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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自我迷信与信仰 ...

  •   我一直有种自我迷信。
      就是这种自我迷信,一直在误导我。

      我的天性,确实与众不同。
      同时又与一切人没什么区别,一样会受到客观规律的影响。
      自尊驱动作为客观规律,对我的影响,和对众人没有任何区别。
      只是我与众不同处在于我有智慧与能量可以超脱,解决,众人不能。
      众人不想受到自尊驱动的束缚,我也一样。
      众人受到自尊驱动的束缚伤害日夜痛苦走不出去,我也一样。
      我在自尊驱动内部一样会受到污染,如果我无作为,就会和众人一样堕藕

      想到当初波兰那个男子看到我内心惊恐震撼的样子,我感到有些羞耻,没脸。为什么,就是因为我那时候精神气质毁了的样子,让他由内而外警惕震恐吗,那种样子,好像真的是某种真理的验证。
      任何一个有信仰的人看到我就会如此吧。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神明,难道真的就此毁灭吗。
      神明啊,你想告诉我什么。
      有必要那么震恐悚然吗,不过就是一个有天性的人自暴自弃罢了。这样会如何,最终还不是步入死亡,一起归于虚无吧。
      看到又如何,反正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何必看到。
      神爱,你为什么愤怒,你想告诉我什么。
      这种堕落,会如何。
      如果我对自己变成这样若无其事,那么对其他人的堕落也会一样麻木。
      我堕落,难道不就是因为自尊驱动的伤害污染吗,那让我恶心,厌倦,憎恶,绝望,无可奈何的东西。
      这样我怎么能觉得自己不受自尊驱动的影响呢。
      如果我一直待在家里,我还会如在波兰一样选择堕落吗。
      自尊驱动确实会对我的情感造成影响。
      你愤怒,心痛,借他人的眼睛身体,表达那种由内而外的警惕震恐,悚然畏惧,同时又借他人表达对我的敬爱,温柔。
      恩宜自淡而浓,先浓后淡者,人忘其惠;
      威宜自严而宽,先宽后严者,人怨其酷。
      恩威并施。
      这难道不是你吗。
      你想告诉我什么。
      这样自我毁灭的我。我以为无人看到我,关心我,我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水滴一样泯然大海,散入尘俗,谁会在意我。我那么自娱自乐享受这种自我毁灭后不被任何人发现在意的平庸世俗。
      可为什么,还是看到了我,我还是被发现了,并且以那种方式,让我感到自身的悲哀无力呢。
      其实那时候我连羞耻感也找不到了。只是一片麻木不仁。
      你在愤怒,失望,心痛,怜爱,同时渴望我回归吗。
      神明啊,神明。你想启迪我什么。这个世界的真相。
      恃宠而骄、玩世不恭、虚无消沉的我。让你失望愤怒吗。
      因为我来到这个世界有独属于我的使命吗。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随便替代我的。
      我属于你,一切都来自于你们。如果是这样,如慈母爱幼子,那么我为了你们,怎能继续叫你们难过呢。
      我不是为了自己存在,为了你们。为了爱。
      身体,意识,欲望,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你们。那么就是服从你们。彻底遵从你们。
      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如何,进化如何。
      当初难道不是因为众人的堕落而心痛吗,现在自己一样堕落,感受不到心痛,于是也就这样一同虚无敷衍了吗。
      神明,神明。
      就像当初我在拥有信仰时能够让人由内而外震慑渴慕一般。
      难道我不会回归吗。难道我不是我自身吗。难道你也抛弃我了吗。
      我的自我迷信一直都在迷惑我。

      如果不解决我的自我迷信。就算我再次得道,我一样会再次恃宠而骄再次堕落。
      我的自我迷信,就是我认为我是,那无论怎样我都是。自尊驱动没有没有用。
      所以我不采取任何作为,我也一样可以超脱,不受影响。好像客观规律对我不起作用。
      可我确实越来越疲倦了,并且内心戾气,愤怒都在蒸积。越来越混乱,厌倦。

      什么是真正的自我肯定,自我迷信,就是自恋吧,自己给自己设定。这看似一直在拔高自己,实际上会把我扯进痛苦堕落的圈套。
      自我肯定,就是服从。就是遵从。就是信仰。不问,不设定,没有理由,解释,一切只要彻底的服从,顺从。
      忠于内心的方向。自己无思无为。不敢妄作。清空意识。
      意识里没有我。

      其实我对于得道真的没有太大的渴望,因为我还是存在迷惑的。除非真到某种极端环境,我会彻底服从,解决问题。否则,我还是很可能回到自我迷信里面。

      什么是方向,就是我那种尊严的精神气质吧。这就是意义,就是方向。

      我是个非常非常容易愚蠢糊涂的人。
      我对内有方向,对外一概没有。
      我对一切世人追逐的都没有任何执着。
      我的目的地就是内心的能量,就是得道。
      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其他执着与渴望。
      我什么都保持无思无为无知的状态。因为我只服从,遵从。而不自专自用。
      一切都以你们为方向,听命于你们。
      没什么人想遇到,没什么地方想去。没什么事想做。
      无人,无处,无事。
      孤身一人,终老乡野。
      但这个世界上,我这样的天性,可以得道。
      其他人,没有我的天性,就难了。他们自有他们的道。向外的,还是向内的。

      神明。我早已经感受到你们对我的关注,无条件的爱与温柔。
      这个世界如此肮脏污秽,对我充满巨大的恶意,让我自卑,恶心,恐惧,无措,我甚至不惜自我毁灭也不愿被世人在意,发现。
      唯独你们,一如既往地爱我,敬我。看着我。无声无臭的凝视。
      我憎恶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也是由你们创造而来,我唯独不能辜负你们的爱。

      如果你们真的爱我,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恨我,一遍遍恶心我,玷污我。这个世界如果由你们所创造,如果我是受到你们偏爱的唯一那个人。
      那个这个世界对我的污蔑,诋毁,抹黑,玷污,取笑,贬低,对我的嫉妒,怨恨,恐惧,以及肮脏的欲望。
      都不重要,不是吗。只要我有你们的爱。我何必执着这个世界,众人熙熙攘攘的那一切外物的痴迷依附呢。以及根据他们依附的外物定义我,打压我,杀戮我呢。
      我如此憎恶那一切,尤其是憎恶白人主导下的一切。但我一样不想改变。

      你们真的爱我,我真的相信你们。那么一切都可以改变。只要我把自己彻底交给你们。

      所有一切人都可以背弃我,孤立我,唯独你们,与我同在。
      只要这样,就够了。
      我宁愿与世俗亿万人断交,决绝,也不愿失去你们的爱。
      我憎恨这个世界。尤其憎恨白人主导下的那一切恶臭,污秽。
      我永生永世也不会出去,我也不去改变。只要在中国,就够了。

      我的自我迷信,除了让我痛苦,厌倦,萎靡。还有什么。
      那么我要这种自我迷信有什么用。
      根本没任何一丁点用。
      为什么我那么弱。就算去波兰,何必自暴自弃,自我毁灭。其实我的自知之明还不够,我的方向还不够明确。
      坚定唯一的方向。坚定我的天性。那么整个世界我都不需要理会。这就是我,我就是这样。我只能这样。任何其他路,除了让我痛苦,萎靡,最后自我毁灭,变成一副愚蠢样子(如波兰那样子),没有任何意义和改变。
      我生下来就是这条路。而且这个世界,神明早已经给我赋予了这样天生的使命,从我幼年开始就存在的使命。
      我只需要忠于我的使命,忠于我的天性。我没有任何其他路,一切违背天性,叛逆天性的路,注定痛苦。就像一棵树只能以那种客观规律成长一样,其他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发展道路都注定走向堕落,萎靡,失败。
      要想没有迷惑。除了信仰,我再也没有任何其他智慧。我不需要知道什么,只需要保持无思无为的相信,并服从。
      这就是方向,
      我的方向,就是内置的。至于别人的方向,全部与我无关。他们那样走,都是自尊驱动。注定是痛苦,迷惑。里面的幻觉很大,越是进入,一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可能在幻觉里沦陷,可自以为在进化。

      我想,我现在还能回归吗。起死回生,枯木逢春。还可以吗。
      谁料积霾见日,柳暗花明,否极泰来。
      绝处逢生。
      我还可以吗。在我的天性已经被摧残到一定程度,奄奄一息,疲惫不堪,我想,内核大概不堪重负吧。
      我还可以重新自振自涤,脱胎换骨吗。
      我想,这大概需要看天意吧。
      上天如何,我就如何。我自己可真是一点办法也没。
      如果上天真的让我起死回生,我还会不会继续糟蹋,堕落,然后重新回归,显示自己无论怎样都不会有事,都能恢复过来的独宠特性,以此傲视世人,炫耀对比,形人之短。
      会吗。
      我对自己真是有无限好奇,测试。
      很多人毁了就是毁了。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下辈子也大概如此。没看到中国人已经如此,好像再也无法恢复千年前的清明气象。
      我呢。我真的不同吗。
      我想,我的自我迷信,大概就是对廓然大公的神爱的背弃吧。我忘了我的使命吗。
      所以我和世人一样。也可能就此毁了。

      专注于使命。改变自尊驱动。我自己怎样重要吗。
      就算证明了那点,但又有什么意义。对于众生来说,有什么帮助。
      天怒人怨。我确实有一些非常愚蠢的自恋自大。
      而且神明不可测试。

      自我毁灭也没什么稀奇。
      你以为谁也看不到你,发现不了你吗。神目如电。

      古往今来,一直有方向。就是常道。这是万古如新的道。也是我要坚守的道。

      不知道神明会不会原谅我。
      每次感到我的污秽,我就觉得我不重要,我可以把我自己彻底毁灭了,也不会让我自己出去。
      反正我无论怎样也不会让我出去玷污那种温柔美好。
      质朴。
      曾经我伤害过,我再也不会做第二次。

