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随心所欲》碳烤鱼丸

2、第 2 章

　　“当家的，有人欺负我和大骨，你快来帮我。”大骨妈推了一把大骨，示意他去找亲爹告罪。大骨跑过去，还不忘转头指着伍文柔告状，“爹，就是这个死八婆打我，你快点打死他。”

　　大骨爹并没有像大骨所想的，直接怒气上涌，挥着铁锤大的拳头打扁恶婆娘，他神色尴尬，支支吾吾，不知该怎样对身边人解释。

　　大骨在他爹的几步远的距离停下，他仰着头，看着爹身边的瘦高男人，冲上去拉着爹的衣角，指着瘦高男人，大声道：“爹，窝囊废生的小野种打我们。”

　　“哈、哈，自新兄弟都是误会，婆娘不懂事，我先给你道个歉。臭小子，快点给自新叔道歉，快点。”大骨爹一巴掌扇大骨后脑勺，死小子，这时候给他老子添乱。

　　大骨娘也扒开人群，抓着大骨爹的胳膊，跺着脚告状。伍文柔拉着陈扬出来，下意识从脚扫到头，啧啧，还挺高的吗，脸蛋还蛮斯文秀气。

　　伍文柔可不怕有人告状，她朝着陈扬努努嘴，“你瞧你儿子被人打，额头嘴角都出血，连牙齿都被打掉。你站在一家子暴力狂身边干嘛，可别被传染，成天到村子乱吠乱咬人。听见没，你给我过来！！”

　　没见陈自新利索滚过来，伍文柔暴脾气上来，冲着陈自新大喊。只把陈自新吓一跳，呆愣愣顺着她的话走过来。

　　“弟妹，婆娘不懂事，你可别介意，回家后我会好好教训她的。”

　　“陈头，管好你家的，别老是欺负别人家的孩子。你们拿六个鸡蛋给阿扬补补身子，这事算是过了，自新你觉得。”

　　“不行！”大骨娘头个不同意，六个鸡蛋，咋不去抢劫。

　　“陈头，你的意思？”

　　“行，都听队长的。别给老子惹事，都给我滚回家去。”陈头冲着婆娘发脾气，“赶紧把鸡蛋拿出来。”

　　切，谁稀罕鸡蛋？伍文柔对这个赔礼一点都不满意，一点鸡蛋就能补偿打人的过错吗，想得倒美，怎么不去做梦。

　　“我不同意，他们必须道歉，下次再敢打人，直接坐大牢。”

　　“呸，想得美。”

　　伍文柔目光炯炯看着陈自新，陈自新一僵，低着头，说：“都听她的。”

　　陈队长看向大骨娘，在当家的示意下，大骨娘不情不愿道歉。

　　人都散掉后，方脸女人走到伍文柔身边，语气十分惊叹甚至带着羡慕，“白白得到六个鸡蛋，实在太赚。”

　　伍文柔神情一囧，羡慕她得到鸡蛋？她还觉得便宜这对母子了，她脾气可真好呀。

　　“有门手艺可真好，别人都不敢得罪你男人。”

　　“冬姐，不是吧，她母子两可是欺负陈扬的，都破皮流血。一点鸡蛋就完事了，不可能的。”

　　冬姐笑骂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孩子打架很平常，过两天就好。估计队长想要大骨娘吃个教训，你才捡到这个便宜的。”

　　伍文柔不敢置信看着冬姐，谁家孩子不是宝贝，怎能轻易放过他们呢。冬姐看出伍文柔不理解，心里气哼哼，问陈扬，“阿扬，你觉得有鸡蛋好吗？”

　　陈扬眼睛亮亮，鸡蛋很好吃的。“好，我还想要那么多。爸也喜欢吃鸡蛋！”

　　伍文柔一噎，破孩子，都不知道疼，还想再来一次。她心里顿时复杂，也不怪小破孩馋着吃鸡蛋，这年代缺衣少食，估计吃鸡蛋是最美美的事情。这可不是二十世纪的孩子，鸡蛋这玩意都是吃腻的，看都不看一眼的。

　　“自新兄弟呀，我家妹子刚嫁过来没多久，还不怎么适应这边的生活，你就多体谅体谅她。”冬姐视线投向默默跟在后面的陈自新，解释道。虽然婶子是有点凶，长在婶子身边的伍文柔可能沾染一点婶子的性子，但是总体上她的性子还是挺温和的，要是换做婶子，婶子早就揪着大骨妈的头发，往地里死磕的。而文柔妹子只是拿刀吓唬吓唬别人，可没有直接上手。

