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美娱]线上之舞》聱牙居士

6、杜塞尔多夫和新闻

　　杜塞尔多夫在十二月时比纽约冷一些，但是风景优美，生活舒适。十二月时国王大道两旁的栗子树叶子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再沿着国王大街向下走，路过克拉拉.舒曼音乐学院时，能在附近的酒馆里喝到杜塞尔多夫人引以为豪的Altbier啤酒，埃利奥诺拉和她的家人都不太擅长应对酒精，不过加过蜂蜜的Altbier酒的确异常富有魅力。

　　埃利奥诺拉在杜塞尔多夫过的颇为舒心。

　　而季丽安.乔克沙医生也很识情知趣，比她叔叔保证的“忠诚，可靠，可以信任”还要忠诚，可靠，可以信任一百倍。

　　季丽安.乔克沙为她准备了一座小小的带花园的舒适公寓，一份完美无缺的医疗记录——证明她在医院度过了辛苦治疗和复健的几个月，在帮她雇佣了几个只懂一点德语的日本护工后，这位外表美艳动人，一头金发的医生就不再登门拜访。

　　老实说，埃利奥诺拉甚至觉得她面对自己时表现的有些诚惶诚恐到谦卑 。

　　不过叔叔告诉她坦然受之就可以。

　　她不打算回家过圣诞节，他们家里没有信徒，也没有人会为圣子的诞生礼庆祝。叔叔和父亲都同意了，他们不太在乎这个。如果埃利奥诺拉乐意，她的父亲可以在几分钟之内就传送过来探望她，这就是魔力的便利之处。

　　不过她买了好几份礼物寄回家，给父亲，叔叔，她的孪生兄弟，还有朋友们 。同时还有给马琳达，安妮，内尔这些朋友的。

　　挑选礼物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一本鲁米的诗集和一对袖扣。她直觉觉得红头罩先生应该会喜欢这个，如果猜错了就送他袖扣——送男士时袖扣和领带夹是永远不会出错的礼物。

　　——如果能遇见他的话。（埃利奥诺拉发自内心的觉得可能性不大。），就送给他，做为那天晚上两袋垃圾食品的回礼。

　　不管是超级英雄还是超级罪犯 ，总归是要过圣诞节的。

　　在她终于回到公寓时，安妮打过来一个长途电话。

　　“埃利奥诺拉!哦，哦——利欧——利欧，你绝对想不到，今天我见到谁了!”安妮快乐的像一个疯女人，她绝对在电话那端手舞足蹈!

　　“嗯哼，见到了你心爱的布鲁斯.韦恩了你上次晚宴回来可是对他赞不绝口。”

　　“哦不不不不，当然不是!当然布鲁西也很棒，他又帅又绅士!咳。”

　　“ 是托德·海因斯的助理给我打电话了!!基督耶稣啊!我们要成功了!”

　　安妮的声音听起来声嘶力竭，埃利奥诺拉怀疑她简直挤出了肺里所有的空气来表达自己的激动。

　　“那是谁听起来......有点耳熟”

　　“那是《天鹅绒金矿》的导演!傻姑娘!”安妮的声音高了一个八度。

　　“所以......他们找我们干什么？总不会是终于发现了我的美貌想让我去当演员吧”埃利奥诺拉漫不经心的摸了一下嘴唇，指腹上蹭下来一点点浆果色的唇膏。

　　“哦我不敢相信你一点都不了解好莱坞，当然是服装设计!这是我们进入好莱坞的一个大好机会!”安妮差不多真的要晕倒了，她细细的嗓子里包含着能炸毁胡迪尼大坝的热情。

　　埃利奥诺拉把手机开到免提，转手去剥橙子吃，她知道好莱坞的电影服装对于时尚设计圈向来不排斥，有时候还会大批从迪奥或者圣罗兰这种古董品牌订购戏服，但是找商业设计师为电影设计戏服还是很少见——通常是买下他们看好的几件用在电影里。

　　“本来海恩斯剧组看好的是桑迪.鲍威尔，但是——”安妮的声音宛转悠扬的跳了一个八度滑下来：

　　“她已经接受了迪士尼的《灰姑娘》剧组的邀请了!海恩斯的电影预计要比《灰姑娘》晚半年左右上映，她没法兼顾两个剧组!这时候有人推荐了你，而导演正好也非常喜欢你的设计风格，决定尝试一下。”

　　等安妮喋喋不休的抒发完“我们从三次奥斯卡最佳服装设计师得主的手下捡到这个机会是多不容易多么幸运，你要好好干!”的感受时，埃利奥诺拉已经在吃第三个橙子了。她从不需要考虑节食的问题，但同时又能保持纤细又有力的好身材，在这点上能羡慕死一大片名模。

