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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消沉虚无,脱离群众基础,小资,颓废中二,堕落忧郁 ...

  •   这种思想,一直一直阴魂不散。我感到痛苦,羞耻。却总是不可避免,被这种脆弱的东西缠绕,束缚。
      大概女性总是容易颓废吧。矫情又颓废的忧郁。
      我多么热爱男性的常识。爱他们的平常心,脚踏实地的智慧。人与人之间的那种情怀。
      对啊,他们总能比我站得稳。总能比我更加脚踏实地地干活,走路。
      我也渴望如此。

      过去的一切只能一笔勾销,不然呢,还能如何。我不可能去讨债的,也没有意义。吃亏就吃亏,受辱就受辱吧。
      我还是需要继续前行。继续。

      我当初在波兰的自暴自弃。让我感到羞耻,痛苦,也觉得自己的无聊。但如何,我既然已经如此。那么我也不能说什么了。
      即使吸取教训,我好像也不能重振旗鼓了。
      神明对我愤怒,大概也是我那么容易就自我放弃吧,它们知道我没有那么弱,它们知道我没有我以为的那么脆弱,一被玷污然后就废了。
      可我呢,却低估了自己,也提前放弃了自己。尤其是在它们还没有放弃我,想要重新启用我,但我依然辜负了它们的厚望。
      就这样失败了吗。我有点无语。大概是我总是觉得自己不重要吧。也无所谓失败不失败。因为神明的宏伟目标是在全体人,我也不会让自己成为蛇虫鼠蚁的帮凶,成为伥。
      我只会离开,消失吧,绝不会阻拦甚至破坏这一切。我会让自己彻底烂死。
      我内心的痛苦,也会随着我死去而一并归入虚无。
      妖魔鬼怪作用在我身心的毒害,蛊毒,暗算,我想,我是不会让自己被这些东西控制,让他们的阴谋诡计得逞,被他们给算计,陷害,含沙射影,反过来干扰,破坏神明的大任的。
      与之相反,他们不是我的敌人,对立面。
      神明知道这群孤魂野鬼的痛苦,迷惑,卑微,可怜,也一并让他们在信仰中得到救赎。
      我身心里积攒太多的毒素,污秽,太多太多负面的东西。
      我即使是一个天性无比强健的人,也难以排解那么多那么多毒素,污染物。
      我大概已经到了身心所能承受的极限,是吗。
      控制我的食欲。回归我的使命。
      我为什么不立即去死。死有何难,只是恐惧没有完成使命,这样回去,难道不羞愧吗,即使它们怜我,我自己难道心里不内疚,不安吗。
      我一点也不为当初它们对我的愤怒,而有丝毫怨,只是为它们依然关注我,在意我,而安慰,也愧。

      如果他们的东西,让我这样一个人感到如此痛苦,屈辱,难受,那么他们的东西(体制,价值观,真理)真的好吗。他们可以继续不理会我的感受,继续强迫我迎合,接受。
      这就是他们的体制,认为我必须如此。
      而不必关心我的真实感情。只强迫我服从。认为这就是现实,真相。
      但真是如此吗。
      这是对真理的冒充,僭越。接受那种现实不是我内心所渴望,但当初即使真理让我畏惧,羞愧,我依然愿意接受,可以不顾我内心的畏缩,自恋,幻想,勇敢超越出去。
      真是那里有我内心认可的进取方向,我内心有股求知的热情,动力。但他们的体制却是只有堕落,就像学校里那种氛围。
      越是强迫自己迎合,越是疲倦,痛苦,屈辱,卑微,迷惑。直到精疲力竭,自暴自弃,行尸走肉。
      真理,信仰并不是如此作用。
      去此取彼。你认得清,自尊驱动的幻觉迷惑,以及真理的无声无臭吗。
      何去何从。
      坚持真理,你想要吗。我内心总有一种随波逐流,泯然众人的敷衍消沉。就好像,坚不坚持都无所谓,我对于真理,对于唤醒众人,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我是个那么消极怠工的人。
      我怎么没发现,我幼年时,可是精力充沛,充满信仰与迷信,从来没有感到我有丝毫少年老成、唉声叹气的样子。
      究竟是什么,让我变得如此消沉。是中国的环境,是波兰。是我遭受的一系列打击,痛苦,折磨,屈辱,伤害。
      但即使如此又如何。神明也不会为此弥补我,可怜我,特别眷顾我。因为它们不是人间的父母,它们是一切人的父母。难道我还能靠此乞怜吗。这也是人类的常事,千百年来,人人都可能如此。我不是例外。
      我还是需要战胜这些负面情绪。继续保持信仰。继续坚持我的使命。
      我的怨天尤人,自怨自艾,自怜赌气,任何想要引起什么人群/神明反响的,都换不来任何回应,只有一片无声的沉寂,它们继续它们的道,而我,依然需要自己成熟成长起来,对准它们的感情,不辜负它们的厚望。
      真正让自己成熟起来。
      还记得柏林机场吗。我是怎样成熟起来,就是每当我忍不住自恋,幻想,就一遍遍联想告诉自己,他们不会在意。
      就是这样,让自己保持彻底清醒,对准真理。无私奉献,忠于使命。
      所以当我总是忍不住自恋,在他们身上自恋起来,但想到他们也不会在意,于是就保持了平衡,感到最终自己只有一条路,就是直面承认,就是忠于使命。最后,我依然只能选择对他们好,对他们善。选择爱。
      否则,任何一条路,对我来说,都是自取灭亡。自取其辱。因为我不是没有想过竞争攀比,恃宠而骄,让他们痛苦自卑,自己解气。但有用吗。他们理会我吗。
      所以我正是让自己无限清醒冷静起来,对准真理。
      就是这样,我还是无可奈何只能选择忠于信仰,大道。使命如此,我不需要理会自己的幼稚情绪。
      这样的我,一旦出现,面对成群成群体制内幼稚的人,确实很麻烦。因为我对出现,只是百利而无一害。所以我一定选择人群出现。有些人群,我压根就不想理会。
      对我来说,人群有两类,我不想理会,以及愿意去爱的。这里面没有对立,只取决于感情的深浅。

      还记得幼年吗。我比其他人厉害的不在别的,只是我有足够的忍耐力,我总是告诉自己,再忍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就这样一直坚持,一直坚持,这个一会儿无限延长,我真的忍了下来,抵达终点。
      每当需要那样忍耐的时候,我都感到畏惧,那是何等痛苦,窒息,寂寞的过程。但只需要一会儿就好。
      我还是要坚持啊。