　　冬姐看了若无其事，甚至在开心哼歌的伍文柔，心里由衷赞同女肖其母这一观点。别人初初看到伍文柔有双凶眼睛，面无表情的脸蛋，还以为新娘子是个跟亲娘一样的泼妇。正当人们期待看到新娘大发虎威，企图在村子站稳脚跟的时候，伍文柔就像个害羞的小媳妇，整天躲在家里，不爱出家门和别人闲聊凑热乎。后来，大家讨论猜测变多，有时候，就算新娘子当众听到有人在讨论，甚至恶意揣测新娘子嫁给二婚头的各种不正当原因。她也没吭声，默默走开。

　　众人以为新娘子软性子，或者是个不管事的。不管事的猜测更多一点，才嫁过来没几天的新娘子，你想让她产生什么归属感，更何况她是去当后妈的。怎样管，外人都喜欢拿着做对比，对她的行为指指点点，还不如使把劲生个自己的娃，早日站稳脚跟。却不曾想到，新娘子竟然会为继子出头，还提到拿刀威胁人的份上。大家心里不由嘀咕，这个新媳妇嫁过来才几天，就敢暴露真本性，真不怕自家男人嫌弃是个泼妇吗？

　　此时此刻，从后山村嫁过来的人，不约而同想起新娘子亲娘的各种彪悍，纷纷散布各种夸张消息。村民们恍然大悟，原来亲娘是个厉害人的消息是真的，估计亲娘彪悍风评在外，没人敢冒着被丈夫娘大打一顿的风险娶伍家小姑娘闺女，挑来拣去，才挑到陈自新头上。

　　家里有个小拖油瓶的二婚头陈自新，一穷二白，长得不结实，瘦瘦弱弱的，就像个病痨鬼，如何撑得起养家的责任。就算他懂得一门手艺有如何，大家也不可能每天都找他做木活，所以村里热心人帮他寻个婆娘，别人一听是下水村陈木匠，大家纷纷摇头。

　　大家约莫想，伍家婆子把闺女嫁给陈木匠，就是因为黄花大闺女都快成了老姑婆，妨碍下边的侄女找夫家，没法子才把闺女嫁给陈木匠的。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伍家婆子心里也苦呀，你说性子强硬，不肯吃亏，拎着棍子就敢怼回人的她，怎会生个米团一样的软趴趴闺女呢，谁都能上前揉捏一把。她心头那个愁呀，当初就不应给让当家公给女儿取个弱气的名字，文柔文柔，可不是柔柔弱弱呢。

　　伍家婆子也知道男人的劣根子，就喜欢柔柔弱弱的女人。可是这年头，柔弱的女人不好过呀，亲爹娘不可能帮助女儿一辈子，只能女儿自个立起来。伍婆子也不是没有尝试过掰正女儿的性子，可是十几年过去，女儿性子非但没有立起来，还更加软趴趴。伍婆子没法子，只能让女儿眼睛凶一点，神色冷一点，唬弄外边人。

　　这些年下来，伍文柔的外表唬住不少人，没人欺负她。可是她到了岁数，也不曾有人上门说亲，伍婆子也愁，最后挑来挑去，还是觉得陈木匠的条件好一点。陈木匠性子老实温和，他又是个二婚头，应该会把她家女儿当宝贝一样哄着的。而且，他上无公婆要孝敬，更没人压着女儿，女儿一进门就当家做主。虽然陈木匠有个小儿子，但年岁不算大，对亲娘的记忆不深，只有伍文柔稍微哄哄，给几颗糖吃，人就收拢住。

　　伍婆子想的很周到，可是她还是做不到完全放心伍文柔，这孩子会不会被欺负惨。不行，她得去看看。

　　“老头子，你说明天我要去看闺女咋样呢。”

　　伍老汉吸一口水烟，缓缓吐出一口浓烟，“去就去。”

　　伍婆子撇嘴，十分看不惯伍老汉有烟万事足的样子，她揪一把他的腰间肉，狠狠说：“都怪你爹，取了个啥鬼名字。”

　　“哎哟哟。”

　　伍老汉也不敢吱声，当初这婆娘不是说闺女这名字取得好，听着多有文化呀，比那些花呀草呀好。怎能都怪他头上呢，老爹呀，你说的没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