      神明对我感到愤怒。我想,这种失望。大概就是因为我提前放弃了吧。我没那么容易崩溃,打败,那两个中国女生真是太弱了,一下子就会污染,一下子就怨恨。不能如我那样忍耐,超脱。
      我难道也被那个波兰女人的污言秽语打败了吗。承认这点实在是羞耻,被一个我完全看不上的女人打败,影响,以至于如今这种地步。
      我没有那么弱。不需要像毫无意志力的波兰人一样被污染一下就要赶紧讨回来,急着报复,好像生怕自己会就此坠落,再也走不出这件事的阴影。
      波兰似乎就像一块抹布,脏东西一碰就洗不干净了。
      所以他们才冤魂一样追魂索命,必然讨回来。不能吃半点亏。
      这就是他们的自尊驱动。
      那么脆弱渺小,堵塞焦躁,歇斯底里,狐假虎威,充满幻象与自我膨胀。
      孰能浊以静之徐清。
      我的天性深沉。
      其息深深,真人之息以踵,众人之息以喉,屈服者,其噫言若哇,其耆欲深者,其天机浅。
      神明也知道我是强大的。我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继续我的道。
      因为我和波兰人不同,我没有他们那种充满幻象的恐惧,我有自我净化的能力。
      波兰人的恐惧,幻觉,是某种关于信仰方面的民族恐慌。
      他们信仰程度低下,天资浅显。
      就是那种肮脏污秽,好像只要别人把那种负面肮脏的情绪言辞不断发泄到他们头上,从此进驻他们的意识空间,
      他们如果不讨回来,就会在余生的回忆里面被这件事的阴影折磨地从此一蹶不振,丧失信仰,自暴自弃,于是他们才要像亡魂一样追讨债务,连本带利。绝不会让别人占便宜。
      波兰人怨恨那么深。虽然他们糊涂愚蠢,但心机也有,看到我这样的人,就想污染我,因为他们的信仰程度太低。他们觉得如果我经受他们自尊驱动的污秽肮脏依然保持信仰,或许就会开始信仰我。
      这样确实很累也很麻烦。
      其实我是个有信仰的人。
      我有好恶。有智慧。
      是关于人与人之间相处方向的智慧,好恶。这就是我的道,我的信仰。
      人与人之间应当如何相处。我有方向,有见识。
      但民众没有。他们只是轻易被自尊驱动控制,摆布,被荣辱成败得失迷惑,污染。
      往往就是一被伤害,污染,就立即失去自我,急着讨回去,玷污回去。
      余生都走不出阴影,
      他们的自尊就像一张白纸,被污染一分就是一分,吃亏一次自尊就矮一截,就脏一分,而他们最惧怕独自承担,最痛恨只有自己这样,别人可以独善其身,所以比谁都慌着要去污染他人。
      他们最怕因此玷污受辱,被人抛下,从此不及人,看到别人那么好,就想到因为别人没有承受过类似他们的污秽,所以他们比谁都想玷污那个他们感到自己比不过的那个人,
      这就是波兰人,乌克兰人的自尊。
      粘性脆弱狭窄的内质。
      而不是立足于自身的信仰,好恶,更何况羞恶,恻隐,恭敬,是非心。
      所以他们为人处世还立不住脚跟。
      但我更需要别人的温柔美好,给予我坚持的动力。如果周围都是堕落,怨天尤人,我也感到困难。
      我是大海。他们是小池塘。我有大智慧,他们只有那种锱铢必较、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小聪明。波兰人非常不容人,因为他们再也承受不起任何东西。所以任何一个陌生外族,在波兰都是如履薄冰的,那边的人情比纸还要薄,当真刻薄至极。其实欧洲小国都差不多。
      德国人有种族净化的进化理论,优胜劣汰的种族主义根深蒂固。就足以说明他们信仰程度的局限。美澳加新也一样。澳洲不是也有白澳政策吗。他们的那种弱肉强食的进化之道,我早已经熟知,但完全不感兴趣。
      可我竟然就那样选择了自暴自弃。随波逐流。
      所以它们愤怒,大概就是我设定了自己的脆弱,也被波兰人的恐惧幻觉影响,觉得自己不行,然后心安理得自我放弃吧。
      我城府如此深沉,气质高深莫测,能量充沛虚盈。
      这种污秽也不是不能净化,超脱。
      我就这样放弃,然后伤害了那种温柔质朴,想起来就觉得羞愧,内疚。
      我虽然很强,但同时好像也很弱。
      我觉得德国人实际上气质和我接近,但他们也会对自己产生幻觉,觉得自己承受不住,但实际上他们可以吗。我想,他们没那么弱。至少比起旁边的波兰乌克兰。他们气息深沉多了。
      我的逃避,放弃,还有那些愚蠢,让我一辈子都不想出山。
      神明。神明。我是如此强大的人。可我竟然就那样放弃了。这让你们失望。也让我自己羞愧。
      我现在真的很弱很弱,是真的没用了,如果危险来临,可能我谁都保护不了。大概这一辈子都只能侥幸活在中国大陆吧。
      我不相信你们吗。这让你们失望吗。原本我是如此如此相信你们,这种相信是小心翼翼,虔诚温柔,同时坚定不拔,千万人吾往矣。
      不恒其德,或承之羞。
      神明啊。
      你们的爱,我无力回报吗。爱世人,就是我对你们的爱的回报,不是吗。

      我的天性如此如此不同,这样的我,出去真应该明白,我究竟会带来怎样的效应。
      我不能辜负它们的期望。这难道不能成为我的信仰与动力吗。
      就像小时候,我一直在看着月亮,太阳,因为它们在看着我,我时刻在感受它们的爱与关注,一旦它们被遮蔽,我就恐慌,患得患失,怕它们从此不再关注我了。等到它们再次出现,我于是安心了。它们出现了,还是一如既往关注我,爱我。
      你想要它们只爱你一人,只关注你一人吗。那一定是它们给你的爱不够,如果它们对你有足够的爱与信念,那么你就会以他们给你的爱去爱世人,想要让世人一同沐浴在神爱中。而你成为神明的代言人。
      我一次次自我放弃,一次次想要放弃。消沉,颓废,泯然众人,逃避责任,自暴自弃,暴饮暴食。
      为什么。放弃感一直阴魂不散,波兰的遭遇更是加深了这种感觉

      我的身体,是用特级材料制造的。
      直方大。正大光明。
      质地。内质。
      至坚,至柔。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至刚,至寒,至热。
      至阳,至阴。
      一切都是到了极至的境界。所以这才是至人。
      玉石俱焚,刚烈决绝。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最有活力,生命力,同时也最绝望,死亡。

      我好像忘记了顺序,方向。尊严抵达极致。这才是首要条件。然后你可以善。
      否则你的善就没有感染力。众人依然恐惧自尊驱动。而轻蔑愚善。
      只是我真要承担这个责任吗。

      得道就是这样,遵从道,惟精惟一。

      这种自我迷信,也是对责任的逃避吧。
      我有责任。但我一直逃避。反而一直自我迷信。

      我一直很佩服那些勇于承担责任的人,尤其是在和平年代,你明明可以过富贵荣华的安逸生活,明明可以侥幸活在温柔和平的家乡。偏偏选择冒天下之大不韪,选择一种最牺牲自我的方式承担大任。
      就如释迦牟尼。悉达多乔达摩,确实是需要极致的信仰与意志力,还有巨大的慈悲。
      而非常时期,那种战乱年代,你避不可避,我想,承担责任,就显得迫不得已,所以那个时候,就算最谨慎害羞的人,也能够放手一搏承担吧。
      所以总是这样说,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英雄。

      其实我真的最大的恐惧,只有一个,责任,逃避责任。想到我要成为那个人,站出来,在一切人面前,显示自己。消弭自尊驱动,带来希望与信仰。面对丑恶与罪孽。
      我其实现在大概就是唯一的留恋吧,就是家人亲友的温暖,琐碎,饮食,起居的安逸。只有这种平庸的留恋。如果来一场战争,打破这一切,我或许就会义无反顾。没有打破,我何必出现,多管闲事。人人自有他们的命,神明暗中明了一切。
      我感到的恐惧,只能让我时刻与神明联结,彻底服从,遵从,忠于它们,无思无为。才能面对那么多那么多人的目光。
      我真的要承担起这个责任吗。如此如此巨大。让我抛弃如今安逸的生活,去承担起这个世界绝无仅有的大任。
      神明已经放弃我了吗。

      想到波兰的一切都让我厌倦。
      万古如新的唯有心灵的质朴,那种人与人之间毫无心机的情意,孩子一般的天真,善,纯朴。
      在中国就可以享受这种美好,崭新,进取。
      里面有新新不已的能量,永不枯竭。
      其他任何奇技淫巧,机关陷阱,灯红酒绿,欲望,体制,都让我疲倦。
      除了那种质朴。这个世界一切都让我厌倦。没有任何新奇,未知。除了那种质朴平常。

      当初的忠恕之道,我也废弃了吗。因为感到没有希望吗。如果一万年你都坚持了,何必因为没有前程和功效,就此废弃呢。毕竟光都已经被你吸引而来了。
      我是不是那个人有什么重要。关键是我只要这样随心所欲地活着,我的一切都来自于我天性所有,天性如何,我也如何。

      原本我确实可以改变的。只要我热情再多些。只是我好像,真的不是有活力的人。无论是思维,还是身体。真的没什么活力。
      白人真是精力充沛,活力满满。对比起来,我就显得老态,甚至还老糊涂。
      满满都是消沉,悲观,绝望,敷衍的思潮。一次次都是想要放弃,死亡,毁灭的念头。
      我的热情,活力,独属于年轻□□血气方刚的精力,我几乎都没了。
      我对一切都感到厌倦,但却无法果断离开。直到把自己彻底毁灭在里面。

      我想,民众确实需要显示,你不显示出你的正义,你的力量,民众永远不知道孰强孰弱,
      他们需要显示出现的,肉眼可见,意识里映射进入的画面。
      如此才可以深入人心。于是人们知道他们要效仿追随的方向,知道去此取彼的信仰方向,知道何者是真正强大,何者是真正弱小。
      就像神明,你显示给我的力量一样。你希望我用起来。而我也太容易怀疑了,不是吗。就像民众一样。我也在自尊驱动的复杂涡轮里怀疑你的存在,你的力量,继而自我毁灭。
      我有好恶,明确的人与人之间的好恶,喜欢什么,厌恶什么,这就是信仰的方向。但民众不如此,他们好恶并不分明,容易被自尊驱动控制,摆布。
      所以自尊驱动内部的荣辱成败得失(成王败寇)就是他们跟随的方向,而不是立足于自身好恶的信仰。
      而不是如我那种内置的信念,可胜可不胜的冷漠。
      在你看来,你显示不显示,对方注定是愚蠢,可笑,自尊驱动,毫无意义。
      但旁观的民众与你不同,看到自尊驱动如此猖狂,仿佛胜利,而你沉默无声,仿佛屈服。
      这样确实会影响主导他们的取向。他们或许就此认为信仰无用,反而追随自尊驱动。
      他们就是这样。
      如果我无所表示,怎么信服民众。所以我不是为自己,是为人。
      为我自己,我没什么,我什么都不想理会。什么都不想管。
      但民众不如此,他们不懂,他们需要显示。
      这就是他们。
      民众都是指哪打哪。外物怎样,他们也随之怎样,对人对事没有内置的平常,就事论事,自然的变化。
      他们没有意志力。没有真相的感觉。好恶从来不是他们的方向。
      只有一概而论,外物如何指示,他们如何表现。这就是民众的内质。他们是这样的材料。
      一触即溃,只知道怨天尤人。
      而至人的身体就是他的平常。变化。身体如何,他如何。

