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系列》大秦巫女

3、迷窍(上)

　　白玉堂中障已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展昭很欣慰白玉堂能够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只觉得他恢复的太好了。展白二人的“同居”生活也已经进行了一个月，很明显白玉堂还想乐此不疲的继续进行下去。
　　原因很简单。白玉堂在开封府本就拥有自己的卧室，但他还是很坚持表示愿意和展昭“挤”一间房，慷慨地把自己的卧室变成了小夏的闺房。小夏打算在开封长住，公孙先生也表示赞同，小夏高明的医术一下就征服了公孙策。对于这个救命恩人，白玉堂知恩图报，二话不说出让了自己的房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包袱搬到了展昭的卧室。
　　记得当日，展昭满怀欣喜地从小夏处得知白玉堂已经好的可上苍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半夜呼吸困难的窘境中解脱出来，回到房间就看见白老鼠一脸贤惠的整理衣柜，准备长住。
　　展昭自是竭力反对，可惜上诉无效，连包大人都说小夏姑娘身怀奇术是国家栋梁，能够住在开封府是再好不过。而且最令展昭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没人对白玉堂和自己共居一室有异议，反而一个个乐见其成的样子，真是令展昭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小夏的来历，展昭还是一筹莫展，江湖上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难道她真的是凭空钻出来的不成？展昭才想着就看见小夏嚼着糖葫芦走过来，对自己展颜一笑，情不自禁也勾起了嘴角。
　　“小夏小夏。”白玉堂追着小夏而来，似有什么急事，“猫儿你也在啊。”白玉堂像是才发现展昭的存在，吃了一惊。
　　展昭微微颔首，面无表情，心下却有些生气，什么叫也在。这几天白老鼠天天为着小夏打转，好吃的好喝的就没断过，说是报恩也太积极了吧。
　　白玉堂看了展昭一眼，似在顾忌展昭的存在，那眼神看得展昭心中像是纠了个疙瘩。白玉堂咬了咬牙对小夏说：“易牙楼的厨子我给你请来了，饭菜也都备好了，吃不吃随你。”
　　展昭古怪地看着咬牙切齿的白玉堂，请吃顿饭有必要这么决绝吗？却见小夏拿像是要把人看穿的眼光盯着自己，看得展昭莫名其妙。
　　“那一起吃吧。”小夏拉着展昭朝自己的闺房走去，悄悄向白玉堂使了个眼色。白玉堂立刻神清气爽起来，哼着小曲跟着二人进屋。
　　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堪称色香味俱全，展昭看了白玉堂快要笑烂了的脸心中颇不是滋味，“白兄，你还真是费心了。”
　　“哪里哪里，小投资大回报，不、不是，应该的应该的，多谢小夏救了我的命。”多谢小夏成全，白玉堂暗笑在心，成了。
　　白玉堂殷勤地给小夏夹菜，生怕招呼不周。小夏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白玉堂的服侍，吃的津津有味。小夏看看一旁闷声吃饭的展昭，端起一碟菜放到他面前。
　　“尝尝，这是‘玉人何处教吹萧’。”小夏的笑让展昭觉得毛骨悚然。
　　一看小夏替展昭夹菜，白玉堂一下来劲了。“猫儿，别说你白爷爷不关心你，这道菜‘花径不曾缘客扫’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那下面不就是蓬门今使为君开，小夏脸上一僵。
　　“还有这个也是给你的，‘曾经沧海难为水’。”白玉堂笑得有点欠扁，越发来劲了。
　　除却巫山不是云，你还给我巫山云雨来了，小夏埋头吃菜，两耳不闻身边事。
　　展昭吃了几口菜，说道：“你这是给小夏姑娘准备的，不要主次不分。”
　　“猫儿，你的情谊我明白，”白玉堂端起酒杯，“白爷爷中暗算的这些时日，你衣不解带的照顾……这桌菜也是给你准备的。先干为敬。”
　　展昭看见白玉堂仰首，喝尽杯中酒，心下一热。
