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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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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暴风雨，鲜血，尸体，残缺的手臂，最绝望的哀嚎，这一定是最可怕的噩梦中才会出现的悲剧。
那么，我在哪里，活着的人不是我，死去的人也没有我，我又在哪里呢？
一直待在旁观者视角的青鸟深深的困惑起来，她不是也是这些海军新兵中的一个吗，她和那些家伙共同生活了那么久，为什么在这样危机的时刻，她不在这里呢。
“青鸟，青鸟！”
“真奇怪啊，像在看一场电影一样！”
“青鸟！”
“之前的一切都是我在做梦吗？”
“青鸟，开饭了，再不快点的话食物都要被吃完了哦。”
“什么，等等我啊喂！”
青鸟睁开眼睛，迅速窜入鼻腔的消毒水味拉回了她的理智，瞬间绷紧的肌肉改变了运作方式，从准备跃起变成了警戒。
不过在此同时，青鸟发现她其实根本动不了，她浑身上下都被捆了起来，一定活像一具木乃伊。
眨了眨眼睛，青鸟只能无奈的接受自己连脑袋都被包裹起来，只在眼睛这里留下了一条细缝的事实，这让她的视野受到了很大的局限。
“你伤得很严重，就乖乖躺着不要乱动了，不要给医生们添麻烦哦。”
是艾恩啊。
青鸟微微挪动脑袋，她发现自己的视力有些受损，看东西有些模糊，就像以前她近视四百度的时候。
看那头海蓝色的头发就是艾恩没错了。
“唔，唔唔，唔唔唔！‘’到底是怎么回事……泽法老师呢，他有没有……被海贼砍断手臂。
青鸟觉得自己估计脑震荡了，之前他们遇袭的记忆破碎又模糊。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是没了一只手臂而已，嘿，实在是太值了，没想到你还真的抓住了机会干掉了那个无耻的海贼，不愧是我的学生，不错，不错。”
青鸟被泽法的大手拍得一直翻白眼，这样对待一个重伤患实在是太不人道了。
“医生，医生，病人晕过去了。”
“您真是太粗鲁了，泽法大将。”
“咳，我明明看她很有精神的样子啊……”
青鸟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帘上映照着晚霞的颜色，白色的病房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无奈的躺在病房上，青鸟很庆幸她的视力已经趋于正常。
不得不说夜兔的恢复能力实在是太强悍了。
“唔唔唔！！”
话说为什么她的嘴巴都被缠上绷带了。
“你醒啦。”艾恩轻轻的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青鸟睁开的眼睛顿时高兴起来。
她摸了摸青鸟绑满绷带的手臂，关切的问道：“之前没来得及问你，这么严重的伤势你能忍受吗，需不需要止痛剂，需要就眨一下眼睛，不需要就眨两下眼睛。”
青鸟眨了两下眼睛。
艾恩看着青鸟，突然叹了一口气：“我啊，现在才开始觉得你真的还活着，那时候看到你倒下的样子，我还以为……总之，能得救真是太好了，谢谢你，青鸟。”
“唔唔！”
“医生说你的气道和声带被灼伤了，在恢复之前是没办法开口说话的。”
“唔唔！”
“所以如果你不快点好起来，就只能打营养针哦。”
青鸟感受到了一道晴天霹雳。
于是一个星期之后，青鸟蹲在总部食堂餐厅大吃大喝了近一个小时。
周围围满了表情敬畏的总部海军。
窃窃私语！
窃窃私语！
“青……青鸟，你这样吃下去真的没问题吗？”哪怕是一向迟钝的耶格尔，都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问题。”青鸟声音嘶哑的回答道，抽空比了一个大拇指。
“真是可怕的女人！”帕拉丁突然悠悠地说道。
“哎？”
“她的牙齿重新长出来了，她被炸毁的血肉迅速在生长，你们没发现她渐渐恢复原来的样子了吗。”
艾恩拉过青鸟的脑袋左右看了看，惊喜的道：“真的啊，青鸟，看起来你不会被毁容了。”
艾恩掏出一面小镜子，差点直接摁在了青鸟的脸上。
青鸟瞟了一眼镜子中的人，严重的烧伤覆盖了她大半张脸，直至延伸进衣服里，大部分皮肉好像也失踪了，勾勒出了头骨的形状，看起来异常惊悚。
“难怪觉得有点痒痒的。”青鸟终于有些高兴起来，她的恢复能力好像更强悍了，大概不用顶着这么一张鬼一样的脸到处跑了，她立刻冲着食堂厨师挥了挥手，“大叔，把刚才的分量再给我来一份。”
“没问题，我的职责就是不让任何一个海军饿着肚子哦，稍等一下，马上给你送过来！”
“你也太夸张了吧，青鸟。”宾兹托着下巴，啧啧有声。
“咔哧咔哧咔哧。”青鸟愉快的给身体补充营养，完全没工夫搭理其他的事情。
“说起来，我们的调令已经下来了。”艾恩突然有些失落的说道。
“嗯嗯！”
“你这家伙，等着吧，我们的军衔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宾兹大笑着在青鸟光秃秃的脑袋一下揉了两把，然后就被青鸟一拳砸进了地板。