      我错过很多机会。我是个非常消极的人。消极,逃避,颓废,自我毁灭,这种念头始终阴魂不散。
      如果不能战胜这些虚无主义的阴霾,我始终无法坚定信仰,忠于职守。即使得道,也不知珍惜。

      究竟什么是信仰。
      是某种你不能问原因,只能选择相信,坚持的所在。坚持信仰,坚持光。无时无刻都在回溯它们。渴望它们。
      在面临自尊驱动的危机,伤害,更是如此。
      每一次,每分每秒都不要忘记它们,不要忘记谦卑虔诚,坚持它们,信仰它们。听命它们。

      实际上,越是深入了解这个世界。你就会发现作恶很容易,没什么惊世骇俗的,无恶不作的人历史上多得是。
      那些恶人还以为自己多惊世骇俗,多能从中得到叛逆的自恋,因为自己违背道德底线,违背世俗,就显得更加优越,叛逆,强大,真实了吗。
      为善却难。平常心地为善,坚持下去,不为了惊世骇俗,也不为了叛逆,
      就是不为什么,只是平常地坚守职责,这样点点滴滴地善,
      很难很难。
      欧美都有一种想要变坏的风气。意味着,越坏越不会吃亏,越显得强大,不会受人欺负。
      很像青春期初中高中叛逆生。他们的叛逆,只是对古老价值取向古老道德的叛逆,是体制内的叛逆,而不是真正的超越性。所以他们的叛逆形成了一套他们自己的体制。
      把这种散发恶臭的东西当做他们的优越性。
      这套体制就是在践踏古老的平常心,背弃古老传统的好客,热情,质朴。那人与人之间的古老价值。
      凡是到他们土地上的异族,都成了被他们排斥驱赶的人,土地被紧紧束缚,封闭。
      你说,这与古老过去,人们对于远方来客的好奇,客气,热情。
      是不是在背信弃义,是不是在忘恩负义。欧美以为这样更优越,因为这种邪恶显得他们更加强大,高贵,与众不同,惊世骇俗,高人一等。
      这恶臭的风气。把全球弄得乌烟瘴气,人神共愤。他们还不自知,还要继续抱团作恶,谋杀正义。
      把弱肉强食的动物性掩盖作主动,超越,强大(这也不是那种真正公平的竞争,毕竟是占着地盘人数欺压外人,这谁不会啊)。把人与人之间的古老道德摒弃作弱小,平庸。
      欧美糊涂到这种地步。
      妄自尊大,欺上瞒下,兀自在那里不知羞耻地愤怒,质疑,他们想做什么。想干什么。真的以为自己的那套体制就是人人必须遵守的真理吗。
      还要继续欺骗谁,欺骗上天吗。

      我发现,一旦对男女恋爱,以及与众不同,鹤立鸡群,超凡脱俗,高人一等,被众人发现,在意。渴望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失去幻想以及渴望,我就对穿衣打扮,化妆保养,身体管理,发型,各种外表形象的塑造管理,失去任何兴趣。
      也懒得花半分钱在这上面。
      彻底土木形骸,不修边幅,浑浑沌沌,逍遥法外,天底下第一等无事散人。
      有时候想花钱都没地方花,因为我对那些东西一概不感兴趣。买来也只是累赘。过去花的钱也觉得浪费。
      大概钱唯一的用途就是吃喝逛吧。
      我就成了个土包子,乡巴佬。彻底成为沉默寡言,质朴无华的我自身。就像年幼那时候。能够游于物外,合于大道。
      只是我好像还沉溺在食欲里不可自拔,所以还很难说。

      我是个不需要经过任何体制加工升级就能自然得道的旷世天才。
      体制对我来说,那层层叠叠束缚在大地上的壁垒,鸿沟,天堑,障碍,普通人终其一生在里面攀升,追逐,争先恐后,争强斗胜。
      而我可以直接飞越,站在世界的顶端,成为唯一那个人。
      这就是我的天性。美德。

      实际上都是这个人自我放弃了,然后就真的不行了。但对于信仰来说,一个人是有无穷的潜力。
      他认为自己可以,就可以。
      而且除此之外,你也是无可奈何的。不存在什么可以不可以,行不行,你的一切都来自于信仰,你的那种自我放弃的迷思也来自于它们。
      一切只是听从它们罢了。

      你有这个自信吗。你是可以超脱体制,对体制视若无物,直接来到人群,发生作用。你的用处,你知道是什么吗。你无论在哪里,无论在体制哪一处,你都可以直接对人群产生作用。
      只有明确你的用处,明确你与众不同的天性。有这个自知之明,信仰。
      那么你就不会焦虑,忧虑,恐慌,绝望于进入体制而无门,在体制底端攀升的,赚钱无门的自卑,焦躁。觉得自己一辈子只能这样,如果没有文凭的话,谁也不会理会你。你只能一事无成,完全没有希望。

      我确实可以是任何人。
      但关键是我只有成为自己,才能得到快乐与幸福。强行设定自己为某类人,只会让我痛苦。我的天性只是我自己。不管我自我摧毁到怎样的地步,我依然是我自己,就像一棵橡树永远是橡树,即使它有种认为自己也可以是灌木丛,于是对灌木丛包容理解的胸怀,但它依然是橡树。
      一旦失去内心的方向,我就真的迷失自我,行尸走肉,随波逐流了。
      只有得道,才是我的方向。
      我只能成为我自己。遵守我的客观规律。才能有益于一切人。

      我的消沉来得太快太快。死亡的解脱一直伴随我。
      一切都只是如此平常罢了。

      对我来说,唯一进取,上进,崭新的只有那种人心的质朴,忠厚,万古如新的方向。
      而欧美让我厌倦。因为他们逐渐丧失那种平常心的质朴相处。反而陷入眼花缭乱的争奇斗艳,奇异纷乱,高人一等,故弄玄虚,装腔作势的自尊驱动的漩涡里面,那其实只会让我厌倦。
      即使他们也有那种质朴,但也只需要他们自己人来负责。如果我去,启发他们这种质朴。我依然不会安心。因为在欧美大环境下我总是缺乏安全感,他们的历史文化对我而言也是局外人。唯有回归中国,才是我的路。
      这就是殊途同归的厚道。

      或许我的□□,真的没了吧。
      性,真的有神秘所在。
      比起身体其他部位,里面有更多的羞耻,与敬畏。

      自尊驱动不想不做,也不被他人施加。这才是修身的方向。

      我不想被自尊驱动伤害。这就是方向。而不是伤害不伤害都不重要,都没有关系。
      战略上,不重要。
      战术上,你不想,你开始重视,作战。阻止,消灭。惩罚。
      这种东西确实给你造成痛苦,迷惑,不是吗。

      要么不经历。要么经历,然后改变。这种改变也是同步的。
      一切都是深刻联结的。
      没有你进入里面经历,唯独你能够独善其身的道理。

      我的所有失败,都可以归结到一句话,我是个女人。然后,就没然后了
      真是轻松,惬意。
      可是光不这样看。
      我的心也不这样看。
      在没有决定不顾一切冲出去前,我是个顾虑重重,胆小怕事,畏缩不前的人。
      一旦决定破釜沉舟,不顾一切投出去,我是个最狠最狡猾,最冷漠无情,孤傲不群,桀骜不驯的人。

      我以为自己可以,就算在欧美这个染缸,我依然可以保持置身事外的骄傲与冷漠,不被他们影响,和他们没有关系。
      结果呢。还是不行。我还是被影响了,痛苦不堪。
      这就像毒品一样,我并不是对毒品痴迷,向往,而是想测试自己的意志力,对自己有迷信,觉得自己意志力足够坚定的话,那么就算尝试毒品也照样可以战胜,回归。始终保持意志力的坚定不拔,自己还是可以恢复原样。
      结果呢。不行。真的不行。一旦沾上,我戒不掉。
      我整个人都被毁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是最强的人吗。我不是无论怎样都不会有关系、有影响吗。
      为什么我还是可以被毁了。看来,我真的没有足够的自知之明。
      客观规律,我还不够了解。因为人往往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总是不肯把自己看作平常心,而是总想看得有些不同,总对自己有迷信。
      历史上前赴后继那么多人遭罪,受难,但后人还是没有吸取教训,为什么,后人总是觉得轮到自己应该会不同。转换到自己身上,就开始迷惑,开始迷信。
      总是可以给自我设定出超越实践出真理的那些经验教训,总觉得自己可以超出常识。
      结果呢,你就算再不同,你也需要站在平常人的角度思考自身。
      有些客观规律,是人都逃不出。
      比如生老病死,这个世界上古往今来有谁能跳出这个规律。
      所以站在人的角度思考问题,人人如此,人人不可避免,而我不例外(一旦把自己看作例外,就是对光的违背,恃宠而骄,必然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比如自尊驱动,比如感情,这就是所有人都不可避免的客观规律。去此取彼。才是我的道。

      不可测试你的神。
      遵从,服从。天予弗取,必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实际上不是你取不取,你的一切都来自于上天,意识到这点,你就不会拒绝,只是服从。你的一切思维,思想,渴望,欲望,身体,如果你深刻意识到这一切都来自于你内部的核心,那闪耀的光辉,那么你就不会以近乎赌气的方式,告诉它们,你们可以选择别人,不一定非是我。
      你还没有彻底意识到,你来自于它们。
      不是你选择它们,而是你彻彻底底地服从它们,信仰它们,一切都交还给它们,让它们来。因为你来自于它们。由它们创造。
      只有它们可以让你所渴望的,痛苦的,愤怒的,迷惑的一切一切得到彻底安慰与平息