      不要因为神明曾经眷顾过你,就恃宠而骄,感觉自己可以如人间小孩一般肆意撒娇耍赖,怨恨赌气,好像自己能够靠此换来什么一样。这只会让它们冷漠离去。
      它们当初眷顾我,恰恰是因为我真正成熟起来。它们选择我,与我合作。正是因为它们需要我这样成熟起来。
      还记得幼年吗。那个时候我有信仰,我的人间父母,我几乎不会对他们撒娇耍赖,天上的神明,我也不会撒娇耍赖。
      我面对一切疼痛,恶意,从来都是承受着,忍受着。直面承认。
      真正成熟起来吧。我的感情。
      每当你想着引起外界什么反应,就想没人理会你,这样可以去掉自恋,幻想,神淫于外的冲动,保持自我的清明,冷静,专注。
      很显然,那种消沉,疲倦,忧郁,也是为了引起外界什么反应吧。没有用。日月照常。
      我忠于职守,应该如日月那样平常,忠实。就是这样平常,直面承认。一切都没什么奇怪的,矫情的,就是平平常常。平常里的感动。
      对于那些竭力激怒你,恶心你,干扰你,离间作妖的小人,你也是一样的心态,专注于内心的道。

      旁观者清,群众的目光雪亮。这只是限于体制外,体制内的群众目光,永远是罗网一般密密麻麻编织起来。是监督者。浑浊昏暗,让你透不过气。

      千年修为毁于一旦。功亏一篑。
      可惜吗。因为我是虚无的,所以我不会可惜自己。因为我眼里没有自己,所以我不会可惜。
      这是我人生要经历的大劫难。注定要来。

      突然想到。爱人应该如太阳那样。超越者的姿态,专注于自身的有常的道,有意无意的散发的光与热。
      神不淫于外。

      我所经历的绝望,恐怖,虚无,毁灭感。
      废墟一样看不到尽头的昏暗,烂泥一样倒在里面的痛苦。整个人都废弃了一般。
      为什么我还是这样了。我想,大概就是不够相信吧。如果我真的相信,不必以自己的智慧认知这个世界。只需要相信。忠于内心的信仰。
      那么这一切就不会到那种绝望痛苦的境地了。
      好不容易支撑起来的信念,我以为我不会被打败。结果还是被轻易一击而溃。
      一次次崩溃,一次次颓废。
      最后一次,我再也站不起来了。失去了任何内心力量。所有人失望离去。
      都是因为什么。
      我还是如此脆弱啊。大概我总是坚持不下去了吧。只有一次次被迫承受屈辱污秽,却看不到希望,也从不做出什么改变。
      对这样总是无能为力的自己,我也感到绝望吧。想要放弃。
      不知道我的方向在哪里。为何总是一遍遍来到错误的地方,遇到错误的人,发生错误的事。我感到如此痛苦。
      从哪里开始放弃,大概就是从食物吧。
      现在想起来,还是没有任何怜悯心疼可惜的感觉,只是那样看着。
      无奈,悲哀,漠然。直面承认。
      我究竟可以向谁诉苦,抱怨,讨债。
      大概没了吧。
      神明有错吗。没有。
      我自己呢,也没有。
      毕竟神明曾经如此眷顾我,厚爱我,我还能要求什么。
      我自己的错,又该如何。我也没什么可责怪自身了。
      只是这一切,都不可避免,就这样发生了。如此无奈寂寞,如此如此悲哀而不可挽回。
      当我开始放弃的时候,也没人来阻止我,启发我。一切就那样发生了。无论我变成什么样,也不会有任何人来管我,关心我。
      最终我还是没忍心杀了自己。还是以残破的身躯,糊涂的大脑,继续活下去。

      我是寂寞的。无比寂寞。
      我想,大概全世界都不会有人比我更寂寞无助吧。
      我没有任何人可以倚靠,求助。我的国,我的家,我的民族,都无法成为我的倚靠,支撑。
      唯一相信的只有内心的信仰。
      当我放弃信仰,怀疑,质疑,怨恨,我将被整个世界遗弃,忽视。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放弃。
      可放弃了呢。也不过如此了。
      我好像理解了巫女桔梗的寂寞,痛苦。是那么那么悲凉的看不到尽头的黑暗,她一个人在黑夜里踽踽独行。身边只有死魂虫伴随。
      人世间的温暖繁华与她无关。
      那个时候,多么多么希望自己只是普通的女孩。
      难道不可以吗。当我自我毁灭,我真的如愿以偿了吗。不,并没有。自我毁灭只是让我痛苦,成为行尸走肉,不能让我成为普通女孩,我的使命就是我的天性。我天生如此,天生就承担这样的使命。逃不开也不该逃。因为只有这样才是我渴望的,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誓言。我不能辜负我自身。

      我越看越觉得自己愚蠢,脆弱,可笑。

      我突然觉得我的很多行为,都可能对自己造成重大影响。包括波兰之行。
      人生在世,如果有信仰的话,确实会谨慎。

      他们大概觉得无论他们怎么样,神明都站在他们那边。所以就肆无忌惮,恃宠而骄。就是因为他们自以为自己天生如此,命中注定,好像自己得天独厚,无论什么都可以得到神明原谅,宽恕,厚爱一样。所以弄出一副无赖一样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神明离开他们,走到另一边,然后那边的人崛起,反过来报复,那么他们怎么办。
      他们还会继续抱着那种恃宠而骄的自恋吗,还会继续他们的种族主义的进化论,歧视非西方、非白人吗。
      他们那种自恋,歧视,都是来自于外物对立,对比。
      来自于人与人之间的竞争,对比。
      而不是立足于共同的信仰。
      只要神明出现在另外一边,并且以冷漠讽刺的态度看着他们,那么这种自恋,幻想,歧视也随之破灭了吧。
      想要破灭他们的自恋,幻想,很简单。就是离开,置之不理,亲近其他善人。
      然后那些自恋者看到,自然就会放下自恋,谋求上进。
      而不是与自恋者周旋,纠缠,刻意改变。
      西方恶心到让我快吐了。这也是为什么,光离开他们,来到中国。它们大概喜欢谦卑质朴的人。也和我一样恶心厌弃那种占有欲,恃宠而骄。

      我当初也有恃宠而骄吧。这种恃宠而骄也来自于人与人之间的对立,对比。以己之长形人之短,攀比自恋。
      真是奇怪,又是恃宠而骄,又是缺乏自知之明,自卑怯于承担责任。
      如果人与人之间在我眼里没有任何对立,对比。我何必自恋,恃宠而骄。一切都是平常。冷漠。
      我只是这样按照自己天性活着,而光自然而然就与我同在。我不必在意它究竟在还是不在。只是这样按照自己的天性,平常活着
      当初也是有恃宠而骄的自恋,所以走向消沉,颓废,自暴自弃,自杀吧。如果没有那种自恋,我可能也不必急着卑微下去,自暴自弃。
      也是对它们有所怨恨。不是吗。对自身。
      西方如此恶臭,这也是光离开他们的原因吧。我在那边只能随之堕落,丧失信仰。
      不过,我何必把自己搭进去呢。
      可现在说这一切又有什么用。这一切都没什么用了。

