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爱之间》颓然失真

8、飞鸟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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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变得很奇怪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富冈义勇的手搭在刀柄上，微微攥紧。与之相驳的却是犹豫不决的神情，他看着低垂着眉眼抱膝缩在角落、散发着无害气息的渡边风斗，最终放下了手。

　　炼狱槙寿郎看着他们，叹了口气，示意渡边风斗可以起来坐着：“窗帘我也拉上了，我们坐下来谈一谈吧。”

　　他们向渡边风斗普及了关于“鬼”的知识，这些在民．间都被当作传说的知识在亲眼见过鬼之后变成了血淋淋的教训，渡边风斗的脸色随着他们的讲述变幻着，最终化为一抹苦笑。
　　“原来我变成了那种东西啊。”

　　“是的。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失去理智伤人，所以我们现在不能放任你在外面。”炼狱槙寿郎斟酌着用词，毕竟对方还是一个理智尚存的‘人’，出于各种原因也不能就这么杀掉。

　　“我想活着。”渡边风斗开口，他这次看向了从进房间以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富冈义勇。
　　“富冈君，还有……”

　　“我叫炼狱槙寿郎，叫我炼狱先生就行了。”炼狱槙寿郎说。

　　“炼狱先生。”渡边风斗对他点点头，笑得落寞。“如果我什么时候失控了，请你们杀了我吧。”

　　【如果我……什么时候变成了鬼，请你杀掉我吧。】
　　脑海里不知道浮现出多少年前尘封的旧画面，滋啦滋啦的旧齿轮开始旋转，渡边风斗突然怔住了。

　　“那么这段时间里就由富冈君做你的监护人吧？”炼狱槙寿郎用询问的眼光看着富冈义勇。

　　“好。”富冈义勇应了下来。毕竟渡边风斗被抓住都是因为他不够强大的关系……而且他养伤的期间也不会出任务，看管渡边风斗也算是他的一部分责任了。
　　“请多指教，富冈君。”渡边风斗向他伸出手。

　　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是冷而柔软的，富冈义勇伸出手与他相握，一触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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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狱槙寿郎的鎹鸦带着消息飞远了。

　　渡边风斗撑着脸颊看着被厚重窗帘遮盖的窗，仿佛看见了那鎹鸦送到某个人手上的消息，勾起嘴角。

　　渡边风斗编造出来的身份早早就已经有人安排好了痕迹，那个十几年来的人生全都被葬送的可怜人还不知道在哪只鬼的肚子里。

　　他心情愉快地哼起一段模糊不清的歌谣，手指轻点着桌面打着节拍。

　　他身为人类前的事情很多都记不起来了。身为鬼之后的人生则是大多充满了血．腥的杀．戮和进食的谷欠望。在那段时间里他大多都是拿着刀跟在鬼舞辻无惨的身边，被．操．纵着脑子做事。

　　不容易呀，几百年了。

　　渡边风斗眉眼弯了起来，笑意绵延。

　　面对鬼舞辻无惨的复仇，开幕了。

　　之后的几天，渡边风斗的‘鬼化’变得越来越明显。

　　比如说越来越锐利的犬齿和指甲，还有时不时变成红色的眼睛和激动的情绪。不过除了这些渡边风斗也没有失控到主动攻击人的倾向，但是富冈义勇还是有些担心，正好望见有竹林，就连夜做了一个粗糙的口．枷。

　　“……”渡边风斗和富冈义勇大眼瞪小眼。

　　富冈义勇眼底下有些青黑，他迷惑地看着渡边风斗，似乎在说：“你看我干嘛？还不戴上吗？”

　　“富冈君，这个有些不大适合吧？”渡边风斗败下阵来，苦着脸看着他。

　　“？不合尺寸吗？”富冈义勇看了眼渡边风斗的嘴唇，内心os嘴也没那么大啊，但是可能有些失礼，没说出来。

　　“不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咬人的欲．望。”渡边风斗哭笑不得地说。

　　“你可以一直控制住吗？”富冈义勇看着他，很认真。

　　“……偶尔会有那种控制不住的感觉。”渡边风斗垂下脸，他和富冈义勇隔着一个桌子的距离，手指放在膝盖上握的紧紧的。
　　“但是我并不想戴上它，因为那样可能就显得我和野兽没什么两样了。……我还有意识，富冈君。”

　　“抱歉。”富冈义勇说。但是他还是没有收回那个口．枷。他敛下眼来沉默不语，似乎在想一些不会刺伤人的话。

　　“也许是因为特殊所以会持有偏见吧，你是我见过的第一只鬼化了还不会失去理智的鬼。”富冈义勇说，他看着渡边风斗，眸中的神色复杂难明。

　　“我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的啊。”渡边风斗几近呢喃地说着，“为什么我不是我了呢？”

　　没有先例。但是拒不配合是不行的。
　　渡边风斗垂下眼，把竹制的口．枷递给富冈义勇。
　　“帮我戴上吧。”

　　已经做好被拒绝准备的富冈义勇愣了一下，应了一声，拿起口．枷走到他身后。

　　手掌在柔软的发丝中间缠绕着线，富冈义勇的手法很干练，不做过多的流连。系好之后渡边风斗转头对他笑了一下，像是在说“谢谢”。富冈义勇点点头，眼神不自觉柔软起来。

　　“还有一件事。”富冈义勇重新坐在渡边风斗对面，说：“大概过两天就有来帮你看病的人了。”

　　渡边风斗点点头。

　　希望你撑住。
　　富冈义勇在心里说。