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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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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原委* * *
说起来这次这件事情，白玉堂绝对脱不了干系。
三天前那场临时性的扫黄缉毒是包拯忽然得到的线报，虽然线报上说的言之凿凿，但是为防万一，包拯是思量再三才叫展昭等人全都穿着便衣带好证件等物品前去秘密检查。毕竟这方面疏忽不得，若是直接配置完备前去，若是查不出什么来，一则扰民，二来也太过打草惊蛇。
事实上平时警局做事虽然同样谨慎，但是却不会像此次这么严谨，毕竟便衣不比正装来得方便。而且在线索很明显的情况下，他们一般都是直接上去检查，很少似这么隐秘的活动的。
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这两天包局手里同时也拿到了上面传下来的另一份案件，是关于国际上一伙知名犯罪团伙最近一直在TL市附近游窜的消息。
一般犯罪团伙不过是小股流窜，人再多也只是以利益为最大目的，对于人命并不看重。这群自称“沉沦”的团体却不一样，他们心狠手辣，杀起人来从不犹豫。而且更让人防不胜防的是，这伙人拥有很强的武力，做事一切以利益为最大考量，从来罔顾法律。
所以在这个时候，警局行事必须格外小心，一旦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展昭带着一众便衣前去线报之中所说的那家KTV，也确实抓了一小伙贩毒者，但是巧就巧在，那群小子丫头们刚好是“沉沦”之中两个会员刚带起的小弟小妹们。
当时展昭他们出现的突然，加上接到线报及时，直接将他们整个堵了起来，只有其中沉沦的一个叫做李兰的会员见势不妙，机灵的转身就跑。
这丫头在沉沦之中也是数得着的鬼灵精，当时吃准了在KTV这样混乱的地方警察绝对不敢随意拔枪，所以仗着自己身材瘦弱尽往人多的地方挤。她却没想到展昭居然跑得这么快，转眼就要追上她。这才慌不择路的跑进那个小胡同。正撞上打算回家的白玉堂，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白玉堂因为误会拦了展昭一下，却让李兰就这样跑了个无影无踪。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那李兰偏偏又是个记仇的个性，当时在KTV灯光实在太昏暗，那些警察的长相她都没看清，但是后来追出来的展昭她可看了个清清楚楚。因此到了安全的地方之后，她立刻就在网上按照展昭的长相找出了他的身份，跟着今天的事情报到沉沦的总部。
南区是什么样的地方，TL市的人都知道，但是巧的很，沉沦的人大多不是TL市的，李兰更不是。
那晚过后，展昭自然是被沉沦盯上。沉沦的总部当然不会在乎展昭这么个小警察，但是李兰在乎，那几个小弟是她花了很大的功夫发展出来的，就这么没了，她咽不下这口气。而李兰的妹妹李敏又是沉沦的第三把交椅，所以李兰在沉沦总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带了十几号人将那晚独自出现在南区的展昭堵住了。
展昭能够当上刑警大队长，身手自然差不到哪儿去。李兰本身就不是莽撞的人，当然想得到这一点，所以找的这是几个人也都不是庸手，因此当展昭忽然被那些人堵住的时候，着实吃了点亏。
沉沦中的人不比外面那些小混混，打人上来还要放点狠话显摆显摆才动手，而是早就埋伏好了，见到目标直接一拥而上，二话不说就开打。但展昭也不是好相与的人，这场短促且突然的冲突之中，双方都没占到多少便宜。
然而李兰终究不敢将事情闹大，眼见展昭竟然能够以一对十几，也不肯恋战，招呼了几个兄弟找准机会掏出家伙给他几下，便按照事先的安排一哄而散了——他们不敢久留，因为很明显展昭的体力不比旁人，打得久了占不占得到便宜不说，万一惊动附近的人更加得不偿失。
再加上，他们已经隐隐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引擎声，显然是有人开车过来了。本来他们刻意挑了午夜的时间来围攻展昭就是吃准这个时候路上人少，却没想到竟然这么晚了还有人，这才草草结束。
所以这场冲突开始的突然，结束的也异常仓促。只有李兰走之前转头趁着展昭应付其让他人的时候掏出从妹妹那里套来的装有消音器的手枪胡乱瞄准给了展昭一下，这才解气离开。可怜展昭好端端一刑警大队长，竟然不明不白被人打成如此，套句他和张龙的话，这回可真是栽了。
