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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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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六、难得轻松* * *
“喂！你没事吧？”白玉堂冲口问出一句，想也不想的上前去扶他。
见门忽然被推开，展昭也是愣了一下，直到看清白玉堂时那人双手已经用力扶住自己。他顺着白玉堂的劲道直起身，才笑：“没事。就是不小心绊了下。”
白玉堂见状上下打量他一阵，确定他无事才一面扶他坐在床上一面撇嘴：“还没事呢！瞧你脸都白了！真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猫，多大个人了，居然还能摔着！”
展昭苦笑，他那不是不小心么？！不过——“猫？”他侧头看他，敏锐的抓到了这个对自己而言陌生的字眼。
“可不是猫嘛！就你这身份！”白玉堂说着对他心照不宣一笑，展昭怔了下，立刻就明白了他所指的是哪一方面，终于忍不住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然而下一刻，他却忽有所觉的将目光移回门口，白玉堂同时望去，正见到阿敏在门前站着，正好奇的看着他们：
“五哥，这位是？”
白玉堂见阿敏也跟上来了，也不惊讶，指指展昭道：“他是展昭，我一个朋友。展昭，这是李敏，你叫她阿敏就好。”出于对展昭身份的敏感，白玉堂并没多做介绍。阿敏倒也不以为意，她知道白玉堂本就不是个啰嗦的人。而且此时她更好奇的是——
“朋友？”目光敏锐的瞄到一旁明显是刚打开的皮箱，阿敏双眼盈盈忽闪，“真难得呢！五哥，你竟然会带朋友回来住啊！”
少女说着上前几步，落落大方向展昭伸出手：“你好，展昭是吧？我是阿敏，很高兴认识你——既然是五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小妹！”
“哪里！——敏小姐，幸会！”展昭伸手与她一握，不着痕迹掩去眼底某种神色。
两人双手礼貌性的一触随即分离，阿敏才又转头对着白玉堂笑：“五哥你也真是的！有朋友住进来也不和小妹提前打个招呼！不过真难得见到你也会带朋友进入你这样品屋来住，以前韩二哥他们一直想进来也不见你同意！看样子你和这位展先生感情相当不错啊！”
白玉堂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记：“就你鬼灵精！那么久的事情都记得！”他说着看展昭在一旁但笑不语，便又加了句，“再说展昭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阿敏翘起嘴角，“要是我也想搬进来住，五哥你同不同意？”
“去，别添乱！”白玉堂这会儿倒笑了，“没看展昭是病猫一只么？他这段时间家里有点事，在这儿也只是暂住。你又不是没地方住了！叫你那泼辣的二姐知晓你跑我这里，还不大闹一场啊！”
阿敏倒也不坚持，三人又说了几句——实际上一直都是白玉堂和阿敏在对话，只有问到展昭头上展昭才应几句，剩下都是那两个青梅竹马在聊天。直到阿敏一句“五哥，我饿了！”这段拉家常才算结束。
……
午饭三人是在南区的一家小餐馆之中吃的。当然说是小餐馆，能够开在南区之中的餐馆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展昭对此就调侃，说这儿一顿饭他们几个人聚会一下是足够了。阿敏一路淑女的什么都没说，而白玉堂还是忍不住和展昭侃上两句：
“瞧你说的！难道住我这儿还能饿死只猫不成？”
“我可没这意思！”展昭双眼微眯一脸无辜，“我只怕在这里养刁了胃口回去吃不下去饭！”
“去！就你贫！大不了以后我请你就是！”
“快别！”展昭忙摆手，“我在你那儿可只是暂住，一顿两顿也就罢了，若真时间长了一直叫你请。养成胖子跑不动路怎么办！”
白玉堂闻言饶有兴趣的伸手抚抚下巴，上下打量展昭：一米八左右的个子，称不上壮实，但是精瘦有力，脸上总是一副童叟无欺人兽无害的微笑，贫起来却绝对得理不饶人——先前说他是猫还真说对了，这小子的性子比谁都奸。不过——
“就你这副身板？养胖了恐怕很难吧！阿敏你说是不？”
阿敏轻笑，伸手拢拢肩上的小包：“是啊！就昭哥的职业，要变胖还真难。”他们刚才这段时间相处的倒是轻松，所以阿敏对展昭的称呼也就不客气的变成了“昭哥”。