　　她轻柔的放下电话：

　　“好吧，安妮，那电影名字是什么？我什么时候去见导演”

　　“时间很充裕，你可以在杜塞尔多夫待到一月中旬，好好修养吧，亲爱的，我们都等着你回来。”安妮哗啦啦的翻着行程表说到。

　　“至于电影，是《盐的代价》改编的，暂定名字是《卡罗尔》，我建议你去找一本派翠西亚·海史密斯的书看看。海恩斯导演喜欢严谨的风格。”

　　哦，卡罗尔

　　很好听的名字。

　　听起来是艺术片的风格，也许是她父亲会喜欢的那种电影。

　　不过......卡罗尔是个幸运的名字，她说不定会大获成功。

　　***
　　圣诞节结束的比埃利奥诺拉预计的还要早，德国人民的热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前一夜里还环绕着闪亮小灯泡的圣母半身像被从橱窗里取下来，换上贴着“有趣又美味!”的巧克力广告。

　　广告海报上的女明星露出甜的像蜂窝蛋糕一样的笑容，牙齿雪白。

　　接到安妮电话到现在，已经一周多了，埃利奥诺拉一直在研究二十世界五十年代的着装风格，她擅长的意大利宫廷风，刺绣和古典主义风格都不怎么派的上用场，同样她还要在搭配的首饰上下功夫，不能太旧，也不能太新，要和衣服搭配的刚刚好。

　　期间她接了父亲的一个电话——他看见亚伯拉罕爆炸案的新闻了，打电话来询问她身体如何。

　　埃利奥诺拉第二百次感叹现代媒体的威力，即使是她爸爸这种唯一能阅读进去的现代文字是诗歌的古典派男人，也会在媒体的狂轰滥炸之下不得不被动接受信息，就是不知道他从报纸还是电视上看见的。

　　要知道埃利奥诺拉一直以为她受伤这件事被叔叔和她弟弟一直瞒的很好。

　　她不得不用其他语言来转移话题，说说近况，抱怨一下杜塞尔多夫的湿冷。还有她被好莱坞导演看中的邀约，她猜测父亲可能会对《盐的代价》这本书有点兴趣，尽管她自己还没看过。

　　“我会看的，书和电影我都会去看，带着你叔叔一起。”

　　父亲清澈——相对于一个有儿有女的“中年”男人来说太过清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他向来如此，对孩子们也严谨端正。

　　同时，父亲在知道她爆炸案后总是十分饥饿的身体情况后，承诺会送一些“有益的东西”过来。

　　第二天早上埃利奥诺拉离开杜塞尔多夫的公寓时，就发现自己的邮筒里多了十磅新鲜的红肉和一小瓶粘稠鲜红的“药”。这些东西的确极大缓解了不适，她又变得精力充沛，神采奕奕了。

　　红肉柔软而多汁，她猜测可能是鹿也有可能是其他野生动物的肉 ，用来做肉排柔嫩鲜甜，配上新鲜的芦笋和莴苣确实很美味，代替牛肉，剁碎加入咖喱和马铃薯和青豆也很好 ，冬天正适合吃肉食咖喱。而那瓶鲜红如血 ，粘稠浓郁的“药”比肉更能缓解饥饿感 ，滑下喉咙时就像吞了一口血腥味的岩浆，三分之一瓶喝下去埃利奥诺拉就变得精神百倍。

　　偶然也能看见哥谭的新闻——稻草人越狱 ，又被蝙蝠侠打断骨头后重新送回阿卡姆疯人院。韦恩，大的那个，和斯塔克军火的托尼.斯塔克为了一个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争风吃醋，隔着一个纽约一个哥谭互相斗嘴，媒体们乐疯了 ，他们胡乱编纂韦恩和斯塔克的爱恨情仇不亦乐乎，从亿万家产写到风流成性 。

　　这两个花花公子成了“娱乐版双姝”。

　　只不过埃利奥诺拉很久没看见红头罩和他的团队的新闻了。十一月的尾巴时能看见几个红头罩独自出现在哥谭夜幕的新闻，后来越来越少，过了圣诞节后就在没见到关于他的新闻，《哥谭日报》整整几天的版面全在曝光《韦恩和斯塔克的爱恨情仇：哥谭王子vs军/火狂人!》而只有一个角落里提到了了《红头罩多日未现身，疑似失踪》的消息，单词还拼错了。

　　大概看到那条新闻的人都会疑惑，红“嘘”是谁*1

　　（《哥谭日报》将red hood拼错成了red houd，houd在网络上是“嘘声”的意思。）

　　埃利奥诺拉有一点担心红头罩。

　　她固执的认为这和她担心修道院外的那只猫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