事实上这回也就是展昭，若是换了其他人，恐怕根本坚持不了这么长时间就OVER了。别看李兰只叫了十几号人，冲突时间又短，但是能在沉沦之中混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李兰又是抱着杀人的心来，所以展昭能够一边反抗一边闪开致命伤当真很难得。
更何况事实上在当时那场混战中，沉沦的人也没占到多少便宜——要不是展昭那天没带枪，又没想到对方上来就是狠的，恐怕现在他也不会伤得这么重。说起来他身上的伤也就那两道刀伤和李兰最后拿枪麻烦一些，其他的都没什么太大问题。
当然，李兰他们听见的引擎声正是白玉堂的车子回来的声音。因此当白玉堂回来的时候，才恰巧遇上展昭躺在那里，而不是南区的保安赶出来见到。
……
当然，这其中有些细节警方现在还不知道，但是展昭当时看得清楚，那伙人中领头的正是那天逃走的丫头。再加上之前他们抓回去的那些人提到了沉沦，所以对于今晚袭击自己的人以及其目的，展昭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将这些事都与白玉堂和张龙说了，展昭倒像无事一身轻般对张龙道：“你刚刚给白总的应该是关于沉沦的一些资料吧？”说完直接拿眼瞧着白玉堂，摆明了等他反应。
张龙现在还在脑中分析着展昭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闻言下意识的点头道：“是啊！毕竟沉沦这次的主要目的是凌云集团嘛！公孙也说这事早晚要和他们说的！”
此时白玉堂在旁边一边听展昭讲述他所知晓的事情一边顺手翻着手上这份资料，听到展昭说起李兰的事情以及身份的时候嘴角还不由自主的抽动两下。眼见展昭问完张龙直接转过头来看着自己，当下将手上资料一合：
“你看我干什么？！要感谢我救了你也不用这么看我吧？”
这人这算是自恋么？展昭于是嘴角微微一挑，一双幽黑的眼微微弯出一道可以称之为狡黠的弧度：“我说白总，刚才我讲了这么多，你就没点要负责的觉悟么？”
“别！”白玉堂满脸戏谑故作正经的连连摆手，“我不是TXL，用不着你以身相许，要找请去别家！”
“去！许也不许你！”展昭笑骂一声，不想一个不小心动作太大抻到伤口，登时一咬牙倒抽了口冷气，忙伸手握住一旁床柄，脸色白了下。
白玉堂见了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搬椅子坐在他旁边眉头就皱了起来：“有你这么当警察的么？也不知道小心！行行，这事儿怪我，当时是我莽撞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能做到的我白玉堂绝不推辞！”
展昭闻言顿时笑了：“哎，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不是我逼你的！”
白玉堂瞪他：“你当我白玉堂是什么人？！再说你我也别在这儿拐弯抹角，你刚才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这事儿究竟怎么又和凌云集团扯上关系了？那个什么沉沦我倒是知道，但一犯罪团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这个嘛！”展昭一听他这话却有点犯了难，毕竟这事儿事情太机密，能不能说给白玉堂听还是个问题。再者，他也没这权限。正待再说，一旁张龙却又插话了：
“哎，对了，展队，我来之前公孙刚给了命令，若是能够联系上凌云集团，关于沉沦的事情大部分没必要隐瞒。”他说着瞅瞅白玉堂，嘿嘿笑了声，“而且这做生意的讲究的就是个诚信，你不说清楚，若是合作了彼此心里还难免结着个疙瘩，得不偿失！”
这下白玉堂倒是有些惊讶的看了眼张龙：“喝！到看不出你这小子很会说话啊！连做生意的这套都知道！”
张龙闻言难得笑得腼腆：“嗨！这话倒不是我说的，而是公孙的原话——我只负责带话啊！展队，剩下的还要你拿主意！”
展昭不由的微笑，得了公孙这话心里也安定了不少。当下转向白玉堂，面色郑重了几分：“老实说，白总，这事儿还真只能拜托你。不过在此之前，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什么要求？”
“很简单。”展昭面上的微笑越发愉悦了起来：“等过会儿我一定将这事儿原原本本和你说了。但是在这之前，你也知道我家刚刚被烧了，能不能让我在你那里暂住一段时间？”
白玉堂愕然，没想到展昭竟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然而他毕竟是在商场上混过那么长时间的人，念头一转忽然半眯了眼：
“好，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