      大概只有真正成熟的人,才能摒弃容貌的痴迷。对于一切表象真正做到不在意。

      有人群就有麻烦。如果我没有决定好我的方向,使命。就不要轻易进入人群。

      我感觉我自身也有迷惑。
      否则,当初在波兰,为什么我还是失败了。
      如果我真的聪明,真的真的是个聪明练达的人,我就不会敷衍,陷在那里。不是吗。
      我的气质,我的光,还有我自身的迷惑,都让我不知所措。
      我需要书吗。需要怎样。我实在不是个聪明的人。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我总是想放弃,想自杀,总是忍不住消沉,而恰恰就身陷类似波兰的外部环境。内忧外患,双管齐下。让我苦闷无聊,每日都活在一种纠结抑郁里面。
      我连我自己是怎样的也搞不懂。旁边人又催逼地那么紧,各个都不放松,整个环境不断施压。
      大概就是他们都感受到我的不同了吧。但他们注定如此狭隘短视。不能理解我的格局,境界。
      无论我变成怎样,他们永远如此。他们的格局永远这样。
      后来呢。
      我也就顺势放弃了,放弃好了,反正也有别人,我也只是渺小的一员,有我没我都没什么区别,我也不重要,放弃我自身吧,那一切都与我无关。自有别人去承担,去努力。反正最后我也是回归大道。
      结果我一旦放弃,也没什么,只是变得更加迷惑,更加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作所为都是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厌倦,无聊,没有希望,每日每夜都过得机械,混吃等死,苟且偷生。
      我也不会变成那种真正庸俗平凡的人那样,毕竟我虽然放弃,迎合那种生活模式,但从骨子里毕竟仍不是他们。结果就是越来越糊涂,比他们更不如,活得更加痛苦,迷茫。好像人生到头来只是为了等待死亡解脱出去。
      除了遵从我自身的客观规律。我其实没有任何其他路。
      所以人活着,无所谓放弃不放弃,坚持不坚持。只是自然而然顺着本性这样,就够了。
      如果我真的聪明,真的通达,那么我就会懂得坚持,是智慧,是本性,而不仅仅是某种必要的进取心,责任。因为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其他路。任何其他路都是走向机械浑噩麻木行尸走肉的痛苦迷惑,形同累赘。
      可见我确实也是不够聪明,不够勇敢的。因为我放弃了,或者说,是残忍的戕害自身天性,作践自己。
      而且波兰,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国,我竟然把自己陷入在那种地方,被那种人打败。可见我实在不是什么有大智慧的人。既然如此。为什么光青睐我,为什么我有光,既然我有光,为什么我还是那么愚蠢,还是那么容易放弃,不知所措。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羞耻,尴尬,无奈,厌倦。
      我没有足够的自知之明。依然处在深深的迷惑里面。
      如果我真的懂我要做什么。就会明白,我需要同步消弭一切人的自尊驱动,回归彼此的心灵质朴。
      如果我真的懂,就需要承担起责任,成为人上人。而世俗的道路,体制都不是我必须的。
      我的出现,就是改变。因为我与光同在。

      不是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吗。为什么当时少有人帮我。大概就是那个特殊环境吧。在那种环境里面,那些失道的异族小人,是不能代表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的民心,所以他们反而会更加怨恨我,打击我。
      就像孔子,孟子,文王,周公被人怨恨污蔑一样。
      我可以随时放弃啊,因为没有任何外物足以束缚我,我也不被任何外物推动。
      就是善。
      我仅仅向善罢了。
      如果失望了,疲惫了,我也可以放弃,离开。因为我从不是被捆绑的,我没有必要一定承担,一定要这样、那样。
      任何人都与我无关。
      我本身也不为任何人活着。
      我也不为我自己存在。
      就算是光,我也不过分贪婪,执着。
      整个世间的一切,与我何干。
      只是曾经那样感动过,疼痛过,于是渴望像它们一样去爱。
      我是那样自由,浑浑沌沌,那样漫不经心,无所束缚。
      如果感情没了,厌倦了。我还能被什么束缚。文字吗。惯性过了,也就没了。
      就算我毁了我自身。
      那些励志的文字,文章,从来都感动不了我,无法让我渴望,向往。除非我内部自己感动。自己渴望,向往。

      还记得当时在马来西亚还是波兰。
      我总是渴望遇到什么人,总是刻意游荡在一些地方,比如可以遇到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可以遇到白人,总之,就是渴望自己遇到,抱着朦胧的爱情幻想,知音,性情。
      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无比被动。也有些羞耻。就像待价而沽的商品。待贾而沽。何其被动,这种等待爱情的女性角色。

      那种光很容易让你产生错觉,好像你就是上帝,中国就是全世界。那种光,让我渴望把整个世界等同起来。变得一致,这样才符合真理的唯一性。
      好像你就需要负责一切人类,谁也不能落下,都想划入自己的体系管制下。
      因此特别容易丧失那种殊途同归的平常心,那种安分守己的乡土情怀。那种坚守土地与人民的忠厚。
      不干涉不介入别国体系,文化,历史。保持对别国的置身事外,不输出自己的模式。不照搬别国的经验。

      还记得高中进取的某个阶段,我非常讨厌家人对我的束缚。这好像会让我就此沦落,变得和他们一样。所以我总是力图拉开距离,不想被他们牵制。而他们也是急着想拉住我,束缚我。和他们在一起,我可能就会失去成熟成长的上进心,会渐渐被他们控制,定义。
      我想,这大概就是,那种进取力量的性质,是无所束缚的。你不能被束缚,否则你就会失去那种力量的眷顾。
      当时我只知道遵从这种力量,这种感觉。所以有一些过分的撇清关系的冷酷自私在。迷信外面的世界。
      后来反倒自我迷信起来,认为如果我就是我,我何必畏惧,何必这样急着撇清关系,生怕被束缚呢。
      其实中间有个阶段,就是能够温柔对待他们,还是需要智慧。我哪里也不着急去,这样一遍遍深深理解他们,故旧不遗,待在家里也不必畏惧自己就此沦陷。
      其实波兰不算什么外面,他们依然是和我家人差不多的,无处可去却又抱着隐约的幻想寄托的人。

      我现在有一种非常奇怪的精神状态。就是对一切都失去崇拜敬畏。只有最平常的平常心,就是一种很淡很淡的心态。
      淡然,淡漠的心境。就像天空一样淡的那种心。
      淡地我的眼里好像没什么内容。
      记得之前上进的时候,我总是以崇拜敬畏为支撑动力。眼里好像可以冒星星冒月亮。
      现在一概没有。对中国没有。对欧美没有。对外面的一切,自家的一切都没。
      只有淡。
      我觉得我的眼睛那种淡,结果看啥都淡淡的,看啥都没什么东西。好像让我觉得我失去了内涵,变得肤浅起来,没有任何探索求知,深邃激情,野心勃勃,精力充沛的感觉。
      肤浅好像和淡漠有些相似,但又是完全不同。
      一个人如果没有敬畏,崇拜。那么这个人好像也失去了信仰。我确实对一切都失去崇拜,敬畏,没有活力,野心,热情。只有冷漠,淡然。平常心。
      这种淡漠一切的心境,让我对自卑自傲都感到无趣。只是淡然处之。
      记得之前在波兰那么痛苦,甚至为此自暴自弃。我也不知道为了啥。何必如此。我对自己也挺无语的。因为在我看来,在我现在如此淡漠、万事皆空的心境视野看来,完全没必要。
      我想,人人都在竞争自尊心。我比你天生优越,你天生不如我。然后呢。就可以占有,胜利,享受特权。
      但我知道。只要我出去,各种对比,攀比,荣辱是非,成败得失,竞争,争先恐后,都会接踵而至。
      一个人活着。真没什么优越在,也无须执着任何外物。
      我就从不觉得中国有多好,我自己有多好。就是平常的活着。平平淡淡。
      我实在是平凡到极致的人。
      外面的人如狼似虎。他们捧高踩低,不想你平常平凡,只想你俯首称臣,想要看到你的自卑脆弱,服从他们的体系规则。不想你这样平常,置身事外的活着。

      一个执着唯一的人,无时无刻都听从命令,无思无为,不妄作的人,是没空责备他人,质疑,仇恨,自恋的。
      因为他不需要怀疑,只有听命。
      就在自己的土地上,忠于自己的人群。
      至于别人的土地,民族,不需要他刻意过去理会。
      这就是真实的世界。事物本身的样子。
      我当初太蠢了点。以为我对一切人都有使命,责任,对其他土地也有和中国一样的职责。也要过去。
      这和白人的愚蠢,不是很像吗。
      这就是光给我造成的幻觉。
      它们需要的就是你坚守自己的土地,忠于自己的人民。
      而你却觉得这样做就不够真理,不够上帝。反而总想扩大到全世界,上升到全人类。
      我不是它们,不能完全代替它们。
      只需要安分于自己的职责。
      当时为什么不想想前车之鉴。
      欧美这样对中国,你有什么心态。
      关你什么事,管好你自己的国家。我们有自己的国情,自己负责自己人。
      用这种心态转换到,我对波兰,波兰对我。
      波兰也可以这样啊。
      所以嘛。这才是真相。常识。而不是设定出的那几句话。
      对波兰。我原本就非常想置身事外了。这才是我的方向。

      每当我对欧美一堆怨恨,质疑,仇恨,愤怒,各种辱骂,但联想到欧美相对应的更加狠毒的辱骂报复,就觉得好无聊,这种互相伤害,互相攻击。好像永无止境。
      我想停止这一切。
      不想继续陷入这种毫无意义的拉锯战,舆论战里面。
      这不仅让人身心疲倦,也毫无意义。
      因为我很清楚,这只是自尊驱动,没有意义。无济于事。
      而且每当我这样做,我就越害怕出国,害怕到欧美领土范围,他们完全可以肆无忌惮攻击我。

      我虽然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同。总是想保持平常心。但实际上我是不同的。不然那些人也不会急着跑来我这里,想发生什么。他们对我,好像总有些不可告人的东西,在我身上总有过不完的令我恶心至极的瘾。
      我难道不需要保持这样的自知之明吗。否则还真觉得自己是个平庸无奇的人,这只会让我一次次走上错误的道路。
      我是个天生就不凡的人。这就是我的天性。我的天性可以吸引光居住。
      但光也不是必然和我捆绑一起。它们也是自由来去,如果我表现不好,它们就会离我而去。那么我的天性还有什么值得敬畏的呢。
      只有在我忠于天性,我才是个让人畏惧的人。
      如果我背弃天性,敷衍苟活,那么我和绝大多数人没什么两样,灰扑扑一片。
      唯一不同在于,我还是与生俱来有那种天性只是我背弃了,而其他人无论怎样都没有我的天性,他们也谈不上背弃不背弃。
      我值得敬畏,就在于我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忠于天性,忠于使命。而光也因此眷顾我。
      就像森林里,你会看到某棵参天大树,也会看到灌木丛。这就是我的不同。
      那些人对我的纠缠,在意。也是对光的本能反应。
      这类似于全人类一致的信仰。
      对我的在意是超越性的,对信仰的在意。
      所以我的不同,可以让我不需要进入体制慢慢熬出头。
      直接出现在人群里面,就会有人愿意捧我,爱我。奉我为尊。
      但这需要我成为那个唯一的人。

