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COSER的穿越日常》苏元行

15、15

　　01
　　“再怎么说找暗堕付丧神也用不到您两位啊。”有人小声反驳「活击」的话，会议室内人多，他没注意到是哪位在说话。
　　「活击」拍拍旁边某不知名人士肩膀——时政人太多他懒于记这些名字：“好了，这个话题到此结束。你们还是先把暗堕状态解决了再说其他吧。”
　　时政高层：......
　　可恶，又被扎了一刀。

　　02
　　他们也想解决暗堕这个难题啊！可是实力不允许，总不能把付丧神本灵唤醒大家一起研究吧？
　　时政工作人员凄凉地想，这世界上到底为什么会有暗堕这个难题呢？或许就跟世界上为什么存在蟑螂这种生物一样，是种无法解决的痛苦吧。

　　03
　　总而言之，「活击」和「花丸」的出行就这样在一片和谐（？）中确定下来 。
　　时政献祭了整整一组研究人员的头发才制作出来的观测器优先录入了日向正宗与山姥切国广本体刀内相同的灵力。
　　这些驳杂灵力来自于渣审。至于提取灵力会对其造成怎样影响和损伤...那就和研发组无关了。
　　更重要的是时政可以用这个机器去自动检测他们建立了联系的不同世界及其诸多时间线内，是否存在有相似的暗堕气息。而后 ，两位武斗派审神者就会带着付丧神前往，将暗堕付丧神带回土御门隼的本丸安置。

　　04
　　我对时政这个决定没什么异议，甚至可以说强烈赞同。能够去到现世，不论怎么都是一件有利无害的事情。山姥切则跟着附和我，一副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的摆烂态度。
　　时政无法，只得同意山姥切国广的随行。临走前时政员工依依不舍目光到现在也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即使不是恶意，也难以让人接受几个浑身肌肉的壮汉泪眼婆娑看着你。
　　「活击」和「花丸」倒是习以为常，在时政员工此等几乎称得上精神攻击的注视下冷漠地筹备好一切，只待观测器运作，我们就会按照机器给出的时间前往现世寻找暗堕付丧神。
　　…只希望一切如我们所想那样顺利。

　　05
　　出发前，「活击」突然出声道：“日向是不是知道这振付丧神是谁呢。”
　　语气中并无多少疑问之意，我的心几乎有一瞬停止跳动 。后知后觉漫上的窒息感告诉我这并不是错觉。山姥切国广不清楚状况 ，担心地伸手悄然抓住我袖口，传递来无声支持。
　　而我注意到「活击」说完后就再没看来，唯有「花丸」似乎是诧异投来目光，却也只是短暂一便扭回头去，帮「活击」调整时间轴，确认我们的目的地没有差错。
　　在传送开启前最后一秒，我低声回答了「活击」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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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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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哪一步开始 ，我锁定了逃亡付丧神的身份呢？
　　是渣审得意洋洋对我嘲讽着向往自由与天空的灵魂被他囚于地下，与再熟悉不过的蛇虫鼠蚁作伴。还是付丧神亲眼所见同伴遭遇，自愿成为审神者实验的第一人、又或者…是我穿越前故事里，那个逃亡后无处可去，选择在孤独中折断了自己本体刀的付丧神呢？
　　我开始对自己笔下的故事生出厌烦。
　　这样的结局，到底还要在我眼前上演多少次，才能够给得出一个算得上不差的结局，能够让我笔下那些遭遇这些他们本不该承受的‘角色’可以脱开桎梏，回归正常？

　　08
　　没人能给我答案，即使是作为‘作者’的我也不能。

　　09
　　【2007年九月？】社长在从山姥切国广那里知道我们到达的时间点后，似乎是回忆起什么，【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山姥切国广扣了个问号出来，社长没回复，在屏幕另一边看着我们给的地点越发纠结。时间和地址都与她印象里的片段高度重合，更何况山姥切还兴奋表示这里有咒力 ——这是 「活击」说的，他对这个世界似乎比较熟悉。山姥切空余下来就时不时在聊天室里给出补充，更加重了社长的怀疑。她犹豫了会儿，默默在聊天室内敲下一句话。