      如果连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那么怎么能强求它们的喜欢呢。
      它们当初也爱过我,给我很多机会。只是我没有珍惜。我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走到现在这一步。
      一切都心灰意懒。
      我的怨念,也令我厌倦。
      对啊,我不是告诉过自己,不会再出去了吗。对一切都有种灰烬一样绝望的我,行尸走肉同时又安分守己地活着。
      那些恩怨,肮脏,污秽,过去那几年,我还能如何,无能为力啊。只是这样平常地漠然了。
      不然呢。还能如何啊。
      就像当初我心疼它们,不忍它们,充满敬畏与质朴、温柔,信仰,而它们对我也是。
      彼此之间相知相惜。不离不弃。
      可我如此自卑,无知。宁愿它们离去,也不想它们跟着我受污染。
      即使当初在柏林机场,我不惜逆天而行也要恃强凌弱,并不是那种认为自己命中注定如此的自恋,而是厌恶憎恨到极致的冲动戏剧行为。
      它们也没怪我,继续与我前行。
      它们深知我啊。

      其实很多时候,我对于它们的到来也是抱着顺其自然的心。
      同时也有些茫然,复杂,卑怯。
      因为我想,如果它们来了,我该如何。需要离开我的家乡,承担我的使命。
      我想好要承担使命了吗。
      这样,我每次思念它们,回忆它们,但责任呢,你想好要真正去承担吗。
      出现在群众面前的你,暴露自身一切的你。
      承担责任,实际上在辉煌宏伟的同时,也要面对巨大的压力,无数双眼睛。
      我会不会像当初那样恐惧自卑,选择逃避。
      因为我确信自己的无知,糊涂,以及时刻忍不住自恋的私心。只能时刻专注它们,无思无为忠于它们,听从它们的指示。要这样惟精惟一,才可以在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里面,不至于辱没它们。
      我时刻恐惧的就是对它们的辱没,让它们跟着我愚蠢,卑污。
      为此,我宁愿它们从来不曾出现,让我自己保持平凡普通。因为我很多时候都怯于出头。捍卫自身的一些东西。
      它们呢。它们实际上不是要我来带着它们,而是它们带着我。
      我只有时时刻刻保持信仰,忠诚,这就是不辱没它们。
      我不需要全知全能。只需要无思无为,彻底无我地信仰,对准它们。原地不动,除非它们有所命令。

      每次你在渴望它们回应的时候,就要想到那种责任,这样一想,我也不会自恋幻想它们的回应,自己的幼稚情绪比起责任而言,不值一提。
      而且它们究竟什么时候来,真不是我能预测的。
      我想,这大概就是感情吧。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你不会明白,突然间离你远去的父母,爱人,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知道它们去了哪里,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回来见你。
      但不同在于,它们可以看到你的一切。
      就像当初,在波兰,那里人不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来。
      唯一能明确的就是那种温柔质朴会让我愿意逗留久一点。
      善,信仰,平常心,质朴。

      不是第一次告诉自己。我这辈子都不会出去,这辈子我大概就会这样老死乡村。
      我不会再出去。一辈子也不会。

      仁之为器重,其为道远,举者莫能胜也,行者莫能致也,取数多者仁也;夫勉于仁者不亦难乎

      大概这种感觉,如今只有我能理解吧。这确实需要力气。我那么快就放弃了,累了。因为真的很累。而我自己也找不到省力的方向。实际上当时确实可以省力的。只要选择相信。可偏偏没有。

      如果真的要承担责任,也是没有任何对立面,没有敌人。
      只是完全的爱吧。我也要放下对波兰,对西方,对白人的仇怨。嫉恨。
      继续爱。更加真相。
      如太阳那般。
      比起之前那种。

      如果没有做好完全的准备。我一辈子也不会出现。我对自己实在没什么期望。

      有一种相处,熟悉,是唯恐不及人的体制化束缚,捆绑,诱惑,勾引吧。
      这样的相处模式最痛苦。

      人类世界的很多东西。都是体制的痛苦,一旦束缚太紧,走向自尊驱动的堕落方向,而背弃崇德的宗旨。
      那么苦难,沉沦,不可避免。
      中国历史上很多痛苦,都是来自于德不配位。
      崇德是宗旨,真实,自尊驱动的既定名色,外物,都是“为实之宾”。
      一旦错乱这种大秩序,大方向,
      那么人类的很多行为,即使是一个国家,一个大洲,那么多人,但也都是在毫无意义的沦落。
      自尊驱动是必不可免的,但崇德才是主要。
      两者都是人性。
      知道何为自尊驱动,何为崇德,做到去此取彼,言行举止都是如此去此取彼,就是一个人成熟的方向。
      平常心地去此取彼,就是有信仰的大人。
      我过人处,就在于我有方向,有意志力,知道去此取彼。有见识。
      自尊驱动的后果如何,崇德的后果如何,我都有见识,有经验,有方向。
      何者重要,何者不重要。
      信仰就是一个人走向的方向。每时每刻都要走向的那个地方,每时每刻都在用力的那个方向。知止而后能定。
      但我还是失败了。
      恩威并施,不敢施威,履行使命。

      当你直面承认这就是我,也在直面承认这就是他们。这是互相的。不刻意走向对方的。
      自尊驱动就陷入自我设定的幻觉。

      有太多地方是我考虑不到的。我还不够深思熟虑。或许每一次深思熟虑,都感到疲倦吧。下意识的只想敷衍过去。

      我一直用我不重要,整体才重要这样的话说服自己安于现状。
      但如果这不是真理呢。这只是我自欺欺人的用词呢。
      我只相信真理,其他一概不认同。
      真理必定与我内心、身体有所共鸣,这就是我要信仰的,听命的,安慰与满足的。
      我身体感到快乐渴望的,就是真理。
      我的意识只需要选择那种光,听从它们就够了。因为这是真理。
      我把那种东西当做真理,自我安慰,掩饰,自恋自怜。
      有什么用。神明也不会为此可怜我,只是冷漠。因为我只对准真理。否则我太容易受迷惑。

      过去,每当听到谁美貌,气质好,性情如何,我都有想比试的心,想要攀比然后自恋一番。生怕自己比不上,不如人。最怕的就是这个。
      有些小人就毫无底线,专门攀龙附凤、作别人奴才,然后就觉得自己超越你了。
      现在却没了。我对容貌是真的不执着,但对性情,气质有种执着,可如今却希望遍地开花,百花齐放。比我好也无所谓了。
      有种宽广无关的冷漠胸怀。
      过去那种心态,应该是俗世大部分人的心性。
      我想,我确实追求绝对尊严。所以我不可能真正成为俗世的女性。也不会成为俗世的男性。

      我想,过去对名牌学校,文凭,成绩,都有仰慕渴望的心。现在一概消退。
      我对学校有根深蒂固的厌倦,憎恶。处处碍手碍脚,束手束脚。里面的人,也基本上无聊,幼稚,见识狭隘,目光短浅,缺乏平常心。
      我反而喜欢那种,讨厌读书,但做人很有常识,并且会打架的男生。
      我觉得这样子很有意思。过去学校里对数学好的男生都有崇拜,理工科直男,觉得聪明,好像这代表男生的思维,职责,个性,因为女生一般不如此。

