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早上好》大主夭夭

11、他真的没人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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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走着路就到了学校附近的商圈，周五的晚餐时间，商场里面人多，很多店要等位子。钟华年说了这顿饭必须他请，问Lisa想吃什么。Lisa从小就是听话的乖孩子，几乎是按着父母的要求一步步的走，和异性接触的次数很少很少，现在这样跟钟华年在商场里面吃饭她紧张的不行。只说随便都可以。
　　钟华年看了看那些排队的餐厅，他不想让这顿饭变得复杂，对Lisa说“我们找个不排队的餐厅可以吗？我担心排好队吃完饭太晚了不安全。”“嗯嗯”Lisa天天头，心里想着钟老师好温柔啊。
　　他们找到一家不用排队的餐厅，吃广东菜的，环境不错，不嘈杂。两个人边吃边聊一些学校里的事情，也聊了一些自己的事情，钟华年才知道，Lisa的父亲在外面上班，母亲从Lisa出生就辞职照顾她，她还学过几年的跳舞，从小学画画。Lisa也问了钟华年一些他的事情，钟华年简单的回答了一些。
　　两个人只要没人说话，气氛就会有点尴尬，所以只能多多找话题聊，说着说着又说回了学校，班里的学生，钟华年问Lisa“颜童这个学生，你了解吗？”
　　Lisa想了想“高一开学我就教他，他吧，看起来不像脑筋很笨的人，想反他看起来挺聪明挺机灵的。但是学习成绩一直上不去，他本人不努力，我们老师使再多的劲也没用啊”Lisa语气里面透着一丝可惜。就凭这点，钟华年觉得她是个好老师。
　　“他家长呢？对他这情况是什么态度？”钟华年追问到。
　　Lisa摇摇头“我没见过他父母。高一学期结束开家长会，他爸爸没来，他的联系人上面只填了一个，没有其他联系人，当时的班主任让他妈妈来，他说他没妈。”
　　钟华年听到这动作都停了，脑子里马上想到了颜童不回家住宿舍的事，没想到颜童情况是这样。
　　Lisa继续说“当时我们都吓了一跳，那孩子在办公室里就那么平静得说出这句话，我们老师都愣住了。然后班主任赶紧跟他说对不起。让他爸爸什么时候有空来趟学校。这个年龄的学生很敏，，感的，尤其是对家长的事情。但是他当时好像挺无所谓的。后来过了两天他爸爸给班主任打电话，说没空来学校，只能给老师打个电话。班主任把颜童的情况跟他爸爸说了，他爸爸只是说让老师费心了之类的，也不着急，也是无所谓的态度，真是亲父子。”
　　钟华年一边听着一边想着颜童平时的样子，确实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学习好坏无所谓，回不回家无所谓，就连去酒吧都是折这个么个态度的，他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吗？
　　“那一直没有家长或者其他监护人关心过他吗？”
　　Lisa想了想说“反正我没见过他的家长或者其他亲戚什么的，也没来过学校。”然后压低了肩膀靠近了钟华年小声说“后来我留心观察过他，发现他跟班里同学关系都不错，说说笑笑的，但是又没有关系特别好的朋友。他可以跟一群人打打篮球，玩闹，有时候也一个人坐着像是不合群。就好像他始终是一个人。这个学生吧，家里这个情况，他没学坏已经不错了。”Lisa总结式的说了最后一句话，对颜童的情况介绍完毕。
　　钟华年心里想到：恩，倒是不坏。
　　一顿饭后面的时间都在聊颜童，聊完了也吃的差不多了，看看时间准备回家。因为是走到吃饭的地方，钟华年帮Lisa叫了辆出租车，道别的时候Lisa小心的发出下顿饭的邀约，说这次是钟华年请客，下次她要请钟华年吃，谢谢他帮自己。钟华年让她不要客气，让她赶紧回家太晚了。
