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我的竹马总在搞事》喝水的刺猬

13、止水

　　滴滴滴，滴滴滴……

　　阳光从鹅黄色的窗帘缝隙溜进来，毫不犹豫的撒在还在和佐助抢食的奈叶脸上。皱了皱眉，抬手摸到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抠掉后面的电池。
　　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来，顶着鸡窝爆炸头坐在床上发呆，第n天消极怠工中……

　　回想起三代目昨天找她的谈话，暗指只要她肯多努力一点，妥妥的上忍就给她安排上。

　　起床，洗漱，更衣，出门。
　　红色的短身浴衣刚好盖过臀，黑色的过膝紧身裤显得干净利落，斜背一把黑色长剑，剑柄处却莫名印着一个红白相间的团扇印记。

　　——啊~恶趣味的宇智波！

　　收到这把剑时她这般冲止水吐槽到。

　　本打算拿来自己在上面雕刻千手一族的族徽，她可是从课本中了解到了那个古老的一族以及长得像双头矛一样的印记。

　　[初代目大人一定很帅气。]
　　遥想当年上学时，她这么和同桌讨论。同桌路也君是四代目死忠粉，自然觉得金色闪光才是最帅的火影，之后被奈叶冷落好久。

　　照常应付完几个简单的任务，已是午后十分，奈叶来到秘密练习场准备日常修行，准确的说，是利用工作时间摸鱼来训练场休息，毕竟这里可是能让人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却没料到碰上某两个家伙在这里讲悄悄话。

　　“哇哦( = v = )”
　　奈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顺便还发出啧啧的咂舌声，然后喜闻乐见的收获两个宇智波的凝视。

　　止水一转刚才与鼬谈话时凝重的表情，笑眼弯弯的对奈叶打趣道:“你这个中忍怕是要干到退休了吧？整天这么闲看样子不打算升职了。”

　　“呸，我刚忙完好吗！一口气接下三个任务，中饭都没吃来着。”揉着瘪瘪的肚皮，然后看向止水的眼神更加殷勤了。“既然你现在没事，不如请我吃顿关东煮吧！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为什么又是我请你，上次的团子就是我请的，这次怎么也该你请我了吧？”
　　止水悠哉的靠在树上，神色慵懒。风拂过他略带疲惫的面颊，额前的刘海随之浮动。鼬只是沉默，毫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奈叶并没有错过刚才止水和鼬的气氛，她知道，那伪装出轻松愉悦的神情下，藏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不告诉她是怕她担心，或者知道了也没用，只会徒增烦恼。

　　明智的奈叶放弃去揣测宇智波，心中默默叹气，毕竟两个天才少年，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操心，想必过段时间烦恼就解决了呢？想通后便不多纠结，掏出钱袋子数数，略微有些旧了的小钱袋，上面绘有红白相间的团扇。
　　“好吧~_~”

　　鼬微怔，那是他两年前送给奈叶的，本打算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
　　过程不重要，反正最终还是送到了她手中。

　　“鼬一起吧？佐助还没有放学，待会你没事的话还可以顺便去接他。”奈叶提议。

　　鼬点点头，他明白奈叶的好意，便没有拒绝。

　　木叶街道的尽头，是她当年还是小学生时，经常与同学路也君光临的关东煮店，距离不远有家团子店，是鼬这个甜食党喜欢的店。

　　“下个月隔壁城镇会举办夏日祭，奈叶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夹起一块魔芋，止水忽然说道。

　　“夏日祭！要要要！我从来没参加过祭典，只听别人说过诶！”听到祭典，奈叶的眼睛都在发光，可不嘛，苹果糖，捞金鱼，烟火大会……想想都兴奋的说！“不过止水你有时间吗？”

　　“等这段时间过去，应该就可以清闲下来了，可能会考虑退出暗部……嘛，到时再说吧。”止水托着下巴思考。“鼬呢？有什么想做的事？”

　　“他能有什么想做的，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陪弟弟嘛~我建议啊，鼬去当指导上忍，等佐助毕业就可以当他的小队长。”奈叶得意自己的完美决策，奖励自己最后一枚鹌鹑蛋。

　　“那真是美好的未来。”鼬这么说。
　　他的眼前似乎已经有了画面般，嘴角上扬，眼里满是向往的神色。

　　“不过止水啊……”奈叶忽然叹气，语重心长道:“你也不小了，怎么还没个女朋友呢？不然祭典约会什么的多浪漫啊。哦我知道了，难怪你约我去……”
　　她一脸我懂的样子，继续说道:“鼬有佐助要陪，你也没什么可以同行的朋友，只好约我作伴了。”抛给止水一个同情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是啊是啊，那么请问我可以约奈叶小姐一起去参加夏日祭吗？”止水敷衍道。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求我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答应你吧。”