      那些人说,要去解放那边人,要去帮助他们。但我想,他们需要你帮助吗,需要你解放吗。需要你的爱吗。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大概就是感情。这就是真理。
      我当时去波兰,竟然就这样忘记。自以为是要爱人。

      想到过去那种自恋,我就觉得想笑。只有见识短浅的人如此。我何必自恋,自怜。一副只有自己遭受,所有人都没经历的样子。

      你不需要去想神明如何如何。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就够了。
      这样一来,过去我的愚蠢也不会发生。

      人是怕寂寞,怕孤立多一些,还是怕麻烦,累赘,尊严受伤多一些。
      这取决于人的内质。

      太容易放弃了。一旦放弃,就变成行尸走肉,沉溺欲望里面,消沉虚无,自暴自弃。无所谓起来,得过且过,一旦死去万事皆空。
      真的万事皆空吗。
      我不知道。
      总之,在我总是觉得死了就一了百了,一切都与我无关。
      放弃吧,放弃吧。总是在诱惑我。每分每秒,好像都要支撑不住。

      越想越觉得欧洲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无趣无聊。那种腐朽的,衰弱的,末代帝国的感觉。
      真正崭新的气象,在中国吗。那是一种上进的气象,真正有意义的方向。
      可我为什么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内心也有种极度疲倦的感觉。

      过去我渴望遇到人,去一些好的地方,遇到一些有趣的人。所以租房在那,留学,想要出现在那些人面前。
      打听哪里可以遇到。
      现在呢。完全懒得。
      直面承认这个世界。
      忠于我的信仰,使命。我出现的地方,可以有改变。
      但我却不想被人刻意这样遇到,发现,在意。
      同理。我真正喜欢的人,也是我那种思维吧。

      那种光很容易让你产生错觉,好像你就是上帝,中国就是全世界。
      好像你就需要负责一切人类,谁也不能落下,都想划入自己的体系管制下。
      因此特别容易丧失那种殊途同归的平常心,那种安分守己的乡土情怀。那种坚守土地与人民的忠厚。

      感情就是如此,不断变化。我可以不忍心这个世界那么多人。怎么能不忍心我自己呢。
      所以它们对我的感情也是有所变化。我对它们同理,对中国,世界也一样。
      难道当初我也开始怨恨它们了吗。我也不再信任它们。
      因为当我感到它们总是给我带来打击,侮辱,伤害,不理解。
      在波兰那个狭隘环境下,联想家乡的同样格局,我对整个世界,一切人都丧失信念。
      就这样放弃了吗。其实世界还很大,什么人都有。可我就那样一叶障目,就那样偏执地否定一切了吗。
      对自己也失去了耐心,信心,期望。
      或许,我是厌倦自己吧,总是这样一次次出错,一次次犹豫,迷惑,茫然,不知所措。一次次作出选择但之后总是后悔,更加纠结矛盾,又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我已经厌倦了我的愚蠢,厌倦了我的迷惑,多变,更厌倦处处遭遇他人的忌惮嫉妒在意打压。
      就像家人也对我厌倦、失望一样,他们早已经抛弃我,把我推上绝路。
      而我呢,也厌倦了,想彻底扼杀自己,毁灭自己。
      沉溺欲望之后就自杀吧。
      我这样昏天暗地地沉溺在之前一直克制的对一些垃圾食品的暴饮暴食里面。
      然后就想自杀。
      可还是下不去手。
      最后就一副随随便便的破烂样子回去了。
      难道你们不是希望我过得越来越好,心疼我总是遭遇痛苦、承受屈辱吗。
      可你们对我的希望,也终究不能代替我自身的意志。我还是自己负责自己,一步步把自己陷入魔窟的,难道不是我自己吗。我难道希望自己日夜活在苦痛屈辱里面,而不想过上美好尊严的日子吗。
      明明我是那样有德的人。这样的人难道不该过得好吗。何以如此折磨,辜负自身。徘徊无望。处处碰壁。总是感到痛苦,感到厌倦。
      为什么

      当时我玩世不恭,消沉虚无。总想着死了就一了百了,并不愿意去相信轮回,也不会被束缚,因为我总是愿意相信我是主动的,我如果不愿意,那么就不会有轮回。
      我就会这样一了百了,敷衍一生然后死掉。就没有任何下文了。
      除非我愿意,否则谁也无法撼动我。
      那么我为什么存在还有意义吗。因为我不愿意,也不想履行我存在的意义。
      一切都需要我真心渴望,愿意。即使是这种存在的意义,生而为人的责任,也要我真的愿意。而不是被迫,被驱动,好像背负沉重的责任一样,苦大仇深。
      当然不会。我站在那里,只要我存在某种决绝,就是谁也不能拔动我。

      民众总是渴望像被溺爱的小孩,永远不必长大,只需要被溺爱。但它们的爱,却冷漠,就是因为这种让你无法抓住的冷漠公正,无私宽广,所以才让人有成长成熟的空间。
      让你深刻意识到,你不可能独占它们的爱,它们有自己的方向,而你其实完全可以自我成熟起来,
      因为你感到,它们的冷漠威严,也感到它们对你的质朴温柔。
      而你也同样意识到自己确实有这个能力去不断节制自身的负面情绪,也确实能够变得更好,你有充分的进取空间,能够反思改变,能够自我更新,能够有所作为。
      而不是完全什么都不去做,嗷嗷待哺,放任自己的愚蠢恶行,自暴自弃让自己像个只需要依附跟随的累赘,毫无意义地活着,肆无忌惮地作恶。
      一点苦痛就在那里怨天尤人,赌气撒泼,祸害周围的人,觉得自己如何如何,而那些罪恶你概不负责,你觉得只要最后乞求它们的宽恕怜悯,就够了。
      觉得无论怎样,它们都应该爱你,都应该宽恕你。
      无论怎样,它们都应该继续留下来与你相处,继续关注你而不是他人。
      它们的爱,冷漠近乎无情,廓然大公。
      会让人明白。

      在国外,每分每秒我都要面对自己的无能为力,那群人的堕落,让我无能为力,不想改变,只想置身事外。

      我想,我并不觉得中国多好,只是习惯了,熟悉了。恋旧而已。
      这样平常的,放心地活着。就很好。欧美曾经确实带给我感动,激情,向往。但我也知道中国深处的激情完全不亚于欧美。
      而且那是种沉淀下来的激情,比起欧美更加成熟,平常,淡然,持久。
      如果一定要对比,其实我会更不喜欢欧美,虽然世俗眼里觉得欧美更加高大上,好像这都是一目了然而已。
      曾经我也那样自卑过,崇洋幻想过,甚至为此自暴自弃,放弃过(说起来就觉得羞耻,那种东西,实在是太迷惑脆弱了)。
      可如今,我偏偏就恶心厌倦到不行。
      真的,感情如此,舆论迷惑人。

      当时有个地方。
      对自尊驱动战术上的重视不够,甚至是无视。忽略了这种东西对我身体气质造成的客观上的影响,确实存在。

      我突然觉得,就是平常心,作本色人,说近情话,平常话。就是很平常很平常。一切都是做过的,没什么新鲜古怪,只需要更加熟练平常地掌握,对待。

      我现在还有自恋吗。大概想到和德国人的一些情景,会想笑吧。他们那种面对美德五体投地的姿态,真的,真的很容易让你产生一些不那么正经的东西。
      所以这是相互作用的。
      想要保持平衡。还是很难的。

