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仵作吧》玖羽桐冥

3、第 3 章

　　凌隐出了酒楼一路奔回县衙，一进门便对院子里的捕快道：“快！去查清楚那女人生前的所有事，事无巨细全部告知我！”捕快暗自皱了皱眉，不知道他又想做什么，只一阵心烦，却也无可奈何，老老实实去办。

　　不消片刻便有消息传回来：那女子姓姚，原不过是一贫苦人家的女儿，前阵子她家父亲没钱还赌债，便将她卖给一商贾，此后时常听见那商贾家中传出女子凄惨的叫喊声，自案发后，那姚姓女子没了踪影，高家的叫喊声也消失了。

　　此先百姓不敢主动说出来，害怕高家人报复，如今就全部抖了出来。凌隐一看可算有了些突破，深思熟虑后便先将此事禀告县令。

　　县令一听是那户高姓商贾立马变了脸色，看着凌隐满眼的期待，有些于心不忍：“凌隐啊，不是我不解决，是我实在没法解决，这高家别看是商贾，高宰相便是他家的儿子，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参加了科举，但如今在朝堂地位高着呢，动不得。”

　　“动不得？就因为他家有个宰相！那死者呢？案子呢？还要不要解决了！”凌隐闻言一脑，也顾不得县令的面子就骂了出来，“就这么让案子不了了之了？”

　　县令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也不管凌隐的意见，决定随便从牢房里抓个死囚顶罪，随后再去高家打声招呼就算了。

　　凌隐听到他的命令一阵气恼，却也突然明白过来这光鲜繁华的城市背后是如此的肮脏丑陋。

　　冷静下来的他冷冷的丢下一句：“我算是明白您为何会被罢免了，罪有应得。”狠瞪了县令一眼直接打包东西走了。

　　县令听了他的话本就气急，见他就这么走了更是一股气直冲上头，指着凌隐的背影就骂：“不过一个小小仵作，低贱之辈竟如此嚣张！本官就不信，没有你本官还能倒了不成！”

　　凌隐也不愿在墨城多留片刻，即刻便启程回京。他必须亲自面圣，让皇帝知道这墨城县令是如此迂腐怕事。

　　要说这当今圣上萧麓明，不过弱冠之年，可谓是一代明君，任用贤才，如今派遣凌隐到墨城一是看中他年少有为，二是对他的正义感很是欣赏，三也是为了让他成长，让他看清这人情世故，同时也为了借凌隐探请墨城县令的品行。

　　探子将凌隐回京的消息传达至萧麓明时，宫中正好出了事，凌隐这番举动倒也合了萧麓明心意，将宫里的事暂时压下等着凌隐回来再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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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城，禹岚别院。

　　萧岚立于书案前，执笔写着什么。听闻凌隐启程回京后他便每日闷在书房里，无论做什么都只念叨无趣，于是决定写封信寄回京，跟他哥哥商量扯个理由再把凌隐遣回来。

　　把信寄出去后萧岚心情格外愉悦，拉着萧浦又往酒楼跑，坐在二楼隔栏内靠着栏杆一边摇着手里的扇子，一边吃酒看着楼下往来人影。

　　萧浦有苦难言，近日自家主子实在太奇怪了，距上次与凌公子分别后，原本开心了一阵，可自从一听说凌公子回京后，又时常阴晴不定，平日里最喜欢干的事也总说无趣。这又不知怎么的，寄了封信又跑来悠闲吃酒了。

　　萧岚像是看出萧浦心里想什么，自己交代了：“原先我到这就是听说这有许多有趣的事，可时间一长总会腻的，好不容易觉得有点有趣的新鲜事了，结果人跑了。不过没关系，皇帝老哥会给我送回来的。”

　　“王爷，小奴不明白，凌公子何处让王爷您如此感兴趣？”“没关系，时间长了你会明白的。”萧岚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更让萧浦是一头雾水，怎么也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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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午时，凌隐回到京城直奔皇宫，一见到萧麓明就把城郊案尽数禀报，顺带复述了一通县令原话，萧麓明了然：“早就听闻墨城县令品行不端欺软怕硬，朕以明了，亦不会放过高宰相，你放心，朕绝不让此案就此冤枉了结。”

　　凌隐放下心来：“既如此，小民先行告退。”“等等，你在宫中多留几日，朕还有一事需请你帮忙。”“不敢当，能为陛下是小民的福气。”“那好，朕给你安排住处再派几人照顾你。你先下去休息吧。”

　　凌隐暂时在宫里住下，没多久萧岚的信也到了萧麓明手中：“这小子，本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结果竟是跟朕要人。那么人，朕就多留几日，叫你一人在外边逍遥快活。”随后便给萧岚回了信。

　　吃了午膳，萧麓明叫上凌隐一同往后宫去。

　　凌隐惴惴不安，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带他一个外人到后宫来。在路上听到宫女的窃窃私语，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竟是后宫闹出了人命！

　　虽说萧麓明已经命人将消息封锁，可后宫这种地方，没几日就全传开了。宫女当着主子的面自是不敢说什么，可人一走远便又议论起来。

　　“四日前有个宫女在一个偏僻闲置的宫殿里自尽。”一边走，萧麓明给凌隐讲起了事情经过，“这在宫里原本很正常，可至那之后每日都会发现有人莫名死在自己的寝殿内，查不出因何而死。到今日已经是第四个了。”

　　凌隐认真听着，一边思考所有的可能性。萧麓明继续道：“本打算从那名宫女入手，可什么也查不出来。朕养的那群都是废物，至今而至没有任何进展不说，净做些不切实际的猜想，弄得宫里个个人心惶惶。”

　　“可有进行解剖之术。”萧麓明万分无奈的摇着头：“没有。死者为大，他们都说解剖是为对死者之大不敬。”“不为死者讨个公道才是为对死者之大不敬，还是对其家族之大不敬。”

　　谈话间两人已来到皇后宫中，一进正殿的大门就见后宫众嫔妃已在候着。

　　凌隐跟在萧麓明身边感受到了嫔妃们投来的目光，只觉得特别尴尬，往萧麓明身边缩了缩借他挡住自己瘦小的身影。

　　不过没挡多久，就又被萧麓明揪出来。“凌隐，这案子朕暂时交由他负责，你们众爱妃们只管配合就是了。皇后，你是后宫之主，平常应多留意些。”

　　从皇后宫中出来，两人又到了刑部和太医院，萧麓明都交代了一遍才算是放心，转而又问凌隐：“还有什么需求吗。”

　　凌隐考虑到后宫多为女人，自己一人总归有些不便：“隶臣妾各一位。”萧麓明理解凌隐的用意，点了点头：“好，朕给你安排。有什么需求都尽管跟朕提，朕给你解决，你只管帮朕把这件事处理了。”

　　凌隐原本正沉思着什么，闻言对萧麓明笑了笑，行了个礼：“是，小民必定竭尽所能为陛下解决。”

　　之后的几天，凌隐全身心投入案子的侦破。

　　而萧岚这边收到皇兄的回信后一脸的苦闷：“皇帝老哥还是那么腹黑，居然这样报复本王。人家一个仵作凭什么给你查案，就凭你是皇帝啊。”

　　萧浦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开口提醒：“凌公子是陛下的人。”

　　萧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里的问题。“……本王知道。你说他不会是想引诱本王回去吧。”

　　萧浦正想开口又听见萧岚自己答了：“一定是！本王才不上他的当，打死不回去！”

　　萧浦叹了口气，更觉自家王爷是着了谁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