      我惧怕自己的不同吗。因为我无法保护自己,所以惧怕。如果我真的不同,我怎么可能没有自保的能力。
      我自保的能力,就在于我能够与光同在,我有种真正的力量,能够随时随地保护我的尊严。
      其他人没有。所以他们可以与我联结,保持信仰,于是我们一同走向大道。
      正是因为群众没有。所以我才需要显示出来,他们没有我的真理,没有我的认知,我才需要显示光超越一切不可战胜的性质,否则就会破坏彼此之间的信仰联结,他们产生质疑,怨恨。

      我确实可以不去忠于我的使命,我的天性。成为一个自我毁灭的废人,默默无名,泯然众人。
      因为我对自己没有任何执着。我怎样都无所谓,我没有出人头地的渴望,没有任何我执,没有任何虚荣。就算我不去做,也有别人,也有神明。
      我选择忠于信仰,选择忠于使命。都是为了什么。
      不是为了自己,仅仅为了众人感动我的良善,为了让我疼痛的众人的质朴。
      这成了我活着的全部意义。
      如果我不为了这种东西,履行我活着的意义,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为了那种东西。
      那么下一秒,我就可以立刻去死。因为除此之外,一切我都不执着,一切我都不在意,可有可无。
      当我废弃我的天性,同时我也不去死,那么我就是个毫无意义的人,众人里渺小的尘埃,侥幸存在的行尸走肉。
      现在我就是这种毫无意义的混吃等死的不死不活的状态。
      这个世界其实非常宽松厚道,一切都是你的自由选择。
      你主动的,心甘情愿的选择。
      你不为任何东西,你就是自己要那样做。所以你没半点矫情,被迫,戏剧,因为你早已经想好了将会遇到的一切自尊驱动的质疑伤害。
      你是平常的,毫无自恋的,不为激起任何反应。你出现,人人对你一见如故,你也早已经熟知他们。

      当初我废弃了。人不知鬼不觉。我虽然知道神明看到,但也知道神明不会昭告天下。
      所以人群依然对我的一切毫无察觉。
      他们完全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当神明再一次降临。它们渴望什么,渴望重新与我合作吗。这也需要我愿意。
      重新合作,忠于使命。
      我拒绝了吗。我不理解吗。我任性,恃宠而骄吗。
      它们愤怒,离去。
      我想就这样悄悄死去,谁也不会发现。
      因为对于出现在群众面前,我总是怀着巨大的畏缩、恐惧,面对那排山倒海的舆论压力,我担心自己支撑不住。
      我不是怕自己不能成为人上人。
      而是恰恰怕自己一旦成为人上人,一个不小心最终身败名裂,千夫所指,遗臭万年,这才是我真正羞耻脆弱的所在。
      所以每次我知道自己一旦出现,就是人群里的王者,圣人,我反而退缩了。
      这种责任,我需要承担责任 。
      一旦我被奉为领袖,我就需要日夜活在责任感的忧虑谨慎里面。
      那些非常享受特权,享受群众追捧的主人姿态,痴迷权势,但从不真正去负责的人,不是我要的。
      我还有羞耻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而且那种人看似风光得意,占尽便宜,实际上是最危险愚蠢的。
      如我现在,一无所有,泯然众人,我不负人,人亦不负我。
      因为早在萌芽之初,就算一开始是要承担责任的,但后来我总归还是怯于承担,就把自己趁早扼杀在摇篮里,没那个机会出头,那么谁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也不会有人来指责我,烦扰我,向我讨债。
      我从来没有得到群众的服务与尊崇。我就不欠他们,也没必要有什么负罪感,至于承担不承担责任,都在于我自己,我的姿态完全是与人无关的,和一切人没有关系,无所束缚的,没必要负责,除非我愿意,如果我真的愿意,那么就竭尽全力,不求回报。
      当然,我完全可以选择放弃,保持这种冷眼旁观,置身事外的隐士姿态,不是吗。
      一开始我愿意承担,后来还是怯懦退缩,但这一切都发生在方寸之地,基本上就是我自己内心的挣扎,就算周围确实有那么一部分人看到我,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这一切都还被控制在极度小的范围内,相对于整个画面来说。
      比那种享受特权但不负责的人上人,无论怎样,至少要干净、严肃多了。
      我对于责任,是看得非常非常重,这很麻烦。众人敬畏我,那种敬畏温柔,我不会觉得好像是胜利品,反而很怕。
      我并没有感到因此多增加什么自信,自己显得多厉害,我没空自恋,我只会在他们的敬畏里一遍遍恐惧,警惕。因为我压根没那么好,我只能一遍遍更加忠于信仰,更加警惕小心,如此才能对得起他们的敬畏,我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承担不起,以至于破坏了这种信仰关系。

      人人都在自恋,窃取那种光的辉煌与强大。然而,唯有内心的质朴,信仰,才能抵达它们。
      你身体任何的外物,回忆里的路线,文字,都无法抵达它们。
      只有你的质朴,你的信仰,你的真情,可以让它们眷顾你。
      这才是大门,正路。
      自恋是想走后门吗,攀亲吗,想盗窃吗。
      可惜,你永远走不到,只能被自己的幻想迷惑,自作孽。
      你与它们的联结,正是你绝对的忠诚,信仰。它们给你的力量,正是通过你内心的服从。
      我要让我的质朴,谦虚,服从,温柔,变得光明正大,而不需要偷偷摸摸。而自恋才要变得偷偷摸摸,而不是这才是人人传染的习惯,风俗。

      我的职责很简单,就是防止自己被自恋诱导,被外物蒙蔽,背信弃义,窃取功劳,以至于自绝于天。
      任何一点精神上的垃圾,负面情绪,都可能会让它们离你而去。
      不仅仅来自于你内部,还有别人时时刻刻都对你施加的,你不仅仅要时刻防止内部,也要提防外界。
      这是一条内心的道。如果你要对得起它们,不辱没它们的辉煌,就需要与它们同在,听从它们。
      否则让我自己来,很容易犯错的,很容易辱没它们的存在。
      当初在波兰,面对那些四面八方的肮脏污秽,那些扑过来的恶臭,我恶心到极致,想得就是,让它们离开我,让自己独自承受这里的污秽肮脏,它们赶紧离开。
      只要它们离开就好了,我不重要,它们才重要。
      因为我感到好无力。
      无力保护自己,无力保护它们,无力捍卫它们的光辉。
      让它们和我在一起受辱,让我觉得自己实在太弱了,配不上它们的眷顾。
      所以它们可以离开,不是吗。
      就让我自己一个人承受吧,一个人肮脏吧。
      因为来到这里的我,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我什么都不想做。那些东西来了。真是呕吐到极点啊。
      该是有那么肮脏恶臭啊。
      就像狗屎一样。
      我不想让它们出现,它们走吧。离开。
      就让我独自死在这里好了。做下这个选择的人是我,就让我自己承担后果吧。
      这些肮脏的东西,只配如此。

      它们是无与伦比的强大与美丽,纯粹。
      联想到外国对中国无底线的抹黑污染,再联想它们对我的肯定与信赖。
      怎能不让人感动,疼痛。
      只是可惜,我原本就不够自信了。
      出国一趟,更是觉得自己肮脏污秽地不行。
      国外对我自尊心的打击只会比国内更严重。曾经幻想国外的教育,环境,现在想来也只是痴人说梦。
      无论怎样,国内再不好,至少还是信任我的,至少还是可以自由呼吸的。
      而国外,那些名声,那些宣传,现在看起来就像笑话一样讽刺,无聊。
      我过去,除了把自己给弄脏了,一蹶不振,还有其他什么进展吗。
      不仅弄脏了,而且弄残了。
      真是无语,这个世界竟然还在那里崇洋媚外。
      他们难道不知道吗,当他们这样崇洋媚外,就是在对着狗屎膜拜。
      整个世界都活在梦里一样。在我看来,对比欧美小人,中国人简直太干净了。因为就算里面很脏的人,也至少卑微,知道自己卑微。
      我在波兰经历的,差不多和我小学,初中那种经历相差无几。
      小学里面那些男女生的侮辱欺凌,都是肮脏的,恶心的,龌龊不堪的。波兰人,乌克兰人和他们没什么区别。
      落入到乌克兰,波兰,德国人手里,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可以想象,整个欧洲深恶痛绝的俄罗斯人,也是差不多的 。

      其实当初,那些人看到我,对我的意淫,言语上的口嗨,就已经是变相□□了。
      都是我无法忍受,想立刻去死的。
      因为仅仅只是站在门口,连我的脸也没看到的口嗨,就已经让我感到自己好像正在被人□□一样恶心到想要灵魂出窍。
      实在太恶心了。
      我不要经历。绝对不行。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死。
      首先是意识的意淫,其次是口头口嗨,再次就是行动上的真正□□。
      一步步猖狂。
      我不要,绝对绝对不要。无论怎样,我都绝对绝对不愿意。
      无论怎样,我就是不想和这些东西有半点关系。宁愿死也不想有半点关系。
      怎样才可以杜绝。
      唯有一条途径,就是通向内心的路。
      这是唯一的,有用的路。
      自律,自我克制,自我警戒。还有就是,立足于自身的土地,忠于自己的民族。不要轻易出去。