      花钱买罪,这种愚蠢事我已经做过无数遍。专门付钱受罪。因为花出去的钱没有回本而不能立刻离开,只能在里面熬下去,抱着幻想被动滞留。
      什么是体制,警察局(政府机关),军营,学校(各种补习班),宿舍,养老院,婚姻(相亲),职场,中介,租房,娱乐圈(好莱坞),还有德国,日本,波兰,乌克兰,澳大利亚,新西兰这整个小国,边缘国。
      几乎所有人为设置的体制都有这种缺陷,只是程度深浅罢了。
      国外的白人至上的体系,其实整个欧美世界都是白人至上的体系,你进入他们的任何一个体制(教育,养老,社会福利)就会同步进入这种白人至上的体系。或者更危险地说,你一踏入他们的土地,就同时进入这种陷阱里面。
      在古代的科举,裹脚,官场,皇宫,都是自尊驱动的典型。
      ——里面可以斗地很厉害,各种明枪暗箭,尔虞我诈,手段可以非常野蛮,残酷,但又没什么实际功效,所作所为几乎都是毫无意义的,不对真实的世界产生效果,因为真上战场杀敌,他们是完全无力的。
      一旦进去。
      你等着在里面遭受自尊驱动的痛苦憋屈吧,身心煎熬,痛苦,疲倦,气质萎靡,整个人都会慢慢死掉的。
      一半无菌室,一半野蛮斗兽场。
      人为刻意设置出来的,并不是真实的世界,不是事物本身的样子,但又很像。
      这就是我所谓的自尊驱动。
      保准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唯一的途径就是什么都不做,彻底消失。
      不必报复回来,不必改变,不必研究,探索,求知。
      就是什么都不做,直面承认,然后果断完全消失。
      因为自尊驱动的得失成败必将自发走向付诸一空的地步。不需要你去做什么。

      什么是信仰。大概就是内心的真理。
      有信仰的人才可以称之为成人。
      你内心有方向,有意志力。忠于某种感觉。
      我现在大概没有任何崇拜敬畏了,也没任何进取向往了。
      什么都不执着,没有野心,没有进取心,没有责任感。没有求知欲。
      没有志向,目标。
      没有期待,渴望,超越性。
      没有对比。
      什么都没有。
      连信仰没了。
      这个世界的成败输赢,成王败寇,变迁,荣辱是非,高低优劣,都与我无关。
      当今世界的发展,对立,权力,政治,也全部不关我事。
      只是无所事事,平平常常,安分守己,我觉得这样就很好,足够了。

      记得之前非常进取,中国的命运好像都在我身上。一直很介意欧美比中国好,近现代能够全方面超越中国,那时候羡慕嫉妒恨,向往,崇拜,学习。
      可现在呢,没了。好像与我无关了。
      他们怎样与我无关。
      我自己就是这样。
      他们再烂,在我眼里,也只有漠然,我也不会因此瞧不起他们。
      他们再好,我也不会羡慕嫉妒,向往崇拜,然后过去。因为我就是这样,他们就算超过我,我也不会如何。我只是如此。
      只是冷漠,平常。
      还记得之后我竟然可耻地自暴自弃。为此怨天尤人。
      不服欧美对中国的凌驾,不服他们的成就,对比的成王败寇。不服中国的堕落。但这又是现实。
      我那时候还挺有国家大事的责任感吧。
      现在想想,也是可笑、羞耻。
      实在太羞耻啦。没想到我会这样。这样狂妄愚蠢,自卑脆弱起来。
      大概我也在恃宠而骄吧。
      虽然没人知道,没人看到。但我确实存在过这种状态,神明也知道,光这一点就足以羞耻。(尤其是在神明显示给我的前提下,我依然自卑,依然对中国没有足够的信心。)
      那些跪舔,攀附的人,大概都有种不安分的进取心吧,或者说责任感。
      关心国家大事,人类命运的前途。
      省省心。管好自己,过好小日子。那些东西何必操心。

      神明的光在我身上,若有若无,并不会让我觉得自己多高人一等,多与众不同。
      我依然是我自己,平常人。需要为生计奔波。并且对国家大事的关心,在意,雄心壮志,都没有施展的机会,都只是消沉的求知。对自己也没什么信心。我实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厉害,特别的地方。
      是它们对我的爱不够吗。是我自己不知道如何与它们合作吗。
      我依然无时无刻不在脆弱与忧虑里面。岌岌可危。感到一切都是不可改变一样。

      那么多年了,我可能还是掌握不了,一个人究竟应该如何自爱,如何修身养性。如何进退取舍。
      因为特别容易糊涂。

      实际上对外貌的在意,让我觉得有些危险。因为我很清楚,如果没有内在美德的坚持,外貌再美,也是无用的。
      所以我总是土木形骸,对容貌尽量不去关注。也厌恶别人对我外貌的意淫。
      就像一些人还是如此幼稚,喜欢玩关上灯亲抱,触摸的游戏。
      但这往往适用与发春少女。对于真正情感成熟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

      你的一切消沉虚无,一切一切头脑里的迷惑,幻想,混乱。
      一旦遇到真正恶心的事,你就会立刻什么都不去想,只选择相信,保护自己的身体。
      唯有信仰可以保护你的身体。
      那些消沉虚无,在真正恶心的东西面前多么无力。
      我要的依然是绝对的尊严。不想让自己的身体受辱、玷污。

      我和他人的区别在哪,大概就在于我有充足的实践真理,知道方向,对信仰的理解程度更深,更接近信仰。
      信仰给予我力量。
      我想,每一个民族内部都是有信仰的,但这种信仰的力量有所不同。
      信仰给我的力量是不同的。或者说,信仰给予每个民族的天赋是不同的。
      当我放弃先贤立下的道,质疑,嘲笑,讽刺,就是因为如今是这样的境遇。
      让我怨天尤人。如果那种东西真的好,为什么现在竟然是堕落。这让我陷入庸俗攀比急功近利的俗套里面,无比愤恨,不平,埋怨,憎恶,自暴自弃。
      我也以成败论英雄了吗,那么我也被信仰抛弃。

      自从我进取抵达巅峰,我渐渐就不知道方向了。对于内心那个至高无上的方向,我有所逃避,怯懦。转而寻求其他出路。这个时候,我看书不再是过去那种奋发进取,不如说是在逃避,消沉,虚无,钻牛角尖。
      真正的方向大概就是信仰了吧。得道。
      如何成人,如何为人处世,与人相处,我存在的意义,我是谁,这是永恒的话题。
      信仰可以解决这一切。
      我当初信仰程度急剧下滑,整个人如同走火入魔一样,波兰人居功至伟。
      真是善于趁人之危的卑劣民族。这是一个信仰低下的民族,不知崇德,没有方向感没有意志力的骥尾之蝇。
      为什么我明明如此无知,迷惑。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信仰的光,我一概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怎么作。
      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我没有常识,不会与人打交道。唯一的信仰,才是我的道。一旦别人跨越底线,烦扰我,我就不知所措,最后也只是厌倦离开吧。