　　自行车在学校，钟华年散着步往家走，一路上都在想颜童的事，之前他说要颜童叫家长，颜童立马变了脸，他当时以为他是怕家长，现在看来是家里情况特殊。但是怎么说他也是个未成年啊，就让他一个人放了假也没家可回？没人管他吗？又想到平时颜童和自己说话的态度，他为什么对自己有敌意，说话的语气总有点挑衅？钟华年一路想着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溜达着到家了。
　　和Lisa老师的一顿饭没吃出什么特别的意义。倒是了解了一些颜童的情况，之后每次看到颜童他都会留心观察，钟华年发现Lisa说的对，他即合群又不合群，有时候看他和同学玩闹，并没有真正融入群体里面，他表现出的合群好像只是表明他是一个群体里的一份子，还是会和其他人产生人际关系。被这表象掩盖住的才是真实的他。
　　偶尔钟华年看他的时间长入了迷，被颜童的眼神撞上，他马上就能露出对钟华年展露了无数次的逗他玩的表情，眼睛都笑弯了。
　　Lisa老师问钟华年喜欢吃什么，哪天放学后请他吃饭，还特意说了句“上次约好的。”钟华年笑笑说“快期末考试了，考完试吧。
　　快期末考试了，钟华年上班都快半年了，时间真快。
　　学生们都在紧张的复习，如果期末考试考不好，寒假就别想好过。
　　晚自习的时候，钟华年把颜童叫到办公室，问他复习的怎么样了，考试准备的如何。
　　颜童笑着说“小钟老师这么关系我？”
　　钟华年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太不细心了，这几天我叫过好几个学生来办公室，关心他们的学习，不只是你。”
　　马上期末考试了，钟华年跟几个学习稍微聊了下，大致掌握了一下他们的复习情况，有成绩好的，也有成绩差的，颜童是最后一个。
　　“哦”颜童还是没回答他
　　“所以你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就那样”颜童认真的回答
　　“？就哪样？”
　　“就那样，我也说不清，反正就是在学习呢您就把我叫来了，非问我考试准备的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什么样，你还非让我说。
　　钟华年看着颜童一顿胡说，心说这小孩还是把这灵活劲用在学习上多好。
　　还不等钟华年说什么，颜童马上又说“小钟老师，我学习很累，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让我放松一下？”
　　钟华年想这是什么奇葩的放松方式，又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这小孩问出什么问题。
　　钟华年没开口，颜童也不管他，弯了一下腰脑袋往钟华年前面凑近一点，微笑着看着他说“小钟老师，你在和美丽老师约会吗？”
　　钟华年看着离自己近一些的眉眼还有嘴角的笑，脑袋里一瞬间空白了，嘴倒比脑子反应快“你说什么？”
　　颜童重新站好“你和美丽老师俩人单独吃饭，是在约会吗？”
　　钟华年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们来吃饭？”
　　“我看到了。”
　　“你去那干嘛？”
　　“吃饭”
　　钟华年想起那次周五放学碰到颜童，他也说去吃饭，便问他“为什么去那吃饭？”
　　“周末食堂不上班，那个商圈离学校最近。”
　　钟华年眯了下眼睛看着颜童心里想，又没回家。
　　颜童看钟华年的表情，想到自己的话让钟华年想到了什么事情，随即就像换了脸，一脸冷冰冰。
　　“老师我能走了吗？”颜童有点烦躁的问。
　　“去吧，好好复习。”
　　颜童转身走了，钟华年只是想他真的没人管吗？
　　期末考试考完了，学校放寒假了，所有学生都回家了，脸颜童都拉着行李箱走了。钟华年站在楼道口看着颜童走出校门，想平时周末在学校住就算了，寒假这么长时间学校肯定不让住。他会拉着箱子去哪呢，他有地方去吗，那是他想去的地方吗。钟华年想的出神，一阵冷风刮过去把他吹清醒了，他想我这是在干什么，准备要博爱众生吗，摇摇头往办公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