      只有在绝境,你被□□,虐待,凌辱的绝境,我才没空表演矫情,消沉的戏剧,活在怀疑,虚无,探索,求知的圈圈里。因为那些都没用,只是毫无意义的精神垃圾。
      我才会遵从我那种绝对的感受。
      我就是不要。
      才会彻底忠于信仰,不再质疑,犹豫,就是全身心相信。因为只有信仰才能帮助我解脱出去。
      彻底忠于职守。
      所以每当我开始消沉颓废,虚无怀疑,只要想想人类世界最肮脏恶心的恶行,就能恢复平衡,坚持信仰。除了相信,我还能如何。
      不再继续毫无意义的求知,陷入历史虚无里面得过且过。
      就是那种最平常的,千万年来世世代代的信仰,我就是要走这条平常路,以前做过的,现在继承下去。继续去做。
      万古如新的方向。
      其他任何诱惑,迷惑,书籍,哲学,以及这个世界上的功利性成败得失,荣辱是非,都与我无关,因为那些东西在面对这个世界恶臭邪恶时是无力的,累赘的,没用的。
      唯有万古如新的方向,世代坚守的信仰,才能解脱我,拯救我。
      我该怎么做。
      就是令人厌恶的,我就不做,不说,不想。
      人与人之间,身体厌恶的,我不为。
      人与(食)物之间,身体厌恶的,我不吃,不做。
      这种厌恶,厌倦,警惕的感受,是微妙的。你不吃,不做,不想,不说。
      都是出于内部很微妙的一种进取感受。感知力。
      这就是我的天性。
      诚意。如恶恶臭,如好好色。以我的身体感受为标准。
      那些曾经让你感到无比羞恶的外物,无论是外界的实物比如吃进去的食物,还是思想精神概念上的外物(通过看书,影视剧,舆论新闻,与人说话交流),都是你不吃,不想,不做,不说的。
      我有种强烈的羞耻感。
      执着那些思想上的外物为此沾沾自喜得到满足,会让我感到极度羞耻,无地自容。
      饮食上的,一旦沉溺其中得到满足,就让我感到警惕,厌倦。因为这会消磨你的意志,越是沉溺其中越是容易让你受到他人轻易侮辱伤害。胖子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受人嘲笑的类型,我虽然不容易发胖,但嗜好垃圾油炸食品,依然会让我很快变得愚蠢糊涂起来,食物可以养性,但饮食不节制,就立刻败坏性情。所以还是要从思想得到控制,一旦思想上无所谓了,觉得吃什么都可以,那么我就会随便纵欲,开始乱吃——还记得当初高中毕业我的进取有部分就是从饮食开始,饮食清淡就是我的自律。
      思想上有节食养性的方向感,那么饮食就会有意克制。
      其实想想也觉得有些糊涂,究竟为什么要清淡饮食呢,我为什么有这个方向,是天性对那些重口味油腻食物存在警惕吗,觉得这些会让我的身体以及精神气质败坏吗。我确实可以感觉到。内置敏锐的感知力,让我有这样的自律。
      我当时就是很简单地遵从这种感受,没想太多。
      可后来就开始糊涂混乱了,为什么一定要遵从,精神气质一定要有意保护、培养吗,如果我是我天生就是,无论什么都对我没影响没关系,都无法伤害我天生就是的本质。
      有这样的思想怀疑,于是我开始随便了,吃东西也乱了,失去了克制的理由,因为我觉得吃什么做什么都对我天生的本质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既然我是那我就是,我何必不能做这个不能干那个,于是就乱了,连自己的好恶也不能诚实了,我真的整个人就这样糊涂起来。
      其实想想,凤凰确实是凤凰,但也要靠养着,大自然里它确实如此,自然而然长成那样,有自己的好恶,习惯。但人为刻意圈养,糟蹋它,也是可以毁灭它的,精神气因此败坏,但它本质还是一只凤凰。
      所以养性修身,就像动物一样,都是这样做的。性情有自己的方向,不能随便乱来。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
      你有那种天生就是的信念,同时也要有后天培育保护的意识。你随便乱吃,乱搞,确实不会影响你天生的本质,但会损坏你的性情,让你精神气质变得萎靡,所谓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就是这样的说法。
      尽心尽性。
      其实如果真的遵从我的性情,那不能吃的东西太多了。不能去的地方也太多了。比如体制内部,一些国家,就是我绝对不想去的。
      我偏好的,就是清爽清凉清淡的饮食。其实这不是什么压抑,戒条,就是自然而然的习性,你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就是你的天性,你做起来应该是非常自然的,而不是在那里守清规戒律一样逼迫压制推动自己如此,因为这不是你刻意向外遵从的人为设定的方向,是你本性如此。
      但当初我糊涂了。我想,这很大程度上或许不是饮食上的过分节制,而是栖息的环境不对。波兰让我感到压抑,环境不对,那么导致整个人都不对了。
      因为环境,然后饮食,然后个体的思想上的很多外物。栖息的大环境选择错误,那么饮食,思想上的克制,就显得机械枯燥了。环境一旦选择对了,饮食,思想上的自律,都可以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不需要你每日每夜那么辛苦战斗的。
      怪不得我当初那么煎熬,就是环境不对先,就饮食来说,我也不必那么刻意压制自己,我本身就可以安分于清淡的,思想上依然,我不必压制我的自恋窃喜,我本身就不喜欢这种东西。
      可偏偏就在于环境不对,人群不对(环境决定人群),而我又找不到对症,只能不断在饮食和思想上反复节制克制,于是变得机械,干涸,每日好像都在和食物做无聊的斗争,还有我自己时时刻刻下坠的思想。
      就是因为我被困在一个毫无希望的环境里面但自己却发现不了这个症结。整个大环境都在坠落压制,而你个体的进取努力就显得如此干涸,煎熬。无论做什么,好像都岌岌可危。外界到处都是妒贤嫉能,体制性的人。你一出去,就有坠落拖累的威胁。
      非练实不食,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这大概就是养性吧。
      养性里面,饮食,环境,都是重要因素。
      之前我一直在说体制,其实就是环境因素。真的很重要。这比起饮食上的选择,更加重要。
      环境选择错误,饮食上你再克制,思想上你再自律警戒,你也有种疲倦无力的干涸窒息感,甚至想要从食物里面放纵得到满足,安慰,从自恋戏剧里面整个放纵自己。
      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一样,就像圈养起来的老虎,狮子,整日里百无聊赖,睡了吃,吃了睡,每日都是等着吃,还要想着不能多吃,吃多了还要被迫减肥。如待宰鱼肉。
      因为环境一旦选择正确,饮食,思想上的自律,都是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不需要你每日每夜那么辛苦战斗。像我在波兰,没有意识到其实是这个环境导致我饮食上的自我克制显得如此单调艰难的决定因素。我反而归咎于自己的无能。
      顿开金锁走蛟龙。
      鱼跃于渊。
      其实后天养性,不比坚持天生的信仰,更容易。
      坚持天生的信仰,也很简易了,你是你所是。相信罢了。
      后天的养性,才是重中之重。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
      自尊驱动,天性,都有对应的战略战术上的关系。
      一旦违背你的天性,就落入自尊驱动的陷阱。
      当初就顾着战略上藐视了,战术上无所作为。觉得不必作为,自己也是自己所是。不受影响,没有关系。
      结果天性整个败坏了。
      老虎如果一直无所作为,还是会被老鼠咬死的。这就是客观规律。
      战术上的重视,就需要遵从天性的感觉。非练实不食,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这大概就是养性吧。
      自己一出现,自尊驱动就自然而然消失,消弭于无形,这也是通过对天性的遵从抵达的境界(身体心智都发育成熟)。
      并不是我出生,然后就能做到的。
      当我还是个孩子时,还是非常惧怕自尊驱动的,表现得相当怯懦退缩,无知糊涂。
      所谓的养性,不存在任何形式的对外的对抗,证明,显示。就是自己的好恶。遵从这种感觉就够了。
      因为神明对我的爱里面,从来不存在对自尊驱动的恐惧忧虑在。是纯粹的爱。
      所以如果我这样做,那样做,不是为了恐惧的目的,就是天然的好恶,天真坦率,简单鲜明。是单纯直白的感受,没有任何自圆其说,解释理由。
      所以这种对天性的坚持,都是简单天真的。就像婴儿一样单纯。是这样,是那样。有常。
      还记得神明的爱吗。如果我重新振作,努力回归。相信以神明的宽厚慈悯,一定会再次接纳我。因为它们了解我至深。
      当初我明明才是受害者,但身为受害者却需要我来承担后果,导致我变成那副样子。而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这就是错误的出现,导致的后果吗。代价如此巨大。让我想立刻去死。

      思想内部的外物,需要时时刻刻警惕,克制的。
      自恋(自以为与众不同高高在上,自以为自己那些思想里的东西有多不同,多吸引人,人人或许都会惊叹,觉得我特别),还有恃强凌弱,暴力,矫情,玩世不恭,消沉虚无,男女,种族,还有自卑自贱,自暴自弃,自我毁灭,敷衍随便无所谓搅混水,对客观规律的怀疑叛逆挑衅,都是我极度羞恶的。
      这些都是累赘多余的情绪,思想。完全无用,是毫无意义的东西。
      都是对通向大道的阻碍,想要获得解脱,摆脱目前的屈辱浑噩状态,就需要放弃对那些东西的执着迷信,直面承认那些东西,但知道那些都不重要,也没有用。
      选择相信真正值得相信的。真正有用的。——精义入神以致用,所谓的有用没用,我的标准和世人的短视肤浅不同,世人那种赚钱吃饭、生存的现实主义,也是有用没用这样看待问题。可我就不同,立足于大视野,目光穿透千古,是大用,大义。
      可能我目前觉得摆脱不摆脱没什么区别,因为我目前状态,虽然没什么精神气,没有意志力,整个人都挺没劲的,但至少待在老家是安全的,得过且过,侥幸苟活过这一世就算了,我也没什么野心抱负,浪漫幻想,也不是很想承担大任。觉得自己在整体里微不足道,忽略不计,所以也不需要有所为。
      但你只要联想极端环境,那种自尊驱动的肮脏污秽,你可能就会想摆脱目前这种失去意志力的浑噩麻木苟且状态,重新回归充满意志力的尊严状态,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以及全中国免遭肮脏恶臭,这种遗风流泽可以惠及千秋,振奋人心,世代受益。因为无论怎样,我还是不想承受那种肮脏污秽,一句我不重要确实可以逃避责任,但也让我面对罪恶束手无策,这不是我要看到的。
      前者的状态,顶多就是这辈子待在老家侥幸活着,侥幸死掉,这大概就是偏安一隅的苟且偷生吧。还记得那时候我很看不起,现在却有些理解了。
      当初我做起来觉得都很自然。现在琢磨起来却难以言喻,难以参悟。大概这真的需要特定的人吧。很多人就是无法做到,毫无头绪,根本没有门路,因为他们没有我的天性,没有我强烈的信仰与进取心。当初如有神助,一切都是自然而然。这确实需要特定的人,难以置信,当初我究竟是多么神奇难得的人而不自知。
      坚持质朴人心的道。这是自由选择。
      坚持能够改变自尊驱动的道,不能改变的一切多余累赘的自恋,思想概念,各种令人厌恶厌倦的情绪,我都克制,不做,不想,不说。
      这就是我的职责,我世代坚守的职责。
      只有这样日日夜夜每时每刻不断向内磨练,坚持,才能通向内心的道,才能得到信仰的力量。才能让自己免于危险,肮脏。
      想要让它们不离开你,得到它们的保护,就需要每时每刻这样去做,自律,自我克制。

      光与我同在的状态。
      人们面对你的第一反应,总是自惭形秽的,甚至非常有羞耻感的,是一种自身不如你的羞耻感。而且想和你产生联系,把自己的垃圾传染给你,这样自己好像就不必害怕被你丢下。
      因为当初你勇于面对自身的羞耻,了解真相,超越出去,因此而识量增进,而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逃避。
      当他们面对自身足以感到羞耻不如的人以及事物,选择蛮横逃避,视而不见,甚至诋毁污蔑,都不在少数。他们不愿面对真相,不想了解,反而怨恨真相的出现,显示他们对比下的尴尬羞耻。
      这也是我要深刻意识到的人性。
      当初我就算超脱一切羞耻。面对最后一关,彻底把自己交给光,我依然心存畏怯,犹豫。想要回到原样。
      那种辉煌,让我实在自愧不如,怯于承担。这样一来,我的信仰程度就开始减弱了。反而被自卑自怯控制,觉得这些情绪虽然足以让人取笑轻蔑,但至少有种熟悉安全的味道。
      而光,那是完全不可捉摸,无法测量,不可预知的存在。而我可以感到,那是极度辉煌尊贵的神迹。就如我幼年感受到的信念那样。那原来不是我的迷信,可能是真相。
      如果我选择彻底信仰它们,那么接下来会如何,我自己,以及整个世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无法把握。
      这让我深深恐惧,自卑,局促不前。我好像无法面对。所以视而不见,反而选择回到熟悉安全的卑微里面。
      大起大落。