      德,对德的崇拜,与追求,就像对太阳的渴望一样,世世代代,历久弥新。
      一直都在,平常路。

      我突然感到尼古拉特斯拉降生在塞尔维亚或许有用意,大概就是神明的厚道吧,它知道,如果是英法德,或许就背离了初衷。这三个国家自恋得有些过头,神明不是也在那里愤怒,讽刺吗。至于俄罗斯,乌克兰,波兰这三个斯拉夫国家,也是太恶心了点。

      当初看不起中国人的体制化生存逻辑。但现在却可以理解,原谅。因为当你看到这个世界的黑暗,冰冷。
      试想,战争,家破人亡,难民,妓女,奴隶,毒品,流浪汉,乞丐,那些真正废弃体制的生活在绝望中的成千上万的人。
      就会感到,中国人那种覆盖全体民众的体制实际上是温暖的,让人向往的。

      当我真切感到现实的冰冷黑暗,生存的恐惧与无力,
      我开始无比羡慕那些已经走上体制的中国大众,在国内的他们平庸,琐碎,但也安逸,生活有着落,终生有倚靠,自尊也得到稳定,
      那是一种你不能说理想,不俗,有激情的生活方式。
      但至少也是一定程度的干净的,温暖的,知足的。
      也是存在信仰的。是符合那么多那么多人的信仰。
      比起那些流浪汉,妓女,那些吸毒者,那些徘徊在体制底层无处容身,没有尊严,没有人权,人人唾弃,人人践踏,比起他们,总是要温暖的,有信仰的。
      认为中国人不思进取,认为他们只知道赚钱,不懂享受生活,嘲讽中国人怯懦,但那些人何曾明白,苦难,痛苦,战乱,黑暗中徘徊游荡的亡魂。那些最底层的卑微与辛酸,无望与折磨。
      于是你开始感到那种体制性的温暖是那么的引人向往。就像当初我一直努力靠拢的那样。
      对啊,就算是当时高中,考试,那么烦,现在想起来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在中国长大成人的环境,是对我多么深厚的庇护啊。
      我却还一心以为国外更好,更自由。非得出去看看。现在,对国外,简直避之唯恐不及。

      西方的路是歪斜的,视角是偏的,对待其他民族是敷衍无视的。
      如果真正想要培养美德,想要成为全球领袖,得道者。
      就应该正视每一个民族的存在,深入了解,事无巨细,只有这样,你才能慢慢培养出,广阔的胸襟,以及高远的视角。
      才能在这种视野的拓展里面不断破除自己的自恋,幻想,自大。
      因为当你开始正视,深入理解。
      你就必然会在正视的过程中,就相当于把自己投入空中,无所着落。你会在这个悬空的过程中不断羞耻,心虚,惭愧,无地自容,感到自己的愚蠢,讽刺,可笑,卑微,渺小,一遍遍脸红,流汗,像个孩子一样无所措手足。
      但这都是你一一要超越出去的,你有努力改正的虚心,有渴望改正的决心。
      最终你在一一直面承认后,就会出现类似于神明那样宏伟辽阔的画面。
      这就是你内在的德。你这个人的精神核心。你不同于他人的所在。
      这样的你是无比谦虚,平常心,温柔,沉静,耐心,忠厚。
      总而言之,你是千万年来一直重复追求、提倡的万古如新那种道德楷模。
      你对于丝毫的自恋自大,恃宠而骄,丁点的恃强凌弱,仗势欺人,都是分外羞耻的,不屑去做的。
      这才是修身吧。可我看不到西方有这种修身进取的念头。只是昏昏欲睡,沉溺在西方局限视野里面,自高自大。
      为什么这个世界,依然如此痛苦。
      我想,就是德不配位。
      受到溺爱的小孩占据高位,僭越信仰的名义,横行霸道。
      这就是为什么民怨沸腾。

      当初我一直有很多女性的自恋情节。这种自恋让我简直不能和人正常交流,总是忍不住自恋,不能安分于自身。
      当我看西蒙娜的《第二性》时,我感到自己的引以为傲的意识里那些形形色色的自恋有多么平常,没什么与众不同。几乎人人都有。
      因为我有过的,所有人都有。并且这样冷静客观地暴露在书籍里,仿佛也是某种客观存在,不是信仰本身,但却是信仰所允许的,暴露在信仰的视线下,一览无余。
      这让我一向自诩与众不同独树一帜的自恋,简直无地自容。
      所以我是心虚的,羞惭的,脸红出汗的。
      整个人恨不得一头钻进地缝里面。
      因为我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不同呢。现在发现也不过如此。谁都有,我没什么不同。
      但我发现,这种自恋,人人都有,也是客观现象,也是信仰所允许,并且冷漠地凝视,那么我就会开始放弃自恋,走上信仰的路。
      当我去了欧洲,我已经平常心,谦虚,决定践行一条常道,但欧洲却与我出现偏差,那里的人几乎人人都在自恋,并且不自知。他们那种让人厌倦的自恋,一旦施加给我,他们自以为是与众不同的,好像多有魅力,吸引人,惹人爱。可对于我来说,是无比厌倦的。
      我只想平常地活着。而我的道德,也是平常。
      信仰是平常的。

      信仰的视线,既深入你五脏六腑,也看到在广大众生里的你的渺小。既是向外的全盘视角,也是向内的深刻视线。
      一览无余。

      这样的你,一出现,就让人人不自安,因为你透视一切犀利冷漠的高岸眼神,让他们内心的阴暗,自恋,欲望,妖魔鬼祟,都仿佛得到某种威严的震慑,人人局促,僵硬,颤栗,羞惭,不自觉地想要臣服,低头。
      心虚,流汗,不敢动作。
      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这就是我的不同。也是我要有的自知之明。你明白,当初你的出现,引起的恐慌了吗。
      大概也只有德国人,波兰人,乌克兰人,才敢那么狂妄愚蠢,蛮横、恶心到底吧。
      类似这样的人,你的出现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就是要这样,彻底堕落。
      只有这样孔窍几乎彻底堵塞,粘住的人,才会在我面前继续自恋,继续占有,依然不知羞耻洋洋自得。
      这种人,要么类似德国人那种,一看就是满脸横肉,刽子手一样,你压根就进不去,你一看入就会有种被排斥出去的疼感,因为那种四面八方没有任何缝隙的蛮力的肉盾在凶狠排挤你,不让你进去。
      或者就是波兰人,乌克兰人以及部分德国人那种一看就让人作呕,想吐的肮脏油腻。也是四面八方没有任何缝隙的污秽粘腻。
      这种彻底堵塞,堕落,都是从四面八方把自己给完全塞住的,水泄不通,不留缝隙。
      所以你会看到,他们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继续在你面前恣行凶忒,或者继续充满欲望自恋地恶心你,染指你。
      他们就可以歪着头盖着脸眊着眼睛像畜牲一样扑过来,嬉笑,完全感受不到来自于你带来给他们的信仰的威严。
      他们是不容许你的出现带给他们的“不自由”,你对他们的俯瞰,透视,都被认为你在压迫,蔑视他们。他们当然要反抗,要自由了。
      以及我家人的短视,功利,无知。
      还有我自身的以偏概全吧。

