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的竹马总在搞事》喝水的刺猬

17、交易

　　当她气势汹汹的来到火影办公室门口时，忽然一切冲动给予的勇气瞬间消失殆尽。

　　质问三代目吗？可是站在火影立场来说，这是最稳妥的解决方法，为了更多的孩子们能生活在和平的环境之中。

　　“进来吧。”带着疲倦般苍老的声音从门内传来打断她的犹豫，奈叶迟疑半秒，推门而入。

　　像是知道奈叶会来，老人立在铺满一沓沓文件的办公桌后面，背对着她眺望着窗外的火影岩。

　　已是清晨，站在窗边已能看到孩子们背着书包上学的身影。

　　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立场开口询问，又不甘心此时放弃，踌躇半晌，最后眼一闭心一横，豁出去了。

　　“关于宇智波昨晚的异变，我想知道其内情。虽然这话听起来非常唐突且不符合忍者条例，但是……”

　　她用极快的语速说出，像是怕三代目没有听完就会打断她一样。

　　“但是我相信鼬不是那样残暴的人！”

　　三代火影转过身来，将放置在一边的烟斗拿起来，添上烟草，狠狠的吸了一口。

　　“那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吞云吐雾一番之后，三代火影缓缓问道。

　　窗外的樱花树枝繁叶茂，晨间的露水似乎还未全部消散，半干不干的叶片在这初夏多少显得有些凉意。

　　“鼬是个很温柔的人，因为身负天才之名，又是宇智波族长的长子，所以从小便被寄予厚望。但是天才之名也不是躺着得来的，致使他付出比多数人更多的努力，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守护他最在乎的村子和家人。”

　　只有真的经历过战争，才知道那究竟是怎样的地狱。如此热爱和平的鼬，为了维护这一切，他甘愿背负所有罪孽。

　　“奈叶真是个聪明的孩子，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大概。”三代目直视她的眼神清明锐利，根本不似平日里和蔼和亲的模样，正色的脸上没有丝毫上了年纪的混沌，而是真正的上位者的姿态。

　　“但是我不能告诉你，这是作为忍者的规则，不得将任务内容透露他人。同样也是为了你好。”

　　最终，三代火影还是没有原原本本的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不过这段话应该也算是委婉的向她透露到了她想知道的东西。
　　这一趟不算毫无收货，面具男的话，至少一半都是真的。

　　奈叶一路上魂不守舍，才第二天鼬灭族的消息已经传遍全村。
　　宇智波一族二百七十六人全灭，除了叛逃出村的宇智波鼬，就只剩下一个年仅八岁的宇智波佐助。

　　从火影楼出来，她百无聊赖的在街上游荡，像是一抹游魂毫无目的。

　　鼬已经被作为s级叛忍通缉，关于这一点，奈叶大概可以确定，他这一生，都无法洗脱此罪名。

　　如何洗脱？宣告大家宇智波政变，鼬是为了阻止了这一切？那宇智波的荣耀将不复存在，并且会被叛乱这个头衔所取代而遗臭万年，想必这是鼬最不想看到的结局。

　　而且对于宇智波来说，鼬的确是个罪人，再高尚的理由，也洗不清那些无辜生命的怨念。
　　有时候有些事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某句话说得好，巴掌不是打在自己脸上是永远不知道有多疼，事情不发生在自己家永远都可以慷他人之慨，大概，就是这么个道理吧？

　　奈叶鬼使神差的晃荡到木叶病院，从前台询问到佐助所在的病房。

　　推开病房门便看到佐助躺在床上并不安稳，似乎还沉浸在噩梦中无法摆脱，冷汗染湿了原本桀骜不驯的炸毛，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真是可怜的孩子啊。”推门进来的护士叹息到。

　　奈叶沉默的看着佐助惨白的小脸，看来中了鼬的幻术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索性决定晚些再来，一夜未归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浴室哗哗的水声，伴随着氤氲的雾气，少女的眼泪被花洒淋下的热水冲散。
　　即使再讨厌木叶的做法，她终究也无力改变，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无能罢了。

　　换上干净的衣服，红色的改良版短款浴衣配上黑色紧身短裤。
　　用毛巾擦拭着已经长至脊背的头发，来到冰箱准备拿个速食饭团解决一下午饭问题，谁知不速之客又突然出现在她家里。

　　“看来你已经相信了我说的话。”来人依旧一副严实的打扮，不急不紊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肯定。

　　信息量太多这让奈叶一时半会还没消化完，恍恍惚惚的也忘记了紧张，粗神经的啃着饭团，迷茫的望向那个橙色面具。

　　“说起来，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我想你也会感兴趣听一听。”他随意的坐在椅子上，摆弄着餐桌上还没有拆封的速食饭团。

　　谁知面具男接下来的话如同炮弹，在奈叶脑中瞬间轰鸣。
　　“关于你的父亲，千手凉。”

　　少女的饭团应声落地，微微张开的瞳孔盯着他，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来，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不觉得过于巧合吗？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怎么会刚好被忍者屠杀，还刚好让你目睹全过程获得写轮眼，并让如此弱小的你活了下来，之后又被带来木叶。”
　　就好像被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你是说，这一切不是巧合，是有人蓄意安排？是谁？”奈叶不可置信微微张口，嘴唇不自觉的颤抖着，不知是气愤还是悲伤，亦或者此刻内心已经真正开始对村子失望了。

　　“是谁其实很好猜。”面具男微微扬起头，一手拖住下巴。
　　“宇智波止水被他挖眼下毒，宇智波鼬被他逼迫灭族，除此之外，他还一直在研究初代火影的木遁秘术，以活人为实验对象，不过后来被三代火影制止了。”他饶有趣味的打量着奈叶缓缓说道。

　　奈叶皱眉，这件事她略有耳闻。如今想来，当年在那房中捡到的木遁融合卷轴，也能与此事联系上了。

　　“只凭你一面之词还不足以让我信服，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
　　少女过于激动，一时间竟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尖锐的声音划过空气，惊散了窗台上的几只麻雀。

　　意识到自己情绪外露，她瞬间收敛，深呼吸后微微垂眸，好像刚才说话的并不是她一样。

　　“不如做个交易怎么样？”面具男无所谓奈叶的态度，他侧头看向窗外，摇曳的树木透过玻璃窗，反射出星星点点的金色光华。

　　“我可以拿出证据，甚至把他带到你面前你亲自问他，如果你想复仇我也可以给予你帮助。”

　　“既然是交易，那么你呢？你想要什么？”奈叶虽然粗神经，但是并不傻，甚至某些方面可以说是聪明谨慎。

　　“至于我的目的，很简单，我需要你。”这话听起来有些莫名暧昧，一时让奈叶反应不过来。
　　“需要你帮助我改变这个腐朽的世界。”他说。

　　面具男描述着那个没有斗争没有杀戮的和平世界，没有人会死去。
　　那个世界有父亲，有止水，有鼬和佐助一家团圆美满，有她可以被村人接纳。

　　无限月读，一个让人活在梦中的美好世界。

　　见少女沉默，面具男也不着急，他有的是耐心。
　　压抑的空气安静到可以听见挂钟滴答滴答的机械声，是时间流逝的声音。

　　“虽然我对你说的那样的虚假世界不感兴趣，但是这个交易还是很划算的，成交。”
　　令人厌恶的村子，离开也没什么好不舍的。

　　“今晚十二点，宇智波后山。”说完，面具男撕裂空间消失在她眼前，无声无息，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