。
“你干嘛啊?你现在已经没有腹肌了,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田芜一一定要打压一下杨言的积极性。
最近他每天就跟吃药了一样,不知道哪来的精力,每天持续输出,搞得田芜一身心俱疲。
“是吗?”他慢慢按着她的手往下,“昨天不知道哪个小妖精一个劲的攀着我,老公老公的叫。”
“闭嘴!你给我闭嘴!”田芜一拼命挣扎,“一大早你耍什么流氓!”死活不想让他握自己的手。
杨言本就是做弄她,他俩都在一起那么久了,他现在说这些话怎么她还是会脸红。
“我想在这纹个身。”杨言突然开口道。
田芜一迷茫地看着杨言,“你是要纹个龙傲天圆梦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在田芜一眼中,杨言就是那种老古板,这种中二少年干的事情他才不会干。
杨言又低头咬了田芜一一口。
“说你属狗你真属狗啊!”田芜一不满的捂住脖子。
不过她倒是蛮想纹身的,不过太痛了,她不敢。
杨言没再说话,想起了昨晚池野讲起田芜一的少年往事。
每天都嚷着要去纹身,他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带她去,看见那个针一下子溜了。
傻傻愣愣 ,倒真像是她能干出来的事情。
他没再说话,只是手不住地抚着她的后背。
就像是新生儿的肌肤,光洁无痕。
“杨言你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田芜一突然抬脸盯着杨言。
杨言一下子没太听懂,“什么?”
“就是那种痴恋女子美背美颈,最后杀人分尸的那种?”
“你欠收拾了?昨晚是不是不够,那我们继续!”
“啊!你走开!杨言你这个变态,吃人啦!”
……
来到剧组的田芜一果然有被调侃。
化妆师:“一一子,你这个遮瑕膏真的该换了,都遮不住某人的痕迹了。”
助理丽丽:“这是我能看的东西吗?妈妈,有人在屠狗!我要涨工资!”
……
田芜一:天杀的杨言,她的老脸都快丢尽了……
而这边的蒋飞听说杨言要找刺青师,好笑地跑到杨言面前:“我看你也过了叛逆的年纪了,怎么开始学人家中二少年搞这玩意了?”
杨言不理他,自顾自的看着文件。
“别呀,你跟我聊聊呀,我就想知道您老受什么刺激了?”他一屁股坐在杨言桌子上,势要刨根究底。
别人就算了,杨言这个人,过分老成,就这种事情,他才不信是杨言一时心血来潮学小年轻纹个身搞个流行呢。
杨言还是不理他。
“那我来猜猜吧?是你们家小公主又做什么妖了?”除了这个原因,蒋飞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杨言这么做的理由。
杨言手一顿。
“果然~”蒋飞看着杨言这个样子就知道没错了,杨言每次的疯狂行径要是没有田芜一的参与他都觉得奇怪。
杨言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毋自笑了起来。
蒋飞看他这个样子……
行吧,没救了。
彻底被下了爱情的蛊。
那天杨言洗完澡出来,只随意系了条毛巾。
躺在床上的田芜一没出息地立刻被吸引了。
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
“你什么时候去纹的身啊!”他的胸口上面纹了“Y&T”,还纹了他们的生日年月?
“你搞什么啊?”田芜一惊了。
这种中二少年的浪漫总觉得和杨言不搭。
杨言挑了挑眉,走到田芜一面前把她搂在怀里,“你说我搞什么?”然后低头凑近她的嘴唇轻吻。
本来只是不带任何情欲的吻慢慢变了氛围。
田芜一赶紧抵住杨言,“我今天生理期……”
她感觉到杨言在她耳边粗重的喘息,随后是无奈的低叹。
她躺在杨言胸前无聊地把玩着他的手指,“你怎么纹之前不和我说一声啊?”许是觉得他胸前硌得慌,又挪了挪脑袋,“我以前小时候就想纹了,磨了我爸妈好久他们才同意,结果到了门口就看见纹身师手里的刺刀就被吓回去了。”
田芜一啰啰嗦嗦说了好多话。
杨言手还放在她头发上。
她以前的头发软软塌塌,长而顺,每次洗头都得费一番工夫。
最近她为了拍戏连头发都剪短了不少,实在是有点可惜。
他的手划过她的长发,“小管家婆,某个人前几天不是还说对我身体没兴趣了吗,怎么现在还管我纹不纹身啊?”说着就又低头凑近了她一点,“需不需要把我的身体使用权给你?”
