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丽如你》对9当歌

8、暧昧02

　　在校园里曾经有这样过的传说，如果在一天之内你偶遇一个人三次，那么你们很有缘，可以考虑在一起了。
　　董华不是本市人，所以周末他一般在学校度过，偶尔也会去市区逛逛。这个周末，他决定去市区的博物馆逛一下。本市是个有底蕴的城市，博物馆众多，而且很值得一看。董华也算是个文艺男青年。

　　缘分就是这样妙不可言。
　　他在距离学校两个小时车程的市中心，他在人山人海的本市千万人口中，偶然遇到了程绮予三次。
　　第一次是在从学校去往市区的地铁上。他看到鹤立鸡群的程绮予，她一边听着耳机，一边看一本口袋书，很专注。彼时地铁并不拥挤，董华坐在程绮予对面的位置上，安静地看着她。地铁行至某站，报站台的时候程绮予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站台，这时候她也看见了董华。她礼貌地朝他颔首，算是打招呼。董华也礼貌地点点头。
　　这时候，他想，美人就是不一样，即使在人群中，你眼中也只能看到她。
　　董华几乎关注了程绮予一路，然后看到她在市区的某个站台下车。那里附近有本市的高档住宅小区群，他猜想，程绮予的家或许就在附近。

　　第二次，是下午。
　　董华从博物馆出来，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间，他在市中心的书城闲逛，消磨时间。在人群中，他又一次见到了程绮予。彼时程绮予在动漫展区买东西，她似乎想买拼图，在比照一副星座拼图。
　　董华没有上前，他想：“想不到程绮予居然喜欢动漫？看不出她也是个二次元少女。”
　　彼时，他对于程绮予的欣赏还只是停留在表面，他也有自己的考量的。楚玲也是一个单纯美好的姑娘，长相也是不错的，况且他们两个才更像是一个世界的。
　　程绮予太优秀了，不食人间烟火，他没有自信能高攀得起。

　　但是命运太会捉弄人，这一天他第三次遇到了程绮予。在某个综合写字楼的一楼大厅。董华约了一个同学一起吃饭，他的这个同学在这座写字楼的某个公司实习。
　　程绮予背着运动背包推门进来，背包上印着某个健身会所的名字。董华记得这个写字楼的顶层是有一个健身俱乐部。
　　这一次，程绮予看见了董华。
　　“你好，好巧。”她主动上前打招呼。
　　“对啊，真巧。”董华站起来，有点腼腆地点头，“我来等我同学一起吃饭，你呢？”他努力寻找话题。
　　“我在这里健身。”这时候董华的同学下楼，他老远就看见董华在同一个美女讲话。

　　“你好。”程绮予礼貌地同他打招呼。待程绮予走进电梯，那同学便迫不及待地拷问董华，“你小子是不是在追求人家？我看到你脸都红了！这个美女叫什么？长得真是漂亮。”
　　“别瞎说，她是我们法律系的系花。其实说是校花都不过分的。” 这极大程度地满足了董华的虚荣心。
　　“你少来，哪个君子能过美人关？你敢说你不动心？”
　　“人家怎么可能看上我？”董华自嘲，他哪里有勇气追求程绮予，要知道她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我看不是这么回事啊，这个美女对你态度挺好的。”同学道。
　　董华心一动，是啊，程绮予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但是对于他，她倒是挺和善的。那是不是表示……程绮予起码不讨厌他。
　　董华的心，顿时沸腾了，被美女青睐，是怎样的荣幸？在都市里曾经有这样过的传说，如果在一天之内你偶遇一个人三次，那么说明你们很有缘。董华觉得，他与程绮予很有缘，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董华心猿意马，他暗暗发誓，三次的偶遇已经是最妙不可言的缘分。而如果二十四小时之内有第四次偶遇，那他一定会放下一切去追求那天边的神女。

　　因为同学王建呈还想在饭后回单位加班，所以董华与王建呈就选择了综合写字楼附近的商业街吃了一餐便饭。王建呈与董华聊了聊就业前景和学业情况，董华因故休学过一年，所以两人虽然是同学，但是王建呈比董华要高一个年级，王建呈已经大三，正儿八经开始实习。
　　“真羡慕你的专业，国经贸，一听就很高大上。”董华不无羡慕，“不像我，最后只能去考一个老师的编制，做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
　　“做老师多好，铁饭碗。”王建呈苦笑，“外企真的是看着风光，其实加班加到过劳死。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一会还要回单位？实习的好能够留任，但是好到什么程度？”王建呈摇摇头，何止他自己没底，连组长心里都没底，一切都是上面的人一句话，在都市求生不易。

　　程绮予在“进击”俱乐部做了一个小时瑜伽，觉得这天身体状况还可以，约了教练准备再做一次私教训练，训练还没开始，王彦霖的电话匆匆进来。
　　“你在哪里？陪我吃饭。我从昨天中午睡到今天，滴水未进，已经快挂了。”王彦霖夸张地叫到，“你吃过了吗？吃过了也陪我吃一点。”
　　“我在进击，正打算做一次私教。”
　　“正好我也在附近，那我去找你，你收拾一下下来吧。”嘟嘟嘟，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程绮予无奈地看着手机，摇摇头。
　　“看来你今天要放我鸽子了？”教练笑笑，“是Linux吗？”
　　“是啊。”程绮予无奈地笑笑，“我这个表姐二十多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性格。”
　　教练理解地笑笑：“那么小七，我们下次再约。”
　　“太抱歉了。”程绮予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没有办法拒绝王彦霖，谁让她们是亲戚呢？

