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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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楼中，最有名的，当属红街的碧玉楼。但因为碧玉楼从不让小朋友入内，所以十三岁的宋瑟瑟和花月容压根进不去。
在两人十五岁成年礼刚过，花月容就摸着被她娘揍过的屁股一拐一瘸的在宋府后墙边喊宋瑟瑟逛青楼。
宋瑟瑟当时正在和宋扶风讨论哪家的糕点好吃，隔着墙听到花月容的声音，宋瑟瑟急了，她也不管宋扶风前几日才说的“女孩子家家天天逛青楼以后不好找内男”，直接了当的就告诉宋扶风，这天下，最好吃的糕点一定是碧玉楼的。
“宋瑟瑟！”
宋扶风见宋瑟瑟不仅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还当着自己的面翻墙，气到牙疼，“你还小，过几年再考虑那些事不行吗？”
吃糕点还要过几年？
“扶风哥哥，回来我给你和小岁带吃的。”
宋瑟瑟巧妙的回避了宋扶风的话题，在宋扶风下一句劝诫话来临之前她跟着花月容跑远了。
大街上，花月容和宋瑟瑟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这不是她们破坏力强，而是花月容的名声是真不怎么好。
花她首当其冲被诟病的，就是好男色。从她刚懂点事了，她就开始好男色。
其二是，她自己好男色就算了，还带着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一起好，对那女人好到恨不得把自己刚看上的男人就拱手让人。
风流□□本就不受熙元城诸位男子的青睐，更别提，这个风流□□还有个天天粘在一起的妹妹。
因此，那些正经家的男子对花月容两人是避之不及，就连花月容上街，他们都恨不得呆家里闭门不出，生怕被花月容看上了强拉回去。
花月容因为这事儿还特地笑着边听曲边对宋瑟瑟说，“如果瑟瑟你看上谁了，就强行带走，谁家不同意我就到他家一坐。”
宋瑟瑟当时没吭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看上谁，更别说看上了还让花月容帮她强取豪夺。
碧玉楼很快就到了。
在长挺挺的巷子里，碧玉楼是繁华中的繁华。
花月容松开宋瑟瑟的手，昂首挺胸，气势汹汹的站在碧玉楼门口。
“您终于满十五了？”
拿着大团扇的男人扇着扇子，“还真是一刻也等不及。您旁边那位可也满十五了？”
“嗯。对。”
花月容说的洋洋得意，她大声道，“我们两个都满十五了。”
“好呀。我也没理由拦着你了。”
青凤说着，把两人往里面领，边走，他边带调侃的问宋瑟瑟，“她来这里玩男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吃。”
宋瑟瑟不着痕迹的往花月容那边挪了挪，本在最前面的青凤突然和她平行，并试图和她接话，这让宋瑟瑟不怎么习惯。
“吃？”
青凤摇扇子的手一动，“你倒是个会玩的，看起来老老实实……”
“她说的是糕点。”
一进碧玉楼，被男人围住乐不思蜀的花月容这时插话解释。
“这是你说的还是她说的？”
青凤看起来不高兴了，他化着狭长的眼妆，看起来像两把勾子，瞪人也带着风情。
花月容当即愣住了，青凤作为碧玉楼的管事，自是美的，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他的身段，气质都让人动心不已。
“你盯着我看，她怎么就不盯呢？”
青凤随即又笑了。他用蒲扇虚指向一旁的宋瑟瑟，宋瑟瑟身边也围了人，只不过比起花月容那边就稀少些。
“你让青酥饼不好吃了。”
宋瑟瑟往嘴里塞着吃的，觉得噎了就喝口水，看都不看一眼周围的男人。只是，谁上前凑过来，她就说这么一句。
倒是个有趣的。
青凤明白，对于楼里的小哥来说，宋瑟瑟长相不佳，出手也不阔绰，并不是最好的人选，所以他们都跑去招呼花月容一类了。
只留下几个不信邪的，自以为能让宋瑟瑟从吃食里面抬起头，却又被宋瑟瑟打击到不行的小哥。
总觉得，她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青凤盯着宋瑟瑟发呆，这样的妙人，总觉得，不应该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可她不长的平平无奇，难道还能倾国倾城，比男子还美上三分？
………
“这青酥饼，应该就着青酥茶吃才好。”
人还未见，先闻其声。如清风拂面的声音一听便是美人。
从二楼下来穿着青衣的男人手里端着一杯茶，缓缓走到宋瑟瑟身边，把茶轻轻放下。
宋瑟瑟闻到了青酥茶的清香，用余光扫青衣男一眼，就着嘴里留着的青酥饼，喝了口青酥茶。
“哥儿名唤风柳，见过这位女君。”
“风柳？又是他。”
“他都来了，谁还呆在这里自取其辱。”
“走了走了。这么个呆子都被风柳搞定了……”
围着宋瑟瑟的一群男子捏着手帕，悻悻离开。
在他们口中，仿佛站在宋瑟瑟身边的风柳有多大神通一样。
“女君第一次来碧玉楼，不知我能帮到你什么？”
风柳也不觉得尴尬，宋瑟瑟不理他，他就自顾自的坐在宋瑟瑟旁边的位置上。给宋瑟瑟添茶。
“女君……”
“女君…”
“女君……”
风柳是个很有耐心的小哥，他一遍又一遍的问着宋瑟瑟不同的问题，尽管宋瑟瑟从不回应。
眼见宋瑟瑟一盘青酥饼见底，风柳脸上的笑假了两分，“女君可要试试桃花糕？”
“吃。”
宋瑟瑟总算给了风柳回应。
“好。”
风柳笑的更加温柔了，他招来一个打杂小妹，耐心的吩咐对方去从厨房拿点桃花糕。
打杂小妹小跑着离开后，风柳又继续以女君开头，说起一些亲昵的话。
可直到桃花糕端上来，宋瑟瑟也没搭理风柳一下。
“还有桃花茶，女君要不要试试？”
经过一番自讨没趣，风柳总算明白，和宋瑟瑟聊天也只有吃的能让她回应一下。
“不。你前面骗了我。”
宋瑟瑟拿起一块桃花糕，咬了一口，“喝了茶就变苦了。”
那么甜你不怕齁死？
风柳的笑又假了两分，“女君喜欢甜的，怎么不去吃糖葫芦？”
“糖葫芦不仅仅是甜的，还酸。”
宋瑟瑟迟疑了下，“你也喜欢糖葫芦吗，下次我请你吃？”
“？”
虽然阴阳怪气没被看穿，但好像莫名其妙眼前的人就好说话起来了。
“谢谢女君。”
风柳想起他前面被冷落的凄惨样子，瞬间被一根冰糖葫芦所感动了。
“你可以不用叫我女君，我叫宋瑟瑟。”
宋瑟瑟抓起第二块桃花糕塞进嘴里前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能感受到，风柳在敷衍她。所以，她愿意让风柳接近她。就是风柳品味不怎么样，青酥茶太涩了，不好喝。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2.无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