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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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还算繁华，石板路不算宽松，看着前方卖货郎和行人是肩错肩的行走，左右都是话声，是热闹所特有的喧闹。
然而，一切都止于他们走近。
仿佛是播放机按了暂停键。
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动作也停顿了。
紧接着便看到大家低着头，匆忙慌乱地各走各的，即使撞到人，也不会吱一声，大家如同闭紧的活蚌般。
“被吓到了？”一个黑发的男子毫不见怪的走过来。
“……还好？”清水葵迟疑地回答。他是大概、隐隐约约知道新撰组的人对于京都的平民来说，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但是直接眼睛看到是另一种感受了。
然而这也不能分是谁对谁错。
以及，这位是谁？
清水葵已经放弃分辨他们的脸，奢望从刀的刀柄、刀纹辨认出来。
——很明显的是，这不是他本丸里的任何一把刀。
他完全没有猜出那个黑发男子是谁。
这时候，四面八方，不知道从哪些角落钻出一群身穿武士服饰的男子，他们聚集在新撰组成员面前。
“受死吧！”
清水葵还没看清楚敌人，便被黑色的军装挡住了视线。
“主人，请务必小心。”一期话语依旧是柔和的调子，但是声音已经严肃了起来。
叫错了……兄弟……
清水葵咽下不合时宜的吐槽，回答道：“好的。”
黑发男子压低声音，唤了几个名字后说道：“护着清水君。”
他的斜前方的几位用手势示意听从指挥。
噢漏，拖后腿了呢。
清水葵木着脸想着。
这个时候应该理所当然还是尴尬？
清水葵此时心情极其复杂，大概羞耻心还是冒出来了。
“清水君，不好意思把你们牵扯进来。”冲田肃着张脸，没有平日的笑意。
像一把刀。
他就是一把刀。
清水葵看着冲田的模样，怔了怔，倒是撇去了刚才的杂糅一团的情绪。
“没事。”清水葵摇了摇头，突然想到什么，抿着嘴笑了笑，模仿什么般开口，“不要大意的上吧。”
“小葵，小心。”一期见清水葵并没有什么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些，认真拔出刀。
他清楚的知道，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只有全部歼灭，才能保证自己的主人安然无恙。
正面正式交锋。
血腥而又绚丽。
这是一场没有什么悬念的压倒式的对战。
清水葵瞪大眼睛，看着一期的一举一动。
霎时，从后方冲来几个，拔着刀向清水葵这边挥舞过去。
身旁的人急忙用刀柄抵挡。
清水葵一个转身，企图往后退，被另一个发现了意图，直接扭转手腕，刀横冲过来。
清水葵眼睁睁的看着刀劈到自己面前。
下一刹，一道小而急促的白芒和那把刀发生撞击，发出了“铮”的声音。
“没事吧？”穿着短袖制服的少年用他那偏沉稳地声线问道。
“没事。谢谢。”清水葵稳住自己身子。
“没事就……大将？！”
只见扭身后，眼前短发紫色瞳孔的少年错愕的脱口而出。
“不，不是……抱歉……”少年像是确认什么，先是连声道歉，后续又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但是，这……”
“难得看到药研这么不稳重的模样。”
爽朗的笑声由远渐近。
一个黑发的粗犷长相的男子走了过来。
“局长！”
周围的武士不约而同的开口，崇敬的声音叠加在一起。
局长？
清水葵再怎么学习差，也听过日本史的老师讲过新撰组的局长，近藤勇。
和自己的历史课本有些差异的外貌，但是目前来看，性格是差不多的。
“这位是我的大将。”药研说道。
他在近藤勇走进的那几秒的时间，差不多把自己本丸那边的事情的前因后果猜得差不多。
自己自从从时空夹缝中掉到这里来约有一年了，灵力一直是中断状态，他不清楚是因为时空不同的缘故还是审神者那边解除了自己的灵力供给。作为有意识的生物，他的求生欲望还是有的。他一直精挑细算节省使用灵力。
直到最近某一天，他惊讶而又难以置信的感受到了源源不断流通自己身体每一处的灵力。
他不知道本丸那边发生了什么，也无从得知。
但——