      但有信仰的人是可以感受到我的,第一时间追随我。
      这也是人群中的凤毛麟角。
      我自己现在也丧失信仰了。孔窍几乎都被精神污垢堵塞。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想,神明对每一个人都有情感态度,态度都有微妙的差异。都是自然而然的。

      我不想遇到任何人,认识任何人。
      太累了。太无聊。
      尤其是体制内被迫遇到,被迫认识,被迫相处。
      大概是德国人,波兰人,乌克兰人吧。谁遇到谁倒霉,谁认识谁吃亏。
      哪里会给他们这种机会,就是体制,学校,宿舍,职场,政府机关,租房,还有他们的土地。
      而我的使命,天命,都是不遇到任何人,不认识任何人。
      绝对不进入体制。
      爱人作为一个名词,一遍遍把我引入歧途。
      我要走向的目的地就在我内心。
      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缠在一起,黏住,真的太恐怖了。

      每当我想弄什么,都不由自主联想神明的态度,于是就继续不下去了。感到自己的可笑,讽刺,羞惭。
      这种态度会让我无力继续下去。神明的冷漠,面无表情。
      记住,我的赌气,撒娇,撒泼,耍赖,无赖,消沉,玩世不恭。
      他们都是那种至高无上的冷漠,面无表情的,甚至讽刺,幽默笑话的。
      而民众也是不理会,麻木,冷漠无关的。
      那么我何必执着这些情绪。

      体制究竟能不能找到符合你心目中的那种感情。
      在体制内部,你真的可以遇到上帝吗。
      当你进入体制,你渴望遇到谁。
      实际上当你进入体制那一刻开始,你其实就已经屈服于内心的无知。屈服于众人的压力。进入世代旋转的幻觉机器。即使你告诉自己,我同时也抱着理想进入的。你告诉自己,我虽然进入,但我还是有理想,在里面实践理想的。
      可你的理想并没有告诉你要怎么做,不是吗。
      你依然屈从众人的路,被动按照这一条条路线去走,不是吗。
      这样的结果就是,自取其辱。
      你在自身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就出发,进入人群,而你的信仰会成为众矢之的。
      而你的无知无措会让你受尽屈辱。
      当你直面承认自身的无知迷茫,什么地方也不去因为不知道去哪里,什么事也不做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你其实还没有屈服。你其实就是理想的存在。
      理想会告诉你去哪里,做什么,怎么做。如果没有指示,那么哪里都不慌着去。
      任何一个进入体制的人,都是或多或少被恐惧驱动的人。自尊驱动。幻觉与恐惧。
      他们都不是你这种。

      遇到人。这会成为我的束缚,因为我一遍遍向外期待信仰,那个人。我如果可以不需要遇到任何人。那么我就彻底自由,解脱了。
      但这种不需要,也不是赌气,以偏概全。而是一种对众生彻悟的心态。
      试着保持对众人的绝望,但同时又平常心,而不是消沉虚无。唯一的信仰,你渴望遇到的,渴望与之融合的,就是内心。内心深处。

      为什么现在我如此渴望威严,强大,神武,渴望那种绝无仅有的王者之风,战神的英勇。
      我已经很难温柔下去了。我失去了光,那么我就处于一种真正弱小者,没有安全感的怀疑焦躁里面。容易不耐烦,容易质疑,怨恨,充满戾气,以及莫名其妙的攻击性。眼睛都是昏聩的。
      呈现一种总是想要毫无意义的寻衅滋事,争强斗胜。自嗨自恋。
      我可以理解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类似我现在这种样子,尤其是欧美白人。我所见到波兰人,乌克兰人。
      我之前那种样子,看似温柔,沉静,实际上最让如今的我忌惮,嫉妒,想要挑衅,战胜。因为那种样子拥有真正的实质性力量。这正是如今的我缺乏的,并且质疑取笑,自以为可以战胜占有轻蔑玷污的。
      怎么能不理解。真正宝贵的状态。

      我只是想知道我究竟是谁,该怎么做,该去哪里,做什么,而真理会直接告诉我,它们需要我的服从。
      但我的大脑理解思考却不会立即告诉我,而且就算在思考后以文字语言告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有了大脑理解这样一个过程,就会让我对真理的服从命令推迟,效率降低。毫无意义的过程。
      如果大脑理解也是为了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但结果我却又不够相信理解出来的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而真理就在那里,我为什么不直接相信这我完全无法理解的真相。
      去此取彼。

      这种消极地把自己消灭于群体里面,有用吗。是神明对你的期望吗。是真理吗,都不是。是你的感情渴望的吗。也不是。
      我有信仰,听从信仰。
      因为一个人生下来,他无时无刻都在迷惑迷茫中,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不知道自己要听谁的,他是无为的。
      所以想好我要听从谁的吗。
      我怎么知道我的那些反思,思考,思想就是真相。如果不是呢。
      所以我要听从真理。

      我认为无论怎样我都没关系。
      这是真理吗。
      我为什么要听从我自己凭空思想出来的自我设定,如果这不是真理呢。尽管听起来很屌。
      所以我听从真理。因为我不知道我脑子里想的究竟是不是符合真相的,即使我可以把自己想地天上有地上无的超人一样强大无敌,但这是真理吗。
      如果不是,我干嘛听从。
      所以我只听从真理。即使真理看上去显得怯懦,是我的大脑里那些成规不理解的,但既然是真理,那么就是。我只需要听从。
      我只需要听从,而不是理解。
      为什么,因为我生下来,我就是无知的,无思无为的。
      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做人,不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我需要听从。彻底服从,而不必理解,因为压根没必要理解啊。
      如果这是真理,我何必理解,照做就是了。
      理解了,能怎样,不理解又怎样。
      理解不理解,都对真理的真没有任何影响,
      反而你试图理解,很可能浪费精力,在做毫无意义的事。
      一旦试图理解,我就会丧失对真理的专一服从,反而分散注意力,去听从我自身大脑的理解能力。
      我会什么要听从我大脑的理解力,万一我理解出来的不正确呢,我怎么知道自己究竟理解地正确还是不正确。
      我怎么知道我想的究竟是对是错。
      而且理解不理解,对于真理本身,没有任何影响。
      对于我对真理的服从,有什么区别吗,难道可以更加坚定我对真理的专一服从吗。
      自身一片空白、彻底无知地绝对服从。让我害怕。
      于是我总想从大脑里理解真理,让我不必那么恐惧。
      结果我把自己绕晕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理解地就能是不是对的。
      但真理却因为我总是试图理解它们,不再专一服从,把精力分心于大脑理解,而消失。
      那么到头来,我自己大脑再次陷入混乱,也不知道自己理解了没有,而真理一走了之,这一切被证明毫无意义
      真理就在那里,你何必还要去进行你那些弯弯绕绕的文字理解。结果有什么用,究竟为了什么要去理解。
      所以我何必理解。理解有用吗。
      我要做的,只是找到真理,然后彻底服从。理解只是多余累赘的行为。
      真理就在那里,你无论理解不理解,你还是要保持无思无为,彻底听从真理。
      因为我不能相信我的理解,思考。万一我理解有误呢。我怎么知道自己的理解是对是错,究竟是否符合真理。
      而且真理既然如此,那么听从就是了。
      何必理解。
      只有真理对一切可以有所改变。