白玉堂立刻一副：“你看是吧！”的表情看向展昭，后者也不慌，而是瞧着白玉堂一本正经的点头：
“说的没错，要变成白总你这体型还真有些难——好吧！以后就拜托白兄你来养了！”
说完这句话展昭偷笑，白玉堂当即反应过来这人是在拐着弯儿绕自己，也终于忍不住回了他一个白眼，倒是阿敏在一旁捂嘴笑得开心。
其实白玉堂身材绝对算不上胖，他有足以让无数男士羡慕到死的好身材，健硕却不粗横，完全可以用黄金比例来形容。展昭比起他来却要瘦上那么半圈。此时被展昭拿此来侃，白玉堂只能噎着——谁叫展昭确实比他瘦来着！
几人一路说笑，时间也就慢慢过去了。接着阿敏也就没跟着两人一起回去白玉堂的公寓，直接来到南区外提了自己的车子（南区因为地方特殊的关系，小区外是有公共停车场的，内部住户当然可以开车进入，外人来此或者出租车就只能在南区外下车——此条纯属杜撰）向展昭和白玉堂说了再见。
白玉堂也没挽留，彼此熟悉的根本用不上那些客套话，只嘱咐几句路上小心下次再来之类的就挥手了。——再者，他现在这边还有展昭的事情要处理，阿敏留下来也确实不方便。
……
两人送她离开后才慢慢踱步走回去，一路上却是反常的沉默。白玉堂看展昭慢条斯理的挪着步子，也不说话，虽然还有问题想问却莫名问不出来了。
直到进入公寓，展昭招呼了一声打算上楼，白玉堂才叫住他：
“展昭！”
“？”展昭回头看他。
白玉堂眉心皱了两分，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你认识阿敏？”
展昭怔了下：“为什么这么问？”
“别瞒我！我可不是瞎子。”白玉堂干脆指指沙发示意展昭坐下，自己也在旁——又恢复了先前那些位置，“你那点小动作瞒得过其他人瞒不过我，再说我是看着阿敏长大的，她那点心机放在我这儿还不够看。再说，你我先前谁都没提到你的职业，她怎么知道你是警察？”
展昭反应过来，白玉堂指的是阿敏先前那句“就昭哥的职业，要变胖还真难。”，心中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些。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万一一个弄不好，弄巧成拙可就糟了。
他伸手去拿桌上自己先前那罐咖啡，却发现罐子已经空了，这下想借着饮料拖延一下想想办法都不成，他不由得在心底叹气：
“也不算认识，先前见过点资料。我想若无意外，她应该也是先前见过我的一点什么资料吧！”
“资料？”白玉堂先是疑惑，接着不由自主的着急，“你指的该不是警方的资料吧？”
展昭一见白玉堂这样子心中就叫糟，他以为白玉堂是在担心阿敏，这方面的话就更不能草率说出来了。因此他只能尽量轻描淡写换了话题：
“没事！就一点资料——哎，先前凌云的事，你要不要接着听啊？”
“嗯，你说。”白玉堂心中也有点乱，顺着他话题续了下去。心中说不准是松了口气还是其他的什么感觉，有点复杂，更多的还是郁闷——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扯到阿敏身上了！
展昭此时也松了口气，才继续将自己所知讲给白玉堂知晓。对于阿敏，却只能暂时保密了。
因为先前，展昭是在公孙策给的关于沉沦的资料里见到的阿敏的资料，那里面明白写着，李敏是沉沦的高层人士。但是具体高到什么程度，资料里却没说。
原本对于来到白玉堂家暂住这个任务展昭并没觉得有多难，但是事到如今已经越扯越混乱了。阿敏的出现彻底打破他原本的计划，让他不能不对白玉堂有所隐瞒起来。
以他的眼力当然看得出，白玉堂和李敏之间的那些互动熟悉自然，很显然他们的关系极好，若是这是真的扯上李敏，白玉堂到时会如何做，展昭根本拿不准。
他们现在相处的虽然自然如多年老友，但本质上毕竟还是比较陌生的人。就像白玉堂不了解展昭一样，展昭也不了解白玉堂。
剩下的，多少还是看时间的安排吧！展昭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帮白玉堂防范一下未然，顺便——看看李敏的到来究竟代表着什么。
……
而与此同时，某条高速公路上，李敏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从自己皮包里取出一支小巧的粉红色手机，手指灵巧的按下一组号码：
“喂？刘凡么？帮我查一下展昭的资料——对，就是我姐先前送来的那份。再查的仔细点，我有用。下午送我公寓来，我等你。”
挂了电话，李敏看着眼前迅速倒退的灰色水泥路，一双水眸若有所思的眯起，缓缓念出两个字来：
展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