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无限恐怖》同人）》扎奈斯

47、窃书……能算偷么？（二）

　　既然已经来到了巴比伦，大家决定就先把书拿下来，“疑似摩西”的事情先放到一边。况且，赵樱空的刺探很快结束了，她还绘制了一幅较为完备的地图。

　　“图书馆很大，分了外围、中间和核心三个部分。图书馆的外围是开放市民使用的，那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和奈水晶球中的景象相符；图书馆的中间部分是不开放市民进入的，有两个很大的进出口。有一个是不停往里面运进木板，而另一边则是不时运出一些打包好的箱子。两个门都有相当的兵力驻守着……”

　　赵樱空一边指着地图一边陈述道。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但是这种冷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而是更像一种值得信任的品质。

　　“核心部分则是重兵驻守，里面每十米一道关卡，每道关卡四个士兵把守。核心部分的进出很严格。每个关卡都有一个拱门，要么是紧贴墙壁和天花板建造，要么是单独很突兀地一个拱门。反正所有放行的人都必须从拱门那里通过。”

　　萧宏律看着地图，右手捏着一根额头的头发，拉得笔直。看了好半天，才缓缓地道：“那些拱门估计是某一种装置。很可能是类似现代安检的东西……有七成可能是它们还能检测魔法，那七成之中还有三成可能性是它们同时还带有摧毁魔法效果的功能。”

　　“在一个高魔法的世界里，图书馆理所应该相当于现代的科研和高科技应用机构，甚至包括生产部门。赵樱空看到了有木板的运进和运出——运出的时候那些箱子显然里面是雕刻好的木板，也就是说，中间区域很可能就是生产部门……生产魔法产品的。这个年代还没有发明出廉价的纸，所以这些木板估计就是制造相当于卷轴的东西用的。”

　　“那么接下来的部分就很清晰了：外围可供开放的知识性图书馆——中间需要保安的高科技生产车间——核心部分……显而易见，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所在：研究所，或者说，真正的魔法文献储存所！”

　　说到这里，小男孩的眼睛突然变得闪亮，说话的语气也渐渐变得亢奋……

　　“《罗洁爱尔之书》最可能存放的地方就是这里。因为他是魔法文献之中价值最高的文献！而且不管里面是否真的有《罗洁爱尔之书》，我们都不能放过里面的任何知识！里面哪怕一点点魔法知识都是我们所极度缺乏的，而且是对我们提升极大的！那里……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点带着文字的东西！”

　　看到小男孩的脸上露出了如此像楚轩的神色，奈暗暗流了一大滴汗。

　　目标确定信息明确了，于是中州队众人休息了一个晚上养精蓄锐，并于第二天一早出发。不再理睬那些效率低下的埃及本地人的信息……

　　出发的时候，奈把当初李萧毅兑换的DeathNote交给了萧宏律。

　　“这本笔记曾经属于过两个已经死掉的中州队员……希望你能用好它并好好活下来。”奈故意压低声音阴沉着脸吓唬小男孩道。

　　没想到小男孩不吃这一套，还兴奋得大喊大叫……

　　“我想得到这个东西好久了！我以前一直在想着如果它在我手里，我才不会像夜神月那样最后弄得众叛亲离而死呢……今天真被我拿到了！哈哈！”

　　（这个……）

　　奈不由得又暗暗流了一大滴汗……

　　（敢成他把DeathNote当成是与别人斗智的游戏了……）

　　（希望他能真正用好吧……这次的冒险能搞到很多人的名字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古代魔法师是身体强壮的，所以它的战斗力应该相当强的吧……）

　　整理好身上的武器装备，把最常用的武器放在了手边……齐藤一的符文刀、赵樱空的匕首、铭湮薇的手枪……还有萧宏律的笔记和笔——笔记里面已经写好了死法和死亡时间，只等把名字填上去就可以了……当然，那是相对的死亡时间。奈如往常一样两手空空。让人惊讶的是，对于即将来到的冒险，法老王也准备了短剑和长矛，还有他的全套铠甲。

　　此时距离进入神鬼世界和第一次全灭印州小队，一共二十三个小时。

　　………………

　　赵樱空刺探的时候是通过下水道接近图书馆的核心部分的，所以这次众人也是在下水道走。

　　她们走的是下水道靠墙的两边，因为下水道中间总是不停流着污水……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工业污水，下水道的污水就只有两种：除了洗东西的倒水，就是……恶，不说了……反正恶臭无比……

　　奈只得再次使用那个在伽椰子尸身上用过的小技巧，让那股恶臭变成清香……

　　“你们喜欢闻哪一种味道呢？”奈向大家问道。她刚刚给自己施放的魔法是让那股恶臭变成菊花香……

　　法老王很知趣地退到了远处，他知道这种福利与他无关……尽管在这个时代他的权力几乎至高无上。

　　“菊花。”铭湮薇捏着鼻子第一个回答道，而且回答得很干脆。

　　“耶？你也选择菊花味？”奈有点感到惊奇。

　　铭湮薇点了点头，道：“因为我最讨厌菊花……”

