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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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一族在战国或许拥有赫赫威名，对百年后的木叶而言，原本也只是在忍校课本上提到初代和二代了寥寥几句：出身于千手的柱间大人平定世间战火，建立了第一个忍村木叶，他的弟弟二代目扉间大人为村牺牲，独自留在战场断后……原本。
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四战的话，千手虽是建村的两大家族之一，在木叶百族的浪潮里也像是一朵不起眼的水花，消无声息就融化在水流中去了。在四战之前甚至只留下了五代目一位板上钉钉的千手族人，她是初代目的孙女，至于其他姓千手的族人，三战以后就彻底没有听说过了。七代目的自传节目里曾言，他以前从未听说过木叶村中有姓千手的人。
在更久远的我这一辈，我能熟知千手的历史，除了我本来就喜欢看书，木叶图书馆里能有资格翻阅的书都看过以外，就是七代目上台后解禁了一大批隐秘资料，宣传部又推出了多个火影相关纪录片，后期更是联合其他四个忍村一同做了忍界知名忍者纪实，才让那些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真实逐步被擦亮。
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四战鲜瓜不断，忍界联军又在心转身之术下连成一体，等到战后科技发展论坛兴起，早已按捺不住的忍者们自然停不下讨论的心思。
就像《木与火之歌》，屡屡被禁却依旧在木叶流传开来。虽然狗血了点……毕竟那本小说里，描写两位主角幼年相识，而后战场你死我活，从对立到结盟，最后联手一口气推平了大陆，建立了一个忍者的国家。就因为结局过于离谱，导致这本小说在虚构历史人物事件的罪名外又多了层引战的嫌疑。我严重怀疑是因为虽然剧情很离谱，但推平世界这种事情，那两位不是没能力做到啊！毕竟我们都知道那本小说是在暗喻某两位大人嘛。
不过毕竟已经是百年前的记录了，当时没有照相机，只能以文字、图画和口口相传的方式记录下来，再后来木叶经过多次重建，原有的建筑几乎都推平重来了，千手家族真正是什么样，谁也说不上来。
我这么说主要是因为，我现在正在千手家族的族地中。不需要刻意感知，周围查克拉团们中浓郁的生机就迎面而来，不愧是出了仙人体血迹的家族啊。
但我只是一个三头身的无辜可怜的孩子，请不要再看我了！对于一个感知忍者而言，那些目光就仿佛贴在背后，我知道我长得很可爱，但是已经一个小时了，就没人来管管嘛！
二代大人一进门就跟着其他千手族人离开了，初代大人把我往空地上一放也没了踪影。即使做好了全部的准备我也没有信心可以从千手家闯出去，更别提现在的我只是个弱小的没有反抗能力的小可怜，我哪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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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乖乖地坐在地上搓手手，三头身代表了我的手指也回到了豆丁时代，就算思想有多活跃，手指捏都捏不起来也完全不行的吧！别管忍界经过了多少年的发展，普通忍者施展忍术，终究还是要靠结印来实现的，像那种什么双手一拍喊啥来啥……请挂们自觉离开普通忍者序列。
千手的成年族人们来去匆匆，在我刚到这里时还能感觉到很多气息或隐晦或直接地盯着我，等我被扔在这半小时后，那些视线就从我身上转移开了。忍村的历史里，战国时代是个混乱而充满了流血与牺牲的时代。
尽管只要有人存在，斗争都将永不消止，但忍村时代除了国与国的战争外，大部分时间还是能保持一个较为和平的状态，至少作为孤儿的我在木叶安安稳稳生活到了忍校毕业。而在战国，家族与家族之间的斗争更加激烈，忍者的普遍年龄只有三十来岁，能活到成年便已经很不容易了，鲜少有寿终正寝。
……毕竟我们是忍者，杀人的人也终将不得好死。
成年千手对我不加关注，千手的小孩子们倒是跃跃欲试了起来。族内的同辈都互相认识，难得见到一个陌生的我，多少有些好奇。
族长带回来的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他们这样想着。