　　嘈杂的初夏，一如她刚来木叶时那般，学校门口的小吃店，隔壁的书摊，一直想看却一直被老板大叔呵斥的《亲热天堂》系列，还有那家与鼬第一次去吃的团子店。

　　身高像移动信号的三个人，就这样晃晃悠悠的逛到路口，最高的那只率先告辞，一句:“火影大人传唤，我先走啦，回见～”就瞬身消失。

　　“那我也走啦，今天还没修炼，不可怠惰啊。”奈叶朝鼬挥挥手，笑嘻嘻的开溜。
　　不见少年眼中含笑，温柔似水。

　　叮……叮……
　　夏夜的微风吹响窗户上垂挂的风铃，丝丝凉意缓解了燥热的空气。
　　月光从未关的窗口透进来，落在少女墨色的长发之上，她沉睡于香甜的美梦之中，烟火大会，苹果糖，捞金鱼，还有止水。

　　悄悄落在窗台上的少年，马尾凌乱，神色复杂，最后只伴随着轻微的叹息，踏着银白色月光离去。

　　静谧的夜空，终究被一丝白色照亮，只不过并没有如愿的探出金色的光来。
　　阴天，是她最讨厌的天气。

　　待她醒来，便瞧见窗台上放着的一个粉红色的盒子，水蓝色的丝带系成蝴蝶结的模样。

　　奈叶好奇的打开，竟是一条深红色的浴衣，袖口和衣摆绘着大大小小的橘色枫叶，漂亮的衣物让少女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看。
　　一定是止水啦，陪他逛祭典的报酬嘛，奈叶暗想道。

　　——咚咚咚
　　此时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少女的思绪。

　　“谁呀，大清早的...唔也不早了，快中午了。”嘟嘟嚷嚷的开门，看见来人有些诧异。
　　“鼬？你怎么来了？”自他加入暗部后，这是第一次来找她。

　　少年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深邃的眼眸失去光彩，他沉默半晌，将一张纸条递在奈叶手中，对上少女疑问的表情，他最终缓缓开口。

　　“止水在昨夜自杀身亡。”
　　沙哑的嗓音轻飘飘的，让少女觉得她可能还没睡醒，是不是应该先去洗把脸。

　　“哈？什么啊？新的整蛊方式吗？”
　　打开手中的纸条，赫然是止水潦草的笔迹。

　　[对不起奈叶，我可能要食言了，原谅我这个不称职的哥哥吧。]
　　落款——宇智波止水

　　“不是整蛊，止水……”

　　“够了！”粗暴的打断他，将手中纸条撕得粉碎。“昨天还约好下个月去逛祭典，看！”将那条浴衣拿出来，举在鼬的眼前。
　　“昨晚趁我睡着的时候还送来了浴衣！”

　　“是我送来的，替止水……”

　　“我说够了啊！你听不懂吗？！”
　　少女有些暴躁，这是鼬第一次见她这般模样，好似一只受伤的猫，紧绷着身体，瞪着圆溜溜的眼睛，仿佛你只要轻轻动一下，她就会跳起来抓花你的脸。

　　“奈叶...”鼬少有的露出着急的神色，作为天才少年的他，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的女孩子，遵从自己的内心，他笨拙的环抱住受伤的小猫咪，只觉得她浑身冰凉，不由又贴近一些。

　　奈叶的脸蹭着鼬肩膀上凌乱的头发，有些痒痒的。不知道这样站在门口多久，她终于推开那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少年。

　　“我说，你可以回去了。”少女的声音如风一般轻，她低垂眼眸，如扇的睫毛在眼下落入一片阴影。

　　初夏的蝉鸣声扰人清静，闷热的空气也让她烦躁。
　　鼬离去后，她换上那件枫叶浴衣，顺便还将头发挽了起来，夹上金鱼流苏发饰，镜子里的少女灵动可爱，如果忽视掉她紧锁的眉头的话。

　　来到止水家门口，从门下摸出钥匙，打开房门，一切都是这般轻车熟路。

　　“止水！出来！”从玄关转到客厅，少女恼怒的推门。

　　“别躲了！”她的声音开始着急起来。

　　“我不原谅你！”少女哽咽的嗓音有些颤抖。

　　“不知道男生不可以随便送和服给女生的吗？算了，反正也不是正式的……”最终，少女愤怒的声音，还是伴随着泪珠，停止了。

　　悲切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如同深夜的梦魇，亦如黎明前的迷雾。

　　“等这段时间过去，应该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到时不知道能不能约到奈叶小姐一起去夏日祭呢？”一如既往的戏谑神色，亦如眼前相框中的少年。

　　相框中，少年自然卷的短发，略上挑的眼尾，却意外和阳光开朗的性格契合。他笑着按住个头只到他胸前的小女孩，女孩黑色短发有些杂乱，湛蓝的眼瞳却是澄澈明亮，这一点睛之笔让略显呆滞的表情灵动起来。
　　这是他们唯一的合照。

　　[我会保护你的。]

　　——你食言了。

　　[奈叶的手里剑果真令人叹为观止啊！]

　　——今时不同于往日了。

　　[终有一天，你会拥有属于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那样的人一直存在的，就是止水你啊。

　　[生日礼物，你想要的剑。]

　　——真是恶趣味的宇智波。

　　[下次一起去夏日祭看烟花吧？]

　　——好啊，我从没去过呢。

　　没有明媚的阳光，也没有应景的阵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