      其实我感到有些东西不过如此罢了。因为光眷顾我,我也很清楚,我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忠于人类公理,我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特别。
      我只是比大多数人更要有羞耻心,能够摒弃自恋,安于平常心。
      如果光选择我,我忠心耿耿,那么我是不会觉得自己可以靠此高人一等,优越出去的。因为我有责任感,这种责任感是不允许我有那种特权,高人一等的心态,反而时时刻刻警惕这种心态。如果我有,我也同时失去光的眷顾。
      并且我对于民众的敬畏信仰,怀有非常畏惧的心态,因为我知道自己有多无能无知,不值得他们如此信仰敬畏,如果看到民众如此,就会让我更加警惕戒备,需要更加忠心于它们,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民众的信仰。否则,我怎么办。
      道理就是如此。
      所以白人的自恋,就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了,他们好像觉得自己占有了光。他们对于异族的尊重敬畏,质朴谦卑好像都是习以为常,不以为然,甚至可以随意对待。
      我想,大概就是他们把责任推到自己的种族血统上。这样一来,自己就不需要负责了。因为命中注定。
      白人靠什么让人敬畏。我当初是真心的,不是觉得他们是神明的代言人,而是感动于他们的历史功绩,对中国的无意间贡献。
      当初我即使与光同在,也不觉得中国多好,不觉得自己多好,就算真的以德服人,也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要自恋。
      我并不是光本身,我只是普通人,但光选择我罢了,不是我占有它。
      就算是神明的代言人,我也不觉得是多么高尚尊贵的神圣地位,会值得婆罗门这样高傲起来,目无下尘,需要其他种姓如此卑微。而且对于那种故弄玄虚,搞得宗教气息很浓的感觉,我一向都有些不屑。觉得里面作妖。
      历朝历代,天子都以自己是神明化身,上天所选之子迷惑群众,让群众畏服,膜拜,指挥命令他人。好像这有多尊贵不凡一样。
      其实这会让我觉得奇怪,可笑可憎。这种迷惑人的把戏。
      如果没有做过神明代言人的民众,可能会被迷惑到,如果做过,就会一眼看穿。
      民众畏惧神明吗。害怕神明吗。需要这样古怪玄虚起来。
      因为我从不这样觉得。
      在我看来,当初我与光同在吧,可我是最谦卑的人。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尊贵,反而觉得自己没什么特别的。
      即使光选择我,我的职责还是爱人,是以整体为服务对象,这个爱人里面,学问就很大。
      我也是融入广大中的渺小一员。
      我有完全的平常心,没看到我有任何不同凡响之处。
      我只是比别人更加坚守平常心,以及坚守人类的正义,真理,信仰。
      所以我的道就是先贤走过的道,是平常的,立足于人民群众的信仰的路。
      为此,我对那些觉得自己被光选中,然后就可以靠此高人一等的人,万般的不屑。
      如果他们不承担起责任,只是想享受特权,那么光怎么可能继续留下来。任由他们自欺欺人。所以他们只是一群欺上瞒下的贼人。
      恃强凌弱,恃宠而骄,仗势欺人。试问,究竟倚谁的势,仗谁的宠。
      它们完全可以离开我,选择其他人。因为我不是它们唯一的孩子。它们是忠于全人类的幸福。
      这就是我的认知。我也这样告白天下。并且我对于承担责任,对于光的眷顾,也一直都有种犹豫承担的退缩感。
      我什么都还没做,先就有一群人赖上来,我连自己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他们反应比我还快,就想攀上关系,拉住我,跟着我,让我带着。
      我什么都没决定好,但遇到的人,都能敏锐感知到我的不同。都知道要与我产生联结,无论这种联结是怎样的,肮脏累赘的还是纯洁温柔的。总是,都要攀亲。

      我呢。我对光有占有欲吗。想要保持联结,除了虔诚的信仰,再也没有其他正道。
      除非我一直与光同在,我可以非常无私地提拔他人,一旦我脱离光,我可能就见不得其他人比我先进入光。
      我也想独占吗。其实我不需要独占。只要让我一直与光同在,就够了,那么我愿意与民同乐。
      因为脱离光,就是无边苦海。

      如果想要和神明产生更紧密的联系,不是向外,只要向内用功,自然就可以感受到神明的联结。民众总是想和神明挂钩,亲近那种温柔尊严,智慧强大。
      但他们只知道向外,不知道内部方向。有人就可以从中作梗,欺骗民众,奴役他们服务自身,真是天之戮民。
      想要通过走后门的方式,篡夺,盗窃。
      我是吗。我怎么可能。我还什么都来不及做。
      我压根就无权无势,没有任何地位。
      民众怎么能怨恨我,责备我,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本来就没必要负责他们,他们和我什么关系。
      我结果就放弃了,这个过程悄然而至,悄然离去。基本上只有我一个人深知。其他人就算隐约有所感觉,但也会忘了。因为他们不理解。
      所以就如广大的无罪无辜的人民群众一样,我也是如此。只是唯一愧疚的,大概就是心灵吧。
      神明对我的厚望,我没有实现。辜负了它们的信赖、期望。
      让我承担责任。是它们,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没有报效。也是因为知道,它们无声无臭。不存在的东西,群众看不到摸不着,我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

      它们对我的爱,不会让我觉得自己可以恃宠而骄随便欺压人。
      好像有靠山,不必害怕后果与报复。
      它们对我的爱,是让我面对人群充满谦卑与悲悯。
      我从来没有靠山,只有服务于一切众生的信念,如果丧失信念。我可能就真的是最弱小的人。
      为此,我与人对峙,从来都不可能有那种受溺爱有特权的小孩不能吃亏不受欺负的跋扈骄傲。所以如果我不占理,我不会对峙的,因为我没有实质性力量。我注定是输的。
      真正有信仰的人尚且无比谦卑,而那些人,你看看,他们明明没有任何实质性力量,却各个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是优等种族。所以可以随便欺压你,占你便宜,而你不能对等欺压回去。
      真正那个人就在底层,沉默无言。而所有那些急着恃宠而骄的人,咋咋呼呼,不可一世,作威作福。
      这就是宿命吧。这个世界反差如此。

      人都有喜欢的,厌恶的。众人一致的好恶,往往最真实。
      但有时候众人厌恶的,也是众多个体常常满足的。
      以及至高无上的信仰。
      和欧美人打交道,最好不要对他们构成丁点麻烦,累赘,负担。
      因为在他们眼里,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只是不同肤色习俗,出现在他们面前,站在他们土地上(这好像也是在占便宜,你竟然让自己站在他们土地上),他们都已经看你很烦了,觉得很挤,生存空间被你侵占,周围空气被你呼吸,就是他们所在的整个环境都因为你的出现而遭到挤压,少了一分。
      更何况你这次竟敢带来病毒,他们能不怨恨吗。
      这个地球可真够挤的。
      德国人的生存空间理论,就是觉得人太多,尤其是下等人,造成土地拥挤,空间不够,挤压了他们真正高贵不凡的种族的天赋权利。
      他们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与空间。只知道向外索取,怨恨。从来不准备要和你好好相处。共同存在于地球上,好像很挤一样,需要把你推开甚至消灭,自己才能走地昂首阔步,活得光明正大。
      不懂真正的道在哪里。把自己的自由建立在他人的血海尸山之上。
      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就是欧美一部分居心叵测的人(很可能就是上层人。)从来就不打算要和你好好相处,因为你不是没有看到,他们对待自己人那是没话说的,他们或许早就在想象彻底灭绝你,就如同灭绝印第安一样。只要有这个未来的可能性,你怎么能指望他们真正静下心与你好好相处呢。因为反正在他们的未来世界里,你是不存在的,那么他们何必费心费劲委屈自己与这个令自己厌烦轻蔑的未来很大可能不会存在的种族民族搞好关系呢。这其中的买卖盈亏他们怎么能不算清。不做亏本的生意。民众是最计较这种得失的,他们是致力于一对一反击回去的。
      所以即使有道德感的人可以做到不报复,但那只属于个例,民众却不是,再善懦的民众也是致力于买卖算计的,绝对会一对一反制回去。
      这是欧美体系给他们的底气与傲慢。让他们压根就没必要和你好好相处。
      这个体系就是生存的,零和竞争的,站队抱团的。仿佛你死我活一样对立着。何必与注定将成为死人的民族打交道呢,付出与收获要成正比,否则岂不是亏大了。

      还记得我当初高中毕业,有一种雄心壮志,当时不仅自己要努力进取,也要周边人与我一同进取。看不起家乡这种俗套,看不起又害怕那种既定路线,怕自己从此埋没尘俗。
      叫你也出国,催你也出去,好像为你好,觉得这才是上进,进取,有追求,看不起你在家里那种平板无趣的常规生活。
      这种推人上进,推人出去。迫不及待地进取心。
      表现出轻蔑,耻笑。我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笑,无知,肤浅,庸俗。
      西方也有我这种毛病,但他们却普遍缺乏我的志气。他们就显得更加俗不可耐了。人见人厌。谁遇到谁倒霉,吃亏。
      我至少有真正的志气。不是就要求别人,自己什么都不做的。我是自己一百倍努力,至于别人,我是努力降低要求与消除责怨的。
      这就是见识短浅心智不够成熟的青春期冲动吧。冲动里总伴随着伤害。
      我现在却真正平静下来。享受这种细水流长,平庸琐碎的温暖。

      我有一个人类共识,但我发现,这种共识在西方竟然是禁区一样,人人回避,羞耻,仿若不知,视而不见。
      这种本就理所当然的人类共识,自古以来的共识,竟然被西方这样践踏,摒弃,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唯独我,觉得他们也和我一样。
      所以他们看也不必看你,直接蔑视你,
      因为全体白人的共识,与你不同。就是白人至上。白人特权。一旦触犯这条线,我将受到全体白人的自尊驱动的业力压迫、孤立,那是一种集体封闭式自杀,隔绝,堕落,对信仰的无视、抛弃,背离。
      意识到你的人类共识和他们有所出入,你能知道何者对何者错吗。
      曾经因为他们比其他民族更加靠近信仰,从而惠及全球,可在骄傲自满下背弃信仰,走向堕落。暗无天日也不过如此。
      为什么。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吗。
      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
      感情历久弥新。
      你背叛了感情吗。明明那么信任你,嘱托你,而你辜负了,不是吗。
      你的信仰不够坚定啊。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力量与天赋,也不知道如何用。所以才导致如此。

