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包装》毛杉稻士

19、第 19 章

　　气氛陷入僵硬，端木悠然按照台本说出既定台词：“楼棠前辈，接下来，请你多多指教啦！”

　　看过台词，却因为突发事故而忘得一干二净的楼棠：“指教什么？”

　　李明偷偷看安纳：啥？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林西收到安纳的眼神交流，崩溃地捂脸，行吧，楼少肯定又把台本忘到脑后了。

　　端木悠然过于震惊，甚至露出了属于李明的表情：“你要当我前辈啊！教我唱歌！”

　　楼棠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台本，死都想不起来。

　　弹幕楼棠的粉丝笑出猪叫：
　　【哈哈哈哈哈哈别问，问就是没看台本】
　　【哈哈哈我甚至开始同情端木悠然】
　　【同情+1这话怎么接！】
　　【人都傻了哈哈哈哈哈】

　　楼棠最后自暴自弃：“你学不会。”

　　等到这里，弹幕楼棠的粉丝已经开始疯狂道歉了：
　　【对不起！他不是真心的】
　　【前面不对，他就是真心的】

　　端木悠然的粉丝怒了，这不是侮辱人嘛？虽然自家爱豆是选秀出身，但是一直都努力上进。他们正准备撸起袖子开撕，

　　导演组即时给出提示板：自己解决突发状况。

　　端木悠然念了一遍提示板，然后想了想，问画面外的林西：“林西先生，楼少穿这身衣服参加节目吗？”

　　林西：“是。”

　　端木悠然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屏幕前，他的粉丝缓缓地缩回了撕x的手：
　　【根据我的经验，我开始替楼棠慌了】
　　【靠我也是】
　　【我本来想骂楼棠的，但我决定先缓缓】

　　只见端木悠然缓缓地叠起了自己的袖子，紧接着——
　　端木悠然一把扛起了楼棠往外走，还招呼摄像师：“摄像大哥，走吧！”

　　全场懵逼！

　　连摄像师都愣了一下才跟上去。

　　连弹幕在这一段都稀薄了一点，紧跟着才是一排【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棠更爆炸，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他一字一顿地吼：“端木悠然！你把老子放下来！翻了天了你！”

　　端木悠然从善如流，把楼棠放下来：“那楼少自己走吧。”

　　楼棠有心要骂几句，指着端木悠然，愣是没有骂出口，大概是太生气了，竟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骂起！

　　“哼！”楼棠最后一甩手，自己上车了。

　　端木悠然追上去，也跟着上了车。

　　安纳忍不住在镜头外笑了。李明总是能给他惊喜，这次的危机也化解得很好。他可真是……

　　另外两组“请前辈出山”的环节也差不多时间结束。于熹和莫乐乐组，由提前到的摄像头“喊醒”了正在睡觉的莫乐乐，他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的样子萌态十足。素人组，孙田怀着忐忑拜访徐老，结果被徐老拉着一起下厨，做了一顿早饭，用完才上车，也颇有趣味。

　　3组一起赶到既定的拍摄地点。

　　就开往拍摄地是一间座落在乡间的一幢三层的小屋，顶层是阁楼，三位“后辈”住在“简陋”的顶层；二层装修比较豪华，住着三位“前辈”；一层是学习用地，三间房，一间是放有乐器，一间一间房被装上了落地镜，还有一间放着扎刻工具。

　　端木悠然和楼棠组是最先到的。

　　拍摄地有导演组和摄像组等候，进入这里以后，每位嘉宾都会分配一位跟拍摄像，直播间变为7个，每个前辈新增1个直拍，还有1个全局拍摄。全局拍摄会有导播随时切固定镜头和跟拍镜头，调用这么多摄像，实在是太大手笔了。

　　也正因于此，当初提这个方案的时候，在预算层卡了非常久。安纳签下对赌协议，才得以通过。如果这个节目扑了，安纳得交出一部分股份。所以，他并没有表面那么云淡风轻。虽然这个节目是为了把李明推红一手打造，但这些压力，他并不会告诉李明。