他看向自己面前的这位面容青涩，还未展开的，黑发蓝眸的少年，那灵力一直彰显着存在感，宣告着，他是自己本丸新上任的审神者，一直无限提供他灵力的审神者。
他的大将。
清水葵大脑混乱，连药研对他的称呼都忘记纠正了。
药研？
粟田口派的刀？
自己家的粟田口派的刀？
怎么会在这个世界？
然而身上那根一直存在灵力，表明了他是本丸的刀剑。
难怪之前有察觉到。
目前就等一期过来确认了。
他记着一期一直盼望着他的弟弟们的到来，而自己手气实为不佳，他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后期就没有锻刀了。他还寄希望于他们——他在审神者论坛上看到过捡刀，他还想着捡回来几把呢。但是目前是什么也没有。
仿佛心有灵犀般，清水葵想着一期，一期便赶来了。
“A——”一期看到清水葵完整无损的站在那儿，饶是对新撰组再安心，此时也踏实彻底的放下心中的担忧，话还未说完，就自己制止住了，他像是不敢确认一个梦境般，小心翼翼，颤抖的开口，“药、药研？”
“一期哥！”药研惊喜地上前。
他再怎么稳重也只是一个少年，他现形于一个花丸，虽然那个审神者不太喜欢他们这种普通的短刀，但是有一期哥在，日子也算是够得过去。而且，因为他后来的缘故，平日里大多数人还是比较照顾他的。
他还未往前冲几步，一期就来到他面前，紧紧地抱住他，。
一期的声音哽咽：“太好了，你还活着。”
“一期哥，我很好。”
他抱着药研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一期的情绪外露也是一小会儿的事。
一期一振向来是在乎仪表的，知道场合的，他和烛台切会开点小玩笑缓解气氛的不同，大概和他最初的主人有关系，他是融入自身的优雅。
就像当初帮清水葵买甜点，再怎么拥挤的人群，他出来，完成任务后，随即就整理自己的衣着，保证自己的形象。
他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有些歉意的对清水葵说道：“抱歉，没能第一时间关注到您。”
“哪里，我听到A啦。”清水葵眨了眨眼，然后疯狂使眼色，企图让他意识在现在的状况。
葵的发音是AOI，一期刚才是开了个头。
一期和清水葵相处了一阵子，差不多可以猜测出自己纯澈的审神者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僵了下脸，瞬间就恢复回去了。
是的，当这么多人，他和药研表演了一场可歌可泣、忘我的兄弟情深。
还有清光他们的前主人在场……
“抱歉。”一期一脸歉意地看向他们。
“无事。”近藤勇看样子吃瓜也是挺有兴致的，他摆了摆手，望向药研，“这就是你说的你家主人？”
“是的。”药研回收步子，站在清水葵身后的侧位。
“我还以为可以把你打劫过来呢。”近藤勇爽朗地笑道。他看得出清水葵和药研的关系古怪，他也不说破。他之前让药研在新撰组干活，是觉得可以撬开他这个墙角。毕竟他所谓的大将一直只存在他口中，从未见过。可现在，他看着长相稚嫩，明显就是一张白纸的清水葵，他大约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见到这位大将了。
他收回自己不留痕的目光。
——一直捧在手里的瓷器，怎么舍得让他出来受罪。估摸这次，还是这位大将私自带着侍卫出来。不知道是哪家的贵族，他竟从未见过，他刚才也怀疑过，不过扫了他身形和手指，大概就可以确定了。
可惜这两位都是智勇双全的能人，只是伺候一个柔弱的贵族。
屈才。
他暗自叹了口气，他想到了年幼的天皇，自己追随的幕府。
被人唾弃的身份，周围平民畏惧，恐怕的目光。
“哪里，只是有缘无分。”药研不卑不亢。
“算了。”近藤勇莫名有些意兴阑珊，“你们差不多要走了吧？”
一期和药研望向清水葵。
清水·瓷器·柔弱·葵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带着询问的目光，不得已开口：“还差一个人。”
其实不仅仅还差一个人，他们还差一个回家的，可以定位这个世界的坐标，构成两点。只有构成两点，才能成线，从这个世界回到自己本丸。
本丸的中心坐标倒很好定位，就是他所居住的天守阁处。
“还有人过来？”药研反应过来，然后神情微妙起来，他想起了个人。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