　　10
　　【日向，你还记得夏油杰叛逃是什么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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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 ，咒回漫画出名的角色之一，也是超级大烫门五条悟高专时期的好友，或者说…有且仅有一位的挚友。
　　特级诅咒师，术式为[咒灵操术]。
　　我对这位热门角色印象深刻，起因是某站上的剪辑视频确实有帅到我，后续去补了漫画。
　　但是……事情会这么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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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因为偏僻，我们要前往的地方咒灵只有零星两三个，且都是些如蝇头那样伤不到人的弱小咒灵 。
　　「活击」微微皱眉，抬手示意先停下，他半蹲下身去将地面覆盖的杂草拨开，一枚属于人类的鞋印便显露出来。显然，这不属于我们队伍中的任何一人，观测器没有在这枚脚印上检测到审神者的灵力。
　　停顿了下，「活击」忽然改道，没有顺着脚印走的意思，带领我们绕道往村口走去。我注意到「花丸」似乎想说什么，又沉默下去，一路都安静的不可思议——包括这座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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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先开口的是「花丸」，手指警惕按在弓弦上，这是之前一位审神者送给她的感谢礼物，一直被花丸随身携带。
　　——即使她更常用的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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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花丸」如此警惕，村子里不止是是安静，家家户户门皆大敞着，可以辨认出的脚印基本通向同一个地方，却只有去，没有回。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我心下一沉，最担忧的就是那振付丧神失控，可如今这情况，除了与人类截然不同的付丧神，还有什么是人们恐惧，甚至于无法逃离的存在？
　　毕竟我所知的咒灵杀人，尸体都残破的无法拼起，不该如此干净。

　　15
　　身后忽有枯枝被咔擦踩碎的声音，未等我回头查看，那道轻飘飘的声音便先一步传了过来。
　　“很奇怪吧。”那声音说，似乎就站在两步开外。“为什么村子里的人都消失了呢？”
　　「活击」转过身，似有无奈：“看到你在这里，我大概就知道原因了。”
　　对方笑眯眯的：“我可不是来搞破坏的人。毕竟都‘改邪归正’了。只不过是有个付丧神自说自话的绑架了我而已。”
　　“既然如此，”「活击」并不信他，“被绑架的你为什么会完好无损站在这里？”
　　“夏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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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cccccc——】
　　此刻我的震惊表里如一，从聊天群中飞快的刷屏速度就能看出我感受到的震撼。夏油杰有所察觉，头微微偏向我的方向，额头上疤痕很难不令人瞩目。
　　社长听完我的描述一起在群里发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脑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脑花滚远点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跟着崩溃，表情却仍得无懈可击。但对于夏油杰来说，一瞬间的破绽就足够他发现问题了。
　　在我眼中自动打了脑花滤镜的夏油杰靠近几步，「活击」和「花丸」都没有拦，我本该从这点知道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但实在是穿越前漫画结尾的脑花过于狰狞，使得我几秒内思维空白。
　　“你认识我。”夏油杰恶魔低语，然后恍然大悟般，抬起手来，缓缓伸向自己额头作出一副要掀开的模样，和蔼笑容逐渐向我记忆中靠近：“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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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正宗.exe，大脑缓冲失败。
　　我极其震撼在群内扣字表达不满：【他怎么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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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油杰在一旁笑得要直不起腰，我刚刚要拔刀冲上来的模样完美满足了他的恶趣味。那道缝合线根本就是用油笔自己画上去的。原本还给人危险气息的教祖本人现在让我有种幻视和五条悟一起时那个高中生夏油杰的模样。
　　「活击」扶额，默默转过头去当没看到，夏油杰的形象确实出乎意料，和他在时政第一次见到这人不太相同。况且夏油杰所谓的被‘绑架’，只怕不是什么真话。
　　畅快笑完后，夏油杰才将话题拉回正轨，只是还有些遗憾：“本来以为会到涉谷那边，想着能吓吓那东西跟悟也不错，结果是到了这里……”
　　说到后半句，夏油杰脸上浮出了一种似是怀念和厌恶混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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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去看看吗？”
　　教祖发出邀请，令人油然而生一种往前即深渊的感觉。
　　可惜，在场没人吃他这一套。他面不改色。率先一步朝更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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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看吧，我过去所经历的……”
　　有些音节被掩盖过去，夏油杰好像笑了一声，我落后些，看不到他表情，却直觉那不是我的幻听。

　　21
　　夏油杰在我过去的记忆里，与现在这个教祖打扮的人逐渐无法重叠。
　　他应该...他应该
　　——他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