　　进入小屋后，直播页面贴心地弹出跳转提示，一部分不喜欢端木悠然的粉丝，就转到了楼棠的单人跟拍。

　　楼棠有了单人跟拍，之前跟拍端木悠然的摄像师也不再照顾大镜头，根据指示，会增加更多特写，好让端木悠然的粉丝用女朋友视角看个爽！

　　而弹幕的反应也非常真实了：
　　【摄像师太会了！太会了！这个角度我可！！！】
　　【摄像师明年的鸡腿我承包！】
　　【突然好奇摄像师的身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前面不要人参公鸡摄像师蟹蟹】

　　楼棠是个急性子，一下车就蹭蹭蹭地往里跑，他喜欢住高楼，一路跑上了阁楼，然后在里面的小沙发上瘫下。

　　端木悠然是知道自己住阁楼的，他的跟拍摄像师走在前面俯拍，也拍到了楼棠，而楼棠自己的跟拍摄像师是后面加入，完全不知道他们的节奏，好一会儿才呼哧呼哧地跑上来。

　　楼棠的粉丝气急败坏从自家的直播间跳到端木悠然的直播间发弹幕：
　　【不要问我为什么从楼少直播间回来！问就是摄像不争气！】
　　【麻蛋，谁能想到看自己正主要去别人的直播间】
　　【8说了，我们太南了】
　　【我南上加南】

　　端木悠然的粉丝快笑疯了：
　　【欢迎回来】
　　【心疼3秒，不能更多】

　　端木悠然进房间几步，楼棠已经摊平了，见他进来还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这时候，勤勤恳恳的导演组举牌：楼少，您的休息室在二楼。

　　楼棠一脸震惊，在自己和端木悠然之间划拉了几下，问：“我们俩不住一间吗？”

　　导演组代表忍不住出声：“你们俩怎么可能住一间！”

　　楼棠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我们不是一个组吗？一个组怎么不住一间？！”

　　导演组无力：“担任前辈的嘉宾一个住一间，以示优待。”

　　楼棠继续摊平装死：“我不要优待，我要跟他住！”

　　这下别管是他俩谁的粉丝了，在弹幕疯狂发问号：
　　【？？？？？？啥意思？】
　　【？？？我聋了？】
　　【前几天我为楼少撕端木悠然，今天楼少跟我说想跟对家睡？】
　　【我惊了……别吧我受不了这委屈！！！！】
　　【？？？？？楼棠不是看不上我们家悠然吗？】
　　【啥情况？？？？？】

　　但楼棠并不知道弹幕的反应，他气愤地大吼一句：“林西居然又骗我！！！”然后就噔噔噔地跑了。楼棠的跟拍摄像师又苦逼地扛着摄像头追着跑下去。

　　两边直播间的弹幕都在疯狂爆炸，微博也在爆炸——#楼棠想跟端木悠然睡#上热搜了。

　　《前辈，请指教》直播不到两个小时，节目一分钱不花，疯狂刷热搜榜。安纳推了推眼镜，隐晦地笑了。

　　——虽然说摄像多预算是高了点，但是宣传的钱省下了啊。

　　其他两组嘉宾也陆续抵达。

　　6位嘉宾进行初步接触，互相认识。

　　寒暄过后，孙田一脸迷弟表情，说：“真是太开心了！于熹姐是我的童年女神，居然有一天可以一起录节目！”

　　于熹哈哈笑了一下，自然地回了一句：“女神就女神，不要加童年两个字，这不是显得我很老吗！”

　　楼棠呛声：“承认自己的年龄，有什么难的？”

　　莫乐乐叉腰：“你们这些大人真无聊，为什么总是喜欢拿年龄说事！老还是小又怎么样？老有老的好，小有小的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了，不就可以了嘛！”

　　这番话引得徐老哈哈大笑：“小鬼头说得对，那不然你来当我的后辈，跟我学扎刻好了。”

　　孙田的综艺感也不错，立刻露出被抛弃的表情。

　　莫乐乐虽然年级小，情商却很高。他装模作样地思索了好一会儿，说：“还是算了，熹姐姐是孙哥哥的女神，跟着女神会走神，他毕不了业，到时候，导演组不给他饭吃怎么办？”

　　这话说得有水平，既没有说孙田学不会，否定他的能力；又捧了于熹。安纳站在旁边，也不由惊叹莫乐乐人小鬼大，虽然有台本，但综艺台本又不是演戏，大部分还是要临场发挥，而莫乐乐发挥得不错。

　　导演组加戏：我们又不是黄世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