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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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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到了,所以在他成功后,第一件事就是让镇国将军府从此消失。
思及此,牧如画眸色微变,整个人都在沉默中,没人发现她沉默的异常。
“爹爹……”牧如画小声道,见他一脸疲惫之色,道:“外人所言无须多想,女儿,不会跟二皇子走太近的!”
她知道爹爹的担心之处,正如上一世爹爹所言,二皇子并非良人,他的野心,不是她能承受的了的!
牧正庭诧异的看向牧如画,牧如画却朝他笑道:“爹爹,我已不是小女子了,再过几个月我就及笄了,明天还要早朝,爹爹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说着就将牧正庭跟自己娘亲推了出去。
临近出门,牧正庭都好似还未反应过来,扭头看着牧如画,牧如画却做了一个“我懂”的口型,更让牧正庭觉得诧异。
直到两人回到房中,牧正庭才反应过来看着李氏,“婉儿,你有没有觉得小画……小画……”
“突然懂事了?”李氏笑道,“正如小画所言,再过几个月就要及笄了,长大了!”李氏说完叹息一声,及笄后,女儿就真的长大了,长大了,迟早都会嫁人的!
见李氏表情透着几许不舍与无奈,牧正庭那句诧异的猜测便没能说出口,思及此,牧正庭便又放下心来,这样的成长,是好事。
房中。
牧如画单手撑头,才醒来头还有些昏沉,可是不影响她的思绪。
牧玄奇是跟盛陌渊一同出征的,这次出征时间并不长,不过是边城流寇。
可是,牧玄奇提前了这么久回来……
她陷入了沉思中。
珊儿见自家小姐还不睡,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小姐,你还不睡吗?”
牧如画的思绪瞬间被拉回,点头道:“马上睡。”
“珊儿为你熄灯吧!”珊儿从屏风后走出,扶着牧如画上榻,为她掖好被子,转身熄灯。
黑暗中,牧如画睁着一双大眼,明天盛陌殇会上门来,表示关心。
上一世,她乐颠颠的迎了上去,也让盛陌殇抓住了机会,而她也是从那次起就被骗了半生。
思及此,牧如画眼眸幽深,眼波平静,其内却酝酿着狂风骤雨,明天见?还是不见?
黑暗中,她嘴角轻勾,盛陌殇,这一世,怎么可能还让你称心如意?
时至天明,牧如画被珊儿拽了起来,“小姐小姐,你快起吧,二皇子来了,扬言要见你呢!”
“珊儿……”牧如画睡眼迷蒙,“我很困!”
珊儿惊呼,“小姐,那可是二皇子啊!”
牧如画这才如梦初醒,看着珊儿道:“二皇子?”
“嗯嗯嗯嗯!”珊儿点头如捣蒜,“你以前不是老觉得二皇子……”
后面的话珊儿没说完,牧如画顿时想起,以前,她好像说过一次二皇子挺俊的。
牧如画:“……”
若不是珊儿现在提起,她都差不多忘了,毕竟上一世盛陌殇来见她,她就火急火燎的跑去见他了,完全没出现过现在这种不情不愿的模样。
她眼微深,朝珊儿道:“伺候吧!”
“是!”珊儿拂了一礼,开始为她梳妆。
现在的她头上有伤,脸色苍白,也没什么好打扮的,在珊儿准备拿胭脂往她脸上抹的时候,牧如画摆了摆手,让珊儿扶着她往正厅行去。
一身浅白素裳,青丝未绾,头上包着一圈白纱,脸色苍白,弱柳扶风,她现在的模样完全不像将门子女,倒像那些书香门第的小姐。
到了正厅门外,李氏与二皇子不冷不热的交谈。
牧如画走到门口听到那不咸不淡的声音,眼眶微微泛红,母亲父亲都知道盛陌殇并非良人,可是只有她那么固执,固执的为了盛陌殇竟然威胁父母哥哥断绝关系。
可是家人这么疼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断绝关系。
就因为一个她,整个将军府被盛陌殇死死的攥在手里。
“小姐……”感觉到牧如画在轻轻颤抖,珊儿担忧的喊了一声,完全不明白,小姐怎么突然就哭了。
牧如画仰起头,擦了下脸,深吸一口气,转身踏入正厅。
“见过娘亲!”她朝李氏行了一礼,转身再朝盛陌殇微微弯膝,语气疏离道:“二皇子!”
一旁的珊儿诧异的看了牧如画一眼,遂又垂下头去。
李氏朝牧如画招了招手,“小画,过来。”
牧如画走过去,李氏指着一旁放着的东西,“这些都是二皇子带来的,他说你受伤全是因他而起,怎么回事?”