　　（……）

　　（……其实我也一样……）

　　萧宏律已经被那股臭味熏得奄奄一息了，他只能虚弱地吐出一个词：“橘子……”

　　齐藤一则摸了摸鼻子，道：“不用给我什么特殊的气味了，让我闻不到臭味就够了。”

　　齐藤一的反应也让奈感到很惊奇。

　　（哟？齐藤一还是蛮个性的嘛……闷骚宅男果然就是不一样啊。）

　　（只是……不知道樱空小妹妹会选择什么味呢？）

　　不过奈的答案来得很晚。因为等奈给其他人都施放好魔法了，赵樱空才冷冷地道：“不用给我魔法，嗅觉是刺客对环境感知的重要部分，我还不想一开始就失去它。”

　　奈黑线……

　　（……这个更狠……）

　　巴比伦城的下水道满宽敞的，大概能容纳三四人并排行走，所以中州队众人带上郑吒等人的幻象一起走都一点不觉得拥挤，倒是为了躲开水渠喷出来的污水以及头顶渠口流下来的污水，他们一个跟着一个贴紧墙壁前进……下水道的墙壁和地面上都长满了滑腻腻地青苔，很不好走，如果是普通人走的话，扶墙也容易滑倒，不扶墙也容易滑倒。不过在场的中州队员基本上都是全面强化过身体素质的，神经反射速度都很快，身手足够敏捷，而且还都已经开了基因锁了，所以走起来还算平稳，只是摸着滑腻的墙壁有点恶心而已。倒是全身穿满铠甲的法老王能够在众人身后跟紧还没滑倒，而且行动之中保持着警惕的神态，让中州队的各人又是惊讶了一番。

　　（这个法老王……果然了不起啊，能跟着上来忍受苦难毫无怨言，还能保持足够警惕和有随时进入战斗的准备，同时还知进退，懂法理，身手还不差……果然是有足够的枭雄气质。不愧为埃及第一任政教合一的主宰啊……）

　　………………

　　刚开始的时候，下水道口的地方还能透出一点点亮光，但是越是靠近图书馆的方向，下水道口的光亮越暗，到最后则是完全的黑暗了。众人只得在黑暗中小心潜行，奈、齐藤一和铭湮薇都有黑暗中视物的能力，而萧宏律和法老王则都被奈施放了魔网魔法黑暗视觉，赵樱空虽然凭着听觉、对空气的触觉和嗅觉就能判断方向，但是奈还是给她也施放了一个黑暗视觉魔法。因此全队的人都拥有了在无光的环境中清晰视物的能力。而且一路上奈还展开了精神力扫描，走的还算顺利。

　　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图书馆，他们的行动就越是小心奕奕……走路的时候都提着脚尖，落地的时候也是脚尖先落地。同时，就算是原先不需要扶墙来保持平衡的队员，也开始扶着墙壁，一切只是为了降低可能发出的声响，以及应付一旦被外面的人发现的时候的情况：以最快速度进入战斗状态把发现他们的人干掉。

　　黑暗中的时间特别漫长，特别是不知道目的地还有多久才能到达的时候。对于奈来说，她还得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探路加带路，所以那种黑暗的压迫感就特别重，如果不是她能看到赵樱空指路时冷漠中带有自信的神色，她怕就会被黑暗压迫到崩溃了……还好，前方终于发现了一点什么……

　　一个生物，有蜥蜴一般的头，一个粗壮的身体，以及十几条同样粗壮的触须。它正靠着那些触须在缓缓挪动，在下水道的[恶臭字眼已屏蔽]堆中寻找食物。

　　奈赶紧给每人都连接了一次，让她们停了下来并且了解了当前的状况。

　　“你看……它会不会是图书馆实验室的其中一个怪物守卫？”奈用精神连接向萧宏律问道。

　　“应该不会。如果是守卫的话……伙食应该不会差到那种程度……”萧宏律脸色苍白地在精神连接里道，但是……

　　突然地，他的意念变得很竭斯底里，他借着奈与他精神连接的机会向奈咆哮道：“我很后悔让你给我把气味换成橘子味了！因为我现在满脑子想吃橘子的想法，而且我的鼻子还告诉我橘子到处都有，就在身边脚下！我实在受不了了，能给我把那味道换成别的什么吗？！我不想以后想起橘子我就吐！我最喜欢吃的可就是橘子啊！”

　　（……）

　　奈的嘴角还没抽完，就发现赵樱空已经上去把那个怪物分尸了……怪物紫黑色的血溅得下水道里到处都是，赵樱空身上却一点都没有沾到。

　　奈的嘴角又要开始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