这种并不含多少恶意的目光稍稍减轻了一些我的紧张感。作为一名感知忍者，以查克拉来判定喜恶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查克拉团说到底只是一种感觉，是感觉就会有可能会受到欺骗，感知忍者尤其如此。闭上眼睛是温暖亲和的阳属性查克拉，睁开眼睛却是一脸的不怀好意，这种不受控制的感知欺骗大脑想要去相信的感觉，别提有多渗人了。
我还没有办法剔除这种感觉，随着修行的加深，对查克拉的感知变得更重，这股受到的影响便会随之加重。尽管告诉自己不要完全相信感知力，但这毕竟也是我自己的天赋，就大部分时间而言，它很好用。换个角度想想，不断欺骗又不断重新建立信任，某种意义上也很锻炼人的反应能力呢。就是得更加小心一些，忍村的大环境和平时代，被查克拉欺骗或许只会让我吃点小亏。到了战国，反应再不快点，很可能丢掉的就是我的小命了。
我不就是因为高估了自己的隐蔽能力，才会被初代大人抓包嘛。如果之前能观察的更加小心……不，如果我能及时逃走，说不定根本不会被抓住。
虽然他们是木叶的开创者，但是被提着领口一路飞奔真的很丢脸诶！
我只能庆幸，还好战国没人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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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根花枝以扔手里剑的技术钉到我面前的土地里，我停下摆弄结印的手望了过去。见面先扔手里剑？回忆到不久前我刚刚从南贺川的河道里爬上来，也是被几个手里剑迎面，或许这就是战国特有的打招呼方式吧。
那是不远处三个千手的小孩子中的一个，他们大约四五岁的样子，更远的后方，还有几个看上去更小的影子在偷偷张望。
我在这个年纪还和其他兄弟姐妹们一起待在孤儿院呢，平时会跟着他们玩玩扮演忍者游戏，但像这个小孩一样手里剑扔的像模像样，依旧是不可能的。他的技术远比不上已是下忍的我，可我在他这个年纪也远比不上现在的他。
我再一次体会到了两个时代的差异，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状态。
想到这，我拔出地上的花枝，随手抛了抛，冲他们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叫小次郎，要来比比吗？”
身为忍者，果然还是先打一架才好说话嘛。
我虽然是正规下忍，修行时间多于千手的小孩子，可拜之前二代大人转移到我身上的莫名其妙的忍术效果所赐，现在我只能保持三头身的小孩子状态，而他们人数比我多，真要比拼起来，三比一还说不上哪一方更强。
这种情况下如果要一个一个来，纯粹是在给其他人看穿我的机会，所以我果断选择了混战。
“一起上吧。”浑水才好摸鱼。
那几个小孩子被我嚣张的姿态激怒了，忍者要什么脸皮，当然是实际最重要，一对一那是武士才玩的游戏。
“唰唰”声不停，木制的手里剑朝我射来，我连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躲开。被打在身上死不了，但是会疼，没人喜欢疼痛。见我躲开了手里剑，他们提着木制的刀就冲了上来。几个人分工配合，封住了我的四周。
我当然是有武器的，初代和二代大人只是一路提溜着我，并没有解除我的武器，我的武力值对他们而言也不需要在意。所以起爆符苦无手里剑等忍具和那把毕业后被老师赠送的忍刀，都好好的封印在卷轴里带在身上。
但很显然，我绝对不能拿出来。
小孩子间的玩闹，和忍者间的争斗是两回事。如果我解除封印，恐怕不等我用出来，周围的成年千手就会第一时间杀了我。
不过没有关系，没有忍具也有没忍具的打法，地上的手里剑也没写名字，谁拿到就是谁的。在我翻滚着躲开攻击的时候，早就摸了一把土抓在手里了。
“看招！”几个侧身拉近了距离，趁他们被土灰迷住眼睛时，我绕到身后一个接一个踹了过去。
“卑鄙！”
“嘿嘿……多谢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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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刀打在胳膊上说实话真的有点痛，一味的躲避也不是个办法，我一掌拍在对面小孩子的手肘处，趁他一麻手腕一折，就将木刀夺了过来。
“吃我一刀！”这下才算公平嘛，就算是体术对拼，好歹也得提供工具呀，我又不是日向家能学柔拳，傻子才只用忍校教的体术赤手空拳对刀硬拼呢。