维修费当然是从宾兹的工资里出。
没错，青鸟现在的军衔是少尉，是对她重创了袭击海军的恶徒，拯救了一船人的嘉奖。
其实青鸟还是不怎么记得她是怎么混到军官队伍里的。
按照她后来了解到的说法是，在泽法老师以一条手臂为代价创造的机会下，青鸟终于抓住机会把武器送入了恶徒体内，巨大的爆炸撕毁了恶徒一半的身体，随后坠入海中，目前生死不明。
海军的报告中甚至给出了疑似已经身亡的判断。
而青鸟身上一半的伤势都是因为被爆炸波及造成的。
至于所谓的爆炸，青鸟虽然不太记得过程，却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啦。
那可是她装在手柄里面的秘密武器，一直都好好的被她握在手里呢。
“没想到还是用上了。”青鸟心都痛了，之前那把雨伞可是陪了她很多年，结果就这样粉身碎骨了，也不知道武器研究所什么时候能给她仿制出一把新的。
啊，心情不好的时候果然要多吃点东西。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在总部食堂良好伙食的滋润下，青鸟在慢慢恢复健康，唯一让她有些失落的，就是和她同一个训练营的家伙们都毕业了，很快就各奔东西。
只是有九个同期永远的定格在了他们最青春的时候。
“没能保护自己的学生，该自责的是我才对。”
一排小小的灰白照片下，泽法突然出现在青鸟的身后，手指一一抚摸过照片，沉沉地叹了口气。
青鸟默默啃了一口鸡腿。
“我没有自责啊。”青鸟连同鸡骨头都吞进了肚子里，仰头看着自己的教官，“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够强，不可能救得了所有的人，所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看来还是小看你了。”泽法推了推眼镜，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长长的礼物盒，“这是科学部的那群家伙给你的。”
“我的伞吗？”青鸟惊喜的拆开盒子，然后一脸黑线地看着里面的一把粉色太阳伞，那些白色的蕾丝和流苏是怎么回事！！
居然还有那么多花边。
“不是挺漂亮的嘛，是你们小女孩会喜欢的东西嘛。”
“……我总觉得这是一群变态的作品。”
泽法看上去完全无法理解少女的烦恼，他打量了青鸟一会，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上去恢复的很好，那么从今天开始就恢复训练吧，先围着总部跑二十圈。”
“你是魔鬼吗，死老头子！”
不过看在她的监护人都变成可怜的独臂老人的份上，青鸟还是围着总部跑了起来。
“哟，这不是青鸟吗，好久不见啦，看起来很有精神嘛！”拿着一块仙贝，蹲在码头边上打瞌睡的卡普中将突然醒了过来，冲青鸟挥了挥手。
青鸟也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毕竟她欠了卡普中将不少人情呢。
“对了，路飞他最近还好吗？”
“啊，我也好久没回去了，想必我可爱的孙子正在为成为强大的海军努力训练吧，哈哈哈！”
青鸟忍不住吐槽道：“我觉得把路飞扔给山贼什么的，完全不靠谱啊，在那种环境下长大怎么样都不会想成为海军吧。”
卡普不在意的摆摆手：“不会的，不会的，在爱的铁拳指引下，路飞一定会……哈，呼，哈，呼……”
“……”青鸟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啊，我也好想睡觉啊可恶。”
“哎呀，不小心睡着了哈哈，那个，小青鸟，你以前说你的种族叫夜兔？”
“对啊！”
“以前完全没听过啊。”
“因为濒临灭绝了嘛，反正这里只有我一个夜兔了。”青鸟可一点没说假话。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啊。”卡普拍了拍青鸟的脑袋，打着哈欠离开了。
青鸟挠了挠头，总感觉这个老头的话里有别的意思啊。
算了，还是继续跑圈吧。
九圈，十圈……十五圈，十六圈……
青鸟觉得有些累了，果然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全盛状态，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瞟了一眼超她车跑到和她并排位置的两个家伙。
反正不知道是什么开始和她一样绕着总部跑圈起来了。
“你就是青鸟少尉啊，你好，我是日奈哦，我旁边这个家伙是斯摩格，我们都是泽法老师的学生呢。”粉红头发的中校友好的打着招呼。
叼着雪茄的斯摩格中校也一脸凶恶地点了下头。
青鸟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们。
找她有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