　　程绮予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写字楼的大厅里等王彦霖。这个时间路上堵车，她看看手表，估计要等一刻钟。
　　果然十分钟后，王彦霖匆匆赶到，红色的小卡宴直接停在写字楼门口的等候区，由于驾驶员心情不爽，刹车很急，轮子摩擦地面发出难听的“嘎吱”声，甚至还逼停了准备进写字楼的一对路人。
　　“怎么开车的？没看见人么？”路人朝Linux喊到。程绮予起身走向门口，轻笑一声，真是无巧不成书，Linux逼停的正好是吃饭回来的董华和王建呈。
　　“干什么？有什么好大呼小叫的！” 王彦霖按下车窗，“这里本来就是车行道好不？”
　　刁蛮豪车女车主逼停行人还口出狂言。
　　程绮予仿佛看见了明天社会版的头条新闻。
　　“你怎地如此蛮不讲理？”果然王建呈生气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失恋了。”程绮予赶忙上前，替Linux打了个招呼，“是认识的，我姐姐，Linux。”
　　“Linux，这位是我的同学，董华。”她又向王彦霖简单介绍了一下。
　　“同学奥。”王彦霖红唇一撇，忽然一笑，从卡宴里跨了出来，程绮予这才发现她布灵布灵穿了穿了一身前凸后翘的包臀亮片裙，一双完美的大月匈简直能亮瞎人眼睛。
　　“那对不起咯两位小帅哥，人家不是故意的呢。”都说撒娇的女人最让人难以抵抗，果然，她一服软，王建呈反而无法发作，略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王建呈这时候也看到了美女的一双大凶器。小男孩哪里见过世面，脸蛋绯红。
　　“真是不打不相识。”董华打破沉默，“没想到你们是亲戚？”
　　“对啊，绮予是我表妹。”Linux半倚在车门上，神情挑逗：“两位帅哥，一起吃个饭呗，算是……我的赔罪。”
　　“这怎么好意思。”
　　“不用了，我们吃过了。”
　　两个男孩子几乎同时说话，连连摆手，显得手足无措，他们还没见过这个阵仗。王建呈这才注意到Linux的豪车，心中暗道这两个女孩子看来家境很不错，对方才的冲动有了些许懊恼。
　　“如果没事就一起呗。”在一边没有出声的程绮予忽然道，“如果你们不忙的话。”这样的补充，更像是邀请。
　　董华的心都要酥了，而Linux只是用手不断搅动着头发，眼睛上下打量着一本正经的程绮予，红唇微挑，这个小妮子想干嘛？

　　两个男孩子还在犹豫，Linux凤眼一挑，“就当陪姐姐呗！”她对程绮予笑一下，然后将两个男孩子生拉硬拽进车里。Linux一脚油门，将车子开向了东石路，这里有本市最大的酒吧区。
　　“不是说吃饭吗？”董华不解地问。
　　“你们不是吃过了嘛，看我们吃多无聊噻！”Linux理所当然，“姐姐带你们嗨一下。”熟练地将车停在一间高档会所门口，又熟练地将钥匙扔给了泊车小弟。
　　“Linux！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领班老远看见一行人，快步走上前，热情地与众人打招呼。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众人。两个男孩子一脸稚气，满脸诧异，一看就是生客。而相貌俊美的程绮予在被人打量的同时，也已经淡淡地扫视了周围的环境，不显山不露水，领班颇为诧异，她看不透程绮予。这个女孩子不漏怯、不显摆，与Linux的狂傲张扬不同，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偏偏相貌出众、英气逼人，让人移不开开目光。
　　“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程绮予挑眉道，似乎是不屑。
　　“嘿嘿！”Linux搂住程绮予，“早叫你来玩，你就是不肯。”她又转头对连个男孩子解释道，“这里目前是本市最大、最新的会所，一切娱乐，应有尽有！”
　　“看来你是这里的常客？”
　　“常客称不上，多来了两次罢了。”
　　“恩，要是让姨夫知道你每个月刷爆的信用卡是在这里……”程绮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Linux，“你觉得……”
　　“吃好、玩好！今天算我的！”Linux截断程绮予的话头，“这是我妹妹，小七。” 她向领班介绍。
　　“一表三千里，远得很。”程绮予并不买账。
　　“嘿！”Linux感觉自己马屁拍到马脚上，“我这不是在帮你吗！”领班领着他们走向包间的空隙，Linux将程绮予拉到一边，小声地问，“这俩男的，哪个是你想攻略的对象？”
　　“不劳您费心。”程绮予一点不领情。
　　“啧啧，帮你一把又不收费，我还倒贴，你还给我脸色！”Linux挺委屈。
　　程绮予眼角的余光扫过拘谨的董华，暗波流转，心想Linux误打误撞，搞不好还真的是加快了她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