“刀刃”在空中相撞，大开大合间又有细微的腾转起折，我们几个小的是打的兴奋了，却让周围的成年千手们面色越看越不对劲。被族长提回来的这个小子，分明用的是自家的体术啊。
难道是哪家族人在外面遗落了血脉，现在被人找上门了？
咦？有猫腻！我后背心一激灵，凉飕飕的感觉直冲天灵盖。这一耽搁，脚底下的工夫就有些来不及躲避了。眼看要被土遁和木刀合攻困住，我当机立断结印——
“替身术！”
几把木刀砍在一截突兀出现的树枝上，而我已不在原地，地下的土遁自然也落了空，查克拉运转下我正紧贴在不远处的树枝上。
替身术作为下忍考核的基础忍术之一，我早就练的透熟。虽然忍校的老师告诉我们，他能教的只是最基础的忍术，不过对我而言，忍术无所谓高低，恰当的使用才是正解。
没等他们冲上来，利用树枝和地面的高低落差，我不慌不忙地结起了印，土遁我也会啊。
“好了。”像是突然在耳边响起，这声音并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原来是初代大人站到了场边，那几个千手的小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赶忙收手凑成一团，眼底还带着满满的不服气。
查克拉的光团是那样的耀眼，我乖乖地停下手，老老实实地从树上跃下走上前去，站直身体恭敬地说道：“柱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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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大人哈哈笑了两声，我看着他随口说了几句话就安慰好了那群小孩子，还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小孩的头，他们的神情立刻变得高涨起来。
笑闹了好一会，他的目光终于转向了我。
悬在心头晃荡的落石砸到了地上，我呼吸一滞，良久才反应过来，而此时，不论是那群小孩子还是周围的成年千手们，都已没了踪影。
被初代大人厚重的查克拉笼罩，我几乎分不出精力去感知其他。明明只过了半天不到，和初代及二代大人相遇的场景在记忆里却越来越模糊，好像那些说笑都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脑子浑浑噩噩一片。感知里仿佛直面了正午的太阳，澎湃、强势、霸道……这就是初代木遁的威力吗？
到底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僵硬的大脑强行运转，被信息冲击的我面上勉强维持住表情，脑子一阵抽痛。
初代大人的目光很平静，这股平静甚至传染了我，然后他蹲下来冲我笑了一下。
——我再次一滞。
果然，人不能心存任何侥幸。一举开创忍村时代，点燃天下太平之火，建立了木叶的初代大人，又岂会真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在木叶看了那么多的历史书，七代大人上台后逐步解禁的那些秘密卷轴……小次郎啊小次郎，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向他行礼：“木叶下忍武藏小次郎，见过初代柱间大人。”
千手柱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木叶？”
我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您不是都猜出来了吗，木叶就是您和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宇智波斑，一起建立的村子啊。”
“是吗，”他看上去很高兴，哈哈大笑起来，“我就知道我和斑最终会成功结盟的！”
他的话语是那样的笃定，仿佛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碍他。他如此的意气风发，坚信自己一定可以结盟，达成和平的梦想，就算没有我的到来证明未来木叶的存在，他都会坚定地踏上这条道路。
事实也是如此，历史上木叶最终成功地建立了起来，就算几十年间发生了很多战乱，它也尽量守护了一方和平。
“是啊，您和斑大人，非常伟大呢！”我不由自主地感叹道。作为忍村时代的幸运儿，我永远会感谢那些为了和平而付出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