牧如画这才抬眸看了盛陌殇一眼,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还会这么说,不由朝李氏道:“娘亲,女儿不过是学艺不精不慎落马,与二皇子没有关系,”她转身朝盛陌殇盈盈一拜,“二皇子这样说,可折煞臣女了!”
盛陌殇看着牧如画的脸,围猎场初见,他只觉得这女子骄纵又嚣张,如今一看,竟是如此孱弱,白衣胜雪,面色苍白,竟让人生出一股怜惜之情。
他抬手一摆,“小姐伤未愈,陌殇贸然上门,打扰了才是!”说罢朝着牧如画就拱手一礼。
牧如画抬眸看他,盈盈一笑,“如此,请二皇子将这些东西收回去吧!免得其他大臣知道搬弄是非,如画还未及笄,恐得在乎名声!”
李氏诧异的看了牧如画一眼,她对盛陌殇不咸不淡也是如此想,先不说如画名声问题,其他大臣若是知道,恐怕只会想盛陌殇是为了拉拢镇国将军,这对牧正庭在朝堂之上的立场有着很重的影响。
牧如画如是说,盛陌殇聪明绝顶,又岂会不明其言之意?当即诧异的看了牧如画一眼。
牧如画始终低眉垂眸,眸中神色丝毫不外露。
正厅一度安静,珊儿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完全没想到她们家小姐竟然像是变了个人般,竟然对二皇子这样说话,当即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盛陌殇却笑道:“如此,倒是陌殇思虑不周,唐突了!”
牧如画朝他盈盈一拜,恭送之意就差溢于言表了!
盛陌殇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冷冷的朝两人一抱拳,“告辞!”转身离开。
“恭送二皇子!”母女俩齐齐开口。
牧如画声音几乎盖过李氏的,盛陌殇闻声,脚步一顿,旋即大步踏出。
珊儿这才深吸一口气,膝盖一软,坐在地上,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小……小姐……你……那可是……”
“二皇子!”牧如画接过她的话,珊儿当即点头。
李氏起身拉着牧如画的手,“小画,你……”
“娘亲,我都懂!”牧如画转身伸手覆在李氏的手背上,“我都懂的!”
一句话,瞬间让李氏红了眼眶,突然一夜之间孩子长大了的感觉,让她心中一酸,更没想到小画比她想的长大的还要多,就像一夜之间,经历了许多尔虞我诈……
“娘亲……”牧如画抱住李氏,“小画长大了,真的!”
“好,好,长大好!”李氏声音哽咽,朝堂之上的事她不是很懂,偶尔跟那些夫人聚聚,勾心斗角也是不少,朝堂上的事,只有她无法想象的。
母女俩又说了一些,临近午时,牧正庭跟牧玄奇回来了。
牧正庭一回来,牧如画就看出他脸色不大对,可也没有多言。
一家人和和乐乐的用了膳,牧玄奇就控制不住的拉着牧如画说边疆之事,说到七皇子盛陌渊时,牧玄奇眸中全是敬佩之意。
“小画,你说七皇子是不是很厉害?他只比我大五岁就有如此战绩,对待将士真是如手足……”
牧玄奇说了很多,牧如画自动脑补盛陌渊战场之上的英姿,再想到他那张脸,不由笑出了声。
“小画,你也觉得很好笑吧,皇上还夸我了呢,说是后面让我跟着七皇子学习一下!”
“嗯?”牧如画疑惑的看着他,“跟着七皇子学什么?”
上一世牧玄奇也拉着牧如画聊了七皇子,可是那时候的她一心都在二皇子盛陌殇身上,对七皇子这些英勇事迹半分不感兴趣,此生听来,竟让她的心也跟着澎湃。
“上阵杀敌,排兵布阵啊!”牧玄奇一脸兴奋,“你没看见,那些流寇被七皇子打的简直毫无招架之力,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将军还给七皇子出谋划策,七皇子当即否决了他,说太耽搁时间,没想到七皇子一出,竟只用了半个月,那些流寇被抓的抓,跑的跑,最后还签订了一份协议,十年内不再来犯西北边境。”
牧玄奇说到盛陌渊时,双眼都是放光的。
牧如画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牧玄奇半晌没反应过来,因为牧玄奇养了一条狗,他总用这种方式摸那条狗的头。
两人玩闹了一会儿,牧玄奇就用一种很正经的眼神看着她,“小画,我听说,上午二皇子来了?”
“嗯!”牧如画躺在牧玄奇的床上,床很硬,硌人。
“他来做什么?”牧玄奇还想说什么,却被牧如画打断,“送礼!”
“送礼?他来送什么礼?你……”牧玄奇担忧的看着她,盛陌殇为人阴鸷,牧玄奇从小都不怎么看得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