      西方践踏轻蔑其他文明的信仰,历史,文化。因为他们感到自己才代表人类进步的唯一方向吗。如果不是他们,现在整个地球都还是互相隔离,暗无天日的。
      看到信仰的画面,你唯一的路就是回国,爱自己人。我觉得出现在西方面前很危险。并且对一切西方人都有很深的戒心。基本上不想看到,看到就要被他们荼毒。
      我就这样放弃了吗。西方让我失望,如果西方文明曾经给我带来信仰的力量,如今却也是它们在一定程度上毁了我。
      那么我宁愿回到那个古老的中国,继续千年的轮回,那样我的信仰更加完整,至少现在不会自暴自弃。
      (你想裹脚吗。绝对不要。)

      一旦你开始骄傲自满,你就想干涉别国内政。而名义上却是传道,借信仰的名义。
      这就是当局者迷的思维。你的位置摆不正。转换性思考不足。

      不可改变,无处可去。一切都让人绝望。而我也不习惯求助于神明。有种自我放逐的感觉。
      想想也是讽刺,这竟然是神明眷顾的人,竟然会变成这样。这或许也是神明的羞耻吧。自己格外眷顾的人,却走向这样的不归路。比起那些它们基本上不理会的,还要堕落地彻底。
      难道我不相信了吗。难道我不求助于内心的神吗。

      还记得初中吗。你在那个封闭的圈子里,你也是这样没有信仰。其实你也不是要别人多尊重你,敬畏你,理解你。只是希望能够平常心吧。就是一种对你保留平常,未知状态。
      和你又不熟,没什么关系,但知道你这个人,常常看到,就这样,就是这种平常但又未知状态。
      但平常心,恰恰是这种年纪的体制最难做到的。
      他们当然和你不熟,但各个都自以为对你一目了然,体制内已经分出胜负,他们超越你,所以何必需要了解你,熟悉你,你又不是他们仰望的目标,他们看待你就是一种势利庸俗的眼神,这可不是那种真正的平常心。
      而体制里是最难以做到平常心的。里面缺乏信仰,方向被设定作某个外物,而信仰反而受到孤立。
      在体制内,如果我什么都不防范,就这样贸然进去,头脑里空空如也,只是直面承认自己的身体,什么也不做不说不想,那么很快我就会受到体制给我造成的一种充满心理暗示的复杂算计的恐惧,这不是那种单纯直白的恐惧(比如直面生死的恐惧),这是种一系列充满各种心理暗示陷阱算计蛊惑的恐惧,这种复杂恐惧一旦在我如婴儿那样毫无防范地接收了,
      我很快就会在外来的各种心理暗示下,感到自己非常卑微可怜,感到自己没有任何地位,发言权,没有任何价值,没有人帮助我,没有人想看到我,没有人真正关心我,只有视而不见的冷漠、无视。
      好像我的一切都那么微不足道。
      我的个性也无人在意,无人关心,我好像简化成一个符号一般,不再是我自身,有自己的历史,过去,性情的自身。只是一个类似某种商品一样,而且是不上档次的那种。
      在体制内部,就是如此,我整个人都成了二元平面上的肉眼可见意识可评判的各种表象构成的单一个体,也就是说,我不再是我,只是一个表象□□,体制内看到的也只是种种表象组合而成的那个我。
      组合成我的各种表象(肤色,财富,性别,年龄,学历,职业,国籍,宗教,外貌等等)
      ,结果都成了体制内角逐竞赛的商品,我这个人也成了里面的商品,陷入体制内的毫无意义的自尊的竞争较量。
      体制所能抵达的就是这种程度,
      而我唯一看重的内核(尊严,性情,信仰)在里面无人关心,无人看到,如果有所察觉,会变本加厉借以你在里面的表象来嘲笑你,贬低你的尊严,这就是一切体制的迷惑与恐惧,任何体制都是无法抵达信仰的深度。
      在体制内部就是这样无聊,庸俗,恶心。
      所以那个体制内手足无措茫然的我,一旦视线再次聚焦到我身上,我只会更加羞耻,无地自容,因为,这种装模作样的尊重、在意我的意见,发言,只是再次以势利商品化定义我,评判我,轻蔑我的又一个契机。
      (德国波兰的经历都是这样。和我初中那时候没什么两样。西方其实非常无趣,就我在波兰的有限经历,可以清楚感到,西方的体制只会让我更加避之唯恐不及时。)
      这让我难过委屈地想哭。一动不敢动,整个人都僵硬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想自己被所有人都忘掉。
      明明体制让你那么不开心,那么还待下去做什么。可迷惑就迷惑在这里。世人如果不识字,不读书,那么或许就不会自作聪明地思考,就可能直白简单的离开。
      而一旦读了点书,也要思考思考,那么或许就会被迷惑住,体制告诉你,经历痛苦才能成长,你离开就是懦夫。你怎么办。
      体制告诉你,家人花钱送你进去,你离开就是不负责任,不仅浪费金钱,还让他们寒心失望。
      你或许就不会立刻离开了。而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懦夫,自己负责,也要留下来,熬出一个敢于担当的勇士来。
      所以有时候,我感到被人认为懦夫,没用,废物,不负责任,也不是什么坏事。

      在国外,非常没有安全感,安不安全取决于你碰不碰得到坏人,这是很危险的。虽然你一直告诉自己,哪里都有好人,都有坏人,也不都是坏人,也有好人。中国也一样,没有很好。
      于是你忍下了,竭力保持善良的初衷。
      但当你这样思考的时候无疑把自己的希望寄托于外界遇人的几率上。
      这样的思维是相当危险的。也是被动的。侥幸的。你的思维就不自由,情感就是寄托性的。
      一个彻底发挥主观能动性的人不会这思考,他会把一切主动权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安全感都在自身。

      遇到然后改变,这也是被动。当你行走在白人土地上,你就不可避免处处被动。除了一个可能性,就是你融入光。否则你就不要过去。因为那样只会拖垮你。

      人们会有一种非常现实的盲从权威的思维。
      就是那个他们眼里占据高位,功成名就,成王败寇中胜出的人也这样,那么他们这样有什么关系。有种同谋站队选边的心安理得。
      所以道德都是因此败坏的。从榜样开始。
      人们考虑问题,不是在于内心的标杆,是非之心,羞恶之心,恻隐之心,恭敬之心。
      而是在于是否一个人,没人陪,跟不上,要跟上,惧怕孤立,是群众的特质。那个人这样那么我这样有什么关系。那他也这样。需要榜样,例子,先例。
      这就是人群效应。

      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要群体的力量,也要个体的力量。
      英雄,豪杰,都是人们推崇渴望的领路人,榜样。
      而杰出的个体,是因为信仰程度更深,能够为群众带来公平与正义。
      因而人人归附。
      当你受命于天,你就要明白自己的责任是什么。
      逃避责任,自我矮化,泯然众人。
      难道你忘了使命吗。
      就这样放弃了吗。什么都不想理会,不想承担吗。
      上天选择你,而不是别人。就是为了让你把真相带给世人。而不是继续活在暗无天日的歧视,屈辱,卑微里。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待自己,不能在局里看,要超脱出去,以众生的一员那样平常看待。
      一旦陷入局里,你就感到自己是与众不同,独一无二,和别人不一样,不会怎样怎样,就弄出很自高自大的愚蠢操作
      只有超越出去看,你才能做到趋利避害。
      当初我就是陷入局里看。而不能如我在家里那样冷静客观看待自身。
      所以一个真正与众不同被光眷顾的人,厉害在哪里。
      不是你有多么超人类,和众生构成是不同,不是你的特质独一无二。
      而是你能超越性又同时平常心看待自身,把自己看作众生中的一员,吸取众生犯下的错误,然后规避那些错误。
      你不同就不同在,你和一切人都是人,你不想犯错,受辱,于是你汲取前人的经验,然后不那样作。
      当你这样思考时,你其实就把自己看得很平常。和众人没有区别。
      众人看到你的那种厉害,也会意识到他们其实也能做到,这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无法理解的超人类的神秘。
      就是实践真理。
      很多人的反思都在框框里,比如他们认为自己是白人,那么中国人的经验不适用他们,好像中国人和他们不是一样的人。这其实就是当局者迷。
      而这就是庸人。而智者,反思就是全天下,全人类,都是经验,教训,实践,没有你我,没有你的经验是你的,我不会像你一样,所以我不把你的经验当回事。我就是可以做到与众不同,自己应该不会那样。这就陷入大众的思维局限里面。好像把自己看得超人一样。
      所以智者是没有什么骄傲,自恋的。看待自己很平常。也知道自己究竟不同在哪里。就是比众人更平常地看待自己,对历史经验教训反思更加深刻警醒,因为处处趋利避害,执着唯一的方向。
      于是这样的人,众人就会依附。

      自恋是最浪费精力的毫无意义的事。让人厌倦。耗散精气神。但有些人拼命自恋,拼命自嗨

      我是不同的。或者说,我确实有神秘所在。有时候我的身体比我的大脑先反应过来。
      遇到危机时刻,有人对我的身体采取一种占有者姿态,□□,物化,□□,在瞬间我的身体会自发恶心,汇聚,反应,光自发出现,根本不需要我大脑思考,不需要我凝视身体的恐惧超越出去。这一切好像有自发起作用的效应。
      很多人变成行尸走肉,放弃对自己身体的保护,一切放任不管。但我那种反应,是高级的,是超越性的。身体的主宰自己出现。
      所以我虽然被恶心过,从来没有被真正伤害过。类似影视剧新闻上那类真正可怕的□□,玩弄人的身体,犯罪,我是没有过的,我可以感到我这个人是被保护着的。
      可那种程度的恶心也已经够受了。够让我绝望毁灭了。
      神明对我有所偏爱,保护。这是偏心吗。溺爱吗。为什么唯独我可以如此,其他人没有。我不知道。我想,我的个性或许可以说一些,我是个完全利他主义者,我对自己不在意,我不是精明的人,我还是个糊涂人。
      那么神明即使对我有所偏爱,但也不会有什么关系。因为我对人有爱。
      只是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有没有那种遇到危机模式自发起作用的身体感应。我不知道,我现在一直在家里,身体没被人恶心过,所以我不知道还在不在。不过,我总觉得还在。
      即使我现在状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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