      就是因为我想知道我该怎么做,想知道我该去哪里。想知道我活着的方向与使命。
      而我自己,是无知的。处于无限的迷茫混乱里面。我也不知道我大脑里的那些思考究竟是对是错。
      除了信仰,我还能听谁的。
      我有信仰,信仰只有一个。

      每当我大脑出现某种思想,我就想,为什么我要听信这种东西,被这种东西驱动,这是真理吗?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真理。

      理解不理解有什么用。因为我也不相信自己的理解,我只服从你。如果我开始理解,那么意味着我更相信自己的大脑理解,而不是你们。然后呢,我怎么知道我大脑理解地究竟是对是错。我怎么判断究竟是不是符合真理。
      既然真理在此,何必需要大脑理解。大脑的理解也只是浪费精力,毫无意义 。
      你们才是我要服从的。
      听从你们,就足够了。
      大脑理解,我不需要了。
      因为对于我来说,我是那个需要信仰的人。需要受到指导的听命的人。
      不是发号施令者。不是命令者。

      我的身体不属于我,只是客观规律,大脑里的思考,自尊驱动也来自于上天,我是什么,我有什么。
      我有唯一的自由,就是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愿意相信谁,听从谁,忠于谁,与谁建立联结,维系感情的绝对自由。
      我赤子一般的真情,我的质朴,温柔,信仰,就是我唯一的自由。

      如果我相信我的大脑里的理解力,语言,文字,舆论,书籍,思想概念种种外物构成的理解力,这也是我的自由,我的联结,我的听从,我的感情。
      可我为什么要相信这些东西。我怎么知道它们是否符合唯一的真理。
      对啊,我一直有信仰,信仰就是唯一的。可以解决我所有的迷惘,困惑,痛苦,屈辱。我想解决吗。我不知道啊。

      我的感情。感情就是一切。

      还记得在你幼年吗,你在想什么,那个时候,我,我没有文字,没有语言。我在想什么。我什么都不想,好像又什么都想,我只有信仰,只有唯一的自由。
      我信仰神明,专注,唯一,每时每刻。
      只有温柔质朴的信仰,虔诚的敬畏,只有那种忠于神明的感情。
      我没有思考,没有理解。我只是自然而然在这种信仰中得到安慰,肯定,以及期望,爱。
      继而以同样安慰,期望,肯定,去肯定我周围看到的人。
      我有恋爱的直觉。这是神明的感情。

      不论是站在西方角度观察中国。还是站在中国传统角度测量西方。
      我不知道何者才是真理的视角。何者才是事物原本的样子。
      这引起混乱,糊涂,对比,是非,成败,得失,荣辱。
      所以不如以事物本来的面貌进行观察与测量。以真理的视野。

      你怎么知道你脑子里所想的究竟是不是符合真理,你用这个来自我安慰,自我麻痹,如果这种想法并不符合真理。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那个时候,我就在装睡吧。好累。装一装都累。装不懂,装无辜,装第一次看到,怎样怎样。好累。
      如果不装,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了。

      想要立刻保持自我。
      就是唯一的想法,对自己脑海里出现的一切思想,都采取一种,这种思想符合真理吗?如果不符合,我为什么要相信。
      正是因为不知道究竟是否符合真理,所以才选择放空自己,等待真理。
      什么都不想,一想就错。
      我不相信自己的思考。一点也不敢相信。
      但我记得真理的感觉。记住那种感觉,就够了。
      保持无思无为的状态,直面承认身体的客观规律,等待真理,听从真理。
      这才是事物本来的样子。
      这就是我唯一的反思,通向真正自由的意志力。感情。
      对准真理,这就是我的感情,我的信仰,我唯一的自由与主观能动性。

      一旦放弃,自暴自弃,背叛,逃避,迎合外物,就羞耻了。

      我一直都有种巨大的虚无感,对信仰的怀疑虚无。
      但信仰,就是某种你只能选择相信,你的一切怀疑,迷惑,虚无,哲学,为什么,叛逆,都可以从相信里面得到安慰。平常的,万古如新的,世世代代的坚守,信仰。
      忠于职守。

      真的很难。我能感到,我认为自己可以的,也觉得别人可以。实际上别人不行。

      在人的身上,一切你都可以客观看待,置身事外,冷漠。唯有一种东西,那就是感情。那就是真正的不可遏制的感情。
      那是你唯一的自由,唯一的主动,唯一的信仰。这是你无法客观看待的最高存在。那是对尊严的坚持与追求。
      你想,你不想,你爱,你不爱。
      那是一种可以联通神明,改变一切的感情。
      为了这种感情,你可以真正安分于身体,彻底谦卑信仰起来。就是为了真正让你不想的能够从现实里彻底改变。
      这就是存在的意义。群众的力量。每一个人莫不如此。每一个人都有的。万物。
      执着于此,你就找到存在的价值。
      信仰此,而不必理解,解释,怀疑。只是信仰,你就是待命,执行命令,服从天命的人。

      无论什么,真理总是让人主动适应的。而自尊驱动却可以同时假装真理,让人侍奉自己,恭维自己,迎合自己。
      真理可以被察觉。

      有个人说得好,在白人土地上,你做的再好也是二等公民,永无出头之日。
      在中国,中国就算现状再烂,未来好像也是遥遥无期,但努力下去迟早会有希望的。
      我那种女性化的,天生优越,虚无消沉的,精致利己主义的放不下架子的脆弱气质,实际上也很让我恶心。
      我喜欢的依然是那种踏实肯干的人。

      缺乏那种不肯直面承认自己不如人,然后努力去进取的男子气概。那种独立自主的气魄。
      而是就有种觉得自己天生就该高人一等,为此,甚至逃避自己不如人的事实,不惜当奴才,卖身,狗仗人势,恃宠而骄,被占有,也要觉得自己天生高人一等。只准自己压迫人,无视人,轻蔑取笑人,从来没有自己反抗。

      我当时的心态,那就是不能接受现状,就是陷入那种很女性化的虚无里面。我觉得弱。那种脆弱的清高。嫦娥一样的骄傲。就是那种不能谦卑下去,努力向上,独立自主,吃苦耐劳的。只想坐等丰收,别人什么都给你准备好,否则你就陷入怨天尤人里面想自杀。
      我很憎恶这点。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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