田芜一受不了地挣扎起身,“你怎么现在骚话这么多?”
感觉杨言在她这每天一个性格。
他眼睛眯起来,“你最近欠收拾了?你是不是觉得你最近生理期我就不敢动你了。”
说着准备起身。
田芜一见势不妙,准备马上远离。
还没走两步,就被杨言给按在床上狠狠收拾了一顿……
愤恨的田芜一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每天都是死于话多的一天。
田芜一最近每天都昏昏沉沉,都快被这些打戏给折腾死了,全身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好皮,每次回去上药的时候她都要感叹自己怎么这么坚强。
侠女真的不好当。
但是杨言的态度就是,都是演员,磕磕绊绊是很正常的事情。
充其量不过帮她上药的时候能哄哄她,死直男……
田芜一这天又是一脸疲惫地到了片场。
最近她累到每天倒头就睡,连杨言都没怎么折腾她。
她以前都是住剧组的,但是和杨言在一起之后他就不让她住剧组了,觉得环境不好营养跟不上。
每晚她回去,迎接她的都是阿姨煲的汤。
哪怕杨言不在,也会让阿姨监督她喝完再走。
田芜一感觉自己都快成被饲养的某种家畜了。
这几天她忙,杨言比她还忙,他俩基本都见不了几面。
每天她回来就睡下了,第二天她要走了杨言还没醒,整的就和在一张床上睡的租客一样。
眯着眼画好了妆,和武指对了几招之后就匆匆上场了。
刚一飞上天,田芜一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飘飘荡荡,还没来得及喊停,就不省人事了。
等她再次睁开眼,就是满片的雪白,刺眼的白光直射,田芜一想要伸手去挡,身体却僵直的动不了。
好像是在医院?
田芜一努力回想着她晕倒前最后的一点记忆。
好像是她吊威亚的时候摔下来了?
她在床上躺了好久也没一个人过来看看。
不知怎么的,田芜一眼泪就顺着流了下来。
这合理吗?
电视剧受伤的女主一醒过来都是男主深情地趴在床边等着女主睁眼的那一刻。
她这边呢?
杨言那个狗,平时表现得人模人样,现在她受伤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越想越委屈,鼻涕眼泪一起往外流,手上还缠着绷带插着吊瓶,也动弹不了,任由泪水糊遍了全脸。
就在田芜一越来越悲伤的时刻,门推开了。
是田阮。
“怎么自己就哭上了?”她快步走过来抽了张纸帮田芜一擦干脸上的泪,“怎么样,还疼吗?”她摸摸田芜一的脑袋轻轻揉了揉。
田芜一委屈地瘪了瘪嘴,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流。
“是哪里还难受吗?妈妈叫医生给你来看看。”
“妈妈~”田芜一更难受了,当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感觉更难受了。
哭了好久,直到医生过来,田芜一的情绪才稍微平复过来。
医生例行询问了几句,又按了按她的伤口,和田阮交代了几句,“严重倒是不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养养就行,这段时间别再做什么剧烈运动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拍戏?”田芜一这才插嘴,声音还蔫蔫的。
医生转身看了她一眼,眉头皱了皱,“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想拍戏了,好好把腿养养吧。”
田阮拍了拍田芜一的头,转身回复医生,“肯定不会让她拍戏了,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吧?”
“那得看她配不配合。”说着就转身离开了。
田阮扶田芜一躺下,轻声对她说,“我告诉你爸爸和哥哥你醒了,他们一会就来。”并告诉她,她那天之后已经昏迷了快两天了,把大家都给急坏了。
田芜一虚弱地点点头,心里却骂杨言骂的飞起,杨言这个垃圾!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过了没一会,池野和池否就来了。
池野一来就按完田芜一腿脚又按了按胳臂,连声问她疼不疼。
“你能不能轻点,你又不会,别瞎按。”田阮拍了拍池野的手。
池野猛地收回来怕按疼了田芜一。
“你现在哪里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正好叫医生帮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池否总算说了句人话。
她现在可能是处于看谁都比杨言顺眼的模式,连她平时最看不顺眼的池否都顺眼了许多。
“没有,现在就是手脚动不了有点难受。”田芜一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伤,这大概是她最严重的一次受伤了吧。
整个人看起来惨兮兮。
她最近真的是有点过劳。
可是剧组怎么办啊,她不能扔下剧组那几百号人开天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