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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无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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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
蜡烛燃尽，桌上的蜡烛油算是他辉煌的见证。
天亮了。
小河腿已麻木，他听了一夜的私语，骤然听到鸟叫，还有些耳聋。
宋扶风一夜都没回来，而陈乐如也呆了一夜。
这时冷的不是天气，而是风。小河将烧好的水倒入脸盆，将毛巾放进去。
热气将小河的视线变得模糊。
这是他换的第十三次的热水。
手脚麻利的小河一直伺候宋瑟瑟洗漱，一点儿声响都能让他猜出宋瑟瑟何时会起。
这次，宋瑟瑟会睡到阳高照。
唯独这一次，他不想让自己猜的那么准。
小河像木桩一样又站在了门外，再等等就好了。反正，他从黑夜等到白天，也完全可以等到天大亮。
终于，他等到了。
房间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小河失聪的耳朵瞬间好了，他挪了挪身子，又动了动脚，推门而入。
床上，陈乐如正搂着宋瑟瑟的腰肢撒娇，见小河进来，他更是声音甜的能拉丝，“瑟瑟，你好厉害啊，人家现在好累哦。”
狐狸精。
经过一夜的听墙角，小河脑子里的水出了不少。他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将水盆放在原位。
拧了几下毛巾上的水，小河将毛巾拿着走了过去。
再近些，陈乐如身上遍布的痕迹映入眼帘，有几处还破了皮。
“小姐，擦擦脸。”
被陈乐如搂住腰的宋瑟瑟看起来并不舒服，她甩开陈乐如的手，往床边挪了挪，眼睛半睁半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在听到小河的话后，宋瑟瑟将睡觉遮起来的半张脸也露了出来，心安理得的等着小河服侍。
小河醋也没办法。
宋瑟瑟看起来明显的更在乎陈乐如，怎么可能会管他醋不醋，更何况，他充其量也就是个被主人垂青过的小仆人。
越是看清自己的身份，小河越不甘心。他小心翼翼的用毛巾轻轻擦拭宋瑟瑟娇嫩的脸。宋瑟瑟舒服的往小河这边靠了靠。
他的动作更加慢了。
是了。
宋西月小姐自小也没女子教过她什么，旁边只有小岁和宋扶风。
所以，她最容易被骗了。
这个所谓的神医，一定是用了手段骗了宋瑟瑟。
就像宋扶风将宋瑟瑟囚起来一样，这个神医用语言哄骗宋瑟瑟。
我可怜的小姐。
小河才不管他猜的对不对，小姐绝不会有错，一定都是陈乐如勾引的宋瑟瑟。
在他眼里，陈乐如攀上又被宋瑟瑟反抓住的手，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都是陈乐如在单方面的纠缠宋瑟瑟。
毛巾冷了。
在宋瑟瑟被冻的一下呆滞的眼神中，小河匆忙将毛巾丢进盆里。
“哗”一声，毛巾甩进盆里。
“小河～”
宋瑟瑟心情愉快，也不在意被冻醒这件事了，“你起的好早。”
“他也是想照顾西月吧。”
陈乐如不满被宋瑟瑟冷落，开始为宋瑟瑟穿衣物试图博取关注。
“我就不行了，我的手做这些会变糙，到时候西月一定会嫌弃我的皮肤不好，不愿意碰我了。”
总感觉哪里奇奇怪怪的？
小河端着盆子，有点不舒服。这个陈乐如帮他说话，明明是为了他好，可他现在不仅不想感谢陈乐如，还想将水泼在陈乐如脸上。
然后狠狠地扇上几巴掌，让他那张脸变的又红又肿。
“穿好了。”
手摸上外衣上的皱褶，陈乐如轻轻抚平。
“西月～”
他的手并没有因为穿好衣服而放下来，不安分的往宋瑟瑟衣领边打圈。
臭狐男！
小河心里的愧疚抹平，他气呼呼的端着盆摔门而去。
干活干活。
他还要为了小姐做饭，洗衣，陈乐如可不会做这些，他一个大家公子，除了绣花就是弹琴。
小河就不一样了，小河什么都愿意为小姐做，小河一定会永远将小姐放在第一位。
手糙怎么了，那都是为了小姐做事，他心里可开心着呢。
“我就不行了，我的手做这些会变糙。”
小河这样安慰自己，陈乐如谈笑的话却又在耳边响起，他伸出手。
以前，他也将自己的手保养的很好。现在……
小河用左手摸了摸右手手背，又摸了摸手心。
手背滑滑的，手心确实有些糙了。
没事！
他攒的月钱都可以用来买润手膏。
等他的手滑了，说不定宋瑟瑟也会想摸摸他的手呢…
小河想着想着，脸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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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乐如就像调汤的料，让宋瑟瑟的生活变得有趣起来。
一日又一日，宋瑟瑟习惯了这样的快活。宋扶风为何还不回来，她也从未想过。
直到这日。
陈乐如刚和她依依惜别，后脚宋扶风就回来了。宋扶风身上都是外面的冷风味，宋瑟瑟抗拒的不行。
可宋扶风还是仅仅将她抱在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是发生什么了吗？
宋瑟瑟只觉得力道很大，但好在，宋扶风还顾虑她，不会将她弄疼。
“瑟瑟会一直留在哥哥身边吗？”
一直强势的宋扶风低下头，他的嘴巴蹭过宋瑟瑟的脖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若是哥哥不在了，瑟瑟要该怎么办？”
宋扶风不需要回答，他自顾自的发泄着他的情绪。
好危险！
宋瑟瑟的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她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意。
哥哥是想要杀了她吗？
为什么？
不是说过，最爱她了吗？
明明被哥哥那样强迫她也一直没想着逃走，如今，哥哥竟然想对她动手？
不可置信。
宋瑟瑟试图将脸剥离男人的胸膛，无果。
“哥哥…？”
不安让宋瑟瑟迫切的想要看到宋扶风的脸。
“哥哥若是女子，瑟瑟是男子就好了。这样…哥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瑟瑟在一起…瑟瑟，你可愿意和哥哥一起，去另一处人间仙境呢？”
宋扶风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
瑟瑟不愿！
宋瑟瑟想开口，却发现脖颈被宋扶风按住。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那个平日只舞文弄墨的哥哥，是会武的。
他点了瑟瑟的哑穴，不让宋瑟瑟说话。
也许是怕心软，又或许只是怕她求救。
瑟瑟害怕极了。
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难道仅仅是因为她和陈乐如那样了？
可…既然是舒服的事，和谁不都一样吗？
更何况，陈乐如也是放弃了男子的名誉和清白，来求她怜惜。
她又怕又怨。因为，一日日的发现足以让她明白，自己已经失去了不死不伤的能力。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没恢复一开始的容貌，可如今会受伤的她，一定会死的吧？
就像当初还是小女孩时，她养过的那只小兔子一样，痛苦的挣扎，然后死掉。
她不愿意…不要…不要…
她不要死。
宋瑟瑟的眼泪打湿了宋扶风胸膛那处衣服，她的手用力推搡着宋扶风，即使没有任何用处。
直到这刻她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是渴望活着的，并没有她嘴中说的那么想死。
她想活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