　　“就是就是，这桌菜明的是为我，暗地里可是白玉堂精心为‘你’准备的。”小夏意味深长地说，也举起一杯酒。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但展昭怎么吃怎么不是滋味，看见白老鼠和小夏眉目传情的模样，似乎有什么事正在暗中进行，而自己却被蒙在谷里对此一无所知。
　　月朗星稀，夜深人静，开封府内的众人都已安然入睡，好梦正酣。只是展昭的房内烛影摇曳，展昭端坐案前，手持卷宗，正聚精会神地查阅历年悬案。这些早已搁置多年的案件平时都放在卷宗房内积灰，此时却被展护卫翻出来，打算从扑朔迷离中看出个所以然来。
　　白玉堂独我睡榻，辗转难眠，看着展昭挺拔的背脊发呆。幽幽地叹了口气，白玉堂拍软展昭的枕头，准备第十七次劝展昭就寝。
　　展昭眼睛专注地盯着一个时辰前就开始研究的那一行字：本案过于匪夷所思，就此结案。他可以感觉不到白玉堂灼灼的目光，可以听不到白玉堂无奈的叹息，却无法不去正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自从上次入梦的事，他就无法忘记那黑洞中……午夜梦回之时他总是会回到那一个山洞。
　　“猫儿，明天还要起早呢。”白玉堂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白兄如若倦了，还请早些入眠。展某看完这一卷就……”展昭没有转过身，自然也没有看见白玉堂哀怨的眼神。
　　“这是你的房间你的床，你不睡我倒是睡了，岂不是鸠占鹊巢，白爷爷不干这种没良心的事。”你不睡，我还有什么搞头啊，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连我这点小小的乐趣也要剥夺。白玉堂不甘心地坐直身体，一付你不睡我也不睡你奈我何的痞子模样。
　　展昭终是心软，白玉堂大病初愈，身体确实经不起折腾。他只得吹熄了烛火，上床就寝。展昭度至床边，见白玉堂半撑着身子等他入被，脸上一红。
　　哧，是树叶拨动的声音。
　　“谁？”展昭瞥见一个人影自窗外一闪而过，立马提剑追出门去。床上的白玉堂嘴角一抽，直接扑倒在枕头上，然后抱着枕头一阵乱打。
　　一个黑衣蒙面人正与展昭交手，横剑翻掌，每次展昭都是险险避过要害，场面煞是惊心动魄。那人身法灵动，招式浑然天成，展昭一时竟不得要领，只能阻止黑衣人前进的方向却不能一举擒贼。所幸黑衣人似乎并未下杀手，屡次对展昭手下留情。白玉堂赶来正看见黑衣人一掌攻向展昭背心，大叫一声小心，飞身上前，把展昭护在身后。
　　展昭见状，惟恐白玉堂受伤，强行扭转身体，挺身迎上来势汹汹的一掌。黑衣人一掌拍在展昭胸口，展昭当即吐血，岂料黑衣人又一掌击中白玉堂，只见白玉堂横飞了出去。
　　展昭勉力稳住身体，不顾自己的内伤，用出十分力气将巨阙射出，剑锋所至，黑衣人不得不顺势倒退，却被剑气划破夜行衣。黑衣人暗叫好险，一袖挥落攻势渐缓的巨阙，这挥袖的姿势令展昭感到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是谁。
　　黑衣人两次得手，居然不再纠缠，兀自翻墙遁走。
　　展昭强撑着胸口的不适，摇摇晃晃扑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白玉堂，伸手一探鼻息，鼻息尚稳，还好只是昏了过去。得知白玉堂没有生命之危，展昭精神一松也不省人世。
　　展昭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浑身乏力，暗运内劲，内劲一片紊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的武功没有了？
　　小夏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见展昭挣扎着起身，便扶起展昭摆好枕头，让展昭坐的舒服些。展昭接过药一饮而进，问道：“白兄呢？”
　　“他还没醒。他不碍事，倒是你。”小夏岔开话题，说道：“昨夜开封府被下了梦魂香，所有人都睡的跟死猪似的，只有你的房间由于上次我施的封印才没有中招。”
　　“我的武功……”展昭得知白玉堂安然无恙，不禁松了一口气。
　　“你胸口上的一掌，恰好截断了你内劲运转的流向，所以你暂时失去了武功，”小夏看见展昭脸色一暗，忙补充道：“放心，不是还有我在吗。”
　　小夏嘱咐展昭好好休息，她去找找有什么方法可以尽快让展昭复原，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